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貓咪一樣應著。
他用力的掬握住她飽滿的豐盈，惹來她的尖叫，「做我的情人吧！」
又過了她整整一個星期，一凡似乎有些習慣了日子的蕭條，自己吃飯，睡覺之前給他留下一盞燈，無論他回來還是不會來。
她坐在座位上優雅的泡著茶，手指沾上了熱水，她也覺得痛。
她是愛他的。
她是愛卓一航的，她一定很愛卓一航的。
很愛、很愛他的。
這些天，她一直反覆這些話，這些話在他腦海中一直反覆著。
「一凡姐，你覺得還好嗎？」
小翠開口，她一個閃神，茶杯掉在了地上，她吸了口氣，搖搖頭，「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忙你們的事情吧！」
她擺擺手，依然是那副輕鬆和婉的笑，讓人覺得心底格外的舒服。
「那的手，沒事吧？」小翠依然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一凡這才感覺到手指傳來火辣辣的疼意。
「沒事，這泡茶燙手，是正常的現象，習慣了！」她淡淡的笑，隨即低下頭，「小翠，今天你們早些下班吧，你卓哥最近也忙，我也沒事，你們該約會去約會，我最後走就好！」
回到家，也是面對空蕩蕩的寂寞，還不如在茶室裡待著。
她起了身，上了樓，看著雅間裡那獨一無二的玻璃古箏，心底就湧上了一片酸意，哎，不想了！
店裡的客人稀稀拉拉的，十一點鐘，她提前關了門，司機在門口等她，對著司機微微一笑，就上了車。
前些天，她還問他去哪兒，這幾天，司機也跟過來了，她對他可真是一無所知了，給他打電話，不是秘書接，就是沒人接，好不容易接了電話，他還在忙。
車子停在了院子裡，客廳裡的燈光還是讓她驚喜。
她的步伐幾乎是有些急促的朝室內走去，推開客廳的玻璃大門，看到的是丈夫慵懶靠在沙發上的模樣。
十幾天沒見，他似乎有些瘦了吧？
她進門的那一瞬間，他睜開眼睛，那雙幽深的眼睛裡，並未有太多的情緒，一凡的心裡一慌。
「凡凡……」
「嗯？你餓了吧？」她笑著對她說，卻沒走到他的面前，只是隔著茶几與他對望。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有話要對他說？
「你幾點回來的？」一凡脫下外套，將圍巾放在門口的衣架上。
「下了班就回來了！」對於她刻意的迴避，他並未在意，回答她的問題。
一凡卻心裡更加沒譜了，是什麼事情，讓失蹤了十幾天之後，忽然就要跟她說件事情，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啊！
下意識的，怕聽見他要對自己說的話，於是她選擇逃避。
卓一航以前是個很合格的男朋友、到未婚夫、到丈夫，他很體貼，他可以很忙，卻還是擠出時間，每天去學校給他送午餐。
當他的失常讓她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她現在害怕面對他！
她已經二十八歲了，不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生了，不再單純了，雖然，她不聰明，可是她並不是沒腦子啊！
她盼著他出現了，終於，在今天，他出現了，可是她不想面對。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等他，等著他下班去接她，等著他一塊回家，等著他一起吃飯。
終於，今天他在家等她了。
一凡略略蹙起眉頭，看著他燈光下英俊如斯的身影發呆。
他是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不但有一雙堅毅的眼神，完美的身材讓他英氣十足，加上他成功的事業，頂著企業習新貴，各公司負責人的頭銜，多金又有品位，論外表與內涵，很多女人都會鍾情於他。
她也一直都自信，相信他對她的愛。
可是，她似乎是忘記了，再深的愛都抵不過時光的消磨，他對她的愛，他已經感覺到了……
愛情淡了，淡的她都已經感覺不出，他還愛著她！
這樣一個男人，能在他的身邊五年，不容易了吧？
回過神來，一凡發現，她與卓一航之間，有太多的問題。
她低下頭，不禁的自問，這世界上有沒有真正的愛情存在，還是所有的愛情都經不過時光的消磨。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他問，聲音很平淡，沒了往日的溫柔，沒了往日的寵溺。
「店裡有幾桌客人走的比較晚，小翠今天有點事情！」她別開眼，避開他洞察的眼神。
他看了她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我今天有點累了，一定要今天說嗎？」她平靜的回答。
她轉身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離開他的視線，她才察覺，她的手，顫抖的厲害。
他那樣不在乎的眼神，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似乎今天要給她一個結果。
一凡想避開這樣的氛圍，她感覺到了壓力，知道有些話，今天他就會攤開來告訴自己了。
她站在那兒靜靜的喝水，瞪著廚房壁面的眼神沒有焦點，甚至有些恍惚。
她忽然想延遲這一刻，時間過得越慢越好……
「有一些話，我必須跟你談。」他卻跟進了廚房。
一凡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神。
她迅速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僵硬。「你想談什麼？」聲調也僵硬。
「我想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他雙臂抱胸，沉吟地看著她說。
「一航，我最近真的有點累，我們能改天再談嗎？」她還是想躲，她並未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跟她要分開。
她轉身之際，他已擒住她的手腕，水滴灑落，她閉上眼睛，一股無力感在叫囂，其實，她瞭解他，他不容許她逃避，也不容許他不去面對。
她抿著唇，揚起眸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倒影了他的影子。
一凡別開頭，「你想跟我說什麼，快說吧！」
他看著她，最終還是放開了她。sgwo。
「你累了，明天早些回來，跟你談！」
「好！」她應著，放下水杯，幾乎是逃似的，進了客廳。
卓一航並沒有立刻跟出去，他在廚房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走進客廳。
一凡已經坐在沙發上，她的坐姿比往常任何時候都還要端正，筆直的背脊說明她的緊張。
「一航，其實，你跟我到底是怎麼了？」她喃喃地說，兩眼瞪著對面的沙發，「你如果當初並未做好一生如一的準備，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讓我耗上一輩子？！」她明明害怕他的回答，可是還是問出了口，「你讓我好難堪！」
卓一航站在客廳中央，全身微微震動了下。
一凡抬起眼，深深看進他眼睛。繼而，淒楚的一笑，什麼話都沒再說。
他站在那兒沒動，雙手抱胸的看著她，過了片刻，「明天吧，明天我跟你好好的談一談，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到。」
一凡瞪著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知道了，明日的結果是如何的！
「一航，我發現我不瞭解你了，一點都不瞭解你了！」她喃喃的問他。
「我也不瞭解你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內心深處隱藏了這麼多東西！」他回敬她，幽深的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一凡的臉瞬間蒼白無比，像是沒有神魂的水晶娃娃。
他的目光卻更加的深沉。
強烈的心痛，終於把她整個人壓成了一汪酸水，這汪酸水咽進她的喉頭，成了苦味。
她還是那麼的愛他，可是，如今她卻不能用那卑微的愛留住他！
如果他不再愛了，即使賠上她的性命，也不會留住他的！
所以，一凡選擇了什麼話都不說，就讓她自欺欺人一回吧，明天，明天做一個了結吧！
一個離開，或者離婚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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