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女孩子被她這樣反問一句,也是怔住,「不是找你的嗎?」
「抱歉,我沒有太懂你的意思,能詳細跟我說嗎?」瀾溪吞嚥著唾沫,感覺嗓子有些疼。
女孩子皺眉,卻也是耐心的繼續道,「就是之前,我和老公搬進來後,有個男人晚上來敲門啊,長的……唔,怎麼說呢,很帥啊,但是好冷啊!他好像是誤以為以前住在這裡的人回來了,所以才上來,後來解釋一番,他就走了!」
「只是沒想到啊,之後的半個月裡,他幾乎早晚都會過來,早上很準時,晚上偶爾會晚一些,就是停車在樓下,我和我老公一度還以為惹上什麼人了呢……」
女孩子的嗓音屬於那種很甜美的,她緩緩的在繼續說,瀾溪聽著,卻覺得耳朵陷入了一陣忙音當中。
賀沉風……
提起一口氣,她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扭身就往樓下跑去。
「誒?我還沒說完吶……」女孩子見狀,不解的喃喃著,「倆人都這麼奇怪!」
幾乎是一口氣衝出樓門洞的,明明已經出來,可女孩子的聲音卻還在耳邊重複著叫囂。
外面冷風呼嘯而來,灌入口鼻,心裡悶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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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兩三家房屋中介,終於是找到了各方面都比較適合的房子,雖然房子裝修舊了些,格局也是那種很老的兩室一廚,只有進門很窄小的一個方廳,朝向也不怎麼好,但是房租便宜,供暖也還不錯,作為暫時租住的房子還是很好的。
到了年底,租房子的少,老闆也很好說話,不需要抵押金,就跟她簽了合約,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後,她將鑰匙拿了過來。
很高興的回到醫院,推開病房門,謝母正坐在病床邊和謝父說著話,聽到聲響,都轉過頭來看她。
「瀟瀟,房子租到了?」謝母開口詢問著。
瀾溪點了點頭,動了動唇角,想要詳細跟謝母說時,卻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擺的滿滿的鮮花和果籃,不由的一愣,「媽,誰來看爸爸了嗎?家裡親戚來了?可你不是說不讓他們過來嗎?」
「啊,不是,是你朋友送來的。」聞言,謝母回著。
「我朋友?」瀾溪有些驚詫。
謝母點頭,「對啊,就是那個賀總,先前你爸腫瘤手術那次,幫忙轉院的那個!」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謝母,賀沉風?
她找回聲音,問著,「是言秘書送來的?」
「是啊,不過他本人也一塊過來的!」謝母再度點頭。
「他也來了?」瀾溪這下眼睛睜的更圓。tbed。
賀沉風本人嗎?來病房?
他他他……
謝母被她弄的有些不耐煩,「你這孩子,多點年紀,耳朵就這麼不好使了?」
「我不剛說完,他本人也來了,是和那個秘書一塊的!他一定是職位很高吧,氣場可真強,可一點都不擺譜,客套的跟你爸聊了半天!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進來了……」
瀾溪感覺所有思緒都癲狂了,好像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因為太難以置信了,她看著謝母嘴巴一張一合。
「你回來時沒碰到,可能是剛好相反方向,你這會兒追上去,應該沒走多遠……」
謝母后面的話她沒有聽的太完整,因為她已經扭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像是初高中時的競走比賽一樣,她屏息卯足了勁的快步走著,迎面的人擦身而過,趕超前面的人,神經繃緊間,她終於在拐了彎之後,在前面距離電梯的不遠處看到了賀沉風。
腳下步伐稍緩了下,她慢慢調整著呼吸。
前面男人背影高大,一旁跟著的言謙身高也不矮,卻也被顯得遜色了幾分。
眸子凝著那寬厚的肩背,眼前竟浮現出白色的路虎停著樓下,他坐在駕駛席位上沉默的抽煙……
她抬起腿來往前走著,一步步,平穩中加快。
跟著的言謙是剛剛掛斷電話的,這會兒微微快步向前些,對著賀沉風道,「賀總,紀助理打電話過來說,hedy小姐等在公司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知道了。」賀沉風英俊的眉宇頓時一蹙,聽不出語調的回了句。
後面不遠處,瀾溪的腳步又放慢了下來,看著那道身影,距離越來越遠。
「那賀總,下面約好的會談是不是要推遲,我們是不是要先回公司?」言謙詢問著,他也是知道那位hedy小姐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問上一嘴。
賀沉風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漠漠道,「行程不變。」
「是!」言謙恭敬的點頭。
兩人身影,逐一消失在電梯裡。
在電梯門緩緩拉上時,瀾溪早已經返身快走回了病房,心裡的感覺說不出來,有點像是下樓時一腳踩空了。
回來後,謝母看了她眼,「見到賀總了?」
她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到桌邊,將桌子上的水果籃逐一整理著。
「房子是哪塊的?是能搬進去就住吧,醫院裡加床雖然不貴,但是也不方便,你到時晚上過去就行,我在這裡陪著你爸,等著能出院了,我們再一塊過去……瀟瀟,我說話你聽見了沒?」
「嗯。」她應上一聲,表示著自己在聽著。
謝母繼續道,「剛剛我給你舅媽打電話了,君君這兩天都不怎麼高興,吃飯都吃的少,等這邊穩定了,我回浦鎮一趟,那些衣服和日用品過來,順便將君君也接過來,那孩子不是跟你就跟我,跟別人一定是不習慣的……」
「我說你這孩子,琢磨什麼呢,到底聽沒聽啊!」
她背對著謝母,低垂著腦袋,像是聽到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hedy,像是紮在了她心裡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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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瀾溪來到新租的房子裡,動手開始打掃著。
房子也是空了兩個月沒有租出去,堆積的灰塵比較多,她打掃下來有些費時,外面天色都降下來了。
將地仔細的都掃了一遍,又將屋內的東西先簡單整理後,她拿出抹布,擰著水龍頭想要放水,想將屋裡擦一擦灰塵,最後再擦地板。
因為長時間沒住,房東將屋裡的水閘暫時給關了,她彎身在櫃子後找到水閥,伸手擰著,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擰開後,順著水閥邊緣便開始往出漏水,而且漏的越來越多,即便是往回擰也都不管用,沒辦法阻擋水越漏越多的狀況。
沒遇到這種情況的瀾溪有些慌,不知道要怎麼辦,眼看著水的漏勢不減反增,她將抹布都拿過來,一併的纏繞上去。
手將上溪。從洗手間裡出來,她急的原地直轉圈,她沒有手機,也沒辦法聯繫房東去找物業管理之類的。
後來想到或者可以找鄰居幫忙,她便匆匆的跑出去,連著將一層的兩家住戶都敲了個遍,卻都沒人回應,她手忙腳亂的往樓下跑,想要下一層看看。
悶頭跑的有些快,迎面撞上了一堵人牆,她悶哼了一聲。
「啊,對不……」道歉的話未說完整,那溫暖又結實的感覺讓她一凜。
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皺眉的賀沉風。
他怎麼在這兒?
「跑這麼快做什麼。」他伸手將她扶好,沉聲問著。
「沒什麼……」她搖頭,往後退回了兩層台階,強作鎮定著。
賀沉風孤疑的看著她,眉眼冷峻。
「啊,不行,沒時間跟你說了!」驀地,想到什麼,瀾溪低呼一聲,又想要往樓下衝。
「怎麼了,先跟我說!」他輕鬆一撈,就將她弄到了自己跟前。
她遲疑了下,還是老實的告訴了他,「水閘管子那塊兒漏了……好多的水,根本止不住!」
「帶我去!」他沉聲,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的手往上走。
半個小時後。
蹲在那裡的賀沉風直起身子,手裡拎著從陽台工具箱裡找來的扳子,扭頭對著她扯唇道,「好了,不漏了。」
瀾溪炸了眨眼,不太確定的伸頭看了看,水閘那裡確實不漏了,兩人這樣一高一矮的面對面,空間很小,顯得有些擁擠。
「地上好多水,我擦一擦!」她彎下身,拿過抹布,也同時躲開了他深沉的目光。
等將地面上的水都擦乾淨後,瀾溪也不得不站起身子,扭頭看著洗手間外面站著的賀沉風,他剛剛修理時就將外衣脫了,只穿著襯衫。
這會兒有些狼狽,深灰色的襯衫上都是水漬,濕了大片。
「謝謝……」她咬唇,很低的說著。
然後,將剛剛拿來的乾淨毛巾遞了過去,「你擦一擦吧。」
然而賀沉風卻沒有接,反而在她的注視下,動手解著襯衫的扣子,從領口往下,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解,眼神很……
結實的胸前肌理慢慢顯現,感覺到他抬腿朝著自己靠近,瀾溪不由的往後退,一顆心砰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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