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好衣服,高揚的耳中就聽到了一絲風聲,正由遠及近,快速的往這邊而來。
「這麼快?」高揚的眼睛一瞇,突然放棄了要走的想法,轉身把寧萱拉著坐向了一邊,道了句:「你坐在這裡別動。」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高台一邊,面對著風聲傳來的方向,抬頭挺胸的等待著。
他採了寧萱的陽氣,賊老道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不如直接面對,免得以後被他找上門麻煩。
一直沒有真正的和這賊老道較量一番,他也很想看看這賊老道的本事究竟有多深。
剛剛升了氣血內丹術四品,還不知道威力如何,剛好可以拿這老道來練手。
「你娘的,姓高的小子,敢搶老子的陽氣,你活得不耐煩了?」白道長從門外奔進來,遠遠的看到兩人衣裝整齊,寧萱臉色恢復正常,便猜到了高揚得了寧萱的陽氣,頓時怒由心生,直氣得哇呀呀的叫個不停,快速的朝著高台奔了過來。
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比他更快的靠近了高台,飄到了高台之上,朝著寧萱的位置悄無聲息的逸了過去。
這小鬼十分狡猾,知道高揚陽氣滿身,自己不敢靠近,卻向寧萱下手。
寧萱看到白道長一臉殺氣的出現,嚇得縮緊了身子,根本沒注意到一道冷氣朝自己逼了過來。
而那道陰氣無聲無息,她即便用心,也是看不到的。
但她看不到,高揚卻看到了,天眼打開,一切世物再無遁形之所。理也不理衝到高台下的白道長,身子一轉。長手伸過去就一把抓向了那陰氣的中心。
氣血內丹術急轉,手心血線泛著金紅色的光芒,五指如鉤,瞬間就抓住了一個東西。
「嗯?」抓住小鬼,高揚心裡突然一喜,先前在白雲觀的時候他試過,要抓住這小鬼十分的艱難,根本抓不住,現在卻這麼容易就抓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陰氣在身周不斷的掙扎。高揚手抓著小鬼的頭。空氣中傳出咿咿呀呀的尖利聲音,寧萱縮在一邊,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高揚伸手在空中抓著,不知道在做什麼。身子不由又是縮了一縮。
台下的白道長速度十分快,已經快要衝上高台。
「哼!」高揚冷哼了一聲,暫時把心裡的暗喜壓了下去,手指一用力,瞬間合擾。
「砰——」空氣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彷彿什麼東西被捏碎。
同時,一股黑氣從高揚的手中竄出,瘋狂的糾纏著,狂叫著。如幾百個小孩同時哭泣,纏繞著飛上了半空,化為黑煙飄散,最後無影無蹤。
「噗——」只有一步之遙就跨上高台的白道長這時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僵,仰頭朝地上栽了下去。
養鬼之術需要精血。小鬼與自身血氣相連,如今小鬼被毀,白道長突然受創,穩不住身形就摔了下去。
若在平時這小鬼被毀也沒有這麼凶險,最多就是神智昏沉一兩秒,身子有一瞬的軟弱而已。但是現在白道長在這高台之上,一昏沉就出事了,六米高的台當頭摔下去,下面又是水泥地,再硬的頭,也要摔成泥醬。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白道長摔在地上,頭顱著地,鮮血四濺,地上頓時血紅一片。
「不是吧?這麼沒用?」高揚低頭看著台下的白道長,見他的身體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之中,好像已經斷氣。
「他……死了?」寧萱在一旁嚇得睜大眼睛,問了一句。
「可能是,你在這裡別動,我下去看看。」高揚道了一句,身子一躍,差不多兩層樓高的距離,輕鬆落地。
「嗯?」落地之後高揚心裡閃過了一抹疑惑,這麼一點高度,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為何白道長會這麼容易就摔死了?
按先前幾次的交鋒來看,這賊老道的功力應該和現在的自己相差不大才對,不可能這麼容易摔死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破了他的小鬼?
高揚朝白道長走了過去,小心的繞過地上的鮮血,蹲在了他的面前,剛想要伸手去檢查一下,白道長緊閉的雙眼突然猛地睜開,眼中血紅光芒一閃,一揮手,握在手上的一把刀就朝高揚劃了過來。
高揚想不到他還沒死,一個措手不及,被他一刀劃中,摔在了地上,鑽心的疼痛傳來,低頭一看,肚子上已經被劃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自己閃得快的話,這道口子一定能讓他的腸子掉出來。
看著血從肚子裡冒出來,高揚怒氣徒生,雙眼一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穩,白道長就狂叫了一聲,握著刀又撲了過來,一時把他又撲倒在了地上,刀朝他脖子上劃去。
「小王八羔子,敢壞你道爺我的好事,老子殺了你。」白道長嘴裡一邊噴血,一邊發了狂般的怒吼著。
剛才他本來要和寧萱成其好事,卻突然收到小鬼通報,說茅山派的幾個內室弟子來了白雲觀,有事交待。做為茅山派的徒孫,他自然不敢怠慢,趕了過去,誰知道那幾個傢伙只是來交待一些平常的瑣事,讓他好不氣惱。等到終於打發了他們趕來的時候,卻發現高揚已經把寧萱的陽氣採了。
寧萱是他花了數年時間培養出來的,從發現她的身份,到暗中幫她安排男人,都費了不少的苦心,可以說把未來都押在了她的身上,只等吸了她的陽氣就可以一躍龍門,讓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茅山派祖師對自己刮目相看,卻想不到所有的好事被這個叫高揚的小子破壞了,他怎能不氣極攻心?
越想越憤怒,他現在只想殺死高揚,下手沒留一點餘力,揮出的刀帶著鮮血,在燈光下泛著猙獰的光芒。
高揚一把抓住他的手,心中也是十分憤怒,一運氣,喝了聲:「撒手!」
如鐵箍般的手一抖,只聽「咯嚓——」一聲,白道長的手腕頓時骨骼碎裂,刀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