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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夢沼澤 第353章 閻王立旗 文 / 孤獨漂流

    閻復生臉上不怒自威,自然的散發出一種無上威嚴,吐出的話中,一字一句,都蘊含著堅定不移的信念,毫不遮掩的道出天下修士的心聲,毫不客氣的揭露出天下修士的本性。一段話,堪稱是概述出整個血月界,乃至是整個諸天萬界中的局勢。

    更是直接表明。

    今日,我就站在這裡,任由修士前來,只要能殺的了我,在死後,哪怕世間洪水滔天,也管不著,管不了,你修士願意如何就如何,再肆意妄為,也無人去約束,但若殺不死我,那任由你們修為再強,砸再如何凌駕於天地眾生之上,你要觸犯地府法規,那十八層地獄中,有你一位,必將讓你嘗受到你施加在眾生身上的無邊痛苦與刑罰。

    這是一種毫不遮掩的宣戰。

    這是最直接的戰書。

    話音中,卻直接將閻復生一身絕世傲骨展露無遺,屹立血月台,舉世皆敵下,誰曾見他後退過半步。

    一種無形的氣勢,瞬間籠罩全身,襯托下,直接將其整叮,身軀襯托的宛如萬丈神邸般高大無比,浩瀚無邊。

    但在血月界無邊修士眼中,這儼然卻是一種挑釁,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以一己之身,直面天下修士,發出戰書,這儼然是根本就沒有將天下修士放在眼裡。這是一種藐視,一種不屑。

    但在那驚天氣魄下,一名名修士卻不由自主的向後猛的一退。

    似乎不敢正面涉其鋒芒

    「閻王好大的口氣,他這是根本未曾將我們天下修士放在眼底,莫非他真以為在這天地間,他已經縱橫無敵,橫行無忌不成。」

    「好氣魄,他這是想要先攝我們心神,不能退,一旦退縮這血月界就真的再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勢必要遭受地府迫害。閻王要戰,那我們就戰,本座就不相信,閻王再強也不可能抵擋的住我等修士大軍車輪之戰。法力再深hou,也有被消耗一空的時刻。」

    「閻王這是在找死真以為這天下沒有人能制止得了他不成。這次就讓他飲恨當場。」

    修士本身就是天地間最為桀驁不馴的一類存在,連自己出身的族人都能肆意的殺戮,比之禽獸還不如,如今被閻復生逼迫,一個個心中那股戾氣當即破體而出。連眼睛都變的一片赤紅口中發出惱怒的咆哮聲。

    閻復生對於修士的反應毫不在意。

    突然伸手向著下面一片山林中隨手一揮,只見,兩根碧綠的碧竹快速的自地面破空而來,出現在身前,跟著,筆直的插在血月台兩側。

    嘩啦

    跟著,手中出現兩塊修長的雪白長布,直接釘在碧竹之上,變成兩桿長旗。

    做完這些,手中光芒一閃間一隻宛如晶體般的鐵筆赫然浮現,在筆上,一黑一白,兩條栩栩如生的真龍盤踞筆身之上,呈現出雙龍搶珠的景象。筆鋒如刀無墨亦現鋒芒。赫然正是閻羅筆。

    刷刷刷

    閻羅筆一持在手中,揮舞間周天地匯聚,化為墨汁,在半空揮灑凝聚,一枚枚漆黑的古篆赫然在筆下成型,每寫出一宇,立即就跟有靈性一般直接破空而去,烙印在身旁兩桿戰旗之上每一道古篆,都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嚴。

    轉眼間,在戰旗上,已然烙印下滿滿的兩行古字,赫然那是一副戰聯。

    左邊赫然掛著:「駐陰間,立府橫刀平四域。」

    右邊則是懸掛:「踏陽間萬修俯首誰敢逆。」

    兩桿戰旗屹立而起,一種肅殺與威嚴幾乎鋪面而出,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每佛可以看到,浩瀚陰間冥土,無數陰間修士與深淵族慘烈廝殺的情景,可以看到,陽間中,陰兵過境,橫掃八方的景象,那是一種傲視八方的無上魄力。

    一股令人不可匹敵的氣勢,直接席捲而來。

    但這副對聯,傳遞出去,映進整個血月界無數修士眼中,一個個幾乎當場勃然變色,有些修士,連臉都綠了。

    藐視,狂傲,這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踏陽間,萬修俯首誰敢逆

    這是直接指著無數修士的鼻子,直接質問,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一名身上浮現出凶煞之氣的老者,面目猙獰的發出一聲怒吼道:「可惡,閻王,你莫非真欺我陽間無人不成。竟然還立旗如此羞辱吾等。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舉世無敵,殺呀」話音落下間,雙目赤紅的咆哮,手中拿出一柄雪白的骨杖,在古杖上面,赫然鑲著一枚雪白的骷髏頭骨,那頭骨的眼瞳中,浮現出絲絲可怕的瞳火,那牙齒在上下動彈,發出詭異的叫聲。

    看起面孔,竟是極為恐怖,上面長滿五顏六色的爛瘡,甚至有膿水流出。哪怕是看上一眼,都能讓人嚇的魂不附體,魂飛魄散。一根根髮絲上,似乎可以看到無數躁纏繞。

    轟隆隆

    其手中光芒一閃,一枚血月令直接拋起,化為一座血月台,當場破空而起,其身形,也瞬間站立在血月台上。

    身上,傳遞出詭異的氣息。

    「是天咒老魔,他據說已經上千年未曾在外界出現,沒想到這次的事,竟然連他也一起驚動了,傳聞,他擁有一身可怕的咒術神通,極為的詭異可怕。這次閻王終於不能再繼續囂張了。」

    「好,有天咒前輩出手,不怕閻王不死,大家無需怕他,敢在我等面前立此戰旗,這次若不能殺了他,我們陽間修行界以後如何還能抬的起頭來。」

    「不錯,就算閻王再強又如何,那撒豆成兵的神通,並非不可破,我們修行界中的傀儡,可未必會比撒豆成兵的神通要差,同樣悍不畏死,只要修行傀儡之術的道友出手,必然可破開閻王的神通。」

    修士豈是等閒,閻復生剛剛展露出的神通,幾乎轉眼間,就已經有人想到了應對之策,儼然間,絲毫沒有就此罷手的跡象。

    在頃刻間,越加數量繁多的血月台不斷的自十二州各地破空而起。

    閻復生立旗的戰旗,無疑是直接在向天下修士下達戰書。

    這種挑釁,哪怕再膽怯者,也要激起心中的那絲憤怒。

    以一己之力,對天下修士發出戰書,這簡直是將天下修士視之如無物。修士哪個不是心比天高,自比仙神的存在,誰能忍受得了如此屈辱。本來還沒打算立即現身的強者,幾乎紛紛沖天而起。

    閻復生目睹,卻是毫無動容,心念一動,對於身下血月台的壓制瞬間解除。

    轟隆隆

    頓時,腳下的血月台立即發出一陣轟鳴,猛的在一股無形的浩大之力牽引下,生生自那九丈高的區域直接沖天而起,一舉往上托起,上升到八十一丈之高。兩面戰旗,迎風飄蕩,嘩啦啦的揮舞,上面的那對戰聯,漆黑的字跡,落在無數修士眼中,卻顯得如此的刺眼,能深深刺進靈魂之中。

    八十一丈,這是血月台攀升到的第二個新的高度。

    在這一高度內,赫然,有一座座血月台接連不斷的從原先低一層的層次上上升,每一座被托起的血月台中,都傳遞出濃烈的凶煞之氣,只要上升到第二重的,那必然是至少在手中沾染九名修士鮮血的強者。

    皆是自殺戮中脫穎而出的存在。

    一座座,接連不斷的衝上第二重區域,距離虛空中兩輪血月所在的位置赫然更加接近幾分。

    此刻,在血月界各大宗派中,卻同樣傳出陣陣議論聲。

    「閻王此舉,只怕不單是想要昭顯出其吞併整個血月界的野心,其中甚至有可能是極大的想要將我等全部引出宗門,他好暗中進行什麼陰謀詭計。」

    「閻王的舉動,其中刻意的跡象實在是太濃了,其中恐防有詐,不過,以他的智謀,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將自己的意圖展露出來。這裡面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等,再等等,若地府真的有什麼舉動,我等先不動手,守株待兔,說不定會得到意外的收穫。吾等行事,豈能貪一時之得失。」

    真正的大宗,此刻卻並沒有出現什麼驚世舉動,反而出現一種極為詭異的沉寂,彷彿,依舊在默默的觀望與等待中。

    他們就好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樣,在默默的等待著閻復生露出破綻的那一刻,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至於什麼地府的陰謀,真正算來,根本沒有誰真正的在意過。

    只要能殺了閻王,地府就算陰謀再多,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看似在提防著地府的舉動,實則,幾乎大半激ng力,皆放在閻復生身上,只是,其不過聚魄境三劫卻擁有擊殺六劫真人,橫掃四方的可怕戰力極為的忌憚。

    此刻,在中州,一處蘊含著無比靈性的一座山峰之上,赫然,屹立著數道身影。這座山峰,如果自外界觀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到的,哪怕是修士亦無法察覺到絲毫的跡象。宛如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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