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聽覺之外,其它什麼感覺都沒有。」公輸雷神秘的說道。
「什麼?」高揚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什麼感覺也沒有?嗅覺呢?觸覺呢……
「幾年前,我遇到一個重症病人,需要強烈的聽覺聽著脈博的微動才可以治好,於是為了讓自己的聽覺增強,我用銀針封死了全身的經脈,如今的我,除了聽覺神乎其技之外,其它的感覺都沒有了。」公輸雷道。
高揚張大了嘴巴愣在原地,難怪陰氣浸不進他的體內,試問,經脈都封了,陰氣從何處進呢?這個方法?不會死?
這是什麼醫術強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封了全身經脈還可以活得好好的?這個公輸雷的醫術真是不可小覷。
「高大師,你確定王承先的人是近幾天就會來嗎?」說完自己的事,公輸雷朝著高揚問了一句。
「雷叔,叫我小高就行了。」高揚突然覺得讓一個醫術先輩叫自己大師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連忙伸手制止。
對於一般人怎麼稱呼自己都無所謂,可對於公輸雷這種犧牲自己為救別人的前輩,他打心眼裡尊敬,這個稱呼就彆扭了。
「呵呵。」公輸雷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賞,叫了句:「小高!」
高揚也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
「小高,你看我這公輸村的機關術,能否抵得住王承先的人?」公輸雷看著頭頂,有點擔心的問道。
高揚想了想。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道:「風水師殺人不用刀,這機關術只是起一個預防的作用,真正的結果,還要看他們怎麼做。」
他的眼神十分凌厲,依稀之中透著嚴肅。
風水師要害人不會明刀明槍,只會暗中使壞。這才是讓人頭疼的。
如今的他們十分被動,只能看對方出什麼棋,再來見招拆招了。
公輸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高揚說得沒錯,像王承先這樣的人。就算事先預防了,也沒有什麼用。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便走回了公輸嚴的屋子。
屍嬰已經被焚燬,公輸嚴也被大牛等人搬回了房間,房間的土填了回去,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除掉了屍嬰之後,公輸村的風水又回到了原樣,山清水明,靈氣聚集,人傑地靈。好一個風水寶地。
公輸嚴的病好得十分快,沒有陰氣的壓制,立馬就不咳嗽了,當晚氣就順了下來,第二天臉色好轉。印堂的烏黑之氣消散,已經可以坐在床頭和眾人說笑了。
「小高,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來的話,我這病怕是永遠也好不了了。」打發走所有來慰問的人,已經到了晚上。房裡只留下了高揚。公輸嚴靠在床頭對著高揚誠摯的道了一句。
他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皺紋,眼裡全是樸素純淨的感情,讓人忍不住對他產生一種親切感。
「應該的!」高揚覺得他的眼神十分溫暖,讓自己突然想起了西藏的那個喇嘛,心裡頓時升出了一股親切感。
難怪喇嘛會讓自己來找他,原來冥冥中早有天意。
其實自己這次是來求人幫忙的,想不到最後卻反了過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來公輸村有什麼事呢?」道過謝後,公輸嚴對高揚笑著問了一句。
自己還沒提對方就提了出來,這讓高揚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從布袋中摸出靜心鈴遞給公輸嚴,笑道:「其實這次我是為它而來的。」
公輸嚴接過靜心鈴,低頭看了一眼,突然驚訝的叫了出來:「這是……鎖魂盒?」
他的表情十分驚惶,眼神十分激動,手微微的顫抖著。
高揚想不到他這麼吃驚,當下點了點頭道:「是的!」
果然是本家的東西,對方一看就明白了。
「這是先祖留下來的東西啊!」公輸嚴盯著靜心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十分專注。
「先祖?」高揚心中一動,公輸家的先祖就是公輸班,難道這個盒子居然是出自公輸班之手?
哇,那不是算國寶了?
那日本的那些***搶過去豈不就是搶奪國寶?他大爺的,幸好自己運氣好給偷了回來,要不然他們還留在自己國家,以為是他小日本的國寶呢。果然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該是哪裡的終究還會回到哪裡。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個寶貝?」公輸嚴盯著靜心鈴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朝高揚問了一句。
「一個偶然機會下得到的。」高揚不願多說,隨意扯了一句。
公輸嚴見他不肯說,也不強求,點了點頭,低頭又朝靜心鈴看去。
「嚴叔,實不相瞞,這盒子我進去過。」高揚說道。
「你進去過?」公輸嚴心裡又是一驚,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高揚:「這鎖魂盒裡鎖萬魂,裡面凶險無比,你居然進去過?而且……那裡空間那麼小?」
他只醉心機關,雖然對風水一脈十分熟悉,可畢竟涉獵不深,對於意識之類的東西並不瞭解,聽高揚這麼一說,簡直無法相信。
高揚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種情況,只好隨意的點了點頭,把裡面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迫切的問道:「嚴叔,裡面的機關能破嗎?我怎麼才可以進到二層?」
「這個……」公輸嚴盯著靜心鈴,仔細的看了看,才道:「我需要找老雷來研究一下,先祖親手製造的東西玄妙無比,我們雖然精通此道,可歷經千年,其中的許多東西已經消失,要想破開它,還需要好好瞭解一下才行。你這東西……方便放在我這裡嗎?」
他看著靜心鈴一直十分激動,迫切的想要研究一番,以便領悟先祖的精髓。這一抬頭,看向高揚的眼神全是期盼。
高揚無法拒絕他的眼神,沉默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嚴格來說這本來就是別人家的東西,別人要研究也屬正常,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公輸嚴很快把公輸雷和大牛找了過來,當公輸雷看到靜心鈴時,也和公輸嚴一樣狠狠的驚了一把,臉上全是激動的神色。
為了讓兩人靜心研究,高揚和大牛退了出去,把門關了起來。
門內燈火通明,門外月光皎潔。
高揚和大牛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著月光,聽著周圍蟲鳴的聲音,十分寧靜。
「大牛!」寂靜之中,高揚叫了大牛一句。
「什麼事?」大牛問道。
「你和嚴叔是什麼關係?」對於大牛和公輸嚴的關係高揚一直很好奇,如今一有機會,他趕緊問了出來。
「這個……」大牛遲疑了一下,突然指著屋外道:「你看,這村子裡的人,全部都是公輸家的後代,只有我,是個外來人。」
「你是外來人?」高揚驚訝的看向他,想不到他不是公輸村的人,看他這麼盡心盡力的為公輸村做事,他還以為他就是公輸家的後代。
「沒錯。」大牛點了點頭,道:「我是個孤兒,父母很早就死了,從小沒人管我,我肚子餓了只能在街上撿東西吃。披著別人扔在垃圾堆裡的破毯子,走街竄巷的要飯,是我兒時唯一的回憶。有一年下大雪,天很冷,垃圾堆裡撿不到東西吃,我只好縮在角落裡發抖。」
說到這裡,大牛的眼裡慢慢的閃出了晶瑩的淚花,想著當時的情景身子還忍不住發抖。
高揚靜靜的聽他說著,想不到他性格這麼大大咧咧竟有這樣的過往,心裡不由酸酸的。
大牛吸了口氣,仰頭望天,繼續道:「因為太冷太餓,我受不了,就去一家飯管搶面吃,結果被店裡的人推到街上狂揍了一頓。天上一直在下雪,我被揍得爬不起來,只能縮在雪地裡打顫。這時……我遇到了嚴叔。」
說到這裡大牛笑了笑,道:「嚴叔提著個木箱帶著明哥,把我撿回了公輸村,在我心裡,他就像老天爺派下來的神仙一樣,給了我安定的生活。你看我現在活得多開心?這完全都是嚴叔和這公輸村的鄉親父老賜於我的。」
「原來如此!」高揚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牛會對公輸嚴和公輸明那麼上心,原來是這樣。
本來他還覺得大牛十分粗俗,像個二愣子,一點頭腦都沒有,如今再想,卻是十分可愛,傻愣愣的沒有一點心機。這樣的人只要你給他一滴水,他就會還你一汪清泉。
懂得感恩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高揚一直信奉著這樣一句話,心裡頓時對大牛的感覺大有不同。
依稀之中,他覺得左手的手掌心有著微微的熱量傳來,讓他的手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心中一動,他快速的舉起手掌看了過去,只見本來只有二十五條的血線如今又多了一條,已經變成二十六條了。
二十六條!
他的心裡歡喜了起來,再加六條,可以到氣血內丹術五品了,到時就可以修煉三清玄術中的遁甲之術了!
到時,就可以真正的領略到生死八門與九星合併的真諦了!
只差六條!!
他就可以擺出文成公主墓那樣的東西了,只、差、六、條!
許久沒有過的興奮感覺又充斥在了他的心間,經歷了麻桿瞎子的心結之後,他終於又做回了自己,終於又前進了一步。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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