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周曉白憤怒地瞪著安梓俊,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讓她給那個女人賠罪,他還沒有問她怎麼回事呀!就讓她道歉,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還是強忍著,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高宇傑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安梓俊,孟辰然卻是笑的意味深長。
方家兄妹則是一臉的得意洋洋,尤其是方佳琪,得意地仰著下巴,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心裡盤算著接下來怎麼把安梓俊勾搭到手。
「去,打人畢竟是不對的,也不文明,敬酒。」安梓俊似乎沒有因為周曉白這一眼淚汪汪的表情而有絲毫的不忍心,依舊臉上淡笑著,眼裡卻泛著冷意地說。
「安少,人是我打的,別為難曉白。」高宇傑看不下去了,還沒等孟辰然攔著他就跳了出來,憤憤然地說。
「總歸是因為曉曉才會得罪方小姐的,這酒還得曉曉來敬才對。」安少無視高宇傑的護花行為,一把拉過已經被氣的有些僵硬的周曉白,往前面一推。
周曉白的抽著氣將頭抬了抬,心裡告誡自己,不可以哭,千萬不可以哭。果然這些有錢人都是一個樣子,之前那麼寶貝她,現在還不是一樣,得到了就不在乎了。不就是敬酒嘛,她敬就是了,敬完這杯酒,自此以後她和安梓俊再也沒有任何瓜葛,即使他逼死她她都不會再第一次頭。
強壓住內心的憤怒,露出僵硬的微笑來,卻比哭的還好難看,低啞著聲音說:「方小姐,對不起。」說著將酒杯端了過去。
方佳琪得意地冷笑一聲,正準備羞辱她一頓再去接那杯酒。誰知道,還未等她說話,安梓俊又開口了。
溫柔地將周曉白摟在懷裡,一手輕輕地撩撥開她被紅酒弄濕的頭髮,一便伸手將她的酒杯接過來笑著說:「寶貝,敬酒可不是這樣敬的,這是給人喝的方式,怎麼可以對方小姐。你應該這樣,才對。」
安梓俊說著,在周曉白和眾人的驚愕中將酒杯倒了過來,一杯子的紅酒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濕了一大片。
陳老闆和之前上去的幾個人也下來了,看到這幅場景先是一愣,隨後不明的笑了起來。這方家兄妹居然敢和安少叫板,也太不長眼了。之前他倒還不覺得什麼,以為安梓俊不是家世好運氣好,比旁人少走些彎路罷了。可是就在剛才,樓上的一番談話讓他對安梓俊有了全新的認識。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安家老爺子一生精明,孫子能差到哪裡去。年紀輕輕的,就絕對比他們這一群幾十歲的人要高明多少倍。
孟辰然也在一旁笑的意味深明,安梓俊對周曉白,他可是看在眼裡,怎麼能夠讓別人欺辱了去。
「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方家航不懂了,有些氣息不穩地問。
「呵呵呵,」安梓俊低沉地笑了了起來,一雙如寒光一般的眼眸突然射向了方佳琪,方佳琪一愣,頓時渾身一冷,像是被寒氣所凍到一般,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舔乾淨,」安梓俊薄唇輕啟,低聲說,卻有著一股不容放抗的強硬。
「安梓俊,」周曉白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眼眸閃了閃,憋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滾滾落了下來。
安梓俊心疼地伸出手來抹掉她的眼淚,將酒杯隨手一扔,啪的一聲響碎嚇得在場很多人都是一怔。
「乖,不哭,我都捨不得欺負的人,怎麼能讓別人欺負。」安梓俊溫柔地安撫周曉白,突然一道更冷的目光射向方家兄妹。
周曉白撇撇嘴,還說他捨不得欺負,他欺負她欺負的還少呀。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心裡一陣甜蜜感動,還以為安梓俊真的不在乎她了呢。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來,身體往安梓俊的身上靠了靠。
高宇傑也是大喜過望,不過看到周曉白靠在安梓俊身上笑的甜甜蜜蜜,心裡又一陣發緊難過。
「哥,」方佳琪被安梓俊的目光給看的害怕了,伸出手來偷偷地拉了拉方家航的衣服,小聲地叫了一聲。
方家航深吸一口氣,今天算是栽了。他是低估了那個丫頭在安梓俊心裡的位置,看來不止床伴這麼簡單。心裡雖然鬱悶,不過終究是要賣安少一個面子,不甘不願地說:「今天的事情是我妹妹不對,安少抱歉了。琪琪,我們走。」
方家航憋著一股子氣,拉著方佳琪就想離開這裡。可是,得罪了他安梓俊,讓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受氣,白白地給潑了一身的酒,就這樣走了,當安梓俊是兔子呀!吃素的。
安梓俊冷笑,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霾,一手將周曉白的頭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身上,順便摀住了她的耳朵。然後從身上迅速地掏出一把小型的手槍來,衝著前面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砰地一聲開了槍。
那一槍,剛好在方家航的腳前面閃了花。就差那麼一點,只要再有一秒鐘,方家航再多走一步,那一槍就直接射在他腳上了。
現場頓時尖叫聲一片,男賓們還算鎮定,畢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女賓就沒這麼淡定了,好好的酒會變成這個樣子,眼看就要出人命,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
尤其是方佳琪的尖叫聲最為刺耳,因為她就在她哥哥的身邊,這一槍她是看的真真切切。
「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方家航不愧是混黑道的,雖然這一槍也讓他十分震驚,不過還算冷靜,回過頭來一臉陰霾地瞪著安梓俊。
安梓俊將槍收了回來,鬆開按住周曉白的手,淡淡地笑著說:「敬的酒還沒喝,方小姐怎麼就想這麼走,也太不給我安梓俊面子了。」
「那安少的意思呢?」方家航陰沉的問,握住方佳琪的手已經有些微微顫抖。方佳琪抖得更厲害,這下子輪到她的眼淚憋在眼眶裡打轉了。
「舔乾淨,」安梓俊再一次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