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凌菲
於錦強自鎮定,深邃的眼底深處一片暗流湧動,她只是假設而已,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卻依舊蠱惑人心,帶著一絲迷人的性感,嗓音低靡而又深沉——
「依然,感情這種事情怎麼能假設呢?你有沒有聽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她即使再不好,你若愛上了,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我的話,你明白嗎?」
「嗯,當然明白,只是凌菲……」風依然微微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繼續洗菜,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堅定地說道:「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我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很久以後想起這件事情,她覺得自己那天有些鑽牛角尖,分明就是風馬牛不相及事情,可是到了她這裡,卻變成了同一件事情。風依然差點忘記了,她自己是情感專欄的寫手,向來都是把自己置於比感情更高的高度,能夠俯視情感,看透一切,那時候,她才明白,她看得透別人的愛情,卻永遠都猜不透自己的愛情。
站在門口的於錦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始終都開不了口,也許她不會知道的。
「我知道凌菲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不是於琰喜歡的類型。」
「你說的是真的?」風依然抬起頭,眉心微皺。
於錦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應該**不離十,於琰比我小三歲,跟我的關係很不錯,從小到大喜歡他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是,他一個都看不上。」
風依然一臉驚訝地望著他,緊緊地抿著唇角,不解,憤怒,氣惱,懊悔……醞釀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於大公子,你的意思是於琰他,他喜歡男人?」
「噗——」於錦忍俊不禁,那笑容一直達到了眼底,星星點點,霎時好看。
「你笑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既然不喜歡女人,那肯定就喜歡男人。」風依然篤定地說道,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不由得眉心微蹙,「要是於琰喜歡男人的話,那許媛媛又是怎麼一回事?」
於錦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異樣,走到風依然的身邊,伸手從她的身後擁住她,唇角勾笑:「依然,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們不要管,好不好?」
他身上好聞的廣藿香的味道縈繞在她的周圍,還有強烈刺激的男人的味道,心微微顫抖了一下,漏跳一拍,背脊更是有些僵硬。她緊緊地抿著唇角,像是薄薄的刀片,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嗯,聽你的。」
「依然,你知道這叫什麼嗎?」於錦得意地勾唇,下巴抵著她的柔軟的髮絲,空濛深邃的眼眸有些迷離,卻又有屬於他獨特的堅毅。
風依然莞爾一笑,回過頭,那笑容燦爛如花:「夫唱婦隨麼?」
「孺子可教也!不枉費小爺對你的栽培。」於錦半瞇著眸子,眸光微閃,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一個女人站在七層高的陽台上,然後縱聲一躍……一抹陰冷之意從他的眼底瀉出,轉瞬間消失殆盡,「依然,小爺餓了,趕緊做飯吧!」
「於大公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很自戀?」風依然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裡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清透的眸光掃了一眼窗外夕顏的餘暉,再回頭看他,他已經站在了窗邊,耀眼的光斑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閃爍著的蝴蝶。那一眼,風依然覺得自己就此淪陷,再也不想脫離。sm4o。
於錦微笑,眉目如畫:「有啊!」頓了頓,又說道:「不就是你嗎?」
夕陽的餘暉靜靜地灑落了整個城市,遠處的高樓大廈在橘紅色光束的掩映下,像是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江面上的船隻很少,細碎的陽光傾灑,水光瀲灩,道旁一排排整齊的香樟樹,像是站直了身子等待今生的那個他,只求看他一眼,只求為他遮陰擋雨。
凌菲趕來的時候,風依然正在做最後一道菜,她說,依然,如果於琰喜歡的那個人真的是許媛媛的話,那我就放棄了,強扭的瓜兒不甜,而且我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我的男人……她指著自己的心臟說,他這裡有別人,是我最不能容忍的。都說,愛情是婚姻的精神糧食,精神可以沒有,但是糧食卻不能缺。
風依然決定地凌菲的這一理論保持沉默,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說些什麼,與於錦之間那點事兒根本就算不得愛情,暫且就當它是夫妻之間的例行公事吧!也可以當它是一種生理需要,嗯,沒錯,就是生理需要。
「依然,你當真是嫁了一個金龜婿,這回你可要抓牢了,再別向上次那樣輕易地說出……」凌菲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那兩個字,覺得太不吉利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向上次那樣。」風依然淡淡地笑了笑,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好。
「對了,依然,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凌菲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臉色變化,「昨天我在超級市場遇見韓林了,你猜猜他跟誰在一起?」
「還能是誰?肯定是他的妻子咯!他不是前段時間已經結婚了嗎?」風依然頭也不抬地說道。
「如果是跟那個賤女人在一起的話,我今天也就不提這一茬了。依然,你還記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有個女孩子一直追求韓林嗎?即使後來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再後來,她好像就出國了,也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前不久聽個大學同學說,在韓林的婚禮上看到那個女孩,今非昔比啊!以前是土裡吧唧的鄉巴佬,現在人家可是某個國外雜誌社駐a市z國區的主編……」
凌菲幾乎低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又想起當年的事情,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嫌惡之色,「還不是因為她勾搭上某個教授了,這才有了出國免費進修的機會。」
風依然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春暖花開的畫面,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跟韓林表白,畫面一轉,那女孩對著她堅決的說,風依然,你跟韓林不會幸福的,他總有一天會拋棄你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叫文欣吧!」
「對對,就是那個叫文欣的,真是沒想到她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這麼快就勾搭上賤男了,不過,你都跟那個賤男離婚了。」
凌菲以前的時候就不是很待見韓林,但是不管怎麼樣,後來依然嫁給了韓林,她的態度也漸漸地發生了好轉。自從知道韓林做了對不起依然的事,原本好轉的形象直線下降,於是「賤男」二字很榮幸地落在了韓林的頭上。
「賤男?」風依然皺眉,無奈地瞪了一眼凌菲,「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火冒三丈的。」
「嘿嘿……依然,他真的知道了,而且火冒三丈,就差點沒起訴我對他人身攻擊了。」凌菲得意地笑道——
華麗麗的分割線——
餐桌上,美味佳餚,於錦還特意開了一瓶珍藏的拉菲紅酒,瓶蓋起開的時候,整個餐廳香氣四溢。
玻璃透明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輕輕地晃動著,彼此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風依然原本想提起關於許媛媛的事情,後來想了想,這是於琰的私事,自己的確是不應該攙和進去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凌菲則是目不斜視地品嚐著美食,她說,依然的手藝可不是輕易能夠嘗到的。
於琰和於錦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於琰的眼神,透著一絲說不清楚的複雜,
整個用餐的過程,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
風依然低著頭,偶爾抬眸,卻能看到於琰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眸,他似乎在望著她,心裡不由得一陣疑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於琰,你的初戀情人呢?怎麼沒帶過來一起吃飯?」凌菲側過臉,笑瞇瞇地瞅著於琰,看不出絲毫的悲傷,也許是被她巧妙的掩蓋了。
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凌菲不過是想讓自己對於琰的心徹底死掉,然後重新去茫茫人海中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愛情。
「什麼初戀情人?」於琰並沒有意識到凌菲說的人就是許媛媛,臉色微微詫異,不解地望著她,性感的薄唇斜斜地勾起一抹淺笑。
「依然,男人果然是最健忘的生物,上午在他畫室的時候還一起做親密的樣子。」凌菲故意歎了一口氣,鄙視地瞪了一眼於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是我幫你回憶一下吧!就是那個叫許媛媛的女人,她還說這次回來之後再也不走了……」
於錦似乎心裡早就有準備,俊朗的臉龐帶著淺淺的笑意,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光似笑非笑地掃過於琰和凌菲,最後落在風依然的臉上,她只是望著凌菲微微而笑,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她那麼聰明,難道真的以為許媛媛和於琰……心思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受到了什麼震盪一樣。
「凌菲,有時候親耳聽見的或者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是真的。」於琰勾唇一笑,深邃的瞳仁淡淡地看了一眼於錦,嘴角的那抹笑越發的濃郁起來。
「你的意思是……許媛媛撒謊了?」凌菲的心裡有一絲雀躍,眼睛裡閃著光亮。
於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低頭認真地吃飯。儘管這樣,凌菲依舊止不住的歡喜,在她的心裡早已經下了定義,許媛媛一定是撒謊了,至於她為什麼要撒這個謊,於琰為什麼沒有當場否決她,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於琰親口說的,凌菲,有時候親耳聽見的或者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是真的。
風依然詫異地睨了一眼於琰,心道:照他這麼說的話,那什麼才是可以讓自己相信的?她有些茫然,卻什麼都沒有說。
凌菲拉著風依然出去逛夜市,用她自己的話說,其實是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大悲大喜,她要去藍調酒吧喝酒慶祝一下,順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木。風依然很想告訴她,阿木對她一往情深,可是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又不忍心攪了她的好心情。
淡綠色的極光在寬闊的道上疾馳著,車窗戶落下來一半,只聽到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道旁的路燈一晃而過。
「依然,我們去白雲山頂,這個時候吹著風,看著遼闊的大海……想想就覺得很美。」凌菲一臉陶醉的樣子,提議道。
「好。」風依然笑著應了下來。後都她喜。
四十分鐘之後,她們兩人已經站在白雲山頂,遠處遼闊的大海在黑夜裡顯得更加的神秘,頭頂上一輪明月近似溫柔憐憫地俯瞰著整個大地,清冷的月光灑落在深邃的海面,只覺得黑壓壓的一片,耳邊除了風聲,還有不遠處傳來的海浪拍擊岩石的巨響。身後是整個a市,眺望遠處,入目的霓虹燈在夜色下越發的妖嬈,充斥著奢靡馥郁的氣息。
風依然找了一塊平地坐了下來,仰頭望著朦朧的夜空,夜風輕輕地撩起她的長髮,絲絲縷縷的落在胸前,又輕拂她的臉頰。
許媛媛,她跟許童童有關係嗎?是許童童的姐姐嗎?
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極淺的笑意,就算她是許童童的姐姐又怎麼樣!就算她是於錦喜歡的女人又怎麼樣!他的妻子卻只有一個,應該是她羨慕自己才是。他的十年,無疾而終的等待,自己的七年,有始有終,卻又痛徹心扉。
「啊——」凌菲朝著大海大喊了一聲。
風依然無聲地笑了笑,有時候她很羨慕凌菲的灑脫,似乎在她的身上從來都看不到悲傷,她喜歡獨立,她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跟著自己心愛的男子開著越野車去西藏,那裡的天很藍,藍色的天和白色的雲是相互依襯的,不像大城市裡,藍天和白雲是融合在一起的。在那裡,有她的夢,她說有一次做夢夢見自己去朝聖……
「於琰,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聲音響徹雲霄,那樣的纏綿,那樣的悱惻。
她坐在那裡,眸光靜靜地凝著凌菲,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彎成好看的弧度,這一次,她真的動心吧!那個男人會是她的劫難?還是她的幸福的最終歸屬?看著那樣快樂的凌菲,心頭莫名地掠過一抹不安,卻又很快消失。
「菲菲,於琰有那麼好嗎?」風依然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唯一知道的是,這一次我真的動心了。」凌菲在風依然的身邊坐下來,雙手支著下頜,半瞇著眼眸,眼底流露出一抹異樣的光芒,「依然,我擔心他不會喜歡我。」
風依然沉默了,依舊記得於琰跟自己說的,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也想過要告訴她,可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很久以後,當凌菲心如死灰不復溫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如果當初早些告訴她,就不會發生之後的那麼多事情,她依舊是凌菲,依舊是那個愛笑灑脫的女孩。
凌菲微笑,眼睛裡閃爍著堅毅,似在給自己打氣:「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的。」側過臉,望著風依然,極認真地說道:「依然,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嗯,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風依然笑靨如花。
「依然,你說以前西藏的六世**喇嘛倉央嘉措為什麼會留下那麼多的情詩呢?既然如此留戀塵世,又為什麼要去做勞什子的喇嘛!」凌菲沒由來的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眉心微微蹙著,似有些傷感,卻又很快被她眼底的那一抹笑意遮蓋了,輕聲念道——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她靜靜地聆聽著,輕柔,而又細軟,如春風拂面,如細雨潤秋,如飄雪無聲……
「菲菲。」風依然輕輕地喚道。
「怎麼了?被我感動了?嘿嘿,我也差點就被自己感動了。」凌菲閃爍著晶亮的瞳孔,眸光望著遠處的大海,聲音有些飄渺,「依然,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不是孤兒,很小的時候,我父母感情就不和,我爸爸喜歡賭博,只要一賭輸了就會回來打我媽,記得那一年冬天,雪很大,都沒過了我的小腿肚子了,爸爸回來的很晚,一回來就打我媽媽,我嚇得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我爸出手真狠,也不知怎麼的,我媽順手握住了擺在桌上的剪刀,然後……我爸死了。後來法院判決書下來,我媽是屬於正當防衛,再後來,我媽她出家了……」、
風依然覺得自己是在聽天方夜譚,認識凌菲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去的事情,她只說自己的是孤兒,寄居在舅舅的家裡,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她不敢去想,凌菲是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母親刺死,那樣的場景……她突然將凌菲緊緊地抱住,有那麼一刻,她害怕會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
「菲菲……」她沙啞著嗓音喊著她的名字,眉心緊緊地蹙起。
「風依然,你這是做什麼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不就是那麼屁大的事兒嗎?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在意個什麼!」凌菲大大咧咧地說道,滿面的笑容,所有的悲傷都被她掩蓋起來。
「你才矯情呢!不就是抱你一下嗎?就這麼大驚小怪的。」風依然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只是幻聽了,而她只是在說給自己聽,像是做夢一樣——
華麗麗的分割線——
週末從來都過的很快,上班族們不得不早起,城市裡的公交車和地鐵又成為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那些高檔的寫字樓裡響起高跟鞋和皮鞋與地面相撞的聲音,像是催人不停向前的旋律,那樣的緊張。深秋的陽光依舊溫暖,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那些坐在辦公室裡的白領們,迎著陽光,忙碌地開始工作。
錦繡集團大廈。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頎長的身形倚靠著扶欄,深色的西褲,淺藍色的襯衫,手腕上戴著價格不菲的限量版名表,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瀉在他的身上,完美好看的臉部線條,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深邃的眸光俯瞰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高傲的王者之氣,俾睨天下。
真皮沙發上,一個年輕的女人優雅地坐在那裡,雙膝白色的高跟鞋,線條優美的長裙,一件真絲的披肩,大波浪的卷髮隨意地披散在腦後,妝容精緻而又淡雅,一顰一笑透著高貴之氣。
擺在茶几上的咖啡絲絲地冒著熱氣,如蔥白般的手指拿著調羹,輕輕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眸光望著不遠處挺拔而又孤寂的背影,粉嫩如花瓣的嘴唇微抿著,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不說話,她也樂得沉默,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不管是做什麼,都會覺得開心。
許媛媛覺得,那時候一定是因為太小了,所以才會那樣的放肆,還有他對她無限制的寵溺,她以為,就算離開他十年,就算她結了婚,又離婚,他一定不會在意的,他一定還會站在原地等她。事實證明,年少時的輕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童鞋們,今天更了一萬二,小魚討長評來了,嘿嘿,一定要長評哦!五百字以上就行了,先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