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票的幫忙頂起。】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在至尊圖鑒前,怎麼可能會拿不到。這絕對不可能,難道圖鑒是假的,只是一道投影而已。」
這名老者在手即將抓到卷軸時,臉上已經露出一種狂喜的神色,但立即,這種狂喜就變成一種驚恐與憤怒之色,駭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直接自卷軸上穿梭而過,五指間,沒有半點觸摸到實體的感覺。極為的詭異,彷彿,根本就不存在。
那只是一道幻影,虛無的泡影而已。
自狂喜到失望間,那種情緒的劇烈轉變,讓這老者,幾乎有種當場吐血的感覺。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碰不到圖鑒。」
這一情景,立即讓那些看到老者來到圖鑒前的修士心中急切的同時,也暗自驚駭莫名,驚疑不定起來。
跟著,就看到,那老者再次不死心的繼續抓向卷軸,然則,不管他抓幾次,都是一樣,那卷軸,就跟是虛幻的一樣,絲毫無法被碰觸到分毫。
「我來!!」
一名魁梧的武修,渾身散發出渾厚彪悍的氣勢,踏著血月台,猛的探手向前一抓,虛空中,元氣匯聚,豁然間,凝聚出一隻數丈巨大的鷹爪,鷹爪上的紋理都栩栩如生,宛如真實,散發出凶悍的氣勢,一爪筆直的朝著卷軸落了下去。
轟隆隆!!
然則,鷹爪落在卷軸上。幾乎連一絲力道都不著,憑空的自卷軸間穿梭而過,將四周的空間生生的抓的一陣扭曲,但那卷軸,在這扭曲的空間中,依舊始終如一,彷彿根本沒有受到空間扭曲的影響一般。
「咦?真的無法碰到。」
那名武修臉色也頓時大變。
「如意鎖,給本座拉下至尊圖鑒。」
就在這時,在沙州中,突然間。一名中年修士兩眼迸射出精光,口中斷喝一聲,在手中,瞬間迸射出一道青光,那青光,如靈蛇般快速的在虛空中穿梭而過,靈活無比,仔細看去,那青光內。儼然就是一條青色的繩索。那繩索通體泛出難言的道韻。
嗖!!
繩索在虛空中快速的破空而行,只眨眼間。已經出現在卷軸前,靈活的朝著卷軸迅速的捲了過去,當場就在卷軸上纏繞了幾圈。跟著迅速的向下一拉。
轟隆隆!!
然則,那根如意鎖不等拉下卷軸,幾乎瞬息間,就被捲軸上散發出的道紋,當場震的寸寸湮滅,生生崩碎成齏粉。一道道漣漪在卷軸外浮現。散發出至尊般的氣息。
「這卷軸是真的,這圖鑒並非虛幻。而是真實存在的。要不然,不可能會有如此可怕的偉力,難道不能以身觸摸,而需要以法寶將其拉扯下來。」
這一景象,當即就令之前看到接連幾次都無法碰觸到卷軸的修士們心神一動,暗自猜疑起來。
「我來!!」
一名強者,踏著血月台。瞬間趕到卷軸前,手中出現一柄長勾,長勾破空而出,在半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朝著卷軸閃電的勾了過去,要將其一舉勾過來。
然則,長勾在卷軸外,根本沒有碰觸到卷軸,如之前一樣,詭異的自卷軸中穿梭而過,那卷軸,就跟是虛幻的泡沫一般。
這情形,跟之前那兩名修士幾乎完全一樣,根本不是法寶與自身的緣由。
「聚雲傘,給本座收!!」
這時,在下面,一名修士再次破空而起,手中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傘赫然脫手飛起,出現在卷軸上空,那聚雲傘豁然間在一陣神輝中當場張開。在打開的瞬間,自傘中,傳遞出一種強烈的吞噬力,似乎要將整個天地一起吸進傘中一般。
刷!!
可那股吸力一落在卷軸上,自卷軸中,當即就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轟然間,將那吞噬力化為無形不說,甚至直接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吞噬力,瞬息間,將那柄聚雲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詭異的捲進卷軸中。
跟著,就看到,卷軸上的紋理,以肉速的流動起來,跟著,本來卷在一起的卷軸,一寸寸的快速舒展開來。只幾個呼吸間,已然全部鋪蓋開來。可以看見,一副巨大無比的圖卷,生生呈現在眾生眼中。
這圖卷,鋪展開來,足足有不下數千丈巨大。如實質般鋪蓋在虛空。在上面,一座座宮殿聳立而起,浩瀚的古城散發出雄偉渾厚的氣息。一座座建築,似乎能看出每一寸精美的雕刻紋理,讓人心曠神怡,當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天境。
每座建築都栩栩如生,但又充滿著一種虛幻,宛如只是一片空殼,裡面並非真實存在,但那景象,依舊深深的映進每一名修士的眼中。
胚體,這絕對是至尊神器的胚圖,只要得到它,就能借助胚圖,鑄造出鎮壓諸天的至尊神器,縱橫天地間,所向披靡。
「胚圖,果然是至尊神器的胚圖,這種胚圖,天地間屈指可數。為了胚圖,哪怕傾盡宗門之力,也在所不惜。」有宗門中發出瘋狂的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碰不到至尊圖鑒,為什麼其他修士卻能碰到,不對,我們是在血月台上,對了,剛剛能砰到至尊圖鑒的,都是沒有登臨血月台,加入血月洞天戰場的修士,難道,一旦進入血月洞天戰場,就無法再去爭奪至尊圖鑒。」
有站立在血月台上的修士接連施展出各種神通手段,卻始終無法碰觸到圖鑒分毫,這種情形,不由的讓他們勃然變色的同時,暗自猜疑起來,不能忽視任何修士的智慧,只片刻間,立即就自之前的景象中察覺到絲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些無法碰觸到圖鑒的,赫然都是已經踏立在血月台上,準備登臨洞天的強者,而能碰觸到圖鑒的,赫然都是沒有血月令的修士,這種詭異的情形,瞬間在天地間快速的蔓延。
昂!!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藍色道袍的修士,突然一揮手,猛然間,天地間元氣匯聚,一條藍色的水龍豁然間憑空凝聚,栩栩如生,龍身一轉,張牙舞爪間,朝著下面一名沒有登臨血月台的修士探爪凶狠的抓了過去。
「啊!!」
那名修士不過是蛻凡境的小修士,面對突然席捲而來的水龍,根本連半點抗拒之力都沒有,只來得及將一塊盾牌御了起來,擋在身前,口中發出一聲驚恐的叫喊聲,滿頭長髮,跟爆炸一樣,根根倒豎而起。
感受到濃烈的死亡氣息。
然則,那栩栩如生猙獰無比的龍爪落下來時,碰觸到身軀間,竟詭異的自其身體中穿梭而過,宛如那猙獰的水龍,僅僅只是一道虛幻的幻影一般。徒有其表。
連跟毫毛都未曾傷到。
「我沒事,我竟然沒死。」
那名小散修滿眼驚喜的怪叫道:「太好了,我竟然還活著,我知道了,莫非他們登上血月台的修士根本就無法傷害到我們這些沒有登臨血月台的人。他們碰觸不到我們。」
「不對,莫非,這是血月台將我等與血月界分隔開,雖然看似處在同一個世界,實則,卻是被莫名的分隔,分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空間當中。宛如是被結界禁制所籠罩,阻隔開與原先天地之間的聯繫。」一名四劫真人沉吟著說道。
眼前的景象,明顯就是雙方都能看得到對方,但偏偏,不管如何攻擊,都無法對對方產生任何的損傷,反覆就是在不同的時空一樣。
那至尊圖鑒,明明就是直接出現在血月界中的,這就造成,所有登臨血月台的修士,根本就無法碰觸到圖鑒,儼然,他們已經與血月界產生一種詭異的隔絕。只有此刻依舊在血月界中的修士,方才能真正的擁有參與爭奪圖鑒的資格。
這一情形,當場就令大批已經衝進血月洞天戰場中的修士,臉色大變,心中甚至是有些後悔不跌。
「御劍宗所有弟子聽令,傾全宗之力,也要將圖鑒爭奪到手,立即擺祭壇,恭請三十三天大陸宗門前輩降臨。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奪取圖鑒。」
御劍宗宗主原天宗臉上露出一種難言的掙扎,口中當即發出一道冰冷決然的敕令。
「丹鼎宗聽令,不惜一切,也要奪取到圖鑒,天下所有修士,只要能助我丹鼎宗,我宗可無償為之煉製任何丹藥。可以在宗門寶庫中選取三件任何寶物。」
丹鼎宗宗主同樣露出一抹癲狂的神色。
「………。」
幾乎在瞬間,一道道敕令分別自各宗宗主口中接連不斷的發出,幾乎都是毫不遲疑的發出必須搶奪到圖鑒的敕令。
雖然陽間諸宗修士中大批強者,都在閻復生引動天劫時,接連不斷的踏上血月台,這些,幾乎都是各宗中的頂尖強者。但諸宗為提防地府的偷襲,在各宗中,可不是隱藏著一點點的底蘊,隱藏的強者與底蘊,絕對不會比之前衝上血月台的那批要差上多少。
這是應對地府攻伐的,實力豈會弱。
但此刻,在至尊圖鑒面前,區區宗門算什麼,只要搶奪到手,得到圖鑒,哪怕宗門被毀,也不過是區區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