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後,於空間縫隙中來到這一處無名群山懷抱的森林中,可是冷漠夕卻依舊沉浸在先天五行遁術中,從未清醒過來。這也是因為小憶的將先天五行遁術的奧義分解給冷漠夕,這才使得冷漠夕能夠理解這先天五行遁術這一門法術,不然他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夠參透這法術了。
小憶來到這一片樹林之中後,便守護在冷漠夕身邊,他知道此刻對於冷漠夕來說極為重要,因為冷漠夕已經達到了一個關鍵地步,絲毫禁不起打擾,故而小憶閉起雙眼用心神聯繫整片樹木草物,借用這數不盡數的草本精木來探查四周動靜。
冷漠夕的靈魂沉浸在一片五行的海洋中,感受著金木水火土五種性質的本質屬性結構,他清晰的看見金、木、水、火、土,這五種物質是如何生成如何運轉等等,就像是在向他講解著五行的變化,讓他理解其中的奧義。
他就這般的靜坐在那裡,這一坐便坐了整整七天。在這七天裡,四周都安靜的很,沒有人來到冷漠夕所在的這片區域,這也讓冷漠夕能有個不受打擾的修煉環境,他才能如此平順的感悟著先天五行遁術這法術。
忽然,冷漠夕的身上綻放出五色光華,猶如火焰般晃動起來,將冷漠夕的身體包圍在內,一陣蘊含五行氣味的氣息,以冷漠夕的為中心朝四周擴散而去。
隨之,冷漠夕手上一直動個不停的手指,終於停歇了下來。與此同時,冷漠夕緩緩睜開雙眼,沉聲喝道:「先天五行遁術!」
一時間,他整個人頃刻間變得虛幻起來,眨眼之間便從原來的地方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重新來到漆黑的空間中,整個人被一圈五行光華包圍其中,在這空間中飛遁著,感受這遁術的奧妙,冷漠夕興奮的道:「成功了!真的成功啊哈哈……」
在冷漠夕面前散發著陣陣白光,冷漠夕想也不想的一頭穿了過去,來到一處懸崖峭壁,看著地下萬丈懸崖,冷漠夕微微一笑之後,便再度用出先天五行遁術,通過事先的標記,他又回到小憶的身邊,對著他笑道:「這先天五行遁術可真神奇」
小憶笑了笑,正想說話,突然感受到不遠處正有兩個人朝他們這方向走來,他這才輕聲說道:「公子,在我們西邊有兩個人,他們正向我們這裡走來。」
「哦?」冷漠夕因為將這遁術學會,心情極為喜悅,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將浩天擊殺之後,心中除了將他義父救活,再將林傲雪尋到,便再無其他事情想做了,故而對著小憶道:「你先進天陽令吧,這裡由我來便可。」
小憶應了一聲,便被冷漠夕收入到天陽令中。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有兩個男子出現在冷漠夕的視野之中,他們兩人看到冷漠夕,心中驚喜,人尊令所通緝之人,居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不過他們卻將這一股喜悅強行壓住在心裡,不敢顯露出來,畢竟他們瞎子吃餃子心裡有數,他們兩人不過脫胎之境,人尊令所通緝之人,又豈會是他們兩個實力低弱之人所能擒拿的。故而,其中一人喝斥道:「你是何人!潛入我派後山所為何事?還不速速報來!」
冷漠夕此刻自然不知碧虛宮已經發動人尊令,派遣天下所有的修煉之士一起擒拿他,故而他被前面兩個人這麼一喝斥,心中也略感不好,當然他絕不會將如何來到此處跟前面兩人明說,這才歉意的說道:「我並不知此地乃是貴派後山,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兩位道友多多見諒。」
這兩個突然出現在冷漠夕跟前的人,乃是來自流雲宗,此地還真是他們的後山。他們兩人見冷漠夕如此說道都楞住了,原本他們兩人還以為冷漠夕定是個窮凶極惡之徒,沒想到會如此謙謙有禮。
過了一小會之後,其中一人接著說道:「俗話說,不知者無罪。便是古人都明白的道理,我們師兄弟又豈會不明此理呢?遠來便是客,這位道友若是無其他急要之事,那便請跟我一起回到山門中休息一番,也可探討一下修道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冷漠夕見這兩人態度轉得如此之快,也沒有多想,以為他們兩人秉性淳厚,這才沒有刁難於他,故而便見冷漠夕說道:「那我只有打擾貴派了。」
冷漠夕剛剛學會這先天五行遁術,正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修煉一下,他見這兩人如此平和,又加上他真的有這個需要,這才應承了他們的邀請。
來自流雲宗的那兩個人,見冷漠夕答應的如此之快,心中忍不住暗暗竊喜起來,若是將之引回宗門由宗主將此人擊殺或是擒拿住,他們一定能夠得到宗主的嘉獎。一想到這裡,他們對冷漠夕顯得更加慇勤起來,一路上跟冷漠夕解釋著四周的景物等等。
不多時,冷漠夕跟著這兩人便來到一處大門之前,其大門的頂部掛著一副匾額,上面刻畫「通幽門」三個金色字體,而大門一色漆黑,在門前擺放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看其模樣倒頗有凶威。
在這兩人的帶領之下,冷漠夕便踏入了這通幽門,隨之一路前行著,不過最為冷漠夕不解的是,在半途中無論男女老少,一見到冷漠夕都停了下來,臉上紛紛帶著驚喜的神色,這倒讓冷漠夕一頭霧水,不知何因。
「莫非他們都認識我不成?要不然,臉上為什麼會帶著如此神情,似乎久違相逢的舊友一般,真是奇怪。」冷漠夕一邊跟著前面兩人,一邊暗暗想念著。
冷漠夕自然不知這流雲宗內的人們為何見到他會如此神情,畢竟人尊令中所要擊殺的人可是他,這人尊令又豈會讓冷漠夕知道這一訊息,故而冷漠夕才會被蒙在鼓中。
冷漠夕在他們兩人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大殿之中,殿內也掛著一副牌匾,其上面卻刻畫著「流雲」二個金色字體,其四邊紛紛是帶著花紋。而在大殿之中擺放著數套茶椅,看其模樣這裡似乎是用來接待他人之處。
「這位道友先在這裡休息休息,我去稟告一下掌門,畢竟你剛才誤入了我派後山,這事還得與他細說一番,還請道友略等片刻。」其中一人對著冷漠夕說道。
冷漠夕見他說話平淡,臉上更是未有一絲急慮之色,談吐合情合理,冷漠夕也自感不對,便說道:「應該的,道友此行乃是正事,我便在此略等一番,卻是無礙的。」
那兩人心中本就焦急的很,若不是怕冷漠夕起疑心,又豈會多費諸般唇舌,此刻聽冷漠夕如此說道,他們兩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又豈會在這裡做多停留,便向冷漠夕告辭了一聲,隨後鑽入一扇門中,不知去向。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留著銀白山羊鬍的老者出現在冷漠夕前面,這老者一見到冷漠夕的模樣,心中大喜,不過其臉上卻未有一絲變化,聽他說道:「老道有禮,不知小友姓氏名誰,來貴派何為?」
冷漠夕本坐於座椅之上,一看到老者便連忙站了起來,聽老者如此說來,他急忙說道:「不敢,不敢。小子姓冷名漠夕,誤打誤撞來到貴派後山,還望前輩原諒小子的魯莽之為。」
「小友說笑了,你渾身真元滾冒不息,其渾厚要強過老道數倍,這前輩二字真是愧不敢當,不知可否問一句,小友已到了何等境界?莫非煉脈、合體?」老者來到冷漠夕跟前,察覺到冷漠夕身外那流溢出的真元如此渾厚,心中一震,心中暗暗盤算該如何向冷漠夕下手才是。
冷漠夕自然不知面前這老者心中如何盤算,他感覺這老者和藹待人,一點掌門的架子都沒有,比起碧虛宮的門人要好過數十倍,心中甚有好感,便徑直對著老者說道:「小子體內的真元的確比他人要渾厚一些,可前輩比小子要年長許多,這前輩二字也是當得。小子不才,如今也不過才到靈仙中期而已。」
「靈仙中期?!」老者聽到冷漠夕不由得感到驚訝,心中暗暗想道:「這少年看其模樣,也不過二十左右的歲數,居然也到了靈仙之境,其天賦驚人真的驚人無比,此刻又受人尊令所通緝,想必其身上定有什麼手段,我卻也不可魯莽行事,先於他聊聊再做安排。」
老者想通之後,便說道:「小友真的到了靈仙中期的境界,那老道更是承受不起前輩二字,老朽真的老了,直到如今也不過靈仙後期之境,便托個大喊小友為冷老弟吧,不知可否?」
冷漠夕見老者如此說來,他也不再多言其他,便道:「既然如此,那小子便喊您一聲老哥可行?」
「好,好,好。」老者聽聞冷漠夕此話,心中自然歡喜得急,畢竟能讓冷漠夕這般喊道,便足以說明冷漠夕心中沒有任何戒備,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真的是最好不過了。
老者又說道:「今天能認識冷老弟,真乃高興的很。來,來,冷老弟這邊坐,我們接著談。」
冷漠夕也便承了老者的情,落座在他的身旁,而他招呼一聲,叫了一名童子奉上一品香茶,童子給兩人倒滿之後,便退了下去。
「冷老弟,老哥便以茶代酒敬老弟一杯。」老者一時間便將自己的稱呼改掉,與冷漠夕於兄弟相稱,其目的也是為了親近冷漠夕,要讓冷漠夕松下戒備。
冷漠夕連忙站了起來,敬回老者。老者似乎對自己的茶很自信般,對著冷漠夕笑道:「這茶乃是老哥花了十年春秋所製作而成,老弟嘗嘗滋味如何?」
聞言,冷漠夕便將茶杯舉到嘴邊,還未品嚐便有一股芳香韻味,撲鼻而來,讓人聞了心神氣爽。隨著冷漠夕輕輕抿了一口,隨著茶水從唇舌流入喉嚨沉入腹中,頓時間便有一股香郁甘味從舌頭處傳自全身,又過了一會,這味道頓時變了,變得清和鮮甜,實在妙不可言。
「好茶!」冷漠夕輕輕品嚐了一口,便從中嘗出數中茶香之味,忍不住讚許道。
「呵呵,那老弟便多多暢飲幾杯才是啊。」老者聽到冷漠夕讚許的話語,嘴上一笑又說道。
冷漠夕便與老者一邊暢飲著的香茶,一邊閒聊著。通過聊天,冷漠夕這才知道這老者道號真雲,稱之為真雲真人,是為流雲宗一宗之主,而這流雲宗坐落於漢青國內,其門派實力也不過是三流門派,實乃抬不上桌面,真雲真人便沒有再說起流雲宗的事兒。
當然,真雲真人自當詢問冷漠夕是出自何門何派,不過這個問題卻被冷漠夕搪塞而過。畢竟冷漠夕向來便是如此,不會將自己的門派說出,就是怕自己的若是做了什麼事兒,而連累其門派。但真雲真人又豈會相信他的話,只是為了將冷漠夕留住,他這才沒有再詢問下去而已。
冷漠夕見他沒有多問其他,便又問起了關於這四周的事兒。通過真雲真人的解說,冷漠夕這才明白,原來此處名為華崖山脈,四周除了連連不斷的山峰之外,便只有懸崖峭壁了。
而在此地加上流雲宗,一共有九個修真門派,分別是煉火門、劍天閣、大荒派、星隕殿、雷火門、水幕派、黑火宗、別天院、流雲宗。這九派之中便以煉火門為尊,其餘八派都需要聽候其號令。而這第一門派乃是通過五年一次的競爭得來,也就是說九個門派中那個門派都有機會成為第一門派。
這九派的距離相對不遠,以東南西北的方向紛紛坐落在華崖山脈之中,若有外敵前來,九個門派都會群起攻之,攜手共赴患難,這也是為什麼像流雲宗這般弱小的門派,還能在九派之中生存到至今的原因所在了。
當然,若是那個門派發現什麼靈石礦脈,便九個門派共同看守,一併開採,直到礦脈被挖掘而光,這才按照各派的真正情況,按實際瓜分這挖掘出來的靈石。不過,這種情況便導致了實力強大的門派繼續強大,而弱小的門派繼續弱小。
流雲宗雖然生活過得也算安逸,但其宗主真雲真人不甘一直落於人下,這才動了私心,不想將冷漠夕來到華崖山脈的事兒說出去,想要自己一個人獨佔頭功,他也想著登上九派中的第一門派的滋味是如何,畢竟自從他接手到現在,流雲宗便一直處於墊底的門派,實在沒有機會成為第一門派的希望,故而他才會如此行徑。
在閒聊一段時間之後,真雲真人便以門派中還有其他事物要他去處理的理由,向冷漠夕辭退了。同時,他也將冷漠夕的住處安排妥當,這才離去。
冷漠夕來到住處之後,將房門反鎖住後,便從天陽令中把乾坤旗取出,隨之鑽入到旗幟裡面,而這乾坤旗也變化為一粒塵埃,飄落在地上。
他來到這乾坤旗內是因為旗幟中的朱雀斬元陣中存放著五行靈石,原本是供給幻天金狼修煉之用,而此刻他要利用這五行靈石來修煉先天五行遁術,畢竟在五行靈氣充沛的環境中修煉這遁術,將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冷漠夕在忙著他的先天五行遁術,真雲真人同樣沒有閒著,他辭別冷漠夕之後,便轉身來到長老院中,將冷漠夕出現在流雲宗的事兒說給幾個長老聽,隨後又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講了出來,這幾個長老自然明白若能將冷漠夕殺死,所能得到的好處定是不少,故而在利益的誘惑下,這幾個長老也一併答應了真雲真人的建議。
真雲真人與幾個長老一併來到一處別院之中,分別以八卦方位站立,其四周更是排放了各種靈石寶物,青、紅、藍、白、紫,各種色澤的東西紛現其中。只見他們八人紛紛席地而坐,渾身上下閃動出各種色澤的真元……
然而,冷漠夕剛沉澱在修煉中不久後,便猛的睜開雙眼,臉上充滿了震怒之色,一股殺氣如火山般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只聽他沉聲喝道:「閻王令!」
一塊閃著紅光的令牌從冷漠夕的胸膛處飛了出來,隨之便見冷漠夕閉起雙眼,用心神控制這閻王令。
在離冷漠夕極遠處的七星門中,一塊令牌從一名死者的身體上緩緩升起。這塊令牌便是判官令。當初冷漠夕將這塊令牌打入二長老體中,只想得知他義父的墳墓的事情而已,卻沒有想到這塊令牌在今天卻給他傳來一個讓他震怒的消息。
這判官令在冷漠夕控制下,令牌上那面刻有一個手持大毛筆,握著一本生死蒲的人,頓時從令中走了出來,這人便是判官。冷漠夕通過這判官的雙眼,看到一副副令他氣憤、暴怒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