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不要鬧了!」項天珩的大掌復又抓住可人的手臂,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
可是可人像只驚恐的小獸,掙扎著掰著那只有力的手掌,同時用盡全身力氣在控制自己向那貪戀的懷中撲去。
她的頭髮亂了,喘著氣,眼瞳中帶著怒意,狠狠的瞪著項天珩,似在控訴著什麼一樣。
「項先生,這麼對待一個女人未免有些不太溫柔吧?」藺冬辰讀懂了可人眼中的抗拒,明知道此時插嘴等於幫助可人在做傻事,可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就在開口勸慰的一瞬間,藺冬辰彷彿聽到了可人鬆一口氣的聲音,這個女人是擺明了藉著這個機會把他拉進來當箭靶,可他又沒辦法,只能由著她,他從不想強迫她。
項天珩的動作停住,但是並未鬆手,轉過頭剜著藺冬辰,半晌瞇了瞇眼,冷冽的道:「藺二少自己的女人不去管,跑來管我的妻子,未免太閒了!」
「項天珩,你這是什麼意思?跟蹤我是嗎?」可人趁著這個機會再一次甩脫了項天珩的手,隨即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一段距離,死死的看著他,眼睛裡沁滿悲憤,眼球都染成了血紅色一般。
「可人,過來,我們回家再說。」看著自己陡然空了的手掌,項天珩愣了一下才望向可人的方向,放低了聲音,壓抑著怒氣哄勸。
「為什麼要回家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好了!你說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可是為什麼我在這裡,藺冬辰在這裡,你也會出現在這裡?不要告訴我你是偶然來到這兒的,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藺冬辰和我在一起就貿然的跑來這裡!你來做什麼?是確定我和藺冬辰沒有什麼還是直接就來捉姦的?」
藺冬辰沒有忽略掉項天珩額角突起的青筋,本想出聲讓可人不要再說了,他都看不過去了,貝可人明明就不是這種人,為什麼拚命要把自己偽裝成這麼可惡的人呢?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肯說,而他又只能調查到貝可伶這件事,再多的就沒有辦法了……
但藺冬辰還沒張開嘴,可人竟然三兩步來到他的身側,手臂挽上了他的胳膊,「項天珩先生,我這樣你滿意了沒有?有沒有解答你心裡的疑惑?我和藺冬辰先生關係匪淺,你不必再背後偷偷摸摸的跟蹤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給你看!」
項天珩頎長的身軀立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可人的動作,臉色比剛才又深了些,「貝可人,這一點都不好玩,不要再玩了,我會生氣!」
「生氣又怎樣,難道你會打我?」
「我從不打女人,更何況是我的妻子!」項天珩閉上眼睛,兩三秒後睜開,拍了拍手,霎時從四周走出了幾名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們的耳朵上都掛著對講耳機,一看便知身份是保鏢。
「把夫人帶回車上去!」說完,項天珩不再理會可人,當然也沒再看藺冬辰一眼,轉身向車走去。
他知道,可人是在鬧彆扭,和他賭氣,他不會中計,不會上當,不會被她激怒,自然不會相信她和藺冬辰有什麼!
貝可人愛的是他,這點自信他有,而且他也堅信,一個前一天早上還偎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絕不會過了一天就變心,如果她可以變心這麼快,項天珩根本就不會愛上她!
「項天珩,你無恥……」可人的聲音響在而後,項天珩逕自坐上車,手掌狠狠的握住方向盤,沒打算用自己的車載可人回去,他必須要防備,倘若讓她坐上他的車,脾氣正在興頭上的倔強小女人,完全有可能給他演一出跳車的慘劇,他不想她為了和自己對抗,傷到身體!
藺冬辰佇立在原地,看著一干保鏢連拉帶拽的將可人帶上了一輛休旅車,車子一溜煙的駛離,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一直為他調查事情的私家偵探,再深入的去查查看,到底可人是否還有被其他人要挾,否則為何她執意要離婚?還有可伶的事,於情於理,他都要想辦法救出那個主治醫生,這是必須的。
「陳阿姨,我和太太有事要談,今天你先離開。」項天珩回到公寓,就讓陳阿姨先行離開了,稍後沒過多久,保鏢們便護著可人回來了,不過說是挾持著更準確一點。
走進公寓的大門,可人一股腦的坐在沙發上,冷眼橫著圍在門口的一眾保鏢,項天珩隨即揮了揮手,幾個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快速的散去了。
反手將大門關上,項天珩走近沙發幾步,居高臨下的睇著可人,「我要知道原因!」uhtu。
「什麼原因?」可人揚眸覷著項天珩,反問。
「這兩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你為何如此反常?」
「反常嗎?我不覺得!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什麼原因,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過膩了,我不想過下去了!」
「不想過下去了?什麼意思?」項天珩的手掌慢慢的攥成拳,愈聽著可人的話,愈覺得有股子怒氣上湧,幾乎馬上噴湧而出。
「堂堂域天傳媒的項大總裁不會連區區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都聽不出吧?我真懷疑你是如何簽下那些數額過億的合約的!」可人雙臂盤於胸前,略帶諷意的說。
「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倏的,俯身,兩隻手臂撐在沙發背的兩側,項天珩將可人牢牢的困在胸膛間,聲音裡透著低沉,壓迫感十足。
可人嗅著近在咫尺男人身上的味道以及他的胸膛散發出的熱度,恍惚了一下,忽然就好想伸出手臂擁住天珩的腰身,將頭抵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不再離開,不再無理取鬧,不再惹他動怒,只可惜……她不能。
稍稍緩和了一下,可人盡量讓自己靠後一些,後背幾乎緊貼在沙發背上,「你既然想聽,我就親口告訴你,不想過下去的意思是,我想要離婚,離婚!」
「離婚?你想都別想!」項天珩一把將可人撈起,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向二樓走去,他甚至沒有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
這一次,可人沒有反抗,沒有哭鬧踢踹,只是頭充血的朝下,任由天珩背著她上樓去,這一幕讓她想起了那一夜,她把自己給了他的那一夜,他也是用同樣的方式扛著她回去,就是那一次的糾纏,過早的注定了他們之間的未完待續,卻沒能注定他們之間的大結局。
一腳踢開臥室的房門,項天珩直接便將可人摔在了大床上,沉重的身子隨即覆了上去,兇猛的吻和他的動作一樣,沒有留一絲餘地,沒有給可人一點空間,含住了她的唇瓣,開始吮吸啃咬。
他深深的吻著兩片讓他著迷的唇,幾乎阻止了她的呼吸,害得可人只能勉強的用鼻息來呼吸,她的頭開始暈暈沉沉,渾身也無力燥熱起來,這時一隻大手探進了衣襟,啪的挑開了內衣的暗扣。
「不要……」扭動著頭,嘴唇得到了自由,可是那隻大手卻罩上了她的胸前,輾轉rou///捏。
項天珩只是冷哼了一聲,可是看著已經迷亂的可人,雙眸失去焦距的小人沒了剛才的力氣和他對抗,只能淺淺的推脫兩聲,眼底又露出幾抹衷情。
這才是他聽話的妻子,這才是他的小可人兒,想著,他將長裙撩起,一把扯下了小褲,tan//了進去!
「可人,看到沒有,你還在為我綻放,你還是我的,所以,我們不可能離婚,絕不可能……」男人一下一下加重身下的動作,耳邊就是女人動情的呻吟,他抬起手臂,撫了撫被汗水打濕額發的可人,低頭,又吻了吻略腫起的紅唇。
「不,不是……我沒有……」可人似乎聽到了項天珩低聲的呢喃,搖著頭,瞇著眼睛,不想承認,可是她的思想,被項天珩全然佔據的思想和身體,卻正正洩露了一切,她抗拒不了他,即使她在硬撐,在逼迫自己。
「沒有嗎?」項天珩陡然又恨恨的咬緊牙根,重重的一ding。
天色還大亮,臥室裡的大床上,男人和女人一直未停,直到夜色慢慢濃重起來,曖昧才散去。
可人虛脫了一般,沉沉睡去,即使睡著,眉頭也皺的很深,不肯放開。項天珩身上只蓋著被子的一角,他將大半的被子蓋在可人的身上,遮住她遍佈紅痕嬌嫩的身子,側著手臂拄在頭上,看著可人的睡顏,眼睛眨也不眨。
他的小可人兒睡著了,可眉頭卻攏在一起,是有讓她犯愁擔憂的事情吧,所以她才會和他這般吵鬧,很反常的模樣;項天珩低歎,略微粗糙的手指揉了揉白皙透著粉暈的臉蛋,愛不釋手又怕吵醒她,他的腦海裡不斷的出現很多的人,有貝可伶、有喬逸孟筱楓、有藺冬辰、有許之歡,等等……項天珩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讓可人變成這樣,讓她痛苦……意出說意。
「不……別離開我……」睡夢中,可人無意識的低喃了一聲,項天珩聽得很清楚,不由得靠近一些,將瘦弱的可人擁緊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