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的呻吟喊叫聲漸漸地平息,就連哭泣聲都越來越小,讓人不禁懷疑裡面的人是不是還有呼吸。
安梓俊終於將周曉白給鬆開,可是周曉白不再掙扎著去臥室了。因為此刻她過去,非但無濟於事反而會令高宇傑更加痛苦。
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喜歡的女孩看到自己被一個男人強暴。
可是安梓俊卻偏偏看出了她這點心思,強勢地將她從沙發上扯起來往臥室那邊拉去。
「不要,我不要過去。」周曉白的喉嚨已經嘶啞了,也只是慣性地無力地做著抵抗。
可是安梓俊又怎麼會在乎她的抵抗,已經走了九十九步,差這一步他又豈會不走。他就是要讓她知道,無論是溫情的還是殘暴的,她都不能離開他,這是她的命,也是他的命。
他為她編製了一座華麗而奢糜的牢籠,將她和自己緊緊地困在其中。
如果命運可以選擇,他寧願和她不曾相遇,可是既然相遇了,他就不能放手。即便是都是傷害,他也要在她生命中留下重重的一筆。
臥室裡孟辰然已經套上了衣服,而高宇傑則依舊**著身體躺在那張大床上。身上也只是緊緊蓋了一床薄被。裸露在外的鎖骨上滿是紅紅的吻痕,讓人不禁遐想,剛才的情事有多麼激烈。
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男人的體液味,讓安梓俊只帶著周曉白站在了門口,而沒有走進去。
「看著,看清楚了,這個要帶著你走的男人,此刻是什麼樣子。曉曉,這是最後一次,我也不希望我做到如此。」安梓俊冰冷強硬的聲音在周曉白的耳畔響起。
周曉白眼淚迷離了雙眼,是她害了高宇傑,是她害了陳浩,是她害了所有的人。
安梓俊又將她帶回了那個她一度認為很幸福的公寓裡,所有的一切依舊,只是不同的是兩個人。
回去之後,安梓俊將她拉到浴室裡。剛進浴室就將兩個人都脫了個乾淨,然後將她抱到淋雨下一邊給她清洗一邊親吻。
濕濕潤潤的吻在她的口腔裡不停的攪動,熱水迷離了雙眼,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他們看不清彼此。
只有感官上是最清晰的,那蠕動的舌頭和遊走的大手。都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讓安梓俊含住她胸前的peilei時,讓她忍不住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頭。
這是發洩,更是憤怒。為陳浩為高宇傑,更為自己。
可是安梓俊也只是悶哼一聲,絲毫沒有一點停留地依舊在她身上各處點著火。
周曉白不懂,他為什麼不痛。應該很痛,她的嘴裡都有著一股強烈地血腥味。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在那棟別墅裡聞到的味道,胃裡一陣翻騰,不顧安梓俊正在吻著她就彎腰嘔吐起來。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嘔出來的東西並不多。很快的,就被熱水給沖刷掉了。
安梓俊依舊聞得如癡如醉,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連帶著她也被他感染了,身體的熱度漸漸地在他手下升溫,或許是熱水的緣故,竟然有一種強烈的炙熱感覺。
身體被安梓俊強行地按在了浴室的玻璃上,熱氣在空氣中蔓延,可是這面鏡子卻似乎不受影響。依舊光亮的可以照出每一個毛孔來,周曉白就這樣直射著鏡子中的自己。
乾淨的小臉上佈滿了紅暈,眼睛依舊清澈,卻沒有了往日是神采。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渙散著沒有焦距。
正在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入神時,安梓俊突然從背後進入了她。
沒有愛撫沒有溫柔,更像是一場變相的懲罰。如同懲罰高宇傑一樣,一進來便是猛烈的撞擊。不帶一絲地猶豫,撞得周曉白好幾次和鏡子貼在一起。
眼睛和眼睛直直地看著彼此,那種感覺十分的詭異。
「周曉白,你看仔細了,是誰在你身體裡馳騁,是誰上了你。你是誰的女人,誰才是你的男人。你可以為陳浩為高宇傑生氣憤怒傷心難過,但是絕對不可以為了他們任何一個人想要逃離我。因為你是我的,不管是因為誰,還是為了誰,都不許你離開我。」安梓俊一邊抽弄著一邊低沉地而陰狠地說。
說著突然連著身體就將她翻轉過抱了起來,然後擠在了他和鏡子的中間。
身體被彎成了w型,幸好她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瑜伽,否則這個姿勢,她的腰肯定會折斷。
而這樣,她就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她和安梓俊的結合位了,那凶悍的利器不斷地從她那裡進出著,每一次像是頂在她的心口上。
研磨衝刺,讓她的心跟著七零八散地碎落。
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他做了幾次,但是這場歡愛裡,周曉白不曾呻吟一聲。猶如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般,任他揉扁搓圓。
而安梓俊這一次也似乎沒有在乎她是否配合是否呻吟,只是一味的做,不停地做。
在愛中生,在愛中死。彷彿只有他們切合在一起,才能讓他安心。
所以當她昏過去之後,他依舊在她身體裡不肯離去,就那樣抱著她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
身體滾燙滾燙的,頭也昏的很。眼睛一睜開,就疼的厲害。而且她還發現,似乎並不能睜開,用盡了全力,也只是睜開一條縫而已。
她想,一定是她之前哭的時間太久了。眼睛腫了,所以才會這樣。
而且她還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燒了。不然身上不會這麼滾燙,更不會覺得渾身無力。
「曉曉,你終於醒來。」是安梓俊驚喜的聲音。
周曉白有些厭惡地又閉上了眼睛,她不喜歡這個聲音,以前覺得那麼的動聽有安全感,可是現在卻覺得那麼的恐怖,讓她心裡發寒。
「喬巖,她怎麼又昏過去了。」安梓俊急切地問。
喬巖歎息一聲同情地看他一眼,非常打擊地說:「她不是昏過去,是閉上了眼睛,應該是不想看到你。」
安梓俊臉色一怔,隨即黑了起來。握住周曉白的手微微一用力,低沉地說:「曉曉,乖,睜開眼睛,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起來吃點東西。
周曉白依舊閉著眼,不管是他溫柔的、暴戾的、恐嚇的、誘惑的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