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輕點,輕點啊!他都疼的皺眉了。」宿如雪剛剛邁進門,就看見宇文逸緊緊蹙著眉頭,桌上擺著瓶瓶罐罐,老者正在宇文逸的肩頭一下下的揉著,那本是白皙的肌膚被一大片的紫色淤青佔據了下來,看著老者一下下的按著,她都覺得肉疼。
「姑娘要覺得老朽我按的重了,那就姑娘來好了。」老者含笑地攤開手,讓出一片的地方,對著宿如雪謙讓道。
「我來就我來。」宿如雪將腕上的袖子一捋,嘴上說著就要上手去接。
可是老者卻沒有停手的意思,霸住那一片的大好位置,笑盈盈地說:「不好好的活血化瘀,公子這膀子會落下病根,姑娘要是不想看公子以後受罪,那就現在忍著點疼就好。」
宿如雪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俏皮的吐出粉舌,做了一個羞愧難當的動作,可是當看到宇文逸使勁地咬著下唇時,還是忍不住:「老伯,輕一點點,他真的很疼。」
「唉,姑娘。」老者頭也不回,繼續專注於手上的動作:「要不,姑娘把那對鐲還給老朽,老朽到是可以稍微輕一點點。」
「什麼?!老人家,您這就是訛錢麼?我都給您一對鐲做交換了,您是不是太小氣了?!」宿如雪手落在腕處的白玉鐲上不高興地小聲嘟囔著。
「呃……」宇文逸疼的使勁抽了一口氣,不由地悶哼了一聲。
「還您,還您還不成麼,輕一點呀!」將手上的鐲子順勢就要往下擼。
「行了,公子這傷治完了。」老者往後退了兩步,將桌上擺放著的瓶子,一封蓋塞進了衣兜裡:「公子試下看看還疼疼麼?」
宇文逸手撫在胳膊上,輕輕地動了動,手本是握不住,用不上力道,如今也都恢復了,雙手一抱腕:「謝謝夫子。」剛剛劉玄與老者的對話,宇文逸都聽進了耳中,他心中明白,老者是個能人,心中將書鋪的那番話翻來覆去的咀嚼了片,。猶猶豫豫地想著該怎麼去張口。
這時老者已經收拾好,邁開腳步朝外走了。
「老伯請留步。」宇文逸猶豫的時候,宿如雪到是開了口:「小二,小二。」對著外面高聲喊著。
店小二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速度過猛,差點撞在雅間的門扉上。
「哎呦,年輕人可得注意點,這要是傷了,老朽我可不管治你。」老者含笑著說。
「是,是。」店小二頭都不敢抬,垂著腦袋,壓的低低的:「公主,您有什麼吩咐?」如今這整個酒樓都被官兵包圍了起來,客人們想進進不來,硬是將酒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巴望著酒樓裡的動靜。這都到吃飯的點了,店內清冷極了。
「選個雅間給這位老者,把你們的好酒好菜都端上來,去吧。」宿如雪差完了小二,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再次將小二喚住:「叫外面的官兵別圍著了,讓客人都進來吃飯吧,讓官兵們也進來一起吃飯好了,今日酒樓的所有開銷我全包了。」
「好勒!」店小二應的格外的乾脆,蹬蹬的奔下樓,將宿如雪的話,大聲地吆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