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無關緊要的小病,醫生也都說沒什麼大礙,甚至不用吃藥,休息一兩天就好,然而某人卻把這件事當成非常嚴重的事來處理。
封啟澤半點不馬虎,隨時隨地的注意謝千凝的身體狀況,擔心她小病變大病,時不時的用手去探她的額頭,測量體溫,看看她有沒有發燒的跡象。
謝千凝簡直是哭笑不得,以往這種小病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而且還能去上班,只有這個大傻瓜才那麼咋咋呼呼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這也是他愛她的表現,雖然覺得有點傻,但還是挺開心的,也就因為生病休息這兩天,她才輕鬆點,不用每天晚上都累到半死。
屋子外面時常有陌生詭異的人出沒,這一點連僕人都察覺到了,周嬸心裡有些害怕,趁著主人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問,「先生、太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外面經常出現的陌生人?這裡是城東,並不是熱鬧的街市,一般很少人會來,但這幾天常常有人在外面徘徊,而且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人,我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只要他們不進鐵門就好,別管他們。如果他們進來了,這裡的保鏢會對付他們。」封啟澤冷漠的回答,繼續吃自己的晚餐,吃著吃著,忍不住關心的問旁邊的問,「千凝,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不要死撐著,跟我說實話。」
謝千凝無奈的搖搖頭,很是無語,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回答道:「這個問題你今天已經問我五次了,你問的不煩,我回答都膩了。我只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更何況已經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早就好了,你還那麼的大驚小怪幹什麼?」
「不准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什麼絕症,以後不要再說。」他極其嚴肅,像是在命令一樣,語氣雖然僵硬,但語氣卻含著愛意。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那麼嚴肅好不好?小猴,明天就是花草展會了,你說叔叔會不會一舉成名呀?」她轉移話題,不希望氣氛那麼緊繃。
他現在連一些不吉利的話都不讓她說,悲催。
「成不成名無所謂,反正我不在乎這件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悠哉的吃東西。
「成不成名對你當然是無所謂的啦,但是對叔叔可就不同了,他那麼喜歡種花,自然希望自己種出來的作品得到別人的認可,我相信叔叔一定能行的,明天我們一早就去接叔叔,然後跟他一起去參加花草展會,好不好?」
「我無所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還是老樣子,對於這件事不是很上心。
對於他來說,除了自己老婆的事,其餘的他都不上心。
「……」她沒理他,開心的吃飯,在腦海中幻想著明天叔叔一舉成名的樣子。
只要一成名看,叔叔就變成種花名人,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謝千凝就興奮的起床,連同把還想睡懶覺的封啟澤一併拉起來,強硬的要他現在就和她去找謝正風。
封啟澤拗不過她,只好硬著頭皮起來,載著她去。
然而一路上,一直有兩輛車跟著,讓他覺得有點心煩,但還是可以置之不理。
不過也因為如此,洪承志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於是也一同去參加了花草展會,目的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下手報復。
花草展會上,來者大多數都是中年男子,有些更是上年紀的老人,還有就是各個媒體記者,雖然展會的規模不算太大,但卻人山人海,響應非常熱烈,各地愛花者都有來參加,展會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場面奇跡壯觀。
封啟澤一進花草展會的大門,看到裡面的人那麼多,眉心不悅的鄒起,很不想走進去。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然而謝千凝顯得格外的高興,一直跟著謝正風走,雖然也不大喜歡這種人山人海,但因為關係到叔叔,所以她也顧不了什麼人多不人多的了。uwfu。
「千凝,這裡人太多,小心點。」封啟澤緊跟在後面,擔心她出什麼意外,畢竟洪承志的人也來到了花草展會,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大。
「放心吧,這裡人那麼多,不可能會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把我從這裡帶走,更何況還有你呆在我身邊,怕什麼呢?走,我們到叔叔那邊的位置上,等這評審的結果。」她一隻手緊拉著他,在人群中穿梭,想擠到前面去。
他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只好跟著她走。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帶著墨鏡,滿臉的鬍渣,頭髮有些蓬亂,混在了人群中,朝著封啟澤這邊方向走過來,一隻手一直都放在口袋裡,似乎在揣著什麼東西。
展會裡的人都只注意看擺放著的各種奇花異草,記者們也都只顧著拍照和詢問種花人士問題,根本就沒注意別的事,而且現場有些鬧哄,聲音吵雜,有些混亂。
黑衣男子此刻已經走到封啟澤的身邊,快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往他身上桶了過去。
封啟澤一直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裡,背後有一種不用尋常的氣息,他立刻感覺到了異樣,於是轉身回來,正巧看到有人拿刀子捅他,情急之下,擔心謝千凝受到傷害,立刻將她推開,自己卻來不及閃躲,只能偏了一下身子。
因為怎麼一偏,刀子沒能桶到他身上,而且刺到了手臂上。
「啊——」謝千凝突然被推開,驚叫了一聲,待站穩之後回頭一看,看到封啟澤中了一刀,嚇得慌張大喊,「小猴,小猴——」
怎麼一喊,全場開始混亂,周圍的人迅速的閃開,有些人還嚇得驚呼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才剛喊完,只見拿刀子的男人被狠狠的踹了一腳,踹到一旁,直接的倒趴在地上。
封啟澤被刺了一刀,沒有喊痛,劍眉緊怒,忍住痛楚,一腳把男子給踹開。
保安已經趕到,立刻將男人抓住,制服了他。
現場的記者都認出了封啟澤的身份,根本不敢亂拍照,也不敢亂問亂寫,只能幹看著。
謝千凝沒心思去管其他人,慌忙的跑過來,看著封啟澤滿是鮮血的手臂,心驚膽戰的,很是著急,「天啊,流了怎麼多血,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走。」
相比之下,封啟澤倒顯得很鎮靜,沒有多在乎手臂上的傷,淡然的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包紮一下就好。」
「被桶了一刀你還說是一點小傷?不行,必須得去醫院,現在就去。」
「你不等著叔叔評審的結果嗎?」他一臉的微笑,只想讓她做她喜歡的事。
「結果可以以後再知道,但是你的傷不能以後再處理。」
謝正風走了過來,同樣很著急,「千凝,快點送他去醫院,這裡我自己來就好,快點去。」
「好。」
謝千凝不再猶豫,扶著封啟澤走了出去,周圍的人群紛紛讓道,沒有攔著。
然而才剛走出大門,封家榮派來監視他們的人立刻跑了過來,看到封啟澤滿手的血漬,慌張的問,「少爺,你怎麼受傷了?」
封啟澤很倔,不想理這些人。
不過謝千凝倒是不計較,急忙的說道,「你們快點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快點。」
「是。」
「我不想做他們的車。」封啟澤這個時候還鬧脾氣,死站在原地不走。
「你的手臂受傷了,根本不能開車,你就別再鬧小孩子脾氣了,走,上車。」謝千凝命令著他上車,不讓他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他沒辦法,只好聽話的上車,但表情卻冷板得很,一路上半句話都沒說。
展會的停車場裡,洪承志坐在自己的車上,看著封啟澤負傷離去,心裡很是氣憤。
為什麼沒能把他捅死?傷走在都。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從展會裡走了出來,然後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慚愧的道:「少爺,很抱歉,只是傷到了封啟澤的手臂,而且我哥哥已經被捕,只怕不是很容易脫身,搞不好要坐牢。」
洪承志不屑一笑,冷言道:「老規矩,事情落敗,你們自己承擔責任,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去跟你哥哥說,如果他敢把我供出來,我就讓他一輩子牢底坐穿,再讓他的妻子孩子從此沒有日子過。相反的,如果他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我讓他的家人從此過上富足的生活。」
他的目的是殺了封啟澤,但現在只傷了他一條手臂,他還是不甘心。
「是,我會跟哥哥說這件事的。」
「你繼續給我盯著封啟澤,如果有什麼動靜就通知我。」
「是。」男子恭敬的回答,接了命令之後就下了車,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和物,然後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洪承志沒有多逗留,即刻開車走人,擔心再待著會引來麻煩。
這個封啟澤果然真是命大,這樣都弄不死他。沒關係,這一次弄不死,那就下一次,總之一直弄到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