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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十分重要!」高揚看著大牛道:「我懷疑有風水師在嚴叔的房裡動了手腳。」
風水師害人不用刀,有時悄悄的做了動作,當事人也不知曉,這就是風水師的可怕之處。
「你說什麼?」大牛大驚失色:「有人要害嚴叔?」
「沒錯!」高揚點了點頭。
如果剛才他的感覺沒錯的話,公輸嚴的房裡有東西。
「不可能,嚴叔一向與人為善,從來不得罪人,不可能會有人要害他。」大牛喃喃的說道。
「究竟是不是,到他房裡一探便知了。」高揚也不強硬的要他相信自己,一切以事實來說話。
他相信,只要把公輸嚴的問題解決了,那麼自己的問題就容易解決了。
「現在不行,雷叔在給嚴叔治病。」大牛道。
高揚點了點頭,這種事也不急在一時,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雷叔的醫術怎麼樣?」
他對雷叔讓大牛不要動自己那句話十分好奇,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剛才匆匆一瞥也來不及細看,如今一回想,連他的面貌都沒記清楚。
「雷叔是當今世上醫術最高超的人。」一說到雷叔,大牛消沉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光芒,崇拜的道:「只要他有自己的藥箱,不管什麼病都能治,只要沒死透氣,他都可以從閻王手上搶回來。你知道劉全國嗎?」
說到最後,大牛突然朝著高揚問了一句。
「不知道!」高揚搖頭。他並未聽過這個人物。
「就是醫術協會的會長,軍醫部的部長!」大牛道:「他是雷叔的徒弟,你說雷叔牛不牛?」
高揚「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的話,這個雷叔真的牛。
軍醫部部長的師父,能不牛嘛?
兩人正說著話。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聲音越來越近,高揚轉頭一看。是剛才跑出去叫雷叔來看病的那個小孩!
「牛叔,雷爺爺讓你帶這個哥哥過去。」小孩跑到兩人面前指著高揚說了一句。
「知道了。」大牛朝著小孩揮了揮手。
小孩天真的笑了一下,轉身跑開了。
「雷叔找你。我們走吧!」大牛看著小孩跑遠,朝著高揚說了一句。
「嗯!」高揚點了點頭,當先朝屋子的位置走去,他也很想見見這個雷叔。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對自己這麼另眼相待?
兩人很快走到屋前,此時村民已經全部散去,也許是雷叔吩咐的,他們不敢再在這裡耽擱。
還未走進屋子,高揚和大牛就在院子裡看到了雷叔。
他穿著一件月白的舊式西裝,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理著平頭。正背對著高揚負手看著房頂,高揚看不清他的面容。
「雷叔!」大牛走過去叫了一句。
「嗯!」雷叔轉過了頭來看向兩人,朝大牛道:「嚴叔已經醒了,你進去照顧他,我有點話要跟這位小兄弟說。」
大牛看了高揚一眼。又看了看雷叔,最後「哦」了一聲,乖乖的朝屋裡面走了進去。
院子裡只剩下高揚和雷叔兩人,周圍變得很安靜,院子的樹上有著清脆的鳥叫聲。
高揚朝雷叔看去,只見他方形臉。臉盤圓潤,眉順而聚,面堂之上有著紅潤之色,雖然和公輸嚴一樣是五十多歲的人,卻看起來精氣神十足,和村裡其它人臉上的氣色完全不一樣。
高揚皺了皺眉,不知道這雷叔究竟是什麼奇人,竟然會不受這陰氣影響?
「雷叔!」做為晚輩,他先打了個招呼。
「你好!」公輸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十分儒雅的衝著高揚點了點頭。
「不知道雷叔找我有什麼事?」高揚很喜歡他的態度,有點教書老師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公輸雷並不急於回答高揚的問題,反問道。
高揚一愣,見他臉上表情淡然,並不急躁,不由有點汗顏,謙遜的道了一句:「在下高揚!」
做為一名風水師,經歷了這麼事情,脾氣都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確有點羞人。如今一看這公輸雷的氣度,溫文儒雅,一幅大將風範,自己實在遙不可及。
「聽說高先生是風水師?」公輸雷負手問道。
「嗯!」高揚點了點頭,在承認自己是風水師的時候,他一向都是昂首挺胸的。
「高先生來公輸村,可是有事相求?」公輸雷始終不聊公輸嚴的病情,只是問著高揚一些其它的事情,讓高揚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但他不能急,面對公輸雷這樣的人,越急越得不到答案。
「是的!」高揚點了點頭,道:「我來公輸村,的確是有事相求。」
「很好!」公輸雷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天下無不求人之事,你既有事相求,便為公輸村做一件事如何?」
他始終保持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質,說話十分緩慢,好像在教書一樣。
高揚眼神一沉,暗道了一句:來了!
這些所謂的隱世高人,總喜歡故弄些玄虛,明明是有事求自己,卻搞得像別人要求他一樣。這種主動和被動的感覺,他們真是掌握得非常好。
不過公輸雷這是多此一舉,高揚早在心中決定要救公輸嚴和這村子的人,又何需他說呢?
既然他說了,高揚倒想起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問道:「雷叔為何覺得我有本事承擔你說的事情呢?」
「你有!」公輸雷不等他說完,就肯定的道了一句。
說完之後,他的眼光變得迷離了起來,彷彿在回憶什麼一樣,背著雙手呢喃的道:「因為你的身上有跟他一樣的東西。」
「他?」高揚皺了皺眉:他是誰?
「王承先!」公輸雷道:「八年前,王承先想要擺一個機關大陣,與風水相結合,便來找老嚴,讓老嚴為他出謀劃策。老嚴答應了他的請求,幫他擺出了機關大陣,結果在走的時候,王承先卻在老嚴的房裡留下了一樣東西。」
他說話的聲音十分輕,和周圍的環境溶在一起,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高揚的心中十分震撼,他想不到要害公輸嚴的人是麻桿瞎子。
以麻桿瞎子的本事,要害公輸嚴是輕而易舉的事,直接讓他死都可以,為什麼還要耍這種手段,慢慢的折磨他呢?
突然,他想到了公輸明,想到了公輸明和自己在墓中的一切。
他的心中突然一亮,瞬間明白了麻桿瞎子要幹什麼。
其實麻桿瞎子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要害公輸仇,而是要害自己,他先讓李炳先把公輸明找去墓中,又把公輸明害死,便是要讓自己背上害人之名,與公輸村的人成為仇家。
等自己來到這公輸村的時候,公輸嚴的病剛好復發,讓公輸村的人以為是自己帶來公輸明的噩耗,成為公輸村的公敵。
他早在八年前就設計好了這一切,他早知道自己要來公輸村,竟設計了這麼高超的連環殺人計。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應該不用一兩天,麻桿瞎子的人就要來到這裡為自己收屍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雖然按照他設計的發生,結局卻不一樣。
他沒有算到公輸雷,公輸雷在公輸村的地位十分高,在大牛還沒有把事情公之於眾之前,他就對大牛交待了事情要保密,才保住了現在的自己。
如此一想,這公輸雷的遠見,也非同一般啊!
「麻桿瞎子在嚴叔房裡留下的是什麼東西?」高揚問道。
「這要你去發覺,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救老嚴了。」公輸雷道。
高揚沉默,思緒有種混亂的感覺,本以為已經離麻桿瞎子很遠了,想不到又扯在了一起。
他為什麼始終不肯放過自己呢?難道就因為高全恩害了他?他要找自己這個後人來報仇?
還是……因為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雷叔,你說我身上有和麻桿瞎子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高揚抬頭問道。
公輸雷頓了一頓,遲疑了一下才抬頭望天,輕吐道:「野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高揚心中巨震。
麻桿瞎子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自己也有嗎?他從來沒想過。
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成為頂尖的大風不師,學會逆天改命之術……這算不算是野心?
野心和目標只是一線之差,如果照這樣算的話,自己真的有!
高揚的心動了動,彷彿那個在夜裡聽雨的人突然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打開門走向了外面一般,在他的心裡,突然大雨傾盆。
是的!
自己一直有野心!雖然總是用報仇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但它是真實存在的!
如今被公輸雷一提點,他終於**裸的把它擺了出來。
「雷叔,謝謝你,你的要求,我答應了!」高揚突然笑了,扯開嘴角,狡詐而又開懷的笑了出來。
他終於明白,其實他不是為了爺爺而活,也不是為了高全恩而活。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為自己而活。
賺很多的錢,成為最出名的大風水師,他一直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逆天改命之術是他最後的目標,至於麻桿瞎子……只不過是他通往這條路上的一顆絆腳石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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