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說道:「屬下有兩個想法,可供主公選擇。一種是主公將張讓一行人救下之後,將張讓囚禁或者直接斬殺,不給他搬弄口舌的機會,然後先將漢少帝藏起來,待何時的時候祭出這張王牌,挾天子以令諸侯。當然,這樣做有一些壞處,那就是在漢室後繼無人的情況下,董卓那野心家就有理由直接佔據洛陽,然後隨意扶植一個傀儡,行帝王之令,甚至有可能直接稱帝。以現在洛陽城周邊的形勢,董卓要如此做,恐怕沒人能夠阻止。唯一能夠與其抗衡的人只有并州刺史丁原,但丁原是董卓邀請來的,恐怕不會對他進行阻止。另外若主公亮出了少帝這張王牌,恐怕就無法走上九五之位了。」
楊天在心裡搖了搖頭,這種做法雖然確實有其可行性,但正如郭嘉所說,這樣做壞處不小。楊天倒不擔心董卓佔據洛陽,扶持傀儡,因為就算楊天不將漢少帝帶走,董大胖子還是會如此做,而且漢少帝還會因此丟了小命。讓楊天在意的是,自己若是將漢少帝擺在前台,那自己可就只能做一個臣子了,雖然是權臣,那也只是臣子。這正如歷史上的曹操,雖然做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壯舉,但到死也未稱帝。等到他兒子接替他的之後,才廢了漢獻帝,然後自己稱帝。若是在現實之中,這個權臣可能與皇帝沒太大差別,但在遊戲裡卻是有諸多限制,據楊天估計,遊戲中會有很多功能只對皇帝開放的。因此楊天不想去冒這個險,或者說,他從未打算過將漢少帝掌握在自己手上
「第二個方法是什麼?」楊天不置可否,轉而問道。
郭嘉說道:「第二個方法要穩妥一些,那就是先讓海豹等人隱藏起來。等到張讓等人到達黃河之濱後,在其絕望之中將其救下,而且只救張讓一人。這樣一來。沒了皇帝這個靠山,張讓也就沒了倚仗之人,同時通過在生死之間走這麼一遭,也能滅滅張讓的脾性。讓他明白一下事理,不至於等到他到了領地之後分不清主次。」
楊天沉思了一下,也覺得這方法確實不錯。也就同意下來。隨後楊天便吩咐一個侍衛給暗藏在黃河之上的海豹傳信,將事情給他交代清楚。
楊天說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吧!現在洛陽城周圍形勢如何?有多少地方兵馬趕到?」
郭嘉毫不猶豫的說道:「到現在為止,趕到洛陽城的兵馬倒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與董卓有關的,比如屬下之前所說的丁原。除此之外,便是之前的西涼叛軍韓遂和馬騰。其中實力最強的便是董卓,其親率兩百萬大軍進入洛陽。大半以上都是超過五階的士卒,其中達到或超過七階的士卒更是不少於六十萬,陣容之強大,無與倫比。丁原同樣也率有兩百餘萬大軍,不過軍隊士卒的實力比起董卓大軍要稍弱一些。現在這兩路大軍都未進城。而是在洛陽城周圍搜索,看來他們也是知道張讓裹挾漢獻帝逃走之事,想要親自將漢獻帝找到。至於韓遂和馬騰兩路軍隊,倒也沒有進入洛陽範圍,而是駐守在永寧縣城,等待董卓的召喚。」
楊天聽後就點了點頭,卻也沒再說什麼。
郭嘉繼續道:「主公,依屬下之見,洛陽城已不是久留之地,不然等到董卓率軍進城,我們要再想出去,恐怕也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何況這次我們來洛陽城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再待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不如先行離開洛陽城,回到海豹的船上,再伺機而動!」
楊天倒也沒有多大意見,當下就同意了郭嘉的建議。
……
張讓等人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終於來到了黃河之濱,不過當他看到那滾滾黃河之水上連一塊舢板都沒有,那本就白淨的老臉就更顯蒼白了。
怎麼會這樣呢?張讓很是不明白。
陽光之前不是說過安排了船隻在這裡等候的嗎?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難道自己被陽光給騙了?
不可能吧?張讓心中不願意相信。他雖然別的能力不是很強,但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不然他不會在那充滿權利傾軋的皇宮中活到今天。在他看來,這陽光應該不會是言而無信之人。
或許是陽光派來的艦隻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只要自己再等上一等,可能對方就來了。張讓在心裡如是的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的形勢卻有些不妙,因為周圍不停地有異人湧現出來,雖然那些人實力不強,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更何況,他從皇宮中帶出來的那三千精銳禁衛軍也不過是八階實力,另外還有近百個九階兵,不過經過長途跋涉之後,那些八階兵剩下的只有一半,九階兵倒是全都活著,只不過體力差不多透支了,具體能夠堅持多久,就完全看天意了。
張讓這次總算是見識了異人的瘋狂,以前談起異人,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屑,除了陽光之外,很難有一個人入得他的法眼,當然,或許這其中也有楊天送的禮物讓他很滿意的原因。不過現在,異人在他腦中的映像發生了極大地變化。這個變化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壞,若是真要形容,那可以說是從癩子變成了瘋子吧!
那些守在外圍的禁衛軍已經麻木了,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擊殺了多少異人,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眼前的**砍去,一刀……兩刀……
忽然,那還在繼續湧來的異人中發生了一些騷動,一些異人更是飛速的向兩側讓去,禁衛軍頓時覺得壓力大減。
難道這些異人覺得攻不下來,打算退去了?幾乎每個禁衛軍心中都有著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們的疑惑解除了,因為他們聽到了從南面傳來的陣陣蹄聲,而南面,正是從洛陽城過來的方向。
這些禁衛軍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能知道這時候從洛陽城方向過來的不可能是友軍,既然不是友軍,那就只能是敵人了。而這從蹄聲上判斷,這過來的人絕對不是少數。而且在洛陽城軍隊中,能成為騎兵的最低都是六階兵,想到這裡,這些禁衛軍的心開始向下沉。
不僅是禁衛軍,張讓等人也同樣聽到了蹄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張讓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悲涼之氣。他不是沒想過逃走,但在這黃河之濱,自己能往哪兒逃?若是沿著河道而行,必然被那騎兵追上,難道自己游過黃河?先不說自己會不會游泳,單單就這寬達十餘公里的河面,就直接讓張讓提不起游過去的勇氣。
很快,那支騎兵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為首那人大聲喊道:「爾等速速讓開,否則視為叛黨,誅殺九族!……」
那些玩家一聽,頓時紛紛讓開,倒不是他們怕被誅殺九族,而是擔心被劃上叛黨的記號。要知道現在西涼叛亂剛剛結束,若是被定為亂黨,那就連一個靠山都沒有了,到時候日子一定不好過。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就算他們不讓開,也不可能從中獲取到好處,他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將那些禁衛軍全部誅殺,而這支朝廷騎兵既然趕到,那後面的軍隊必然也會陸續趕來,到時候若發現他們居然與迎接皇上聖駕的軍隊對抗,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兩相比較,玩家不得不讓開。
那支騎兵毫無阻礙的衝到了那些禁衛軍身前,而這些禁衛軍雖然實力強大,卻也不敢阻攔,若到現在他們還繼續動手的話,就真的有些不識抬舉了。其實說白了,他們都只是兵,聽從將令的兵,而且他們現在還是與皇上在一起,這一路上也可以說是保護皇上,就算受到懲罰,應該也罪不至死。但若是繼續向對方展開攻擊,那可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支騎兵的首領正是盧植,他或許也看出了這些禁衛軍的想法,道:「你們還不快速速讓開!到一旁休息!以你們現在的體力還能繼續保護皇上嗎?」
這話一出,暗中的意思卻也是表明了態度,那些禁衛軍也不是笨蛋,紛紛向兩側讓去。
張讓在看到盧植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蒼白得嚇人,對那些讓至兩旁的禁衛軍,卻也沒有絲毫責怪。其實此時他就算責怪又能怎樣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便是此時最好的表述。
盧植與副將閔貢一起走上前來,盧植看了看正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漢少帝,立刻下去拜見,然而那漢少帝估計是被嚇壞了,只是一味的哭。倒是在一旁年齡稍幼的陳留王道:「盧大人請起!」
「謝皇上,謝王爺!」盧植起身站立,這才看向張讓,陰沉著臉道:「張讓,你讓皇上受此磨難,罪該萬死!」
「大人,讓下官殺了這閹人!」閔貢上前一步,拔出腰間佩劍,就要準備動手。然而張讓身邊一閹人卻立刻撲了出來,手持一柄利劍向閔貢攻去。
然而,這閹人那是閔貢的對手,被其兩三招就給斬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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