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的時候,陸少琛就離開大宅,當時青荇還在睡覺,他把她抱回大床,並幫她蓋好被單,調好空調的溫度,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開完緊急會議,天已經大亮。外交部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地增多,可以聽到人們打招呼的聲音。
陸少琛站在辦公桌旁,謹慎地整理桌上的東西,怕自己落下東西,所以逐一清點。這時有人敲門,他沒有回頭,只說了句「進來。」
「陸部長找我?」李瓊笑著問陸少琛。
「丫丫有人照顧嗎?」陸少琛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關心地問道。他知道李瓊離婚後,她前夫一次沒有出現過,照顧丫丫的責任全落在李瓊身上。這次要李瓊做隨行翻譯,她的女兒不知道怎麼安置的。作為領導,他該安心自己的屬下。
「謝謝部長關心。我昨晚把她送回大興她姥姥那裡了。」李瓊笑著回答。她出身很普通,比青荇強不了多少,不過她的命沒青荇好,沒能找到一個忠誠的好丈夫。離婚後,丫丫一直跟著她,遇到緊急情況,她只能把孩子送到鄉下。
「那就行。我還想說如果丫丫沒人照顧,你把她送到我們家。我爺爺跟我媽都很喜歡小孩子。」陸少琛儒雅地笑了笑。他將清點好的東西放到桌邊,就開始整理領帶。
「你們家已經夠忙了,我哪好意思打擾?對了,青荇身體怎麼樣了?我這兩天工作太忙,也沒空兒再去看看她。」李瓊想起青荇,就擔心地皺起眉。青荇住院那天她去看過一次,當她看到青荇那萬念俱灰的表情時,心疼得跟針扎一樣。不知道這幾天有陸部長照顧,青荇有沒有好一點。
「偶爾還會做噩夢。」陸少琛沉吟了一會兒,眼神因為想起青荇而變得黯淡。殤子之痛讓堅強的青荇變得脆弱,即使她不再說,可是他仍能察覺到她心裡的傷,她笑的時候就像一杯加了糖的檸檬水,有一種無法抹去的苦澀。
「哎!等回國我再好好陪她。」李瓊不禁歎了口氣。都是當過母親的人,所以她非常瞭解青荇此刻的心情。
「青荇會挺過去,我相信她。」陸少琛一邊繫著西裝的扣子,一邊像在對待朋友一樣的語氣,略帶調侃地說道,「你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丫丫,再給她找個好爸爸。」
因為李瓊是青荇的朋友,又是他最得力的屬下之一,所以他才會這麼關心她的私生活。
「好男人太少。」李瓊無奈地聳聳肩,然後無限悵惘的說道,「像青荇這麼幸運的女人不多。」
因為前夫,李瓊對男人早就沒了信心,她不太認為自己能像青荇那樣,找到能呵護自己一輩子的男人。
「該說幸運的人是我。」陸少琛立刻反駁李瓊的話。他覺得能娶青荇是他最大的幸運,像青荇那樣的女人,誰娶她誰有福氣。羅旭當時只是不明白,事後再後悔已經晚了。他不會做羅旭第二,因為他清楚青荇的好,他會守住這份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
「我真羨慕青荇。」李瓊崇拜地看著陸少琛。像他這樣高貴的男人,竟然把一個雜草似的青荇看的那麼重要,青荇那丫頭怎麼就這麼好命,抽了個上上籤?
陸少琛拍拍李瓊的肩膀,淡笑著鼓勵李瓊:「不用羨慕青荇,你也會等到你的緣。」
「嗯。」李瓊點點頭。抱著希望生活,心情會好些。她不會做個自怨自艾的女人,被丈夫拋棄後就要死要活。
就在這時,李雪敲了一下門就打開陸少琛虛掩著的門進來。她在看到李瓊的時候,眼裡滿是嫉妒。這李瓊真不要臉,以趙青荇的朋友朋友自居,竟然還不要臉地勾引陸副部長。陸副部長也是,這外交部比李瓊漂亮的女人不少,他怎麼就看上李瓊了?
李雪挺了挺自己傲人的雙峰,將她自以為最美麗的笑臉展示在陸少琛面前:「陸副部長,大家都在等您。」
說完,她用目光斜斜地掃了李瓊一眼,然後從鼻孔裡發出一道幾不可聞的輕蔑的冷哼。
李瓊好笑地低聲對陸少琛說道:「有人以為自己多了填了兩隻水球就是美女了。陸部長,我相信您不會那麼低趣味吧?」
陸少琛瞅了一眼李雪,啟唇淺笑:「不會。我老婆身材很好。李處長,別讓大家等著急,走了。」
李瓊恍然大悟似地拍著自己的腦門:「哎喲,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青荇給忘了。部長大人有那麼好的女人了,哪還看得上歪瓜裂棗。」
李雪差點被李瓊氣得嘴歪,她瞪起眼睛,凶狠地質問李瓊:「李處長,你說誰是歪瓜裂棗?」
「我沒說誰,不過如果有人非要對號入座呢,我也不反對把這四個字送給她。」李瓊在走過李雪身邊的時候,譏誚地嘲諷著李雪。
「李瓊!」李雪氣得想上前跟李瓊掐一架,可是在看到對方那挑釁的笑時,趕緊收回手臂。今天的情況特殊,她們要跟隨陸少琛去英國,如果這節骨眼兒上,她跟李瓊打起來,不但不能隨訪,說不定還得落下處分。「你想激怒我?李瓊,我告訴你,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知道你也看上陸部長了,我不阻撓你,你也別阻撓我。咱倆各憑本事!看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李雪就甩了一下捲曲的長髮,扭著腰走出副部長辦公室。
在李雪走後,李瓊不禁失笑:「看誰能笑到最後?當然是青荇了。」
這李雪心眼髒,就以為別人都跟她一樣,巴不得爬上陸部長的床。人陸部長家裡有嬌妻守著,哪裡會多看旁的女人一眼?
這李參贊,就是標準的不識實務。
……
爬了一夜山,陸少琥帶領的特種兵小分隊終於到達目的地,他端著槍,抬起手給了身後的人們一個手勢:「注意隱蔽。」
一隊持著衝鋒鎗的特種兵立刻躲到掩體後,警戒地觀察村裡的情況。
一名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男子走到陸少琥身旁,低聲對他說道:「就是這兒。坤塔的餘黨昨晚洗劫了這個村,還殺害了2名想保護村民的緝毒特警。」
「媽的!我非扒他們的皮不可!」陸少琥氣得罵街。那群擁有世界上最先進武器的犯毒分子,竟然用手中的武器對付那些無辜的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這是他最難以忍受的事。他非把這群混蛋給捉住,用他們的血祭奠死去的同志們。他朝背後的特警招招手:「你帶兩個人從後面包抄,我帶幾個人從前面進村。務必完成任務,把無辜的百姓都救出來。」
對方點點頭,就帶著2名特警離開。
那句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男子問陸少琥:「那個隊長,我幹什麼?」
「你?撤到安全地帶,等我們的消息。」陸少琥說完,就帶著剩下的特警們,悄無聲息地越過一道道矮牆,進入村裡。
「臭流氓!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庭你們!」突然,從前方一處石頭房子裡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陸少琥立刻警覺地停下,然後側耳傾聽。
「在你變成鬼之前,我們哥幾個好好享受享受。美人兒,乖點,哥哥們一會兒讓你死得容易些。」一名臉上帶疤的男人正邪笑著走近一名被綁著雙手的女人。那女人極力反抗,可是衣服還是被對方扒開,露出裡面美麗白皙的胸。
「不錯!是個上等貨。」男人伸出手,貪婪地朝女孩的胸前摸去。
陸少琥怕那無辜的女孩兒被坤塔的人傷害,在吩咐完屬下要怎麼執行方案後,就先一個翻滾,藏進半個人高的草叢裡。
當她靠近那些販毒分子時,那被綁住的女孩眼裡全是恥辱的淚水:「不許碰我!你們這群畜生!」
可那些男人根本不聽她的,一個個解著腰帶排好隊等著強佔她。尤其是為首那個,更是連褲子都掉地上了。
陸少琥決定立刻行動,再等那女孩兒真要受辱。
他端起衝鋒鎗,在跟隊友們比了個手勢後,就帶著衝過去。
不愧是特種兵出身,他的槍法準得驚人。只一槍,就擊中那個為首男人的腦門中心,對方的手還沒碰到女孩兒的胸,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同時,其他地方的特警們也都包圍這裡。
交火中,女孩被槍聲嚇的不知道怎麼辦,不停地尖叫。
陸少琥一個翻滾衝到女孩身邊,掏出匕首把綁著女孩的繩子割開,然後將她掩護在身後,舉槍朝要朝他進攻的販毒分子射去。
當戰爭結束的時候,陸少琥的左臂受了槍傷,可是那些亡命之徒則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女孩一邊撕著自己的裙擺幫陸少琥包紮傷口,一邊道謝:「謝謝你,警察同志。」
後面差一百字,一會補上。當戰爭結束的時候,陸少琥的左臂受了槍傷,可是那些亡命之徒則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女孩一邊撕著自己的裙擺幫陸少琥包紮傷口,一邊道謝:「謝謝你,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