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毯一路絕塵!!
在胖子打了雞血的狀態下,速度之快,已經超出尋常,只頃刻間,已經出現在那片亂墳崗上空。掃視四周,胖子眼睛一亮。
「好濃郁的金之元氣,剛剛究竟是誰在這裡動手,好厲害的修為,竟然一掌就將這方圓數百丈在內全部變成黃金,厲害,真是厲害,不過,寶鏡所指的位置就是這裡。寶貝莫非被打進地下,嗯,我挖!!」
胖子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幾圈,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把洛陽鏟,不過,這顯然不是普通的鏟子,通體青銅色,銘刻著古老的紋理,散發出古之韻律。屁股一撅,馬上從飛毯上跳了下來,提起鏟子,快速的跑到那只巨大的手掌印中。
卡嚓!!
伸手一揮,那柄鏟子應聲插進地面,那黃金一樣的地面在鏟子面前,竟然跟豆腐一樣,輕易的就被插了進去,隨手間,挖出一堆黃金,拋在一旁。對於黃金,不屑一顧。
鏟子揮的如風火輪一樣,那肥胖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靈活。
當!!
快速的挖掘下,突然,鏟子碰到一件無比堅硬的物體,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胖子更加興奮了,快速的將四周的黃金挖開,轉眼間,就將那件物體挖掘出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柄殺氣騰騰,如黃金鑄造般的森冷刀刃。那鏟子落在上面,不單沒事。發而將鏟子往後崩出去。
這刀刃被握在一雙黃金手中。
「嘿嘿,果然在這裡,小道早就聽說過:只要鏟子揮的好,沒有寶貝挖不到!!先輩誠不欺我,我終於挖到了,寶貝蒙塵那就是罪孽,看我將你挖出來。」
胖子渾身更打了雞血。鴨血,狗血。渾身都有無窮的力氣,手中揮舞鏟子的速度更是快上數倍。臉色激動,只轉眼間,就挖出一個大坑。在坑中。赫然,一尊黃金雕塑呈現在眼前。
當!!
將這黃金雕塑生生自地下提了起來。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胖子激動的朝雕塑看起,這雕塑栩栩如生,這一看,胖子不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猛的跳出三丈遠,怪叫道:「閻王,這雕像怎麼這麼像那閻王。我呸,晦氣。小道我怎麼挖出一尊閻王來了。不管了,先把這柄刀弄下來。」
胖子滿是晦氣的看著這尊雕塑。
暗道:難道還有人給閻王塑像?
「多寶道友,你想要本王的閻羅刃。」就在胖子盯著那黃金刀刃上時,突然,黃金雕像中傳出一道話音。
「我呸。不會真的這麼晦氣,不,是這麼好運將閻道友你給挖出來了吧。」
多寶道人連忙往後倒退十丈,怪異的看著面前這尊黃金雕像。
刷!!
在他目光中,可以看到,那尊黃金雕像上一道道金光流轉。快速的被莫名的吞噬掉。在表面,那金光越來越淡,越來越稀薄,沒多時,黃金刀刃上的黃金光芒消散,露出血色的刀身,上面無數凶魂與戰魂在咆哮。
「真是閻王這傢伙。」多寶道人看到忍不住有種牙疼的感覺,沒想到這一挖還真挖出尊閻王來,天下沒比這更晦氣的事了。
他認得那閻羅刃!!
頃刻間,週身金光一寸寸的消散,顯現出閻復生本來的身軀,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宛如無底洞般,覆蓋在身上的金光正在快速的被捲進體內,鑽進肺中。
刷!!
當所有金氣全部吸收一空後,閻復生也收起閻羅刃,淡笑著看向那全身掛滿儲物袋的多寶道人,比起上次見面時,他身上的儲物袋明顯多出好幾倍。
碧落城外,一座山峰上。
削石為桌凳,擺上酒菜,相對而坐。
「閻兄怎麼會被埋在地下,還全身化為黃金雕塑。你不是在陰間建立地府嗎,對了,好像小道我也上了你的生死薄,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劃掉。在你的生死薄上,小道我怎麼老是覺得滲的慌。」多寶道人一邊倒著酒,一邊看著閻復生,古怪的說道。
這附近完全被地府的法則所籠罩,他踏進來的時候,也被直接攝取到一縷無形的氣機,上了生死薄。
「剛剛不過是跟一名強敵廝殺一場,我落在下風。這次前來,只是想要看看陽間的近況。」閻復生淡然一笑,道:「至於將你名字劃去?呵呵,若真劃掉的話,你若死了,那可是連一絲轉世輪迴,保留真靈的機會都沒有。這生死薄,是枷鎖,亦非枷鎖,是一線生機亦說不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呸,小道日行百善,功德無量,怎麼可能會遭劫。這話可不能亂說。無量道尊,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啊!!」
多寶一聽,臉色一變,連連叫嚷道。不過,也沒在開口讓閻復生將其名字劃去。確實,這未嘗不是一線生機。只要不是天怒人怨,這生死薄也不用懼怕什麼。
「對了,閻兄,你真的到了陰間,當年聽說你天傾鬼域被御鬼宗使了陰招,祭祀遠古祭壇,落下鎮天石碑,小道還專門跑過來看過,可惜,那鎮天石碑力量太強,小道我挖不進去啊。不過,這段時間小道可沒少在御鬼宗弟子身上行善。我實在是太善良了。」
多寶一邊大口吃喝,一邊開口說道。
閻復生聽到,嘴角邊也露出一抹淡笑,誰要被他行善,那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當年他可是親眼看到有修士被他行善的舉動活活氣的吐血而亡。
「對了,鬼谷谷主雪憐你有沒有消息,當年本來說要讓其遷移到天傾鬼域,沒想到那玄陰老怪下手那麼快。當初殺那些御鬼宗弟子留下的痕跡,說不定會讓他們找到雪憐頭上。」
閻復生端起酒杯,開口詢問道,這次微服私訪,返回陽間,一是想看看陽間對於地府的建立有什麼樣的舉動,二則是想要看看能否找到雪憐,將鬼谷一眾全部接進陰間。畢竟,當年的事,未必沒有留下破綻,一旦找到雪憐他們身上,那就是滅頂之災。
「你說的是雪憐仙子,這個小道倒是不知道,不過,我曾回過天夢沼澤,去過鬼谷,裡面已經空了,相信雪憐仙子見勢不妙,找其他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最近也未曾聽說過有關她的消息,應該未曾遭到御鬼宗毒手。」
多寶連連搖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閻復生,說道:「不過,反倒是閻兄你,只怕要有大難了。」
「此話如何講!!」
閻復生淡然的將杯中烈酒倒進口中,平靜的詢問道。
「呵呵,無量道尊,你立地府就立地府,但你卻連修行界一起囊括其中,修士是什麼樣的人,閻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只要阻擋在他們面前,為了長生,戮父戮母也做的出來,你現在以生死薄在他們頭頂直接懸上一柄隨時會落下來的鍘刀。那些修士,各大宗派,又豈會袖手旁觀。你這是直接將自己擺在整個修行界無數宗派的對立面上。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多寶道人怪異的看向閻復生,緩緩說道。
在建立地府的那一刻起,幾乎就是徹底的站在整個修行界大部分修士的對立面上。選擇成為敵人,這亦是一種需要大勇氣的行為。
「哼!!如今天地大亂,道德蹦壞,倫理喪失,秩序崩斷,修士戮父戮母的行為,又何曾將他們自己看待成是一個人,是一名子女。世俗中匪寇橫生,這只是小節,匪寇再凶,也只是禍害一方,但修士做惡,那是天翻地覆,一起殺心,就要屠戮億萬。比匪寇更凶,他們視凡塵為螻蟻,自己為仙佛,那我就斷他們仙路,沒有枷鎖,那我就給他們套上枷鎖。」
閻復生眼中露出一抹寒芒,冷道:「若是修士再如此肆意妄為,整個天地,遲早都要崩壞,別人不敢做,未必我閻復生不敢做,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怕再死第二次。哪怕舉世皆敵又能如何,我建地府,我立地獄,葬的就是這些滅絕人性的修士。若要真怕,我就不立地府,不稱閻王!!」
一字一句,道出心中不可動搖的信念……饒是多寶,聽到這番言語也首次在眼中閃過一抹欽佩之色,不過,轉眼就恢復平時的神情,道:「閻兄可知,現在蠻州修行界中已經組成誅閻盟!!」
「誅閻盟?呵呵,誅的是我吧。」
閻復生聽到,冷笑一聲道。
「閻兄可別小看這誅閻盟,組成聯盟的,都是一些大宗派,其中御鬼宗,御劍宗,丹鼎宗,百獸門,地魔宗,煉心宗可都是擁有數萬弟子,數十萬外門弟子的宗門。連同起來的力量,絕對非同小可。現在在這外面,到處都是各宗的耳目。只等你地府一出現,立即就要發兵地府,將你的地府掀翻,滅你閻王。」
多寶眼中帶著絲絲凝重的說道。
這誅閻盟的勢力,絕對驚天動地,龐大無比,說是可以橫掃整個蠻州都不為過。全部用來針對地府的話,帶來的壓力絕對可怕。(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