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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3:皇后是救兵?! 文 / 宿文亞

    宿如雪站在當下無所事事的聽著眾人吆五喝六的說著,將一盆盆的髒水往自己的身上一個勁的潑著。想想自己乃堂堂的一國公主,給他們點好臉,這些不知死活的惡人就蹬鼻子上臉了,宿如雪心中明白一件事,如今這樣的情況對自己確實不利,宇文丞相不在府中,就算自己受了罰,這一盆盆的髒水潑在身上,府中的下人和主子串通一氣,自己就算想翻身也是相當的不易。

    以開水故意燙傷婆婆,純屬不孝,大逆不道之事,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壓在頭上,就算自己身份再顯貴那也沒有用了,自己那皇帝,皇后老爹老媽來了也不會替自己說多少的好話,就算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沒關係,捉賊捉贓,捉姦捉雙,慢慢來,看看到誰才是笑到最後的勝者。

    「來人那,好好教教公主什麼是宇文家的規矩。」二夫人唇角一勾,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老爺不在家,這公主就算再有身份,又如何,還不是隨意自己來拿捏,都不用拿西域王后裔的身份來欺壓這小丫頭,單單是這樣一出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要她抬不起頭來。

    「婆婆明鑒,如雪再怎麼說也是皇室血脈,這宇文家的規矩,恐怕……」宿如雪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樣。

    「恐怕什麼?!」王媽借這主子的權勢,立刻老臉一板,耀武揚威道:「別說您是公主,就算是皇后娘娘來了,踏進宇文府的大門,犯了錯也得按照宇文府的規矩辦。這就是宇文府的家規,誰敢不從!」

    「呦!這是誰啊!真是好大的口氣!本宮踏進宇文府的大門了,犯了錯的話,你有膽治本宮的罪麼?!」女人的厲聲自屋外傳了進來,嚇的屋中的眾人不由的渾身汗毛倒數。

    尤其是剛剛口出狂言的王媽更是臉都嚇綠了。宮中不是都以為公主被掠去了嗎?現在皇后娘娘不是該跟皇帝一起著急尋公主的所在麼?怎麼跑宇文家來了!

    「如雪恭候母后大駕!」宿如雪將龍風娜的手臂一挽,拖著女子,緩步而上,對著門外走進來的美婦盈盈一拜。救兵可算到了。不就是苦肉計麼?!宿如雪一擰大腿,擠出兩行的淚水來,委屈不已的嗚咽道:「母后,女兒冤枉啊!母后要為女兒做主啊!」

    「嗯,如雪,你慢慢說,母后今天到要看看宇文家的規矩是什麼!這家規到底有多麼的森嚴!」邁開腳步直奔正廳的高位,一抖衣裙端端一坐。朝著屋外擺了擺手,柔聲徐徐道:「聽駙馬說你身子不適,本宮便將御醫一併帶來了。」

    太醫,不是吧!宿如雪渾身冷汗直冒,自己差宇文逸去請皇后來當救兵,誰承想,皇后竟信以為真,真的把太醫帶來了,一會兒自己這謊話怎麼往下圓呢?!

    「母后,如雪不要緊,到是叔叔傷的很重。」趕緊把這礙眼的太醫打發走才好,宿如雪小手一指落在宇文茂的身上,關切道。

    皇后順著宿如雪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瞥過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還在地上打滾喊疼的宇文茂,撇了撇嘴:「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宇文公子不是大夫人親生的呢,看看給疼的,也不知道挽著下去好生的養著。行了,老太醫你們別跟木樁一般豎著了,趕緊給宇文公子攙下去,看看吧。」

    「是。」老太醫趕緊慌手忙腳地去挽,可是憑借一人之力,哪裡弄的動宇文茂。

    宇文家的下人瞅準機會剛想上手,皇后娘娘擰著眉頭,表情凝重地又開了口:「別忙了,你們不都是證人麼?剛剛鬧的那般的熱鬧,別散啊,好好給本宮說說,你們幾個去幫忙!」擺了擺手,差遣自己帶來的親信去打下手。

    二夫人與大夫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是要壞事啊!這皇后娘娘突然到訪,不用說了,準是這公主的主意,今日這宇文府恐怕是要變天了!

    「你!對,就是你!」皇后抬起玉指輕輕一點落在王媽的身上:「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目無尊卑,貴賤不分,主子的錯也是你等這做下人的可以說三道四的!」

    隨行的禁衛,拖著王媽就要往出走,拉下去行刑,就見宿如雪往前邁了一步,出聲道:「且慢。」再次轉過頭,正好與皇后投來的詢問視線碰撞在一起:「母后,這麼做,恐怕婆婆又要說我們斷事不公了。不如先把事情說清楚,再做決定不遲!」

    「如雪,母后知道你宅心仁厚,不過,下人可不能慣啊,不然,就養成刁奴了。」皇后指桑罵槐地說道,眸光一瞇,直指向一旁站立的二夫人身上。

    聽聞這馮家一脈是西域王室的血統,如今一見,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威嚴,只是卻獨獨少了那帝王該有的仁愛之心。傳聞這西域王是暴君,曾為佞臣之言而將自己摯愛的女人驅逐到西域邊境數年,而後又不知相信誰的話,將馮家一族陪葬祭祀,只留下唯一的血脈僅存於世!這暴虐的西域王可以說是帝王之中的奇葩了。

    「如雪明白。」宿如雪漂亮的一旋身,目光悠悠投著縷縷寒光,直落在伙房的管事身上:「剛剛那刁奴問你說是不是我讓做的開水,你怎麼回答的?!」

    「是。是公主讓做的開水!」伙房的管事使勁擦了擦額際滲出的汗水,自己這條小命估計是活不長了。

    「把我吩咐你的原話說出來。」宿如雪厲聲喝道,那管事下的身軀猛一顫。

    「公主您吩咐要小的做開水,您說只有這樣泡出的茶水才會香。」那管事趕緊將宿如雪說過的話從頭到尾的重複一遍。

    「母后,兩位婆婆明鑒,如雪知道這開水泡出來的茶水才會有馨香之味,所以才要求他們一定要燒滾開的開水,至於如雪是不是想拿開水燙傷兩位婆婆,全是那王媽污蔑栽贓的說辭罷了。先是污我清白,說我與駙馬行閨房之事是偷男人,再又……嗚……我不活了!」

    宿如雪抬起小手遮在臉上,作勢就要往桌角上撞!龍風娜與煙翠眼尖的趕緊衝上來,去攙挽。

    苦肉計與苦肉計疊加在一起,很顯然,王媽用的就不如宿如雪這般的嫻熟了!

    噗通一聲,王媽膝下一軟直撲在地上,唇角哆哆嗦嗦地打著顫,話都說不出來:「老奴……老奴……」如今除了認栽還能說什麼?!

    娘去下說。「來人那,拖下去砍了。」皇后狠狠的一捏拳,疼女心切,恨不得親手掐死這王媽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宿如雪哪裡肯依,這王媽還殺不得,以後自己還要她有用呢!何況,要殺,哪裡還用髒了自己的手,總有一日,這二夫人會發現這王媽礙手礙腳,必須除之後快,到時候,就是自己揭穿這女人虛偽面具的時候了。留著,可得留著。tll8。

    「母后,殺不得啊,殺不得!女兒這剛跟駙馬大婚,這府中就出了人命,太晦氣了。何況,這王媽跟著婆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還是留給婆婆處置吧!女兒相信,宇文家的家規如此森嚴,婆婆自是不會偏袒的才是!」眸光一點,落在二夫人的身上:「婆婆,兒媳說的可在理啊?」

    「公主說的很在理!」二夫人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身軀一彎,跪拜在地,替王媽叩謝連連。王媽一看主子拜,自己也趕緊跪地使勁地叩頭。

    「不知婆婆打算如何處置這王媽?!」宿如雪奸詐道。

    「來人那,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宿如雪悠悠的一句話,逼的二夫人親自對王媽下了狠手。

    二夫人緩緩起了身。心中暗暗道:這公主果然不是個善類,今日真是倒霉載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手中了,不過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抬起頭,笑容可掬的說道:「唉!其實我這做婆婆自認不該計較,可是難免還是要囑咐公主兩句,身子不舒服的話,就該差下人來知會一聲,我這做婆婆的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咱們宇文府自是該請大夫請大夫,公主身子不舒服,也不說聲,這不是見外呢麼?!」

    哼,果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二夫人今日是跟自己耗上了,宿如雪擰著眉頭,瞇起眼睛,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陰毒婦人看了又看!

    「是啊,公主,這太醫都來了,不如讓他們給您把把脈吧。」大夫人也唯恐天下不亂的添上一把柴。

    「不……不用了吧!」自己沒病,如果被診斷,就一定會查出端倪來,到時候……宿如雪趕緊尋著借口推脫著說。

    「怎麼可以草草了事呢?!如雪,你的身子重要,母后覺得兩位夫人說的在理,太醫也來了,等等叫他們給你把把脈,你不知道,一聽駙馬說你病了,母后……」皇后娘娘喋喋不休地說著。

    隨著那關切的話語越說越貼心,宿如雪的小臉也越來越蒼白,看著外面的人頭攢動,心中明白,自己再尋不到好借口,這作假的借口就要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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