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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愛的傳奇(68)——凡凡,我愛你 文 / 於諾

    他們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所以,別走,也別離開,她真的離不開他啊,一凡一邊跑,一邊乞求上蒼讓他留下來,或者讓她看見他。

    「一航,求你了,留下,留下啊!」

    當一凡到安檢口的時候,安檢處已經關閉了,工作人員告訴她,飛機已經起飛了。

    一凡愣住了,她站在原地,眼淚婆娑的望著遠處,不知所措,他,他走了?他為什麼走了呀,她那麼留他,都留不住他!

    他的老婆孩子都在這兒啊,要走,要走去哪兒啊?她的心,難道他不明白嗎?她愛他啊,不論他變成什麼樣兒,她都會在他身邊的。

    她,真的不能又沒他,尚一凡不能沒有卓一航呀!

    「卓一航,你這個混蛋!」忽然,她又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他狠心!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孩緩緩的走過來,「您是尚小姐?」

    一凡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只是眼底的淚,讓她有些看不清楚,她吸吸鼻子,「是,我是尚一凡!」

    「您,您先生安檢的時候,站了好長時間,無論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沒反應,他的醫生告訴我們,他需要去瑞士治療,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可是,他最後留下了一張紙條,讓我交給您!」

    一凡顫抖著手接過那張紙,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她滴著眼淚,打開紙張——凡凡,我愛你。

    沒有別的話語,只有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讓她的心,無比的痛,她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那種崩潰的程度,只有見了他才能緩解。

    她好難受,她真的好難受,可是,她又無計可施!

    她忽然摀住自己的臉,就大哭起來。

    他,還是走了,不要她了!

    尚一凡,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卓一航並沒想到過登機,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說要找凡凡,就在roy交涉要他們從安檢口離開的時候,他不知怎麼的就改變主意,拎著行李就走了,沒有一句解釋,就那樣走了,走的很急,走的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飛機已經起飛,沒入看不見的高空裡,城市在離他原來越遠,他望著她窗外,忽然閉上眼睛,喃喃道:「凡凡,我愛你!」

    有人問,愛是什麼?

    有人說,愛是能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有人說,愛就是意味著你要接納、包容、理解改變。

    也有人說,愛是簡單平淡就好。

    愛是什麼?

    愛是深夜裡為你留下的一盞燈?

    愛是在風雨中為你撐起的一把傘?

    卓一航說,愛是到了那一天,我忘記我自己是誰,忘記了整個世界,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時候,卻依然記得那個叫尚一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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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站在藍天下,依舊看著飛機隱沒的地方,今天的天氣格外好,燦爛的陽光讓她的眼睛無法直視,這麼好的天氣,抬眼暖暖的撒在週身,她只覺得自己好冷。

    她做了些什麼啊,她應該早就知道的,他的反常,她應該更加注意的,如果,她不是一直被他寵著,呵護著,怎麼會不知道,他突然就這樣了呢?

    在從認識到結婚的八年裡,無論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的一直就是那個受寵的角色,習慣了他的呵護,習慣了他的疼寵。

    她一直覺得,卓一航是萬能的,不會生病,不會住院,總會給他遮風擋雨。

    現在,她才知道,她對他的照顧太少了,對他關心的太少了。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讓她無法承受,比起她對他來說,她做的太過微不足道。

    她看著天空,現在除了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一航……」她閉著眼睛,喃喃的的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像是只要她不停的喊,他就能回來一樣。

    他回不來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兒,瑞士,那麼大,她應該去哪裡找他?

    她忽然上了車,車子駛離了機場。

    暮暖靠在周慕白的懷裡,情緒很滴落,慕凡已經睡著了,在樓上的客房,也是一凡的臥室裡。

    「你說,一凡能把卓一航找回來嗎?」她問,其實,她希望卓一航能別走,那樣對一凡的打擊或許小一些!

    「能!」周慕白圈緊了她,經過卓一航的事情,他才知道世事無常,他應該珍惜她,也更加的愛他。

    風霽趴在沙發上,「爸爸,一凡乾媽,怎麼忽然就不結婚了呢?」

    「她已經結過婚了,不能再結了!」周慕白想了想說道。

    「我看到溫寒叔叔走了,他沒說去哪兒,可是,他交給了我一個東西,讓我回來的時候給一凡乾媽的!」風霽皺著眉頭,很是熄火,本來,他今天可以吃好多好吃的,可是,要開席了,所有人都做了,這吃的也沒發吃了!sx6c。

    「啊?」暮暖也看著兒子,「什麼東西?」

    風霽匆匆的進了房間,房間裡拿出一個文件。

    「你回來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呢!」暮暖問他。

    風霽翻了個白眼,「媽,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你就只是哭,也沒聽我說話,哎呀,你們女生啊,就是愛哭,懂不懂就哭,最容易誤事兒了!」

    「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接過孩子手裡的文件袋,暮暖抽搐著,並沒打開。

    沒過多一會兒,一凡就回來了,失魂落魄的,暮暖看著身後空無一人,「一航呢?」一凡一個凜冽的眼神看過來,暮暖一怔,其實,這麼多年來,一凡從來沒有拿這個眼神看過她。

    她,她恨她,恨她瞞著她,不告訴她。

    「我兒子呢!」她冷聲的問,周慕白皺了下眉,沒說話,暮暖上前,「一凡,對不起,你不知道!」

    「湛暮暖,你別跟我說話,你知道嗎,他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可能不記得他自己,可是,他記得我,他說,他愛我……」

    暮暖的淚嘩的就下來了,她覺得她自己犯了錯,犯了極大的錯,她不應該不把事實真相告訴一凡的。

    如果告訴她,就不會這樣了,聽她這話的意思,卓一航走了?

    「一凡……」暮暖一時間無話可說,解釋或許對她來說,是最殘忍的事情吧,暮暖僵著身子看著她,「慕凡,慕凡他睡著了!」

    一凡話也沒說,上了樓就打開臥室的門,將兒子抱起,準備離開。

    「慕凡,他剛睡著,你會吵醒他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一凡冷聲道,抱著孩子就準備離開,暮暖咬著唇,站在門口,不說話。

    一凡抱著孩子轉身就走,周慕白擋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兒?」

    「我不用你們管!」一凡推了周慕白一把,周慕白瞇了瞇眼睛,「尚一凡,你現在最好是搞清楚狀況,我知道你心理難受,暮暖她心裡也不好受,你現在離了婚,顧劭陽已經去香港了,現在,你要去哪兒啊,你要住哪兒啊,你除了住這兒,還能住哪兒啊?」

    一句話戳中了一凡的軟肋,是啊,她能去哪兒啊。

    「你理智一點好不好,孩子今天哭了大半天了,現在好好休息,你就帶著他走,你能走去哪兒,哪怕你真的要去找卓一航,你也要從長計議,我們沒有人知道卓一航去了瑞士的哪兒!」

    一凡忽然就坐在地上,抱著孩子低低抽泣起來。「周慕白,如果現在你是卓一航,暖暖現在有多麼的難受,多麼的痛苦你能理解嗎?那種痛,你無法體會!」

    周慕白深吸了口氣,「我無法體會嗎?我們分離過,知道你痛有多苦,所以,一凡,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希望你能過的好,過的幸福!」

    一凡現在沉默著不說話。

    暮暖看著她,抿著唇,愧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爭吵聲把孩子給吵醒了,一凡輕輕哄著孩子,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好不容易把孩子給哄睡了,把孩子放入嬰兒床,一凡繼續發呆。

    暮暖小心翼翼的走向一凡,把溫寒留下來的文件袋遞給她,「一凡,對不起,我真的……」暮暖想了想,也沒做解釋,「這是,這是,溫寒留給你的!」

    周慕白摟著一凡識相的離去,一凡需要一個絕對的空間一個人待一會兒。

    一凡打開文件袋,看到的是卓一航公司半數的股票轉讓跟一封信。

    「一凡,我真的好抱歉,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告訴你這樣的真相,我有無數次的機會能告訴你真相的,因為我的私心,我並沒告訴你,所以,我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犯下的這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個公司的股票是卓一航曾經答應我的條件,還有那套房子,你很喜歡,無論從裝修風格,還是從設計上,都是你喜歡的,房子不是我的,是卓一航送給你的,室內恆溫26度,他說,你怕涼,總也忘記開空調或者關空調,就連這個都給你想到了。

    所以,我今天把這屬於你們的一切,所還給你,別對我說抱歉,其實,我知道了這樣的結局……

    可是,我也想告訴你,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那些物質,那是因為我真的愛你,因為真的愛你,所以,我不想欺騙你,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所以,我把你還給了卓一航。

    一凡,或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我去了一個別的城市,我愛你,也希望你過的好,過的幸福,謝謝你陪伴我度過那麼多美好的日子,讓我枯燥的生命有了意義,謝謝你,無論我在哪個城市,無論我們的距離有多遠,我都深愛著你。

    一凡,幸福的生活下去。

    一凡拿著信,她怔怔的發著呆,就這樣,她失去了兩個深愛著她的人。

    她深愛著的一航,如今不止去了哪兒,而深愛著她的溫寒,在結婚的這天,也離開了。

    一凡坐在地上,拿出信封底層的鑰匙,看著簽署著溫寒與卓一航名字的授權書,如今也換成了她的名字。

    她閉了閉眼,,一航病了,她應該堅強的,不應該在哭的,如果她一味的哭,找到卓一航的那一天,她應該如何去照顧他呢?

    她要堅強,她要堅強下去,照顧他,也照顧他們的孩子。

    想著,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溫寒的電話,電話已經轉入了語音信箱。

    她動了動唇,緩緩道:「溫寒,謝謝你,我除了說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你的感激之情,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這輩子,我尚一凡欠下的,若有下輩子,我會還你……我希望你過的幸福快樂,或許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吧,把你傷的透透的,我說這些該多可惜啊,真的,希望你幸福快樂,我跟卓一航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收了線,她坐在地上,讓自己激動了一整天的思緒開始慢慢的平復下來,她需要冷靜,冷靜下來,她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她看著睡熟掛著淚痕的兒子,她告訴自己,她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她。

    拿定了主意,她起了身,走出了兒子的臥室。

    下了樓,就聽到暮暖靠在周慕白的懷裡哭,「一凡生氣了,可是,我真的希望他過的好,就像是卓一航說的,跟溫寒在一起,一輩子都會過的好的,我是真的想讓一凡幸福的!」

    一凡站在他們的身後,或許最難受的是暮暖吧,她想說,又不能說,那樣才最痛苦,最難受吧。

    只是,她現在還是無法原諒她,若是那個人是周慕白呢,她應該明白她的那種痛苦。

    「我想出去一趟,周慕白,麻煩,你幫我看看孩子!」她出了聲,然後就朝門外走,她現在怨他們,怨他們不告訴他真相……

    「還有,我明天就搬家!」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搬走,她想搬回她跟卓一航曾經居住的那房子裡頭。

    周慕白也沒說什麼,就看著她,「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我想一個人!」話畢,她走出了客廳,取了車子,就朝曾經與卓一航生活在一起的別墅而去。

    下了車,她輸了密碼進了大院,原本工整的庭院,現在蕭條無比,儘是淒涼,她吸了吸鼻子,才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好痛。

    進了客廳,在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她站在客廳,想著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這裡有著她所有的甜蜜回憶,現在……竟然是如此的樣子,她接受不了。

    她上了樓,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眼眶都紅了,床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被子,沒有枕頭……

    一凡看著,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像中,曾經他們相擁而眠的場景,淚翻騰著,思念也將她的心腐蝕了,她吸了吸鼻子,「一航,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的,從明天開始,我就帶著孩子去找你!」

    她睜開眼睛,視線一怔,床邊櫃與床頭的縫隙裡,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她皺著眉頭拿出來,是一個本兒……她掀開一看才發現是他的日記本!

    明天,明天呵,讓他們見面好不好捏,送荷包呀,送月票呀,麼麼!大家也猜猜日記本裡有什麼東東呵!那個,那個啥呵,荷包多多的哈,明兒繼續加更撒!至少加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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