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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1 不負如來不負卿(七)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那一月,我輕轉過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我細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卻了所有,拋卻了信仰,捨棄了輪迴,只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六世**喇嘛倉央嘉措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因著依然的病情,於錦曾經千叮萬囑,不希望有人去打攪他們,所以家裡依舊很寧靜。一直到晌午的時候,冷父攜著冷雲揚來了這裡,客廳裡頓時熱鬧了起來,於浩楠和冷父是多年的好友,但平時卻也難得聚在一起,年前冷父一聽說於浩楠要來a市過年,就立刻著手準備了。

    依然的靜靜地窩在沙發裡,透徹的瞳孔平靜的如一泓陽光下的潭水,偶爾低頭沉默,偶爾四處瞅一眼,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是,當她聽到那個如惡魔一般的嗓音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警覺起來,手指下意識地摳住沙發的墊子,身子往後縮了一縮。

    「於伯伯,我可是好些年沒有見過您了,您這一點也不見老,還有伯母,皮膚還是那麼好,趕得上十八歲的小姑娘了。」冷雲揚微抿著唇角,眼睛笑得彎成了天邊的月牙兒,一臉無害的樣子。upvy。

    「雲揚,你這嘴可真是越來越甜了。」李敏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能聽到她少見的笑聲。

    於浩楠淡淡一笑,似是刮目相看,卻又深知冷氏集團這一年來的銷售情況,那是節節攀升,可是卻也有所耳聞,他們公司在財務上的賬目發生了點意外,導致資金周轉遇到困難,如今所有的銀行和政府機構都知道,只要與冷氏集團掛上邊,幾乎就斷了生路。

    「賢侄,都是自家人,你也別太客氣了,一會你跟你爸就在這裡吃午飯,想要吃什麼你跟李媽說。」

    「謝謝於伯伯,那我就不客氣了。」冷雲揚笑瞇瞇地說道。

    依然怎麼都忘不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於琰及時趕到的話,那她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離開,這個男人就像是從地獄修羅場爬出來的惡魔一樣,他足以毀掉一切美好的東西。

    她聽到冷雲揚叫於錦「大哥」,又想起那天自己莽撞地揭了他的傷疤,他陰冷的臉色,還有令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就那樣狠狠地遏制住她咽喉,眼底是一片洶湧澎湃的殘忍……然後立刻又聽到他說,「我應該叫你嫂子才是,應該還記得我們有過幾面之緣吧!只是真沒想到,你的眼睛會看不見了。」

    「沒想到冷少的記性這麼好。」揚起精緻的小臉,嫣然一笑,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已經失明,那樣一雙透徹的眸子宛如黑色的寶石一般。

    心,一點點地往下沉,她從來都不懷疑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卻也要努力微笑,他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她掐死吧!

    「能與嫂子單獨相遇,那是我的榮幸。」微翹起的唇角,漾出一抹極妖嬈的笑意,左耳朵的紅色寶石耳釘在燈光下熠熠泛光。

    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然後緩緩地抬起頭,淺笑,「冷少客氣了,之前我並不知道冷少跟阿錦的關係,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冷少別放在心上。」

    冷雲揚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於琰打斷了,如墨般的鳳眸似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絲毫不給他面子,「哥,不如你留下來陪雲揚聊天,我先扶嫂子上樓休息。」

    「這樣也好。」於錦微微笑了笑,似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卻早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掐死冷雲揚的衝動,當初真是後悔一時心軟放他離開。

    「小琰,這麼久沒見,你就不想跟我敘敘舊?」冷雲揚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譏誚。

    「道不同不相為謀,冷雲揚,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想揍你。」微瞇著的眸子綻出一抹銳利的光芒,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卻也足夠讓他聽得見。

    失聲一笑,卻將臉湊了上去,笑嘻嘻地說道:「給你打!」

    「我嫌髒了手。」扔下這句話,就扶著依然上了樓。

    冷雲揚被他的這句話噎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臉色微微泛著冷意,卻又被他強壓了下去,深邃的眼底一閃而逝的晦澀。

    不執著就不會有傷害,隨心而走,平心而論。於琰執著與依然最初的相遇,忘不掉,放不下,已然成為了他生命裡的魔障,一道不可跨越的坎兒,他可以守護,可以傾聽,可以陪伴……唯一無法實現的就是與她同行,不畏風雨艱難,他寧願只做一個撐傘人,可是命運如此,終不得果。

    她,只是他生命裡的匆匆過客,而他卻想停留在他的生命裡,即使遠遠地守候著,他也心甘情願。

    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臂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唇畔泛起一起極淺的笑容,眸光卻不知道落在何處,清淺的語氣,隱約透著一抹疏離,「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

    想了想,又說道:「於琰,其實你比任何人都看得透,為什麼卻惟獨放不下?」

    如果沒有遇見她,即使身在俗世裡,他不會動心,心不動,身不妄動,則不傷,可是終究是遇見了,誰都料想不到的結局,就那樣,她闖入了他的眼簾,從此,他的心裡再也住不下別的人。

    他說,看得透,可是想要放下卻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做不到,便不去做,一切隨心,隨法,隨性,自然。

    「依然,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會為我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如果她能看得見,定是會為他眼底的一絲憂傷灼傷自己的心,似有若無,隔著很近的距離,他伸手似是觸摸著她的臉頰。

    此時此刻的於琰想起自己的舉動,不由得自嘲起來,似是入了魔,即使此生永墜地獄,亦是不怨不悔。

    有了執著,便有了傷害,躲不開,避不掉,注定如此。

    「在遇見你之前,我身邊不乏一些聰明的女子,只是她們的聰明不過是小聰明而已,而你卻擁有真正的智慧,佛家說,人人都具有佛性,只是俗世中很多人的佛性都被各種**所遮蓋,看不到自己的內心世界。我活了很長的時間,卻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我一直都在給自己尋找一個理由,一個支柱,一個讓我繼續活下去的信仰,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可笑,一直為了一個虛幻的目標行走在這個世上……」

    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如畫的眉眼,唇角噙著一抹平靜的笑容,他的手一直落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從墨發的縫隙裡,他看到她沉默著的神色,如一泓深潭。

    「於琰,不是你可笑,而是那些活著卻以為自己找到了信仰的人可笑,佛和魔,只是一念之間,有些人信仰的是魔,只是他自己並不覺而已。」

    清淺的嗓音透著一抹說不清的味道,眸光落在窗外,即使是一片溫暖的陽光,她卻看不見。微微歎了一口氣,緩緩地低頭沉默起來,很多的事情,誰都主宰不了,也許是因果循環,落在了這一世的身上。

    「我的話,好像多了一些。」於琰淡淡地笑著說道,眸光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她,「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不曾遇見他,會不會,有一丁點的可能將我放在心上?」

    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似是有無數的繡花針一起扎向她的心口,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沒有如果,怎麼可能會有如果……

    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呈現出最完美的弧度,那一抹晦澀的笑意漸漸地隱去,「依然,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的。」

    從最初的相遇,他就注定成為她生命裡的過客,她主宰了他的悲歡離愁,卻主宰不了自己的未來。

    輕輕地咬著下唇,一絲絲的疼痛緩緩地蔓延,這樣的男子,似是不屬於這個人間,他能看透很多的東西,卻惟獨看不透自己的命運。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他們。」似是徹底的解脫了,卻又有那樣留戀的目光,轉身,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依舊忍不住的回望,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後,關上門,隔絕了他與她的世界,她是屬於天國的,而他應該落入地獄。

    客廳裡的氣氛似是很融洽,卻隱約流淌著波濤洶湧的暗流。

    於浩楠和冷父喝著茶,下著象棋,棋盤上招招透著凌厲的殺氣,互不相讓,於錦和冷雲揚則是漫無邊際地扯著,一會兒是國際形勢,一會兒是國內形勢,最後扯到現如今的房價上,冷雲揚只說這房價即使有政府的調控,也不會掉下來太多,畢竟僧多粥少,房地產這一行業前景還是頗有誘惑力的……唇微然雲。

    「冷少,你是覺得現在的房價還不夠高嗎?」於琰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那一年掐架,以冷雲揚的敗北而告終。

    「可以這麼說。」冷雲揚攤了攤雙手,唇角斜斜地勾起,狹長的鳳眼微微翹起,平添了一抹風情。

    幾乎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心,倏地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道:「冷雲揚,其實,我特別的想抽你,就像是那一年,將你打的爬不起來。」

    冷雲揚扯了扯嘴角,強壓住心裡的怒火,深邃的眸子裡湧動著洶湧的暗流,冷冷地瞪著他,「於琰,你還跟以前一樣,那麼囂張。」

    「專門治你的,免得你總是跑出來亂咬人,這年頭狂犬病傳染的比較快,我可是擔心殃及了無辜。」淡漠而又疏離的笑,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

    「於琰,你這張嘴真臭!跟你的長相一樣。」皺眉,罵道。

    「比你強,跟豬八戒似的,人家不願意還想要霸王硬上弓,我真不明白,你這廝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你!」

    「你媽沒教你嗎?跟別人說話別指著對方的鼻子。」

    ……

    這一次的口舌之戰,再一次以冷雲揚的敗北而告終。

    然後,三個男人在一次陷入了沉默中,冷雲揚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於錦的特別之好,唇角銜著一抹戲謔的笑意,直勾勾地凝著他,「我聽說你要將新拍下來那一塊寶地建成遊樂場,這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要真這麼做的話,於錦,我替你感到惋惜,那塊地可是難得寶地,藏龍臥虎,不管是建別墅還是做墓地,都是最佳的投資方式,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建一座遊樂場。」

    「讓你失望了?」於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絲毫不在乎他的目光。

    「的確是有一點,不過明年我倒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至於你們淺水灣的工程,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我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裡。」充盈的自信心,雙手交叉地握在一起,笑吟吟地說道。

    勾起唇角,淡漠地笑了笑,似是不經意地提起,「你別忘了,還有宇天房地產公司,他們的實力並不比你的冷氏集團差。」

    「拭目以待。」冷雲揚淺笑,忽地湊到他的身邊,聲音輕柔的如同落地的羽毛,「錦,想要我放棄你,除非我的心臟不能在跳動。」

    「那,不如我讓你生不如死?」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鷙之色,冰冷如霜。

    「是嗎?那我等著,不過,錦,我怎麼捨得讓你受一丁點的傷害?」揚唇一笑,又坐回了沙發上,似是剛才的對話根本不曾發生過。

    於錦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看到冷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說道:「小錦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後這a市的商業天下可就是你們的了,有機會還是需要一起合作的,互惠互利嘛!」

    「冷叔叔說的是,以後我還需要向您多請教。」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卻是不卑不亢。

    「小錦,你這話說的叔叔愛聽,不過這俗話說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們這些老一輩早就不中用了。」冷父笑著說道。

    一旁的於琰勾唇一笑,眉目如畫,「冷叔叔,不還有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嗎?」

    冷父微微一愣,隨即笑呵呵地說道:「老於,你這兩個兒子還真是討人喜歡,比起雲揚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整天就知道讓我操心。」

    「老冷,你就別跟我說這話了,咱誰跟誰,既是老戰友,又是老鄰居,雖然後來你下海經商,但是咱這關係一直都沒有斷過,你也算是看著小錦和小琰長大的,他們是什麼樣兒,你比誰都清楚著呢!」於浩楠瞇著眼睛乾笑,又拉過冷父的手,「咱們下棋,下棋,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解決去。」

    「於伯伯說的沒錯,爸,您還是安心下棋吧!我們幾個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冷雲揚笑瞇瞇地說道,眼角的餘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於錦。

    那樣的執著於一個人,得不到,愛不了,寧肯毀滅,卻不知,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自己早已經墮入了無間地獄。

    「你這孩子,我怕就是你給我闖禍,雖然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國外,但是還不一樣讓我操了那麼的心。」冷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又有說不出的得意之色,冷氏集團自從他接受以來,每一個月的業績都在增長,到年底,整個集團的總利潤比去年高出三分之一,只是最近的一次投資失誤,讓財務方面有些吃緊。

    「爸,大過年的,你提那些事情做什麼!趕緊去陪於伯伯下棋吧!我跟他們去這附近轉轉。」冷雲揚笑了笑,側過臉,一本正經地望著他,微瞇著的鳳眸卻是隱約透著一抹似笑非笑,「我可是第一次來你家做客,你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誼帶我去參觀一下吧!要不然的話太說不過去了。」

    「冷少,我帶你去也一樣。」於琰連忙站了起來,挑釁地睨他一眼,唇角斜斜地勾起,言外之意就是,我正好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你一頓,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要是不出手,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心思?單挑,如何?手下敗將。

    冷雲揚一聽,微微揚起下頜,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這又不是你家,你湊什麼熱鬧。」

    「好,既然你想參觀,那我帶你去轉轉。」於錦起身,示意於琰稍安勿躁,他不會有任何事的。

    放間裡,風依然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窗外陽光明媚,有些許落在陽台上,整個房間都暈染了一絲溫暖。輕輕地咬著下唇,眉心下意識地微微蹙起,聽不見絲毫的聲音,周圍寂靜的有些可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是沉默了下來。

    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所能決定的,更何況現在的她只能成為他的累贅,根本就幫不了任何的忙。手指彎曲起來,緊緊地握在掌心,因著太用力的緣故,指關節已經微微泛白,她無法忘記那一天當自己猜出冷雲揚心裡的秘密的時候,他對她做出的行為,如果不是於琰及時趕到,她不知道自己的結果會不會是被他拋屍荒野……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摸索著床櫞,一步步地朝著門口移過去,然後輕輕地旋開了門鎖。

    她沒有想過要走出去,只想聽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麼,卻不想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依然,你怎麼出來了?」

    微微一怔,隨即揚起唇角,淺笑一笑,只是眉心卻幾乎不可見地微蹙,「於琰,他,走了嗎?」

    「還沒。」細長的丹鳳眼一閃而逝的冰冷之色,再望向她的目光卻早已經脈脈溫情,唇畔浮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別擔心,我哥他自然有對付冷雲揚的辦法,想必這時候他們應該在某個地方談判吧!」

    其實,依然並不擔心他的處境,那樣豁達的男子,處事不驚,臨危不亂,她有什麼可擔心的?靜靜地站在那裡,鼻尖有隱約的屬於他的柚子茶的香味兒,身子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一下,卻不想冷不丁地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處,那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他的強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那一刻的凌亂。

    忙不迭地縮回身子,就像是被什麼燙傷了一樣,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卻又很快被一片波瀾不驚所取代。

    「你怕我?」低靡而又沙啞的嗓音,輕輕地落在她的心上,卻又像是一個重磅的炸彈,轟地一聲在她的身體裡炸響。

    「我為什麼要怕你?」微微地抿著唇角,揚起精緻的容顏,如果她能夠看得見的話,他眼底的那一抹淺笑一定會烙印在她的心口,一定會灼傷她的眼睛。

    他離得她很近,卻又隔得那樣的遠,不曾有任何的觸碰,眸光掃過她的唇畔的一抹倔強,似笑非笑地說道:「依然,這才是我最初認識的你,從不執著於任何的人或者事,那樣的話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特別的羨慕你,因為你能做到這一點,可是我卻不行。」

    「於琰,從一開始,就是你執著了你的心,也許,很多年之後,你再回想起來,有的只是恍惚的笑意,什麼執著,那都只是一時的迷了心竅。」微歎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什麼,唇角露出一絲無奈,「如果,那一天你沒有在畫廊遇見我,你跟菲菲也許會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

    她忘不了那天凌菲匆匆地給她打電話要求見她,等她趕到的時候,凌菲說:依然,我想我現在是戀愛了,又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是在學府街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的書店裡遇見他的,那時候他的手裡拿著一本紅皮的書,好像是關於心理醫生的一本書,我看了他足足有五分鐘,硬是不敢跟他搭訕……

    那樣的凌菲,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全部的喜怒哀樂全都流露在臉上,以前的她總是那樣的沒心沒肺。

    ps:沒留言,沒動力,小魚的懶蟲就爬出來了,捂臉,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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