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藍泰一副好死不死的犯.賤模樣,梁非凡也懶得跟他浪費口水,便緊步上前,探出雙手上去,在藍泰的身上摸.索起來……
說實在的,梁非凡跟藍泰啞謎似的對話已經讓戈倉和左傑雲山霧罩了,現在看到他們倆人竟然發展到曖昧的又摸又抱的……著實讓戈倉和左傑驚艷。他們面面相覷著,有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侷促感。
梁非凡在藍泰身上摸索的動作是粗.魯的,完全等同於警察的例行搜身。可即便是這樣,也足以讓十天沒見到他梁二爺的藍泰享受:如此的近距離,近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氣息,還有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那雙游.走在他身上且粗魯且暴躁的手,如同導火索一般,在瞬間觸發起堆積了十多天的思念,藍泰深深的提息,微瞇著眼眸任由他梁二爺的滿身搜查……
他享受著他跟他另類的『親暱』!
沒能在藍泰身上搜查出紙張之類的物體,梁非凡越發的暴戾起來,喘著粗重的氣息哼聲責問道:「趕緊給老子拿出來!別逼老子跟你動粗!」
「就在脖子上掛著呢……」藍泰平淡著聲音,帶著微微的輕歎。
本能的,梁非凡將手撫上了藍泰的頸脖,在他的頸脖間,他只摸索到了一個掛件:那是一個龍型的生肖玉墜。還是很久以前,梁非凡隨便找了個禮物忽悠他的……可藍泰卻一直掛著,形影不離。知道梁非凡肯定會動怒,藍泰平緩著聲音補充道:「這便是我藍泰最珍貴的東西……」
「……我!操!藍泰,你個狗.東西誆我呢你?!」梁非凡要找的自然不是這個。
藍泰含著粘稠的笑意,凝眸深深的注視著梁非凡那張惱羞成怒的俊臉,淡淡道:「梁總裁如此的含蓄,藍某還真不知道您要找什麼……」
梁非凡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瞇起眼眸輕.挑的睨著藍泰那心知肚明,卻又故弄玄虛的賤.樣……
看到師傅藍泰跟梁非凡倆人那弩拔弓張的模樣,戈倉連忙起身賠笑道:「梁哥,你是不是找酒啊?!都怪我,來得急急火火的,忘帶了……」只是一個岔開話題的借口罷了。山雙模便。
戈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保溫箱,睨到保溫箱裡竟然還有個保溫瓶時,這才想起來:這個保溫瓶似乎是梁非凡讓帶上的……「梁哥,你這保溫瓶裡,裝的什麼好吃的啊?!」這麼問著,他已經把保溫瓶給打來開來,「嘿嘿,五顏六色的餃子?!這能吃麼?!」
「別動!」梁非凡厲聲呵斥道,似乎他也忘了藍妮讓自己給捎帶上的五色水餃,「這是你師母給你師傅準備的溫暖牌愛心水餃!你跟左傑只有看的份兒!」
「啊……是師母做的?!這也太心靈手巧了吧?!師傅,你可真有口福呢……不介意我嘗上一個吧?!」戈倉本意是想馬屁上幾句,可沒曾想到,師傅藍泰的臉,卻越發的沉寒起來。
「丟了!」硬生生的,藍泰從清冽的薄唇間溢出了兩個生冷的字眼。
戈倉一怔,剛從保溫瓶裡捏出的一個綠顏色的水餃,生硬的頓在了半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睨了一眼師傅藍泰陰雲密佈的臉,他本能的朝著梁非凡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見戈倉沒動,藍泰的一隻骨節分明且似鐵鉗般的手,已經握住了保溫瓶的手把……那時快,梁非凡眼疾手快的按壓住了藍泰欲將保溫瓶丟進垃圾桶的手,「你小子腦子進水了吧?!你不愛吃,我們還要吃呢!!!再說了,老子從啟秀山一路帶來,容易麼?!」
這麼說著,梁非凡已經捏起一個送進自己的嘴裡,享受般的品評道:「嗯,好像是鮮蝦餡兒的。」
「真的?!我也嘗嘗……」在梁非凡的帶動下,戈倉裝著膽子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把左傑拉下水:徑直塞上兩個進去他的嘴巴裡。
吃上幾個水餃之後,梁非凡似乎也感覺到了嘴裡少了點兒什麼滋味,「戈倉,你說你小子怎麼辦事兒的……竟然把酒給忘帶了?!你怎麼沒把你『老二』給一併忘帶了呢?!」
「下次一定帶!要再忘了,老子就自.宮!」戈倉信誓旦旦道。
當戈倉跟梁非凡這麼侃著時,藍泰已經立身而起,從儲物櫃的上方暗格裡拿出了一瓶紅酒,還有兩個水晶杯折回。
當梁非凡看到那個暗格時,眸子裡閃過晶亮之光,連忙丟下手中的蹄膀奔了過去……然,這暗格裡除了幾瓶各式各樣的酒之外,就只剩下硬實實的牆壁了。
惱火的轉身過來時,戈倉跟藍泰已經將紅酒瓶啟開並喝上了。酒杯只有兩個,戈倉跟藍泰各用上一個,左傑一般情況下,是不飲酒的,他習慣於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
沒能找到想到的東西之後,梁非凡微微吁出一口濁氣,緩步朝著矮桌走近……在戈倉和藍泰的紅酒杯上掃了一眼後,便本能的端起藍泰跟前的酒杯,送至自己的唇邊深抿一口……
為什麼會選擇藍泰的酒杯,而不是戈倉的紅酒杯,或許其中的深奧內涵,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梁哥,你究竟在找什麼呢?!」戈倉實在是好奇。
梁非凡冷不丁的將他那張放大的俊臉湊近戈倉,怪氣的喃哼道:「其實,你應該知道的……」
戈倉著實一怔,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我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真不知道?!」梁非凡瞇起犀利的眼眸。
「真不知道!」戈倉斬釘截鐵,隨後又氣壯山河的補充道:「我發誓:我要是知道,就詛咒我跟女人做.愛時『鋌而不堅』、『堅而不久』!」
「真的?!這麼有底氣呢……」梁非凡性.感的薄唇撩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痞笑。
「真的!快說說你究竟在找什麼呢?!」戈倉催促道。
梁非凡英挺的眉宇揚了揚,不羈著聲音悠然道:「我在找我兒子寫你給師傅藍泰的信……你小子千萬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兒!」
戈倉的笑容一下子僵化在了臉上,剛入口還在嘴巴裡咀嚼著的水餃,愣是被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艱難的一個吞嚥,戈倉被憋勁得滿臉囧狀。
「傑哥,我醉了……真醉了,難受得厲害!我借你那屋兒躺躺去!」戈倉丟下這句話,便落荒而逃,逕直衝向了對面的房間裡。
意識到戈倉那油膩膩剛抓過蹄膀的手,左傑立刻起身追了上去,「你小子敢弄髒我的床,我一定弄死你!」從對面的房間裡傳出一陣劈里啪啦的毆打聲之後,便安靜了下來,想必是達成了某種不平等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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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凡凝眸掃上藍泰一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行了,趕緊把我兒子寫給你的信拿出來吧!」
藍泰取過梁非凡喝盡的水晶杯,悠然的斟好酒,平聲靜氣道:「原來你清楚:這信是你兒子寫給我的啊?!既然是寫給我的,那所有權便是我!」
藍泰低調的陳述,落在梁非凡眼底,便成了赤.裸.裸的得瑟!
梁非凡唇角生硬的抽.動了幾下,冷哼兩聲,「你個狗東西得瑟是吧?!行!老子就讓你得瑟個夠!你就藏著那些信過一輩子吧!老子閃人了!」言畢,他便從床.上躍身而起,疾步朝著門外健步走去。
「看來,梁總裁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就在你屁.股底下擱到現在呢,難道你就沒能感覺出來?!」見梁非凡提步就走,似乎藍泰更加沉不住氣。
梁非凡立刻頓住了離開的步伐,轉身朝著簡易床衝了過來;果然,在被褥的下面,梁非凡看到了那些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信件。「狗.東西,你竟然把我兒子的信藏在這裡?!」言語之間,滿溢著欣喜興奮之色。說實在的,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給藍泰寫了些什麼。
迫不及待的打開其中一個信封,梁非凡欣然且期待的看了起來:vwbp。
【親愛的藍爸爸,您好。
這是洛洛第一次給您寫信,心裡特別開心!
藍爸爸,洛洛好想好想您……
雖然爹地說:藍爸爸得了失意症,不記得洛洛了……
可是,洛洛一直認為,藍爸爸是記得洛洛的!
藍爸爸,您還記得後院的步爺爺麼?
藍爸爸,您還記得隔壁奶奶家的臘腸狗麼?
藍爸爸,您還記得第一次帶洛洛去看爹地麼?!
……
藍爸爸,洛洛真的好想好想您……】
當梁非凡看著兒子這些稚.嫩的字跡時,心間情不自禁的湧上絲絲縷縷的暖意;尋思著兒子竟然跟藍泰有這麼多的美好記憶時,不免會損上藍泰幾句:「你個狗.東西裝失意,逼迫著我不得不跟我家洛小子撒謊……你說你個狗.東西當時真失意了多好……」
沒有得到正忙碌收拾條桌上餐具的藍泰的回應,梁非凡平躺在了簡易床.上,挪動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開始繼續讀下一封信。
看到此處,梁非凡情不自禁的輕笑出聲,「藍泰,你女兒說她想我呢……」
睨著自我陶醉中的梁非凡,藍泰的唇角勾起一抹柔情的笑意。從洗手間裡擰過溫熱毛巾,朝著懶散躺在床.上看信的梁非凡走近,「來,我的爺,能賞個薄面,讓我幫你把手擦下麼?!」
沉浸在兒子信件中的梁非凡,很大爺的騰出一隻手來,讓藍泰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乾淨,隨後又騰出另一隻……又頓上片刻,臉上也被溫熱的毛巾洗了個淨爽。而這一切,在梁非凡的眼裡,完全是一個理所當然: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兒!他喜歡藍泰的奴性,喜歡他對自己俯首稱臣,喜歡他低姿態的伺候著自己……一種優越感,更是一種依賴!
【第二天,媽咪便下了決定,搬去啟秀山跟藍妮阿姨和悠悠妹妹一起住。悠悠妹妹很高興,洛洛也很高興。悠悠妹妹很乖,她會安靜的等著我把作業做完,然後才纏著我陪她玩遊戲……
悠悠妹妹不愛吃肉,只愛吃甜食,都有蛀牙了。洛洛哄啊哄啊哄,終於,悠悠妹妹現在肯吃一小小口肉了,甜食也少吃了很多……藍爸爸,你放心吧,洛洛會照顧好悠悠妹妹的……】
看完這段,梁非凡的俊臉上揚起濃郁的欣慰笑意,「臭小子,果然有你爹地的風範,這麼小就知道泡妞了……」
正當梁非凡想翻看下一頁時,冷不丁的感覺到自己臉頰上用條溫熱且濕滑的東西舔過,隨後,自己一側的耳垂便被藍泰含在了口中,帶上了不輕不重的吸.吮,描著耳際的曲線,週而復始。
藍泰依在梁非凡的身側,緊緊地摟著他,輕輕用唇擦著他細膩的脖子,撫.摸著他桀驁不馴的短髮;能抱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藍泰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他的神情也很陶醉,即便是身陷囹圄!
(ps:晚更,抱歉!重推千千的完結文《撒旦老公,請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