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封啟澤的警告,洪詩娜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繼續跟他們繞話題,「封少爺,封少奶奶,這束花也有我送給你們孩子的祝福,難道你們真的要把孩子的祝福丟進垃圾桶裡嗎?沒有一個父母會把孩子的祝福扔進垃圾桶裡吧,不是嗎?」
「你的祝福對我們來說連垃圾都不如,所以把你的祝福丟進垃圾桶裡,已經算是夠給你面子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封啟澤說得非常嚴寒,那語氣彷彿結冰似的,冷得可怕。
「看來你們對我的敵意半點都沒減。」
「你對我們的敵意就有減嗎?」
「你——」這話說得很在理,洪詩娜無言反駁,只好換個方式說,「也對,我們之間發生過太多的不愉快,有敵意是正常的,這一點都不奇怪,沒敵意才奇怪呢!」
封啟澤懶得跟她多說,直接趕人,「洪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拿著垃圾桶裡的花,走人吧。」
「怎麼,一束花你都不願意收下嗎?」
「不願意。」
「封少爺話說得還真直,這樣很容易會傷到人哦,包括你身邊的人。」
「這一點不勞洪大小姐操心,如果你再不走的話,那我可就要叫保安了。以洪小姐的身份地位,如果被保安強行拉出去,這面子應該是掛不住的吧。要是你真的連面子都不想要,我可以成全你。」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賴著不走,既然沒人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把你的花一併帶走。」
「我本來就打算要帶走。」洪詩娜高傲的回答,然後往垃圾桶的走去,手裡揣著一顆小東西,眼角注意著房間裡的兩個人。
她要無聲無息的把監.聽器丟在這個房間隱秘的地方。
垃圾桶旁邊正巧是放東西的櫃子,櫃子下面的縫隙引起了她的注意,於是走過去,蹲了下來,伸手從垃圾桶裡把花拿出來,藉著花的阻擋,將手裡的監.聽器巧妙的丟到櫃子底下,為了爭取多一點時間,她刻意蹲在原地,拿著花感慨,「怎麼漂亮的花都沒人要,真是可惜了。」
沒人知道她心裡現在有多緊張,剛才把監.聽器放到櫃子下面的時候,她真擔心會被發現,畢竟這是在封啟澤的眼皮底下做的事。
封啟澤這個時候正巧把視線移開,沒有看洪詩娜,所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小動作,還是不屑的趕人,「只要是你送的東西,丟掉了都不可惜,拿著你的花,立刻給我滾出去。」
謝千凝一直都看著洪詩娜,但視線卻被鮮花擋住,沒看見她的手做了什麼動作,不過她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擔心洪詩娜會對她的孩子下手。
洪詩娜知道自己成功了,於是雙手捧著花,站起來,邪笑道:「那我改天有時間再來探望,希望到時候封少爺可以走路了,不再像個殘廢一樣躺在床上。」
「我這裡隨時都不歡迎你,所以你不需要再來,滾吧。」封啟澤拿起旁邊的雜誌翻看,根本就不理會洪詩娜,看都不看她一眼。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奇怪呢,但奇怪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你有必要如此冷漠的待我嗎?」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我不僅是冷漠待你,還把你當敵人一樣防著,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喜歡敵人來探望他吧?」
「封啟澤——」
「洪大小姐,如果你要發火的話,請出去發,這裡不是你可以隨意發火的地方,要是把我老婆嚇到了,我讓你全家人在大街上龜爬。」vhay。
「你——好,我走,我懶得跟你吵,哼。」洪詩娜被氣到了,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千凝,這才甩門而出。
走到外面之後,不再生氣,而是得意的邪笑,然後將手裡的花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直接走人。
雖然被損了幾句,但能順利的把監.聽器安置在裡面,也算是值得了,等他們發現有監.聽器的時候,恐怕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都知道。
「封啟澤,謝千凝,走著瞧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下了求我。」
洪詩娜走了之後,謝千凝還在想著她剛才那個可怕的眼神,深深的吸了口氣,放鬆一下心情,擔憂的說道:「小猴,我總覺得洪詩娜怪怪的,你覺得嗎?」
「她的確是有點怪,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氣得要發狂了,但這一次卻只是說些陰邪的話,雖然敵意很明顯,但卻沒做什麼,所以讓人覺得奇怪的同時又不知道怪在哪裡?」封啟澤將雜誌放下,仔細的回想洪詩娜剛才說的話,做的事,但還是沒想出個什麼蹊蹺來。
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也是怎麼覺得,覺得她奇怪,但是怪在哪裡又不知道,挺納悶的。」
「不管她怎麼奇怪,只要我們當她是空氣就好,別理她。如果這一次她膽敢傷害你半分,我會讓她的下場比溫少華更慘,還有洪天方和洪承志,他們最好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生意,不要往死路鑽,否則我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不想對任何人仁慈,免得傷害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直覺告訴他,洪家的人開始出手了,至於從哪個方面先下手,他還不知道。
不管他們從哪個方面下手,只要苗頭不對,他就立刻反撲。
「也對,只要不理她就好。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被洪詩娜怎麼一攪合,我差點忘記你該吃藥了,來,先把藥吃了。」謝千凝倒了杯水,把藥拿來,不再去想洪詩娜的事。
封啟澤乖乖的把藥吃了,然後關心的說道:「你也該午休了,上床休息,別忘了剛才醫生說的話,要你多注意休息。不要太擔心我,我雖然一隻腳掛著,但其他都還好,乖乖休息,別累壞了,你不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的。」
「遵命,老公大人。」她幽默的回答,然後躺到床上休息。
他幫她蓋好被子,輕摟著她,讓她安心睡覺,不過腦海裡卻還在想著洪詩娜的事。
洪詩娜今天來這裡鬧怎麼一出,目的絕對不單純,雖然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傷害,但他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看來洪家的人真的不安分了。
封啟澤看了看旁邊的電腦,打算等懷裡的人熟睡之後再去弄這件事。
洪詩娜出了醫院之後,行色沖忙的上了一輛車,洪承志早已經坐在車上,一上車就慌忙的問:「怎麼樣,聽得見嗎?」
洪承志將耳朵裡的耳塞拿下,興奮的回答,「聽到了,封啟澤剛才還說了一些話,像是警告我們不要做傷害謝千凝的事。不過他們現在在休息,什麼話都不說,所以聽不到什麼事。」
「沒關係,事情不能急,慢慢來,搞不好一個月都聽不到我們想要的消息,所以這是一場持久戰,就看誰的耐力夠。」
「要是他們一直到出院都不說黑風聯盟的事,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這件事本來就不怎麼靠譜,爸爸只是懷疑封啟澤知道黑風聯盟的事,又不是肯定,所以得不到任何消息也是正常的。我們這一次是在冒險做事,如果不成功,那就是徹底失敗,所以不能著急,而且要很小心,或許是一年、二年之後才會成功,甚至需要更長的時間。哥,最近你就監聽封啟澤和謝千凝說的話,我想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
聽了這席話,洪承志急躁的心情就壓下去了,安心的做事,「我知道了,一定會監聽他們,如果有什麼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對了,你想到什麼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了嗎?」父難娜扔。
「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會慫恿謝明珊去打頭陣,就算不能破壞他們的感情,也可以讓他們的日子過得不太平。」洪詩娜陰森的笑著,眼神陰邪得可怕。
好戲就好開始了,雖然效果不會輕易看得到,但她有耐心,也願意慢慢等。
「詩娜,之前你說要讓謝明珊去打頭陣,所以我調查了一下她,發現她的爸爸謝正風和謝千凝感情不錯,謝正風曾經要跳樓自殺,是謝千凝把他給救回來,還給他弄了一個花園,我覺得你可以從謝正風那邊下手。」
「謝正風。」
「對,就是謝明珊的爸爸,這個人可以充分利用。謝千凝不缺錢,不缺勢,還有封啟澤給她撐著,所以要對付她,只能用情,愛情動不了,那就動親情。」
「哥,不錯嘛,想到怎麼好的主意,謝謝你。」洪詩娜突然想到了一計,特別的開心。
從謝正風這邊下手,還真是個好主意,謝千凝怎麼重感情,應該不會不顧謝正風的死活吧。
「謝什麼,能出一份力,我也高興。」洪承志也很高興,覺得自己也不是百無一用。
「先別高興了,我們回去吧,免得讓人發現,以後沒事不要到醫院裡來,免得打草驚蛇。」
「我知道的。」
為了能讓大事成功,他必須有耐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