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的生活,依然是生活在名苑小區和客棧之間。期間每週去胡氏莊園一趟,看看兩個老頭子教教胡悅的功夫。錢博身體素質本就好,加上醫療已經恢復了許多。
其中最最主要的事情是胡悅竟然先於胡近南練出了內息。胡悅是胡近南唯一的孫女,他自然將太極真經交給了胡悅。可沒想到的是,胡悅竟然在修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找到了太極真經的竅門,並且練出了一絲內息。
陳樂看後都是心驚不已,這丫頭的練武資質就算比起他來都還要好上許多。這更是讓胡近南驚喜之餘又是一番自嘲,可歎他在太極一道上沉浸了大半輩子,竟然輸給了自己的孫女。
胡悅是陳樂唯一的徒弟,在得知胡悅練出內息之後,他可是更加上了一層心思。對胡悅嚴加要求,讓她不能夠驕傲,必須鞏固己身,不能讓自己內息虛浮,穩紮穩打。
按照陳樂的估計,說不定胡悅這丫頭還會有著進入先天境界的潛力,他可不能放鬆警惕。要是這丫頭胡來,那可就令人遺憾了。因此,到了後來,他已經是每週前往胡氏莊園兩趟。
不久後,胡近南也不出意外的練出了內息。他的底子深厚,練出內息陳樂一點也不奇怪。而且,就算這老傢伙能夠在段時間裡進入先天境界也不算什麼。須知胡近南本身就已經是外修巔峰的高手。雖然胡近南的內息還很弱,衝擊先天還很有一段距離,但是沒過多久之後,胡近南的雙腿卻是在內息的蘊養之下,逐漸恢復起來。
拋開這些事情不談,再隔幾天就要過年的陳樂心裡卻在為另外一件事情心煩。
那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醉酒女人,如今還在胡一刀他們的住所。
「教官,我快瘋了。我都住了很久的客廳了,我們可怎麼辦啊?」大龍逮著機會,再次對陳樂大吐苦水。
因為那個女人一直都在胡一刀他們那個地方,吃好睡好什麼也不說就像是一個啞巴。大龍一開始還很主動的提出把他的房間暫時讓出來給她住,可是這一住都快一個月了,讓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不僅是大龍受不了,其他幾個也都是眼巴巴的望著陳樂。四個大老爺們家裡多了一個女人,這讓他們很不習慣,怎麼都習慣不了。
陳樂也是很無語,不知道這個女的到底想要做什麼。無奈之下,陳樂只能說道:「好吧好吧,你們別用怨婦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不過……你們今天的任務依然必須完成!」
「是!」只要把那個女人弄走,什麼任務都是浮雲。
在這段時間裡,陳樂也開始了對吳用胡一刀等人的訓練。針對胡一刀,陳樂教給了他一套厲害的刀法,很受胡一刀的喜愛如獲至寶。對於吳用這樣的頭腦精明人物,他只交給了他一套保命的身法,更多的時間是讓他混跡各個地方,見識各種人物和事情。
大龍二牛還有衛所三人都是身強體壯,也算是練武的料子。因此陳樂教給了三人一套合擊之法,如果三人煉至最高境界,以三人之力至少能夠硬抗陳樂三層功力。
胡一刀無疑將會是這五人之中單體力量最強的一個人。吳用將會成為這五人的思維核心。而大龍二牛衛所三人將會是五人最基本的力量。
這就是陳樂對他們的定位和訓練,讓他們各自發揮出自己的長處。只要五人能夠心意相通,以他們五人的綜合實力,只要時間足夠他們一定能夠成為陳樂手下的王牌力量。
姜可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晚好事被打斷之後,陳樂就再也沒有過那樣的機會。不管陳樂怎麼暗示誘惑,姜可宜就是不答應,讓他欲罷不能欲哭無淚。似乎姜可宜就像是在有意挑逗他一般。
在下午的時候,姜可宜在辦公室與魚販談合同。陳樂對這些實在不感興趣,因此趁著這個時候,他就帶著沒事兒做的吳用,一起會回到了名苑小區。
開門之後,陳樂有些驚異。因為好一段時間沒有來吳用他們的住所了,這一次進門一看,竟然發現這個地方比起往常來要乾淨整潔許多。
吳用尷尬一笑,說道:「她在,也沒算白吃白住,也會給我們整理整理房間,洗洗衣服什麼的。」
「你們倒是很會享受啊。」陳樂看了吳用一眼,心裡有些不舒服。怎麼說也是自己睡過的女人,竟然被你們拿來當傭人了。
吳用見到陳樂眼中的一絲不悅,心裡微微一驚,暗道以後不能這樣了,他們一定的好生把這個女人給供著。吳用這等精靈的人,只是陳樂的一個眼神,他就幾乎已經肯定了陳樂和這個女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如果這個女人和陳樂真有什麼關係,或者比他想像的還要更進一步的話……想想吳用後背就流出了一道道的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素顏女人從對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說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但是這話一出,這個女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陳樂的身上,微微張著的嘴巴以及睜大的雙眼,都顯示著她的驚訝和怯弱。
陳樂打量這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看起來,比起那副濃妝艷抹的樣子要好看不少,至少能夠看出一絲居家少婦的模樣。女人年紀肯定不到三十歲,居家女人的大半,看起來和當日在酒吧女郎狀相差很遠,但依然有著風韻猶存的味道。
「你出去吧。」陳樂側身對吳用說道。
吳用聞言,立馬點著頭走了出去,順帶把們給帶上了。這個時候,他的確不應該在場,不管陳樂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既然已經來了,陳樂當然就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打算。他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盯著這個女人。
女人被陳樂看著,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或者稱之為緊張。她自然早已經認出了陳樂,而且腦海裡也想起了胡一刀他們所說的,當時她是跑到了別人家,後來才來到了這裡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別人家就是陳樂,那個與她有著露水之緣的男人。
「怎麼不回家?」陳樂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坐到了陳樂的對面,愣愣的回道:「沒有家,我怎麼回家。」
不是反問,只是簡單的這麼一說。
陳樂沒有理會這話,逕直說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哪知女人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怒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沒有家!」
陳樂皺了皺眉頭,抬起頭拉看著這個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是,你在這裡不是辦法。」陳樂低聲說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們不喜歡你在這裡。」
女人微微一愣,隨即自嘲一笑,說道:「好,我懂了。我馬上就走!」
說著,女人就跑回了房間裡。陳樂頓了頓,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只見這女人在收拾自己東西,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不停的抽泣著。
陳樂見不慣女人哭,一看女人哭心裡就發軟,也不知道是何時養成的習慣。暗自歎了一口氣,他走進屋子,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你可以告訴我。」
這麼一個女人不可能沒有家,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說自己沒有家。如果可以的話,陳樂不介意幫一幫睡過的女人。
嗚嗚嗚!
女人聽到陳樂的話,頓時就撲在了床上,大哭起來。
陳樂不知道怎麼做了。都說女人哭的時候,身為男人應該大方的將自己肩膀送過去,給她一個依靠。但是,這個女人可不是姜可宜,僅僅是一起睡了一晚上而已。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最終陳樂選擇了留在原地,皺著眉頭說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就把你的困難告訴我。」
女人不為所動,依然哭泣著。
陳樂聽著哭泣時,從一開始的同情,逐漸的變成了惱怒。
「閉嘴!」
一聲大喝,讓趴在床上的女人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不過好歹,陳樂這一聲大喝讓她止住了哭,抬起頭來看著陳樂,眼神很複雜。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陳樂冷聲說道。這不是問話,是質問。
女人怯怯的望著陳樂,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但是淚水卻依然往臉頰上流淌著。
陳樂心中無奈,轉身走到客廳拿了紙巾,走到了女人身邊,遞了過去,小聲的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你真的可以告訴我。我很樂意幫忙。」
「我叫趙雙燕。」女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這和需要完全不搭邊。
陳樂皺了皺眉頭。
趙雙燕看著陳樂,眼中閃動著一股瘋狂勁,又說道:「我有一個老公,他叫蔡琦。」
陳樂眉頭皺的更緊了,心想你能不能夠一次性把話說完。
只聽,趙雙燕突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陳樂的面前,抬起頭來凝視著陳樂,帶著沉重的呼吸聲的說道:「幫我殺了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說完,趙雙燕就踮起了腳尖,雙唇就要碰到陳樂的嘴。
然而陳樂則是一把推開了趙雙燕,冷冷的說道:「我做事,不需要一個女人用身體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