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晶晶死皮賴臉地住在了蕭晉遠家裡,而且還大有一點都不客氣的樣子,整天的將下人們呼來喝去。即便是她人心不壞,不過從小被驕縱慣了,很多時候也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弄得周曉白很不好意思,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除了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外,還真沒一點當家女主的感覺,更別說平日裡使喚那些傭人了。
同樣都是人,誰也不比誰卑賤一些。倒是人家,用自己的雙手來掙口飯吃,比他們這些一天到晚游手好閒的人強多了。所以很多時候,周曉白都會也幫著做一些家務,來減輕一點自己的負罪感。
可是自從周晶晶來了之後,她便發現她似乎再住在這裡有些不妥了。雖然生病那會想著好了跟蕭晉遠結婚什麼的,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可是那會也畢竟是病著,人都要死了,總歸給人一點希望,不然總覺得蕭晉遠也太可憐了。可是現在沒死成,這事就有些尷尬了,尤其是想起之前的種種承諾,周曉白都不敢正眼看蕭晉遠,總覺得羞愧的不得了。
周曉白思來想去,才最終得出結論,被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喜歡,還真的是一種負擔。
有的時候她也在想,不如咬咬牙將就一下,蕭晉遠這人這麼好,百年難遇的好男人就給自己遇到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跟了吧從了吧!可是想著想著就想到作為夫妻該做的那事,她就立刻噁心的不得了。
光想一想和蕭晉遠就會難受,她不知道,要是真的從了面臨真實狀況時,她會怎麼樣。再說,總覺得像是欺騙他一樣,因為自己真的沒辦法忘了安梓俊。就像是入魔了一般,他已經成了她的魔障。逃不開,捨不去。
所以這幾天她總在猶豫著該怎麼跟蕭晉遠開口,自己和晶晶從這裡搬走。當初是為了晶晶才和安梓俊生疏一氣之下搬來的,現在都真相大白了,再住在這裡,她真覺得自己不是人,雖然蕭晉遠自個覺得能夠每天看到她是件挺幸福的事。但是她不能在不能給人希望的情況下繼續撩撥了,如果有可以像電影裡一樣複製人的,說真的,她真想複製出來一個,分給蕭晉遠。
可惜沒有,愁得一連幾天瘦了好幾斤。
不過要說蕭晉遠是絕世好男人呀!雖然她沒開口,可是他還是察覺了。不等她開口呢,就在吃飯的當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住的習不習慣上,微笑著說要是在這裡住的不習慣就回原來的那套公寓去住,還是原來的樣子沒動過,似乎看她在那裡住的更舒心一些,那裡環境也好,空氣也清新,對她養病最有好處。
當即感動的周曉白差點沒淚流滿面,立刻跟著附和點頭。當天下午就讓人幫忙收拾了一下送到了那棟公寓,雖然東西不多,也都是隨身的衣服,不過也挺重的。
周曉白笑著送走了給她送東西的人,周晶晶這個沒眼力勁的還在抱怨,說:「姐,幹嘛要搬到這裡來,連個下人都沒有,蕭晉遠給你還不要,以後誰來伺候我們。」
「我來伺候你,順便也教你,沒有下人該怎麼生活。你不是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個普通的人嗎?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學會過普通人的生活,別一天到晚的想著要傭人來伺候。現在是家裡養著呢,不過養的了一時還能養的了一世。你自己又沒個正經工作,沒了家裡的庇護,以後可怎麼生活。」周曉白一邊忙著收拾東西,一邊絮絮叨叨地說。
周晶晶撇撇嘴,都快成她媽了。不過,咧著嘴笑著說:「等哪天我們周家垮了也不怕,我不還是安太太嘛,就算是以後離婚了,我不做安太太了,不是還有你做嘛,姐,嘿嘿嘿…,你養著我。」
「你呀!」周曉白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之後又感歎地說:「也許我也做不了安太太呢,你看自從我和安梓俊在一起後,發生了多少事。也許老天爺真的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所以才弄了那麼多坎,讓我們不順,最後累了也就不願意再邁過去了。」
「姐,我知道你肯定還是放不下安梓俊,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地從蕭晉遠那裡搬出來。不過這感情的事呀,也真不好說,不是誰付出的多一點就能得到回報的多一點。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過這蕭晉遠喜歡上你也真夠倒霉的。要是別的女人碰到這事,早就投降了。但是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和安梓俊的婚姻關係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我看蕭晉遠可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周晶晶搖頭晃腦地說。
周曉白停下手裡的活也歎了口氣,她何嘗又不知道。可是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能接受蕭晉遠,更不敢接受安梓俊,接受蕭晉遠自己心裡過不去,接受安梓俊又覺得對不起蕭晉遠。「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現在的身體又不好出去找工作,不過倒是前段日子在網上找了份工作,給一個網站寫資料。先不想那麼多了,過一天是一天。」
她現在倒真希望有那個丘比特的小人在,將蕭晉遠射向她的愛情箭給收回去,然後再給他重新射中一個人。當然,也希望那人也能夠射中他。
蕭晉遠一個人開著車去了一個不知名的酒吧,他沒讓左青右翼跟著,因為心裡太鬱悶。而他不喜歡這種不愉快的心情傳染給別人,與其讓別人跟著他不開心,倒不如自己去調節一下。
而他現在最想調節的就是去喝酒,去一個沒有人認知他的地方喝酒。最好人還能多一些,比起一個人來,至少喧鬧的人群可以稍微緩解一些寂寞。
所以他才會到這家不知名的小酒吧,昏暗的燈光更能隱藏他的身份。有些劣質的假酒燒得胃有些難受,不過還是硬撐著喝了好幾杯,只可惜,他從來都不是個容易醉的人。
待了一會便走了出來,在去有些遠的地下車庫取車時,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股陌生的燥熱感從下腹炙熱地燃燒起來,那種呼嘯而出的強烈**感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麼。
他被人下藥了,而且,是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