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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老子要吃天鵝肉 第19章 往事不堪回首 文 / 之白

    姜可宜原本以為陳樂是自己父親派來暗中保護自己的保鏢。可是聯繫到陳樂的出現,再者後來客棧生意突然間轉變,又是到了今天墩子見到陳樂之後的表現。

    諸多的跡象都表明,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陳樂自導自演的一處接近姜可宜的戲。女人的疑心都是很重的,不可否認陳樂這半個月的表現,讓姜可宜有了那麼一絲好感。

    可是現在,姜可宜心中只有生氣和憤怒。她一直看著陳樂,等著陳樂的解釋,然後無情的戳穿陳樂可恥的謊言,將他趕出家門。

    陳樂此時比竇娥還冤,怎麼都想不到這兩個女人的神經如此發達,竟會有這麼奇葩的想法。

    「老闆,你們真誤會了。」陳樂解釋道:「俺就是一個來打工的。我爹的確挺黑的,可我真不是什麼黑二代啊。」

    兩女都是不信的神色,陳樂繼續說道:「墩子,我就見過兩次。第一次,老闆你是見過的,我揍了他一頓。」

    「那第二次呢!」姜可宜冷眼道。

    陳樂早已經想好了說辭,又說道:「就是我剛進客棧的第二天,老闆你因為小貝生病就先回來了。我來這裡的路上,就又遇到了這傢伙,說是要報白天的仇。然後,我就又揍了他一頓。第三次,就是今天了。」

    一口氣說完,陳樂無辜的看向了姜可宜,等待著她的判決。

    姜可宜蹙起了眉頭,目光不停的在陳樂臉上掃過,似乎想要從他面容上看出這話的真假。經過陳樂這麼一說,姜可宜再仔細的去想,那天陳樂是把墩子打的夠慘,如果說晚上找人去堵陳樂,這好像也說的過去。

    「那你的意思是你又打了墩子一頓,他就怕你了?」姜可宜雖然不願意去相信,但還是問了出來。畢竟,在客棧裡陳樂說過的那一套對付小混混的辦法,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

    第一次用拳頭警告他,第二次用拳頭打疼他,第三次用拳頭打怕他。不過,按照陳樂所說,還少了一次?

    陳樂趕緊說道:「對,就是這樣的。這傢伙別看他一副牛叉的樣子,其實膽子小的要命,被我拳頭給嚇住了。還給我保證說以後再也不會來客棧找麻煩!」

    「可宜姐,我覺得不可信。」小貝這時候卻是插嘴道:「你看這傢伙吊兒郎當的,能夠讓人家混社會的怕?沒道理嘛!我還是覺得這傢伙可能就是某個黑社會老大的私生子!」

    陳樂額頭黑線抖動,這丫頭想像力實在太過豐富了。

    「老天,我要是黑二代,還來當什麼服務員啊。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陳樂辯解道。

    小貝卻是嘿嘿笑道:「你當然不是吃飽了撐著。可宜姐這麼漂亮,沒準兒你就是為了接近可宜姐呢?」

    姜可宜就是這個想法,只不過她說不出來,但是小貝說出來了正和她的心意。

    陳樂看了一眼姜可宜,但姜可宜卻是別過頭去似乎不願意與其對視。歎了一口氣,陳樂只能說道:「假如我對老闆有企圖,假如我真是那什麼黑二代,我肯定會派一堆人衝進客棧,然後把老闆給綁到我床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貝聽到這話,不由大笑著說道:「開什麼國際玩笑,就憑你?可宜姐她可是……」

    姜可宜這時候連忙出聲喝止道:「小貝!」

    小貝吐了吐舌頭,縮著脖子不再說話。

    姜可宜打住了小貝的話,繼而看向陳樂,臉色稍有緩和,隨後說道:「陳樂,如果你還想要在這裡住下去,那就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

    陳樂聞言,臉色一正。他從姜可宜的話中聽到了決然,如果自己不說實話,那麼自己肯定是無法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會被她趕出家門。

    陳樂搖了搖頭,正聲道:「你們真要知道?」

    姜可宜重重的點了點頭,小貝也坐直了身體,知道接下來會是正戲了。

    陳樂腰板一直,苦笑道:「坐下來吧,我告訴你們。」

    姜可宜坐了回去。

    「我是一名孤兒。」陳樂看著兩女認真的說道:「從小我就生活在孤兒院,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後來我被人領養,很早就進了軍隊,成為了一名軍人。」

    姜可宜和小貝都是睜大了眼睛,他們心中想了無數的結果,可完全想不到陳樂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陳樂不理會兩女的驚訝,而是沉入了滄桑的往日歲月,繼續說道:「我們和普通的軍人不一樣,我們是不能見光的。你們可以理解成特戰部隊。我在那裡面,認識了許多人,許多朋友,我們一起經歷生死之戰。一塊壓縮餅乾,一人咬一口,每個人都只咬一點點,回到第一個人手裡還能剩下一大半。一碗清水,一人一口能夠喝三天三夜!」

    頓了頓,陳樂竟然眼中有些濕潤,閉著眼頓了頓,說道:「三年前,我們小組五個人一同到國外執行任務,結果因為領導的情報有誤,我們五個人中了敵人設下的埋伏。」

    說到此處,陳樂咬了咬牙,狠聲道:「敵人是一股恐怖勢力,很殘忍。我們中了埋伏後,被圍困了一個星期。可是領導知道我們的情況之後,竟然沒有下達任何支援命令。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在我面前死去,他們的鮮血撒在我的臉上。」

    「直到小隊中最好的朋友阿虎為我擋掉子彈死去後,我被敵人生擒了。那時候,我連自殺都做不到。」

    說著,陳樂站了起來,看了兩個愣在沙發上的姜可宜和小貝一眼,將自己上衣脫了下來。

    姜可宜和小貝見到陳樂奇怪的行為都有些疑惑,然而當陳樂脫下衣服之後,他們的眼中再次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只見陳樂裸露出來的身體上,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塊地方是完整的,傷痕壘壘。槍傷,刀傷,每一寸皮膚都蘊含著曾經經歷過的刀光劍影槍林彈雨。

    「這裡是阿虎替我擋了子彈後,子彈穿過他胸膛後射入我胸腔留下來的。至今我也沒有將子彈取出來。因為這是阿虎留給我唯一的紀念,上面有他的血!」指著胸腔的一個凹陷的傷口,陳樂緩緩的說道。

    「或許,他們低估了我的能力。在一次看守我的那個傢伙打瞌睡的時候,我扭斷了他的脖子。」陳樂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沉聲道:「然後,我殺光了那個基地一百零八個人,一個不留!」

    「我替戰友們報了仇,可是他們卻再也回不來了。」

    「後來我昏死在了基地裡,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國內。」陳樂有了怒意,說道:「當我醒來問領導為何在知道我們受困後不發達支援命令的時候,那個混蛋竟然只是對我說了一句抱歉!」

    「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白癡!」

    陳樂說完,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姜可宜和小貝恍若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滿臉不可置信。

    陳樂又繼續說道:「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我離開了那個地方,在醫院裡住了整整三年。出院後,我就回到了華都,因為我查到了一些關於我父母的消息。」

    接著陳樂看著姜可宜,說道:「那天我正好從你客棧門口經過,發現有人搗亂,我就出手幫了個忙。後來的事情,你們兩也就知道了。」

    十多分鐘,陳樂終於將這個埋藏在自己心底三年的秘密說了出來。雖然是為了應對姜可宜兩女,這話半真半假卻是真正的勾動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自責愧疚憤怒!

    這一刻陳樂覺得自己出奇的放鬆,三年來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愜意過。

    姜可宜和小貝對視一眼,目光之中已經沒有了懷疑。因為陳樂這一番話,夾雜著無法作假的情緒。說到戰友之情,陳樂眼中的笑意追憶,談到戰友逝去的時候,陳樂眼中的淚水,提到質問領導的時候,那種憤怒與不甘!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兩個女人選擇了相信。

    「對不起。」

    沉默了一會兒,姜可宜抿了抿嘴唇,憋出這麼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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