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一個長相頗為幹練的中年女人坐在辦公椅上,手裡是手下人傳給她的資料。隨意地翻了翻看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雙深邃的眼眸裡泛著冰冷的冷意。
果然,是老天在幫她,那個女人,和她母親一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到處招惹桃花。
想到她的母親,眼眸裡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地就逝去。慢慢地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比她想像的還要順利。
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對裡面淡淡地說了一句:「馬上到我這裡來一下。」
聲音裡有種金屬相碰的尖銳,從嗓音上就可以看出,她絕非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而且長相有些偏瘦卻透著一股子精明幹練,若不是她一直繃著臉,或許也能從這張臉上找出一些年輕時的美麗來。只是,相由心生,她有太多年沒有真心笑過了,連帶著臉上,都給人一種冰冰冷的感覺。
很快,門被從外面打開,進來一位年輕一些的女人,長長的卷髮隨意地散開,也有一股子幹練精明,和女人有幾分相像,只是臉部線條要柔和許多,眉眼處也帶著幾分嫵媚,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媽,您找我。」安佳倩走進來往拉開椅子坐下,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看著中年女人叫道。
李輕蟬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資料扔到對面。對面的安佳倩疑惑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然後將資料大略地看了一遍,還未看完就驚詫地叫了起來,說:「什麼?喬巖居然也喜歡上了那個周曉白?」
「是呀!他可真是會雪上加霜呀!」李輕蟬笑起來,卻笑的有些陰狠,帶著得意。
「阿俊…他一定很傷心吧!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安佳倩有些難過地說。
「那是他自找的,明知道不可為還非要做。也算是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感情這種東西的卑賤。」李輕蟬毫無心疼地說,心裡滿滿的都是對兒子的氣憤。
「對了,聽說夏雪回來了,讓她再去一趟a城。現在阿俊正是感情失意的時候,有個人出現在他身邊知冷知熱地照顧,他會記得那個人的。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是,讓他馬上投入另一段感情中。」
安佳倩點點頭,隨後又看著母親問:「您是已經認可歐陽夏雪和阿俊交往了嗎?」她可是記得以前母親對歐陽家可是鄙視的很。
李輕蟬微皺著眉頭點點頭,無奈地說:「雖然我也看不上歐陽家的那個丫頭,不過總好過那個周曉白。我寧可讓阿俊娶個阿貓阿狗都不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歐陽家雖然以前和我們家有過過節,不過也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再加上這幾年他們家也發展的不錯,雖然官場上並不得意,倒是歐陽家的那個孫子聽說出息的很,小小年紀在這些晚輩中算是出類拔萃的,和歐陽夏雪也算是堂姐弟,以後和阿俊也可以有個照應。」
「好,我會盡快通知歐陽夏雪的。」安佳倩心裡有些難過,看來母親依舊是將利益放在第一位呀!
不過…。
安佳倩又有些擔心,說:「聽說有一夥人在找秦媛的下落,還有喬巖那裡,聽說那個米蘭也快要被治好了。等她清醒了以後,那周曉白豈不是就知道陳浩的死因和阿俊無關了,到時候,他們再復合怎麼辦。」
「佳倩,」李輕蟬看著自己的女兒,冷笑著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會守的住的秘密。恐怕那個丫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是誰的女兒了,你小舅舅躲了這麼多年,不是一樣如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過,即使那丫頭現在知道了她那個初戀情人的真正死因,那又怎麼樣?她和阿俊已經有了隔閡,是心裡的隔閡。更何況還有喬巖這一回事,你覺得,他們還會回到從前嗎?傷口劃開了,即使是結了疤也還是傷口,或許暫時會,但是你能保證永久嗎?所以我才讓歐陽夏雪現在過去,能參入幾分就參入幾分,也不是讓她一定能成功,只是告訴阿俊,在這個世界上,好的女孩還多的是。」
「您以前,也是這樣碼定了我和他會分開的吧!」安佳倩突然苦笑起來,傷口劃開了,即使是結了疤依舊是傷口,這句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想起她和關曉東,可不是這樣。
李輕蟬一怔,看著女兒臉上的苦澀,沒想到又讓她想起了那個男人。無奈地歎息一聲,看著她的眼睛問:「你現在不幸福嗎?」
安佳倩愣了愣,在一年多以前她就結婚了,對象是母親選中的男人。和她家門當戶對,人也算是有出息,年紀輕輕已經進省委了。
可是幸福嗎?想起和丈夫的貌合神離,忍不住一陣苦澀。她想,他或許和自己一樣吧,也有一個放在心頭上的人,可是因為家庭的緣故,不得不和她結婚。兩個人總是那麼相敬如賓,客氣的不得了,就差說話對對方用起敬語來,就算是夫妻之間的事情,也都是徵求意見才會偶爾做上一次。
應該算是好的吧!比起那些整日謾罵對打的夫妻。
歐陽夏雪接到安佳倩的電話,立刻就坐了飛機趕往了a城。
她早在兩個月前就回中國了,本來想一回來就去a城找安梓俊,可是被安佳倩攔住了,說時機不到。
等了兩個月,總算是等到了她說的時機。所以就急不可耐地趕往a城,因為這半年她想了很多,越來越強烈的征服感讓她想要將安梓俊拉回自己的身邊。
拿著調查到的地址趕往那個地址趕往那個酒吧,果然看到安梓俊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聽安佳倩說,自從和周曉白鬧翻後,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到這裡喝酒喝得很晚。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輕地走到他身後,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輕柔地聲音說:「阿俊,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