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聚餐結束,客棧的男員工幾乎全被陳樂給喝趴下了。在其他沒喝醉的女員工攙扶下,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了客棧。
最後,客棧裡就只剩下了姜可宜兩姐妹和陳樂。
原本還有些醉意的姜可宜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走路有點晃悠,不過好在精神還是很清醒的。但是小貝卻是最後硬要和陳樂拼幾下,這時候正醉的趴在椅子上睡覺。
「你關門,我來背這傢伙。」陳樂自然沒喝醉,現在清醒的很。現在除了他身上有著濃郁的酒氣之外,他根本就不像是喝了幾瓶白酒的人。
姜可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空酒瓶,問道:「你還行?」
「你忘記了麼,我可不是普通人。」陳樂笑道,給姜可宜眨了眨眼。
姜可宜想到陳樂在救自己的時候的手段,微微蹙眉道:「難怪你喝酒跟喝水一樣!」
「要是我不這樣,你現在怕跟這傢伙一樣了。」陳樂指了指癱軟的小貝說道。
姜可宜拿著鑰匙別過頭去,走了幾步後才說道:「謝謝啦。」
因為喝了酒,三人也都沒開車回去。而是在客棧外邊找了一輛出租車,坐車回到了家裡。陳樂將死豬一樣的小貝放到床上之後,呼了一口氣,說道:「看這丫頭個頭兒不大,背著還真不輕鬆。」
「這話也就這時候說說,要是被她聽到了,非和你拚命不可。」姜可宜給小貝脫了鞋子,拉被子將她蓋住,笑著說道。
陳樂癟嘴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年代太扯淡了。一些女人都根竹竿似得,還天天嚷著要減肥。」
「你不懂!」姜可宜道。
陳樂聳肩道:「的確難以理解。」
兩人離開房間,下樓去了客廳,姜可宜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康師傅紅茶,遞給了陳樂一瓶。
「算了,陳樂,咱們再喝點酒吧。「姜可宜剛坐下,突然間又站了起來,盯著陳樂說道。陳樂正擰開了瓶蓋,卻聽到姜可宜說還要喝酒,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姜可宜卻不理會陳樂答應與否,逕直去廚房取了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
「你來開,家裡開瓶器不知小貝扔哪裡了。「姜可宜將紅酒遞了過來,而她自己則是走向了陽台。
陳樂接過酒瓶,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可宜,也跟了上去。來到陽台之後,陳樂以手掌在瓶底拍了拍,砰的一聲悶響,瓶塞就被他取了下來。姜可宜看到過陳樂動手,否則也不會把酒瓶給他。
姜可宜將酒瓶拿了過去,倒滿兩杯之後放到了陽台上,將一杯紅酒遞給了陳樂。
「其實我挺喜歡熱鬧的,今天挺開心的。」晃動著酒杯中的紅酒,在月色下晶瑩發亮,姜可宜輕輕喝了一口,背靠著欄杆面對著陳樂說道。
陳樂不知道姜可宜到底想要說什麼,不過她在姜可宜的雙眼之中看到了一絲絲的憂傷,就如當初在龐炳給他的照片中一樣。
「熱鬧不錯啊,今晚不就很熱鬧麼。」陳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只能這麼隨便說了一句。
姜可宜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挺熱鬧的。不過……總找不到小時候那種感覺了。」
小時候?
陳樂這下明白了,或許姜可宜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想起了她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會再讓自己陪她喝酒。他愣了愣,隨即笑道:「曾經我也經常活在過去當中,不過現在我覺得自己活的挺開心的。」
姜可宜看了陳樂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清明和自嘲,問道:「怎麼才能不活在過去當中?」
陳樂抬頭看著已經快要被一塊烏雲遮住的月亮,趴在欄杆上說道:「我們是人,所以只需要往前看。每一天都會成為昨天,但我們也總會迎來明天,不是麼?」
姜可宜聽到這個答案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陳樂會這樣回答。她笑了笑,卻笑的有些漠落。
「記得小時候,這個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應該在樓頂吃著月餅,我媽媽在給我講故事。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媽媽在天上過的好不好。她成了過去,所以我就有了新媽媽,這就是你的理論麼?」姜可宜也是望著天,小聲的說道。
陳樂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姜可宜提及到了傷心往事,低頭哭泣起來。
「我真的好想媽媽。」抽泣聲中的話語,令人心酸疼惜。
陳樂遲疑了幾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把姜可宜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姜可宜也沒有拒絕,反而一下子趴在了陳樂的肩頭,大哭了起來。
陳樂就這麼站著,任由姜可宜哭著。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姜可宜才從陳樂的肩頭上抬起了頭,擦了擦眼淚,說道:「對不起,弄髒你衣服了。」
陳樂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淚痕,拍著肩膀說道:「這個地方,隨時都可以給老闆你留著,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這是它莫大的榮幸!「
「真的?「姜可宜看著陳樂的眼睛問道。
陳樂很認真的點頭道:「比珍珠還真!」
姜可宜被陳樂逗笑了,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舉杯道:「我們喝酒吧。老老實實的喝酒,不能作弊。」
陳樂點頭道:「行,我陪你。」
於是乎,兩人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一開始兩人站著,最後兩人則是坐到了陽台上,姜可宜依靠在陳樂的身上。兩人都小聲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所說的也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事情。
這一刻,兩人就像是閨蜜或者知己,各自說著自己曾經的事情。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陳樂在聽,姜可宜一個人在說,陳樂就是一個相對安靜的老實聽眾。
通過姜可宜有意無意的一些話語中,陳樂知道了姜可宜為何會離開姜明,為何會心中一直對姜明有恨,也知道了為什麼姜可宜眼中總是藏著那麼一縷憂傷。
月亮已經隱藏在了雲層深處,酒瓶已經空了,姜可宜則是小聲的說著夢話,在陳樂的懷裡睡了過去。陳樂脫去自己的外衣,將其蓋在姜可宜的身上,體內的內息轉動,使得他的身上體溫變得更加的暖和。
姜可宜再要強再堅強,也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被愛護的女人而已。剛才的那些話,或許只有醉了的姜可宜才能對人說出來吧。不知為何,陳樂心疼起來。
伸手拂開散落在姜可宜臉頰上的髮絲,入手滑嫩的肌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有種病態的紅暈。呢喃的小聲囈語中,一雙紅唇輕輕張合,極為誘人。
陳樂低著頭,不自覺的朝下俯身而去。恰巧這個時候,姜可宜動了動身子,嘴唇與陳樂的嘴碰在了一起。
這一瞬間,姜可宜睜大了眼睛。陳樂同樣是睜著眼,四目相對,彷彿融為了一束光輝將他們籠罩。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作的,慢慢的兩人竟都閉上了雙眼,嘴唇一點一點的靠近,接觸在一起。
姜可宜雙手緊緊的勒住陳樂的腰部,一點一點的撐了起來,但兩人依然在接吻,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的津液,想要奪走一切。
陳樂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手已經不老實的從姜可宜身後伸了進去,開始四處的摸索撫摸。姜可宜沒有阻止,整個人都坐在陳樂的雙腿之上,雙手套著陳樂的脖子,模樣甚為瘋狂。
陳樂為了不讓姜可宜喝太多酒,剛才的一瓶紅酒大多都是他喝下去的,這個時候他腦子也有些發暈。此刻的一些行為或者動作,完全是他下意識做出來的。
當他手從後背繞向姜可宜胸前,隔著那最後一層保護抓上去的時候,姜可宜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陳樂親吻著姜可宜的耳根脖子已經鎖骨,一隻手在她胸前揉捏,另一隻手往她身後的紐扣找去。
然而,就在陳樂尋找到內衣紐扣,準備解開的那一瞬間,姜可宜整個人突然之間就站了起來。
陳樂也驚醒過來,同樣站了起來。
姜可宜已經動情,眼中情意濃濃,抓著自己胸口已經被扯開大半的衣裳,顫聲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說完,姜可宜如風兒一般逃離了此地,跑回了自己房間裡。
將門扣住之後,姜可宜背靠著房門,心臟撲騰撲騰如小鹿亂撞,眼中閃過一抹嬌羞之色。
「我怎麼能夠這樣,竟然……」
姜可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的行為,雖然她有些醉了,可還沒醉到意識模糊的境地。在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陳樂正要親自己,她腦海裡不由的就想到了陳樂救自己的時候,想到了今天小貝對她所說的話。
最主要的是那一刻陳樂濃重的氣息,讓她有些沉迷,甚至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嘴唇。可是她沒有想到陳樂竟然那麼大膽,真對自己做出了那麼羞人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最後驚醒過來,還不知道那個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樓下的陳樂酒意也全部都沒了,愣愣的看著二樓的拐彎處,最後搖了搖頭,苦笑道:「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