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您好記的我呀!是我,現在在這裡工作,能不能拜託您一件事情。」周曉白訕笑著將水桶放到地上,終於直起了腰,已經六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彎了一會腰疼的直皺眉。
「什麼事?」蕭晉遠的心有些疼,才不過幾個月沒見,她似乎變了很多。更瘦了,也憔悴了很多,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珠圓玉潤。不過再他看來,更加的惹人憐愛了,讓他有種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好好呵護的衝動。
「就是…您以後要是碰到安梓俊,能不能不跟他說,我在這裡的事。」周曉白試探地問,雖然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可能也做不久,不知道安梓俊此刻傷的怎麼樣呢。不過還是提前考慮了,萬一安梓俊傷好了自己還在這裡,蕭晉遠一說,她可就是違背誓言了。
「為什麼,你們分手了?」蕭晉遠挑挑眉,心裡有些欣喜,更有些心疼。
周曉白苦澀一笑,算是默認,然後彎下腰又去拎那桶水,還有兩層沒有擦好呢,擦不好又要加班。
「放下,跟我走。」蕭晉遠將她的手握住,將那桶水用腳一踢,給到了一邊去。
周曉白驚愕地看著他,連忙慌亂地說:「我…不知道哪裡得罪您了,還是安梓俊曾經得罪過您。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真的。」周曉白把他看成了是故意破壞她工作的壞人。
蕭晉遠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有些悲哀,喜歡了人三年,人家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剛好經理從這邊經過,聽到水桶倒地的聲音,趕緊過來。當看到蕭晉遠竟然握著周曉白的手時,當即嚇得魂都快沒了,趕緊小跑著跑過來,笑的那叫一個低聲下氣,連忙沖蕭晉遠哀求道:「太子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賤人一般見識,她就是一打掃衛生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該招一孕婦進來。我馬上趕她走,您就消消氣。」
他也以為是周曉白衝撞了蕭晉遠,心裡嚇得不行。趕緊低聲下氣的道歉,看看能不能救周曉白一命。不過心裡也奇怪,太子爺雖然心狠手辣些,不過一般的小事是從不計較的。而且人家還在外國進修過,是出過國的黑社會,修養是有的。真不知道這周曉白是怎麼得罪他了,竟惹得他跟個女人動起手來。
蕭晉遠嘴角又抽了抽,難道他在這些人眼裡,就是個胡亂發脾氣斤斤計較的人嘛。
不過也懶得解釋,握著周曉白的手微微往自己這一邊一拉,周曉白本就是累的全身無力,身子往前一倒,順勢倒在了蕭晉遠的懷裡。
蕭晉遠也不客氣,現在的他好比是沙漠裡渴了七天的垂死之人,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汪清泉,他還不照死命的撲上去。
所以,一條手臂穿過周曉白的後背滑到下身,將人攔腰抱起,瞥了那個嚇得臉色已經灰白的經理說:「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說著,抱著同樣驚愕不已的周曉白走進了專屬於他的電梯。
將也驚愕的長大嘴巴不知所措的經理給關到了門外。
電梯緩緩上升,蕭晉遠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舒心感。看著抱在自己懷裡的周曉白,嘴角微微勾起,她就是他的一汪清泉,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一次,不管她和安梓俊是因為什麼分的手。既然已經來到了他身邊,那麼,他就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再不放手。
「你…你先把我放下來。」周曉白被他抱著抱進了一間豪華的臥室裡,終於忍不住說。但是沒敢太大聲,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對於她這種平常小老百姓說,心裡多少還是畏懼的。
蕭晉遠倒是很聽話,果真就把她放下來了。心還在砰砰砰地亂跳著,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手心,剛才,就和她那麼近的接觸了。狂跳的心,還有一絲絲竊喜。
「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對不起,我還要去工作,要是你覺得我可憐,大可不必,只要不將我在這裡的事情告訴安梓俊,我就感激不盡了。」周曉白有些怯怯地說。
蕭晉遠喉結微微滾動,垂在兩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聽她說完這些先是沒有開口,等她要轉身離開這裡時,才終於忍不住沉聲說:「以後,讓我照顧你。」
「啊?」周曉白一愣,轉過去的身子又轉了過來,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蕭晉遠又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定決心似地,眼神有著決絕和堅定,說:「周曉白,以後讓我來照顧你。」
「為什麼?」周曉白眨著眼睛看著他,她不明白,為什麼。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突然想起剛才他對那個經理所說的話,心裡有些忐忑起來。不過,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她根本跟他都不算熟悉呀!
「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開始就喜歡你了。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你不能拒絕我照顧你,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拒絕的話,也沒用,我不同意。所以你就乖乖地讓我喜歡你,照顧你,我答應你,除非你喜歡我,否則我不會欺負你的。」蕭晉遠一口氣將這些說完,說完之後臉漲得微紅,然後大步地離開這裡,將門從外面關上。
靠在緊閉的門上,大口地喘著氣,那一番話用了他多少勇氣。就算是第一次接到任務殺人時,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不過,還是說出來了,忍不住輕笑起來,憋了這麼多年的心思終於說出來了,頓時覺得無比輕鬆和爽快。
而被嚇得站在那裡呆愣了十幾分鐘的經理,回過神來後就一溜煙的跑到了蕭晉遠之前的包廂。
左青右翼正在裡面和兄弟們胡喊胡叫呢,左擁右抱好不愜意,突然看到經理跑了過來,左青到沒想多,右翼眉頭微皺就走了過來,到他身邊低聲問:「怎麼了?」臉色嚇得跟土鱉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