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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那山那水那人 第七章 :真耐操 文 / 四個火槍手

    更新時間:2012-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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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娘開了兩瓶啤酒放到桌子上,趙平安拿起一瓶遞到渡厄面前說道:「得了,那種煽情的對白就留著,哥也不愛聽那種起雞皮疙瘩的國語對白。先把肚子填飽,把酒喝光才是王道。來,干了。」

    「干了。」渡厄拿起酒瓶兩種重重的碰了一下,仰起頭灌了下去。沒停頓過一秒,也沒流出一滴,直到瓶中酒盡。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用手在嘴上一抹喊出一個字:爽。

    一瓶啤酒下肚,兩人的肚子都有點漲了,老闆端著兩碗麵出來看著桌上兩個空瓶呵呵一笑:「這麼快就消滅完了,看來酒量不錯,還要不要再來兩瓶?」

    趙平安看著渡厄挑挑眼,問他還要不要。渡厄摸了摸被氣頂著的肚子想了一下才搖搖頭說:「不用了,估計再喝一瓶,就吃不完這碗麵了,要是不把這碗麵連湯都喝完怎麼對得起老闆這手勢呀。」

    「行,那下次再喝。」

    接過老闆遞來的一碗麵,趙平安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了兩口,把筷子放到碗口上抬起頭看見老闆還沒走就問道:「老闆,你確定這碗麵是你煮的?你確定是你的手勢?」

    麵攤老闆對趙平安突然冒出這句話感到疑惑:「難道今天的面失水準了,不可能呀,我都煮麵煮了近二十年了,從未失手過。難道是面有問題,應該不會吧。」不過還是輕輕的嗯一聲。

    渡厄也覺得奇怪,拿起筷子扒了兩口,味道沒變,還是那樣好吃,麵條的韌度以及入口感依然是那樣贊不值口。渡厄想問一下原因,又見趙平安拿起筷子吃了兩大口然後吼出一聲:「他媽的,這還讓不讓人活呀,他媽的這也弄得太好吃了吧。」

    渡厄和麵攤老闆都被他突然其來吼出的一聲嚇了一下,等聽清楚他說的話後,麵攤老闆脫口而出:「你大爺的,不帶這麼整人吧,老子剛才差點被你唬到了,還以為今天失水準了,靠!」

    「那個,剛才吃了兩口還在回味,味道還在嘴裡憋著,再吃幾口才把裡面的味道通順,真不好意思。」趙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麵攤老闆笑罵道:「你這小子,一會是黃蓮,一會是蜂蜜,老子的心都讓你弄上像坐過山車似的。」頓了頓盯著趙平安大笑著說道,「不過老子喜歡,今天你有口福了,珍藏了幾十年的老酒,我都不怎麼捨得喝,今天和你兩個小子有緣,就讓你們嘗一下,我知道這小子還沒喝夠的。」用手指了指渡厄。

    渡厄嘿嘿一聲低下頭吃著面,趙平安沒被麵攤老闆的熱情給嚇倒,反而覺得很溫暖。自從太爺過世後,村裡的人對他也挺照顧,不過那只是生活上的照顧,卻找不到那種溫暖感。

    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有時候拒絕別人的好意是很不禮貌的。趙平安覺得他一直是個有禮貌的孩子,所以對於別人的好意,一般不會拒絕。

    老闆讓老闆娘把酒拿出來,老闆娘聽到老闆說要把珍藏的酒拿出來眉頭皺了一下,不過看到老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隨即眉顏展開。

    老闆娘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胚子,趙平安這樣評價著。不可否認,看老闆娘也有四十好幾了,而且在這麵攤裡被油煙薰了這麼久,卻依然風姿卓灼,歲月給她帶來的幾條魚尾紋彷彿更點綴她的成熟韻味。笑起來的時候,連他都有點看看呆了。

    老闆娘端著酒出來給趙平安幾個面前的杯子倒滿酒,又逕自去忙了。三人沒說什麼,直接端起桌面上的杯子,一仰而光。

    「好酒!」趙平安讚了一句,未飲香氣撲鼻,入口酣醇,沒有二鍋頭的勁辣,下肚後慢慢的胃才感到暖熱。

    「小伙子,年紀輕輕,倒對酒有點在行。」麵攤老闆笑著說道。

    不懂酒的人,即使酒量再好,拼酒時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也不能表明他很懂酒,充其量那種行為像暴飲,多少好酒都會被糟蹋。一個人可以在女人面前侃侃而談,表現得無比睿智來博取對方的好感,能夠說出一小瓶檀香油值多少錢,以及怎樣提煉出來,但還是不敢隨便對酒的好與壞下評價。如果不懂裝懂,那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趙平安敢說出這「好酒」兩字老闆就知道他確實懂得喝酒。趙平安的酒量是給太爺逼出來的,從他四歲那年開始,太爺每天吃飯都給他斟一小杯白酒,那是農村人家自釀的米酒,度數在四十二度左右。用太爺的話說,小時候把酒量培養出來了,以後才能夠酒逢知己千杯少,一開始就喝高度數的,等習慣了,那之後的低度數也就如同喝水般。從那時候起,趙平安幾乎每天都是醉薰薰的,走路常常是打醉拳。

    半年後趙老爺子給他換在大杯,一年之後直接用碗喝。那時連太爺都讚歎他的酒量比自己當年的還厲害。太爺並不單單只給他練酒量,拿出各種各樣的酒來讓他分辨。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太爺去哪裡搞來那麼多不同品種以及年份不同的酒。現在他的酒量不能說千杯不倒,起碼酒逢知己不掃酒興。

    麵攤老闆說他懂酒,也不謙虛,說道:「老闆是杏花村人吧,當然不是牧童遙指杏花村的那個杏花村,是山西杏花村。這酒是三十年的竹葉青,據我家一個老人跟我提過,最好的竹葉青應當屬於那產的。我雖沒去過山西杏花村,不過其它地方產的竹葉青也喝過不少,覺得還是那裡出的入喉夠醇。」

    「小伙子果然懂酒,沒有浪費我這珍藏了多年的酒。」麵攤老闆臉上有些興奮,「確實是三十年的竹葉青,不過我不是山西人,我家婆娘倒是你說的山西杏花村人。這酒還是當年她嫁給我時,她家老頭子給她嫁妝裡的一份呢!」

    「古時嫁女兒不是都用女兒紅做嫁妝嗎?」渡厄忍不住問道。

    麵攤老闆沒有立即回答,眼睛往店裡瞄了瞄,發現老闆娘正在擀面,悄聲說道:「鬼才知道,說不定當年我岳父把原本窖藏給她當嫁妝的女兒紅喝了,於是用竹葉青代替,還有一個可能,說不定是他在給我警告,要是哪天我欺負了她女兒,說不定會飛過來和我拚命。你們知道竹葉青這種蛇吧,毒性一般,但疼痛劇烈,還帶有潰破噁心、嘔吐、頭昏、腹脹痛等各種症狀。他是在提醒我,不會要我的命,要是我死了他女兒就當寡婦了,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倒是可以。」

    趙平安和渡厄聽後面面相覷看了一下然後同時迸出一句話:「他大爺的,真夠陰險。」

    「噓」,麵攤老闆小心的看了一下發現老闆娘並沒往外面看,「你們小聲點,我可不想今晚被家法侍候。」

    「去你大爺的,」渡厄把杯中的酒一口而干罵道,「堂堂一個爺們還怕個娘們,敢不聽爺話,老子操到她求饒,操到她第二天站不起來。」

    麵攤老闆和趙平安都給渡厄這話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我靠,毛都不知長齊,居然敢充當老手。」

    酒過三巡後,趙平安拍拍麵攤老闆的肩說:「老哥,你可不能再喝了,等下晚飯時間你可要忙的,還有……」眼睛往店裡示意一下,見老闆娘不知幾時把面擀好了,正看著他們。

    麵攤老闆轉過頭往老闆娘那邊看,從趙平安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老闆看老闆的目光,很深情,溫柔似水。

    站起來手在圍裙上拍拍對趙平安和渡厄說道:「好,今天就喝到這,下次有機會再好好喝一個痛快。」

    「行,到時再不醉不歸,」趙平安也站了起來然後對渡厄說,「吃飽喝足了吧?」

    渡厄拍拍肚子說:「這次是真的吃飽了喝足了,嘿嘿。」

    趙平安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問道:「老哥多少錢?」

    麵攤老闆見趙平安掏出錢包臉色一沉:「既然叫得我一聲老哥了那還敢把錢包拿出來,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

    「老哥看你說的,喝酒歸喝酒,面錢還是要的,別忘了你還要養家餬口的,再者我付你面錢是因為你的面煮的確實好吃,衝著這手勢我才付錢,要是不好吃,你貼錢請我吃我都懶得碰一下。」

    「你小子」,麵攤老闆罵了一聲然後大笑,「面兩塊錢一碗,啤酒三塊錢一支,總共十塊。靠,敢情老子這番手藝在你眼中才值十塊錢,小子你真夠損的。」

    趙平安笑著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十塊的遞給他:「吃飯給錢,天經地道,不然會遭天打雷劈的,我還想活我幾年。」

    小心的把錢包放進褲袋裡,一隻手順勢摸了摸確定錢包是在褲袋裡後靠近麵攤老闆的耳邊悄聲問:「老哥,不是打擊你,咱老實人就說句實話,就你這模樣,再看嫂子那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你是怎麼把她勾搭到手的,難道是霸王硬上弓?」

    麵攤老闆啐了趙平安一句:「靠,想當年老子也長得玉樹林風,瀟灑倜儻,只不過這幾年被生活剝落得越來越有男人味而已,怎麼叫『就你這模樣』」,停了一下擺擺手招呼趙平安和渡厄靠近點,然後壓低聲音一臉奸詐的說道,「不過你還真說對了,老子當年還真的是霸王硬上弓,把俺家那婆娘操得她直求饒,操到她在床上躺了三天都下不了地,這以後她就死心蹋地的跟著我了。」

    趙平安和渡厄聽後,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大爺的,還真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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