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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4章 有些人,你防不勝防 文 / 淺水的魚

    浴缸中的水不知道濺出多少,濕了一地。坐在陸少琛腿上的青荇微瞇著眼睛,頭因為激情而略向後仰。

    因為熱水的氤氳,陸少琛的眼睛有些微紅。他勾起性感的薄唇,低俯下頭,重重地吻上青荇的鎖骨。

    青荇的胳膊情不自禁地圈上他的脖子,讓他吻得更深……

    當青荇在陸少琛的身下第七次顫慄時,他才肯放開她。

    青荇噘起嘴唇,慵懶地嬌嗔:「你還說會輕點……以後再不讓你碰!」

    「你不喜歡?」陸少琛盅惑地笑著托起青荇那纖瘦的身體,抱著她跨出浴缸,只用長浴巾簡單地裹好兩人,就朝臥室走去。

    青荇一進入臥室就看到兒子躺在嬰兒床上,正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看著懸掛在床頭的風鈴,似乎被風鈴的美與悅耳的鈴音吸引。青荇立刻紅著臉從陸少琛懷裡跳下地,然後用力裹緊自己:「小衿醒了。」

    只在腰際著了條浴巾的陸少琛一點兒也不害臊地彎起兩隻精湛的黑眸:「怕什麼?小衿又不懂。」

    「臉皮真厚!」青荇取了件兩件式的棉質睡衣重新回到浴室,換好衣服才折回來。這時,陸少琛也已經換好睡衣,他正在給小衿換尿布。

    「這小子今天尿的真勤。」青荇不由得笑道。晚上熬了些梨水,可能有水果的甜香,所以小衿抱著奶瓶喝了一大瓶,晚上尿了好幾次。她走近陸少琛,從後面抱住他勁壯的腰,貼在他背上,欣賞著他熟練地給小衿換尿布的動作。「陸副部長,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當奶爸的本事。」

    「那是好事。等你生了女兒,我全權負責。」陸少琛回過頭,在青荇綻放著迷人淺笑的唇邊啄了一下。

    「那餵奶你也一起負責算了。」青荇慵懶地摟緊他,像在跟他撒嬌。

    他對她這麼好,她一直處在感動之中。如果失去他對她的寵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像當初羅旭背叛她時一樣,堅強地活下去。陸少琛是不一樣的,他跟羅旭不同。

    陸少琛為難地挑了挑眉:「就這點我做不到。」

    「你要能做到就是人妖。」青荇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陸少琛,在他背後取笑他。

    「人妖?有我這麼man的人妖?」陸少琛幫兒子蓋好被後,轉過身,挑釁地朝青荇揮舞了一下胳膊,向她展示著他健壯的身體。青荇突然發現陸少琛似乎瘦了,雖然他的肌肉仍然發達,可是他的下巴變得很尖,腰似乎細了一圈,雖然不是很明顯,青荇還是敏銳地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也許是了最近工作太忙累的。她心疼地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笑著回道:「沒有。你是我最英俊瀟灑的男人。」

    「叫老公。」陸少琛充滿威懾地命令。他喜歡聽她喚他「老公」時那帶著嬌羞與柔媚的模樣,與她平時的淡漠不一樣,有種別樣的風情,而這份風情只為他而綻放。

    「天天叫也聽不膩。」青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們兩個已經結婚快一年,感情卻似乎越來越好。如膠似漆,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他們真是最合適不過。雖然她不是個很喜歡撒嬌的女人,到了他面前卻變得像個柔弱的小女人,只想讓他寵她。似乎從嫁給他,那個堅強的趙青荇變了。

    「快點,我要聽!」陸少琛摟住青荇的腰,噙著淺笑命令。雖然他的語調並不高,卻充滿威懾力,讓青荇不由自主地沉淪,嬌羞地喊了一句「老公」。

    陸少琛抱起青荇的身體,正要低下頭吻住青荇,就聽到身後的小衿在朝他們咿咿呀呀。他回過身,看到兒子正睜著炯炯的黑眼,朝他揮舞著四肢,似乎也要他抱。

    「這小子,竟然也知道爭寵。」陸少琛不捨得拒絕兒子,將朝他伸出雙手的胖小子抱起來。

    當陸少琛吻上小衿圓圓的臉蛋時,他興奮地咯咯笑起來。

    「你哄小衿,我可要睡了。」青荇疲憊地打了個哈欠,丟下陸少琛父子,獨自上床。

    剛才被他累壞了,她一粘到枕頭就睡過去。

    似乎青荇被自己累得疲倦的樣子,陸少琛驕傲地彎起明眸,露出儒雅的笑。當她在他身下申吟時,他就會忽略自己比他大十二歲這個事實。真希望自己能永遠保持年輕的體態,給青荇最大的滿足。

    陸少琛看了一眼懷中的兒子,心裡的驕傲感止不住流露。有妻有子,他該知足。他等她八年,這等待值了。

    小衿在他的哄慰下很快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得像只小肥豬。他輕手輕腳把兒子放下,才躺到青荇身邊,將已經睡著的她擁進懷裡。

    「小衿醒了?」青荇迷迷糊糊地問道。

    「嗯。睡吧。」陸少琛用力擁緊青荇。不抱住她,他會睡不著覺。這似乎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每次出國沒她陪伴時,他都會徹夜失眠。

    青荇在陸少琛懷裡動了動,找了個最佳的姿勢,才又沉沉睡去。

    淡淡的月光幽冷地照進窗內,在薄光之中,這一家三口呈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讓人羨慕不已。

    ……

    陸伯雄正在開車聽到手機響,他看了一眼號碼,就將藍牙耳塞放進耳朵裡,然後專注地看著前方,接聽起電話。

    「伯雄,你真的不能幫我?」簡小秋那幽怨的聲音傳入陸伯雄耳中。

    「你丈夫的事恕我無能為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跟麻煩。」陸伯雄冷沉著臉,精眸閃著冷冽的寒光,如同剛抽出鞘的寶劍,那劍身的寒光能懾住人的靈魂。

    「伯雄,我只認識你……」簡小秋在手機的那頭嚶嚶哭泣,似乎在為什麼事而難過。

    「我以為在咖啡店分手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明白,我們的過去已經永遠成為過去式,我很愛我的妻子,還有,我這個人從不會徇私情。再見!」陸伯雄說完,就將手機關掉。

    他下午就不該心軟去赴簡小秋的約。本來就已經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相見不如不見。他對那段塵封的感情早已釋懷。一個不值得他深愛的女人,竟然來替她的丈夫跟他求情。

    似乎命運很會捉弄人。

    當年,在簡小秋拿著爸的支票離開後,他調查過她,也知道她後來嫁給一個小市長的兒子。他不是沒有痛苦過,可是痛定思痛後,他明白簡小秋對他的感情不叫愛,那只是一種為了攀附權貴而輕易說出的「字」,她對他的愛不值十萬塊錢。

    心涼,心痛,心傷,他當時的感覺只能用這三個詞來形容。

    涼過,痛過,傷過後,他再也沒查過簡小秋的事,沒想到三十多年後,簡小秋會從天而降,來替她丈夫求情。

    她的出現也許曾觸動他心底的某根弦,但他還沒有弱智到再去愛一個曾經拋棄過自己的女人,在簡小秋的心裡,金錢比愛情重要。

    在咖啡店,他絕然地拒絕她的央求時,她曾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心在那一刻曾有幾秒鐘停止跳動,可也只是那幾秒鐘,很快他便控制住自己的心智,因為他很清楚面前的女人的本性,也清楚家裡有一個比簡小秋美麗溫柔的傅怡在等他。他不可能失去理智地再被簡小秋迷惑,回到二十幾歲時的輕狂。如果真那樣,他就配不上傅怡那全心全意的愛。

    把車開進大宅,他冷酷地打開車門,抖落一身的疲憊,邁開一雙長腿走進別墅。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抱抱傅怡。

    衝上二樓,他進屋後鎖住房門,一邊脫衣服一邊往裡走,這時,他的目光被床旁的一張嬰兒床給吸引。他們的臥室怎麼會有嬰兒?走近後才認出baby是吉祥的兒子。這小傢伙怎麼會被帶回大宅?吉祥不管她兒子?帶著疑惑,陸伯雄低俯下頭,看著那沉睡中的「藍眼睛」。雖然沒有開燈,可是他依然看清這小傢伙那漂亮的臉。

    「伯雄?」傅怡似乎被陸伯雄進屋的聲音吵醒,她立刻坐起身,將被子圍在胸前,淡漠地笑著跟他打招呼,「回來了?」

    「嗯。」陸伯雄按亮床頭燈,坐到床邊將傅怡抱進懷裡,「這小東西怎麼會在我們房裡?」

    「吉祥差點掐死他,爸就把他帶回來了。」

    「吉祥竟然那麼狠?」陸伯雄有些驚訝,吉祥雖然驕縱任性了一點兒,可他還真沒想到她會狠心到要掐死自己的兒子。這與摔壞個花瓶的概念不一樣,因為「藍眼睛」是個活生生的人。

    「嗯。伯雄,你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傅怡擔憂地看著陸伯雄。這孩子畢竟是朱莜的親孫子,她只是大奶奶,小暢按理說該跟著朱莜才對。

    「怎麼會?你做的很好。」陸伯雄緊緊抱住傅怡,淡笑著鼓勵她。她美麗的耳垂誘惑他低下頭,熱情地吻住。當他的懷中有傅怡的時候,簡小秋立刻滾出他的腦海,他再也想不起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

    傅怡羞澀地閉上眼睛,環住陸伯雄的脖子。她沒有勇氣問他跟簡小秋的事,她怕事實是她不能承受的痛。她不斷告訴自己要相信伯雄。他說過她比簡小秋美十倍百倍。他不會變心吧?

    雖然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她卻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不安。她明白陸伯雄的帥氣與成熟有多麼吸引中年女人的目光,她真怕……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主動吻住陸伯雄的薄唇,讓激情化解心中的不安與那份莫名的痛……

    陸伯雄沒有想到一向被動的妻子會有如此熱情的一面,他的吻變得激烈,動作也變得激狂……

    當一切停止時,傅怡如一隻美麗的維娜斯女神,完美地趴在他身上喘息。他看著她絳紅色的臉,不禁癡迷。

    她無論什麼時候都美得讓他心動,他今天竟然差點被簡小秋迷惑。他有些自責地咬了咬嘴唇,伸手輕撫起她的美背。

    「伯雄……」傅怡低垂著美眸,淡漠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如果你哪天覺得我們不合適,記得提前通知我。」

    她怕他背著她跟簡小秋交往,如果是那樣,倒不如她離開,成全陸伯雄跟簡小秋,雖然那樣,她的心會痛死,但她無法承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與別的女人偷歡。

    「你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我愛的還不夠?」陸伯雄抬起傅怡的下巴,用心地望入她迷離的雙眸。他突然發現她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淡漠的女人。是什麼原因讓她又縮回自己的保護殼?他對她表達的還不夠深愛?

    「不是。」傅怡用力搖頭。陸伯雄眼裡的真誠與坦蕩讓她懊惱。她真是個多疑的女人,也許他與簡小秋只是老朋友隨便敘敘舊,她就開始疑神疑鬼。她緊緊抱住陸伯雄的腰,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如果他真與簡小秋有什麼,他望著她時不會那麼坦蕩。

    「傅怡,你是我認定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像是感受到傅怡的不安,陸伯雄一邊吻著她漆黑的濃髮,一邊保證道。

    傅怡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體會著他的體溫與心跳。這是她的男人,他不會讓她跟別人分享。

    陸伯雄突然摟住傅怡的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心驚的話。

    「傅怡,我今天跟簡小秋見面了。」

    「哦?」傅怡只哦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她不明白陸伯雄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件事。如果換作其他男人,不該都瞞著自己的妻子嗎?

    「她丈夫賄賂省委副書記,被一起審查,她來求我,我拒絕了。我們之間就只是這樣,什麼也沒有發生。如果你聽說這件事,不要胡思亂想。」陸伯雄誠實地解釋。他想他與簡小秋之間的事如果被別人說與傅怡知道,那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其這樣,不如他先說清楚。他相信傅怡是個明理的女人,會聽懂他的意思。

    傅怡的唇完美地翹起,如一輪美麗的初月。她從來沒想過陸伯雄會誠實到這種地步。他竟然主動跟她提起咖啡店的事。她慶幸自己沒有跟他吵鬧,而是選擇了沉默。

    她笑著望入陸伯雄炯炯的精眸,溫柔地說道:「我看到了。我不是故意跟蹤你,是我們去給baby們買東西,然後偶然看到。伯雄,我不該胡思亂想。」

    「所以你誤會我?」陸伯雄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她看到他與簡小秋約會,所以才會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變得淡漠。

    「你別生氣。下次有什麼事我先問你,不會再自己胡思亂想了。」傅怡懊悔地道歉。

    她的懷疑差點毀掉與陸伯雄的感情。

    「你就該這樣!」陸伯雄將傅怡的臉按進自己寬闊的胸前,粗聲說道。

    他們之間的愛來的不容易,他是個感情白癡,都結婚三十多年才明白自己的愛,所以就算簡小秋出現也不會改變他深愛傅怡這個事實。

    他會一直愛著為他默默付出的傅怡。

    傅怡的眼眶有些潮濕。她用力抱緊陸伯雄,緊得連空氣都叉不進他們兩人之間。

    ……

    「媽,怎麼樣?陸伯雄答應沒有?」某五星級酒店的高級房間裡,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孩坐在沙發上,一邊撩撥著自己被燙得時尚而嫵媚的卷髮,一邊問著站在窗前的中年女人。

    「沒有。」簡小秋轉過身,緊鎖著眉頭回答。她的臉與沙發上的女孩如出一轍,只是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讓她不再年輕。「我跟陸伯雄之間的舊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還恨著我,不可能答應我救你爸。」

    「那怎麼辦?」年輕女孩臉色蒼白地跳起來。她以為憑媽的心機與美貌,那個木頭老頭兒會答應救她爸。如果爸被抓,那紀氏的股票就會狂跌到一文不值,連當衛生紙都會沒人要。

    簡小秋看著女人與自己相似卻年輕美麗的臉,突生一計。她低俯到女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不要!他都可以做我爹了!」紀純熙不滿地抗議。媽竟然讓她去誘惑陸伯雄。

    「要不要隨你!如果你不答應,我是救不了你爸了。咱們娘倆等著淪落街頭吧。」簡小秋無情地昂起頭,高傲地說道。

    「我只是長得像您,您都迷惑不了她,我能行嗎?」紀純熙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

    「我們必須賭這一回。當年我太傻,竟然被十萬塊錢誘惑離開了陸伯雄這隻金磚。可是我老了,你比我年輕,比我美麗。純熙,我們一定要設法保住紀氏,只有保住紀氏,我們才能衣食無憂。」

    「好吧。我去試試。」紀純熙腦海裡出現陸伯雄那張偉岸冷峻的臉。不可否認,陸伯雄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卻也是個非常有魅力有風度的男人,她跟著他也不算太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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