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初站在馬路的對面,朝著對面的李益嵐那邊揮了揮手,大聲的叫著李益嵐的名字。【文字首發,不過卻因為隔的太遠,而李益嵐又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對於李益嵐的呼喚充耳不聞。
「好了,別叫了,我們先走吧。」李夫人制止了任靜初的叫聲,看了一眼李益嵐對任靜初說道。
「可是,我們這樣不管益嵐哥好麼?」任靜初有些擔心的又看了一眼李益嵐問道。
「沒事的,他自己有分寸。」李夫人轉過頭來,不再看李益嵐,自己先朝著公司走了。
任靜初深深的看了李益嵐一眼,雖然她很擔心李益嵐。不過卻又不能不管,不跟著李夫人。最終任靜初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已經和她隔了一段距離的李夫人一眼,提著裙腳,小跑著跟了上去。
現在還是緊緊的抓著乾媽比較重要,李夫人是唯一一個,一直在支持著她的人。
李益嵐在寒風之中站了很久,一直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李益嵐這才回過神來,他低下頭就看到一隻髒兮兮的小手,拉扯著他的西裝,今天他沒有穿白色的西裝,而是改穿了黑色的西裝,這樣會讓他看上去比較穩重一些。
那只髒兮兮的小手,就拉在他黑色的西裝一角。
再認真看去,那雙小手的主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現在正值隆冬,這個孩子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腳上還沒有穿鞋。長的十分的瘦小,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不過那張髒的幾乎看不清五官的臉上,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他仰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一臉期盼的看著李益嵐。
一隻手拿了一大的玫瑰花,道:「叔叔,買一支玫瑰花吧?」
其實像這樣的孩子,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有一大批的人。李益嵐見的多了,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們。今天看到這個孩子,一下子就給了李益嵐很大的震憾。
李益嵐看著這個孩子,突然讓他想到了他的孩子,那個在徐雅然的肚子裡還沒有成型的孩子。李益嵐的心一下子就變的十分的柔軟,他一向喜歡乾淨,現在看到這個這麼髒的孩子,他居然沒有覺得噁心。
李益嵐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臉,從錢包裡把身上所有的零錢全部都拿了出來。他身上的零錢一向不多,不過卻也了好幾千塊錢。
李益嵐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他都沒有數一下到底是多少。拿出來,全部塞進那個孩子的手裡。從孩子的手裡奪過玫瑰花,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只留下拿了一大筆錢,卻又不知所措的孩子,在路上看著李益嵐的背影。
李益嵐回到公司以後,就直接鑽到自己的辦公室了。而且還吩咐秘書,在下午兩點之前,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見。然後就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他看著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一大束紅玫瑰,李益嵐想到他送給徐雅然的第一束玫瑰,那一束玫瑰很美,很漂亮,就如同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玫瑰花一般。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徐雅然看到那一大束玫瑰花的時候,徐雅然露出的那一種幸福以及難以置信,感動的場面。他送過很多女人玫瑰,可是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徐雅然那樣高興以及感動。徐雅然其實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以及感動的人。
一件很小,很平常的事情,就讓徐雅然可能感動半天。李益嵐很慶幸,當初他利用一束花以及一頓lang漫的燭光晚餐,就讓徐雅然以心相許了。儘管現在他受到了徐雅然的影響,連自己一直堅守的信念都民已經動搖了,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後悔。
任靜初雖然和李夫人一起回來了,不過卻是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李益嵐。就怕李益嵐出了什麼事情。雖然李夫人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過任靜初卻是做不到這麼豁達,現在她已經把李益嵐當成是自己的老公了。
她時不時的跑出來,跑去李益嵐的辦公室看一下,然後問一下公司的人,李益嵐有沒有回來。對於她的行為,她不知道李夫人是不是知道,反正她就覺得李夫人看她的神色的時候,挺滿意的。
任靜初再一次借口出來,想要推開李益嵐的辦公室,看一下李益嵐是不是回來了。
卻是被李益嵐的新秘書給攔住了:「任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去。李總說,在下午兩點鐘以前誰都不見。」
任靜初一聽,就知道李益嵐是回來了。不過李益嵐在下午簽約之前,誰都不見,這又是怎麼回事?她擔心李益嵐擔心了這麼久,最後李益嵐卻是誰也不見。
任靜初頓時覺得十分的委屈,李益嵐待她是一點也不好。總是對她若即若離的,忽冷忽熱的。她的倔脾氣,又犯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李益嵐。她懷疑是不是今天一直沒有出來的南宮美寧到公司裡來了,而南宮美寧就在辦公室裡。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任靜初才不管秘書的阻攔,她道:「為什麼?我今天一定要進去。」
秘書則是一臉的為難,任靜初才不管這麼多呢,她說了今天要進去,就是一定要進去的。至於李益嵐說今天誰也不見,可並不包括她。
任靜初視秘書於無物,直接朝著李益嵐的辦公室走去。
秘書看著任靜初的行為,她也不敢真的就伸手去攔任靜初。畢竟公司裡的人都是清楚,任靜初是公司未來的太子妃。而且平素裡是最記仇的。雖然她才當了李益嵐幾天的秘書,不過卻不是第一天到公司裡來的,以前她一直是別的部門的人。
對於任靜初,這個秘書也是十分的熟悉的。現在得罪了任靜初,以後是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且太子爺李益嵐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天在公司裡,秘書根本就不敢把任靜初得罪的太狠了。
現在任靜初要硬闖,秘書也不敢真的就把任靜初給攔下來。
她只能跟在任靜初的後面,弱弱的道:「任小姐,李總他說了現在誰也不見,你別讓我們為難了。」
「任小姐……」
任靜初才不敢這個秘書在後面如何的來勸她呢,她說今天要見李益嵐,就一定要見到。任靜初一把推開了李益嵐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辦公桌前面的李益嵐。環視的辦公室一圈,並沒有看到南宮美寧的身影,現在任靜初才知道是她想的太多了。
不過門已經打開了,她自然不會當作從來沒有來過,然後若無其事的把門給關上。就當從來沒有來過。任靜初一向喜歡把握機會,現在門已經開了,就沒有不進去和李益嵐說會話,談會兒心的道理。
李益嵐對於秘書和任靜初的到來,一無所黨。看著桌子上面那一大束玫瑰花在發呆。任靜初的目光落在那一束玫瑰花上,她的心裡一喜。
只是不知道那一束玫瑰花,是送給誰的。
是她這個未婚妻呢?還是李夫人?不管是誰,任靜初覺得自己都是有機會可以拿到那一束花的。
「益嵐哥,你在想什麼?」任靜初帶狀嬌笑,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到李益嵐的辦公桌前,笑逐顏開的問道。
任靜初的聲音,打斷了李益嵐的思緒。他抬起頭來,蹙眉看向一臉笑逐顏開的任靜初。李益嵐只覺得任靜初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刺眼,讓他看著就十分不舒服。
李益嵐沒有理會任靜初,而是看向自己這個新來的秘書。似是在責問,任靜初為什麼會進來。
或許是李益嵐的目光太過於銳利,讓新來的秘書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滿臉通紅,一臉惶恐的看著李益嵐,嘴角動了動,有些嚅嚅的道:「李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說過,你任何人都不見的,是任……」
「行了,你出去吧。你從哪裡來,還回哪裡去。這裡以後不用你了。」李益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想再聽這個秘書無謂的解釋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解釋也無法掩蓋。就像這個秘書一般,已經把任靜初給放進來了,這已經違背了當初他的命令了。不管理由是什麼,任靜初已經進來了。
秘書的眼圈有些微紅,覺得有些委屈,本來她是想要左右逢源的,卻是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連這份職位都保不住了。她這一次之所以會這麼大膽,把任靜初放進來,一是不想得罪任靜初,二來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她來給李益嵐做秘書,雖然只有幾天。不過她卻是知道李益嵐是一個很寬厚,以及平易近人的人。對身邊的人也好,什麼事情都不會計較的太多,得饒人處且饒人,李益嵐是一個很好的上司。這一次她想著,把任靜初放進來,她自己再做一個姿態出來。以李益嵐的性格,一定不會追究她太多的。而又可以不用得罪這個未來的太子妃,本來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李益嵐會這樣不假以辭色。她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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