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琛揉了揉眉心,舒展開緊皺的眉心,才走向已經等在門口的車。這時李瓊從後面追過來,不放心地叮囑他:「陸部長,回去讓青荇陪著你去醫院查查。頭痛雖然是小毛病,但也不能忽視。」
「不要告訴青荇。這件事就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陸少琛深沉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灰色的夜空,努力掃去壓在心頭的重石,跟李瓊道了聲再見後就坐進車內,讓司機將車開走。
不告訴青荇?
陸部長這是怕青荇擔心?
李瓊歎了口氣。
這青荇的命真不好,先是她媽被刺傷成植物人,接著離婚、殤子……
怎麼好人反而得不到好報?
不想這些了,她得先回老家把丫丫接回來。李瓊提著行李走出外交部,朝暮色中的公交車站走去。
李參贊站在陰暗的角落,得意地合上手機,為自己又拍了一張照片而高興。
她一會兒回去將這些照片發到趙青荇的郵箱裡,看趙青荇跟陸少琛這對模範夫妻還怎麼繼續恩愛下去,還有那李瓊,她要讓李瓊沒臉在外交部待著。
一個男人帶著色迷迷的笑出現在李參贊身後,神秘兮兮地說道:「幹嘛呢?」
李雪驚嚇地拍拍胸口,嫵媚地報怨:「你要嚇死我?神出鬼沒的。」
趙處長看看遠去的陸少琛的車,壞壞地笑問:「又瞧上陸副部長了?」
「哪有。我有你就夠了。」李雪伸出胳膊,搭上趙處長的脖子。
趙處長受不住誘惑,一把環住李雪的腰,將她抱進陰暗的角落,將她抵在牆上猛親。
「別!我們回辦公室……」李雪還有一點理智地推開趙處長,魅惑地朝他勾勾手指,就率先跑回外交部。
再怎麼陰暗沒人會看到,這裡也是室外,李雪還沒膽跟男人在室外野合。
趙處長抹了一下嘴唇,露出貪婪的表情,大步追上去。
李雪這個女人,不但長的美,身材還好,雖然他明知道自己只是她數不清的情夫之一,可他也自願上鉤,再說白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
司機見陸少琛吃藥,就關心地問他:「陸部長,要不要我帶您去醫院看看?這芬必得吃多了也不好。」
這一年多,他常見部長吃芬必得,這種藥治標不治本,吃多了還有副作用。
「這幾天英國之行太緊張,一天睡不到兩個小時。回家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別掛心上。」陸少琛揉著眉心,淡淡地說道。
誰也不知道他此次英國之行壓力有多大。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可能成功的談判,而向來驕傲的他不想失敗,他的生命中不允許有「失敗」這兩個字出現,所以為了能成功地讓英國首相妥協,他白天與英國政客們周旋,晚上回酒店還要跟智囊團的人商議策略,壓力大,晚上思考問題又睡不好,頭痛的毛病就愈來愈嚴重。他覺得自己只是缺少休息的問題,並沒有李瓊想像得那麼嚴重。頭痛而已,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司機沒敢再多言,只是沉默地開著車,不時擔憂地看陸少琛幾眼。
正常人一星期不怎麼睡覺,也會累得頭痛,也許陸部長真是累出來的頭痛。
……
「明天能順利簽成合同,都是你的功勞。玲子,旭哥先提前謝謝你。」羅旭舉起酒杯,帶著感激地致謝。他知道他利用了中野玲子對他的好感,促成了這筆重要的代理,所以他內心總覺得對不起玲子。不過他不會因為感激而接納玲子,因為他的心裡早就住進另一個女人,即使對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
「就憑咱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小時候你還總幫我這一點,我就得讓我爸把代理權給你。」中野玲子語氣魅惑地笑道,「既然給誰都是給,為什麼不給自己人?」
「我得感謝我小時候喜歡助人為樂。」羅旭幽默地笑笑,刻意拉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中野玲子那「自己人」三個字讓他有點害怕,他只把她當成鄰家女孩,不帶男女情愛的那種。
「我小時候被人欺負時只有你願意幫我。我可都記心裡邊兒了。」中野玲子因為在北京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說得一口純正的北京話,語調輕柔得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與羅旭的妻子陸吉祥是兩種類型的女子,陸吉祥身上的大小姐脾氣、驕縱、傲慢她全都沒有,她自認是一個兼具日本女性的溫柔與中國女性的活性開朗的女子,雖然外表並不讓人驚艷,卻也自有一番魅力。再加上自己那過人的家世,足夠吸引所有男人目光,可是卻沒能讓羅旭動心。
中野玲子不甘心地看著羅旭那俊秀的臉,他眉角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不但沒影響他的俊美,反而讓他變得更man,她曾經問過他的傷怎麼回事,他只是搖搖頭,卻沒說明原因。看來那道疤是他不能被觸痛的傷痕。
「隔壁的小軻也幫過你。」羅旭淡漠的黑眸透著疏離。
「小軻?他欺負我的時候多過幫助我。」中野玲子笑著挽住羅旭的胳膊,枕著他的肩膀說道,「反正在我的記憶裡,只有你對我最好。」
「我對誰都好。」羅旭掩飾地笑了笑。因為中野玲子的靠近而變得僵硬,他不自然地退開,將中野玲子的手撥掉:「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我送你。」中野玲子匆忙抓起自己的包,追上去。
「我一個大男人,送什麼送。你趕緊上樓,明天還要去機場接你父親。」羅旭誠心地吩咐中野玲子。今天這一餐是他感謝中野玲子的幫忙,所以特意破費。平時他始終與她保持距離,不遠不近,就像是兒時玩伴該有的距離,因為他不想再招惹桃花。
「可我不想這麼早就睡覺。對面有個酒吧,你陪我去跳舞。」中野玲子今晚不想放開羅旭。她笑著挽住羅旭的胳膊,拽著他走向電梯。
今天的羅旭對她懷著一份感激,自然不會冷酷地拒絕她,她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讓她看到她的魅力。
……
陸吉祥挽著陳路易的胳膊,走進一家五星級酒店,正要進電梯,就看到羅旭跟一個打扮高貴的女人從電梯裡出來,那女人看羅旭的目光帶著愛慕。陸吉祥立刻生氣地瞇起眼睛。羅旭不肯回來,執意要離婚,原來不是因為青荇,而是因為又有了新的女人。男人果然都是圖新鮮的傢伙,有了新人忘舊人。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成了羅旭的舊人。
她甩開陳路易,衝上前揪住羅旭身旁的女人,上來就是一巴掌:「臭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勾引我丈夫,我抽不死你!」
「旭哥……這野蠻女人……是誰……」中野玲子捂著被打痛的臉,惱火地問。打自己遇到羅旭,也沒見這個女人出現過,對方竟然說自己勾引她丈夫。羅旭是她丈夫,她為什麼從沒出現過?自己的丈夫不看緊了,還怪別人?
「你才野蠻女人!臭不要臉!」陸吉祥憤怒地扯住中野玲子的頭髮,將她按向牆壁,然後掄足了拳頭就要揮第二掌,羅旭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拽開:「陸吉祥,你發什麼神經?」
「她勾引我丈夫,我要教訓她!」陸吉祥怒火暴漲。羅旭不但不覺得有錯,還用這麼粗暴的態度對她,她覺得很委屈。她是他妻子,結婚證書上貼著他倆的照片。他竟然把她當成路人,還罵她發神經。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羅旭,所以努力想掙開羅旭的箍制,繼續去教訓那個一臉狐媚的女人。
「羅旭要是你丈夫,為什麼不跟你一起生活?」中野玲子挑釁地質問陸吉祥。雖然她知道羅旭結了婚,可她也能猜到他跟他妻子之間有問題,因為打她跟羅旭重逢,他一直跟他母親住在一起。羅旭要真愛這個撒野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跟母親同住。她抓住對方的痛處,拚命往死裡踩。
「羅旭,你放開我!我我打死她!」陸吉祥果然被觸痛。她憤怒至極地扭動著身體。今天她非把對方打得無力還擊不可。羅旭是不跟她住一起,可羅旭在法律上還是她陸吉祥的丈夫,只要法律承認一天,這死女人就別想沾羅旭一下!她可不是趙青荇,在被人搶了丈夫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大方地讓賢。
羅旭見他們的吵鬧已經吸引來無數的客人注目,而且陸吉祥帶來的那個男人還像看戲一樣,倚著牆好笑地瞧著他,他就一肚子火。陸吉祥這是還嫌不夠丟臉,非要弄到人盡皆知?她自己跟男人鬼混生下私生子,她怎麼就不說了?她這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憤怒地將陸吉祥的雙手抬高,把她按到牆壁上,然後冷酷地說道:「夠了!陸吉祥,你以後少管我的事!我們不再有關係!」
「我是你老婆!只要一天不離婚,你的事我都有權利管!」陸吉祥不甘心地掙扎著。
羅旭看了一眼陳路易,對方那雙漂亮的藍眼似曾相識,跟陸家那個小雜種幾乎如出一轍。他冷冷地笑道,用只有陸吉祥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威脅:「陸吉祥,如果你非要繼續鬧,那就別怪我無情。只要一個與人通姦的理由,我就能跟你輕鬆脫離關係。」
說完。羅旭就拽著中野玲子越過趙吉祥,大步朝酒店外走去。
中野玲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她無顧挨了這一巴掌有些不甘心,可是看到陸吉祥像吃了大便一樣難堪的臉色,她就覺得痛快。
「**!」陸吉祥看著羅旭跟中野玲子的背景,憤恨地跺腳。
「寶貝兒,別氣。生氣容易長皺紋。走,我陪你上樓喝酒。」陳路易攬住陸吉祥的肩膀,將她帶入電梯。
「你剛才為什麼站一邊看戲?」一進電梯,陸吉祥就把氣撕陳路易身上。
陳路易無辜地聳聳肩:「你讓我用什麼身份幫你?情人?」
陸吉祥尷尬地黑了臉。
的確不合適。
可一起到那囂張的臭女人有羅旭幫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惱火地一拳砸在電梯牆上,結果痛得捂著拳頭直叫喚。
陳路易發揮他哄女人的絕招,將陸吉祥拉進懷裡,捧著她的拳頭,深情脈脈地幫她輕吹:「我的大小姐,你這不是拿自己撒氣?羅旭敢出軌,你也別客氣,大大方方地出軌給他看,讓他多戴幾頂綠帽子。」
「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陸吉祥氣得瞪了陳路易一眼。
「大道理。」陳路易邪笑著回答。他答應被朱莜包養,在沒把那老女人的錢騙到手之前,他得花大功夫去伺候對方,所以相對地應付陸吉祥的時間就少許多,而且據他調查,這陸吉祥也沒什麼錢,他要不是看在她在床上股子狂野與嫵媚,早就懶得搭理她。為了能哄住朱莜,他得把陸吉祥暫時丟給別人。那個趙青松正好可以幫他這個忙。「你有沒有嘗過被兩個男人伺候的感覺?」
「討厭!你當我澀情狂?」陸吉祥懊惱地捶著陳路易的肩膀。被兩個男人上,那成什麼了?
「試試你就知道,很多女人在被我們調教後都愛上這滋味。」陳路易曖昧地吮著陸吉祥的耳垂說道。
「別!這裡是電梯,有監控。」陸吉祥雖然早被陳路易誘惑地丟了魂,可還有點理智地推開他,小心地整理著衣服。
「到包廂我們再繼續。要不要我找我兄弟過來一起伺候你?」陳路易邪氣地舔了一下嘴唇,色色地說道。
「壞蛋!」陸吉祥在電梯停下來後,快速衝出電梯。雖然她喜歡上跟陳路易這種男歡女愛的遊戲,可是還沒瘋狂到那種地步。被兩個男人……想想她的心就狂跳起來,剛才被羅旭一起的那個臭女人激起的怒火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陳路易說的對,羅旭敢那麼理直氣壯地出軌並威脅她,她就給他多戴幾頂綠帽子!
陳路易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走出電梯後就撥通趙青松的電話:「青松,有活。接不接?」
「接。我正閒著。」趙青松興奮的聲音傳來。
「xx酒店x樓xx包廂。」陳路易說完,就收起手機,大步朝陸吉祥追去。
今晚注定是一個狂歡之夜,陳路易薄情的唇角綻開一個邪氣的笑。
……
青荇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原文書,一邊喝著熱牛奶一邊安靜地看書,不時抬起頭看看牆上的鐘。
等待是件難熬的事,所以她無聊中便翻出本書讀。
不知道陸少琛什麼時候回來。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原文書,心思根本沒入進那書中的故事,反而一直在想著陸少琛,想他的儒雅,想他的腹黑,想他充滿盅惑的笑,想他不經意的皺眉……想他所有的所有。
風輕吹著紗窗,將透明的薄紗吹起來,彎彎的上弦月,斜斜地掛在天邊,似一艘被鍍了銀箔的小船,安靜地停泊在雲海之間。
青荇抬起頭,望著彎月發呆。
似乎陸少琛已經融入她的血液之中,是她此生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屋外響起腳步聲跟陸少琛與警衛員打招呼的聲音,青荇立刻驚喜地放下原文書,急切地跑向門口。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陸少琛正要開門。他看到青荇那清瘦的臉時,立刻扔掉手中的行李袋,上前將青荇抱住,然後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回來了!我的酸杏兒。」
「我想你!想你!想你……」青荇一邊熱情地親吻他的臉與唇,一邊傾訴著相思。
「我也是。」陸少琛用腳將房門踢上,就抱著青荇進屋。他把她放到床上,細細密密的吻就開始如細雨般落下……
良久,他開不捨地鬆開她的唇,將她抱進懷裡。當他恢復正常的喘息時,他才發現兒子不在屋裡:「小衿呢?」
「被爺爺抱走了。」青荇微紅了臉。爺爺說小別勝新婚,今晚不讓小衿打擾他們,所以叫警衛員將睡著的小衿抱他那屋去了。
「爺爺英明!」陸少琛笑著翻身,將青荇壓在身下,再次將熱情的吻落下。
「少琛,我還……不能……」青荇提醒著陸少琛。
「我想吻你,吻遍你的全身……」陸少琛一邊解著青荇睡衣的扣子,一邊將吻落到她身上。雖然不能愛愛,但親吻沒有問題。
當陸少琛吻遍青荇全身時,她覺得自己是個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幸福女人。她緊摟住陸少琛的頭,與他緊密地不留一點兒空隙。
陸伯雄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當他走過兒子臥室門口時,發現一個行李袋橫亙在那裡。他看了眼緊密的房門,不禁失笑:「這兩孩子,連放行李的功夫都沒有。」
他將行李提起來,放到附近的小几上,才回到自己房裡。當他看到妻子坐在梳妝台前,正在寫東西時,就上前摟住她的腰:「怎麼這麼晚還不休息?」
「等你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感,就趕緊拿筆記下來。」傅怡優雅地笑道。因為白天要照顧baby,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寫些東西,晚上夜很靜,當靈感來的時候,她不想耽誤,所以就趕緊匆匆地將那份靈感記錄下來。寫作本身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而且它不像幹活,我今天想幹多少就能幹多少,必須靈感來了才能有創作的衝動。今年她還沒真正靜下心來寫點東西,太過甜蜜的生活反而讓她變得懶惰,只想享受被陸伯雄深愛的幸福。
「我去洗澡,不打擾你創作。」陸伯雄親親妻子的臉,就走向浴室。
傅怡在他進入浴室後,就又低頭繼續寫稿。
雖然家裡有筆記本電腦,可她不習慣直接將稿子寫進電腦裡,每次都是先寫一份手稿,修改完之後才輸入進電腦裡,將文檔發給出版社編輯。
陸伯雄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浴室,看到妻子已經收起稿紙,正在給女兒換尿布,他連忙上前說道:「我來。」
「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連咱女兒都知道。你就別跟我搶了。」傅怡笑著調侃丈夫。
陸伯雄非常盡力地想當個好爸爸,可他畢竟幾十年也沒怎麼抱過孩子,更別提給孩子換尿布洗澡穿衣服這種活,他根本幹不來。說他給她搗亂都不為過。有那功夫看他忙活半天也弄不好女兒,還不如她自己幾分鐘搞定。
「就是因為笨才要勤鍛煉。」陸伯雄讓傅怡起來,然後笨拙地將粉肉球似的女兒抱起來,放到已經墊好尿布濕的布單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裹起來。
「少琛回來了。」傅怡倚著床頭櫃,笑著說道。
「我知道。我剛才差點踩到少琛的行李袋。」陸伯雄把裹好的女兒抱進懷裡,一邊拍著她的小屁股,一邊唱著五間不全的搖籃曲。
「這孩子,今天怎麼急成這樣?」傅怡也不禁失笑。
她是聽到外面汽車喇叭的叫聲,跑到陽台上看,才確定是兒子回來了。
「小別剩新婚。」陸伯雄一邊抱著女兒在房間裡來回走,一邊笑道。
「也對。」傅怡贊同地說道。
……
因為怕自己的小動作被陸少琛發現,找警言查她id,她就在跟男人幽會之後,她拿著整理好的u盤,跑到網吧裡,不留痕跡地使壞。她一定要把那個幸福得讓人嫉妒的趙青荇整死!
她坐在網吧裡,將u盤裡的照片全發到青荇的郵箱。發完照片,她陰森地冷哼,眼睛裡滿地惡毒的光芒:「趙青荇,你就哭吧,沒人會同情你!」
她相信只要趙青荇打開郵箱,看到這些照片時,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受傷的表情。勾引她丈夫的可是她最信賴的朋友李瓊。
她真想親眼看看趙青荇跟陸少琛打架打成一鍋粥的樣子。那一定非常精彩。
她怕青荇接不到這份特殊的郵件,還特意給她發一條短信,告訴她,郵箱裡有非常精彩的東西,不要錯過欣賞。
做完所有這一切,她才放鬆精神,準備迎接明天的戰鬥。
半夜,陸少琛睜開眼睛,看到青荇在愣神,就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只是無聊的人做的無聊的事。」青荇合上手機,淡定從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