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攥在車把手上,用盡全力卻推不開車門。
她只好扭頭再次看向他,咬牙重複,「我要下車!」
賀沉風眉頭皺了下,「謝小姐,你喝醉撲到我身上,好心送你回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瀾溪結結實實的語塞了下,猶豫了下開口,「謝謝。」
「地址。」
「什麼?」
「你家地址。」賀沉風重複,似乎有了些不耐。
瀾溪深吸口氣,漠漠的拒絕,「不麻煩賀總了,我自己可以。」
兩人此時是處於敵對的位置,馬上是在法庭上對峙的人,她能和他和平共處下去,簡直是開玩笑。
她的聲音落下後幾秒,車鎖解開的聲音響起,她一秒都不耽擱的打開車門,可賀沉風卻忽然傾身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乾燥溫暖,就那麼沒有預兆的伸過來,瀾溪有些措手不及。
他英俊的側臉在夜色下竟有些絢目,而他湊近過來的身子,讓她看到了他瞳孔中侷促不安的自己。
呼吸,變得越來越淺。
驀地,那種壓迫感消失,她愣愣的低頭,看著身上的安全帶徐徐的解除。
抿唇,發不出一言來,心裡卻懊惱死,她還以為他要……
謝瀾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謝謝……」她努力摒棄掉自己的尷尬,淡淡道。
賀沉風也已經擺正了姿勢,在她欲要下車時出了聲,「謝小姐。」
瀾溪已經一隻腳踩在了地面上,扭頭看著他。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主動放棄君君,想要多少開個價便可以,出國或者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瀾溪再度被他輕描淡寫的激怒,「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我不賣兒子,多少錢都不!」
「何必,這場官司你連三成的勝算都沒有。」賀沉風似笑非笑,隨即目光斜斜一掠,微沉,「若真無所求,當年就不會生下他。」
他這樣說也不是不無根據,畢竟在那個年紀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候,現在這樣的社會裡,未婚先孕不算是稀奇事,但會選擇獨自生下撫養的卻少之又少。
所以,他懷疑她的動機。
想起當年,瀾溪怒目瞪向他,「賀沉風,當年的事,我還可以告你強暴!」
賀沉風唇角微微一勾,眉眼卻漸冷,「強暴?呵,有證據嗎,更何況是你自己主動進的我的房,我還想說你蓄意為之。」
「你——」瀾溪氣結,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當年她醒來後離開,事後確實是發覺了自己進錯了房。
一口氣憋在胸腔那裡沒辦法吐出,她直接下車,很用力的甩上車門,頭也不回朝相反方向走。
賀沉風在她甩上車門後眼眸一緊,隨即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迅速離開。
然而,在行駛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卻又忽然剎車停下。
墨黑的眸子微轉,凝在後車鏡上。
那裡一個瘦削的身影正站在路邊伸手攔車,有些空蕩的馬路上,很是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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