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斯洛伐克人真的管用嗎?
這個問題在布爾加寧心中久久揮之不去,原因是顯而易見的,雖然某仙人創造性地提出了解救猶太人的方案,但是只有真正到了捷克斯洛伐克,跟捷克斯洛伐克**有過接觸之後,你才會發現某仙人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捷克斯洛伐克**很是不靠譜。
這麼說吧,捷克斯洛伐克**人很弱小,全國上上下下加一塊也沒有一萬名黨員,甚至絕大部分黨員都是原本捷克軍團投誠或者投降紅軍的那一批人。這些人是不是足夠可靠,很難說!
而且就算他們非常可靠,關鍵性的問題是,捷克斯洛伐克**缺少武器,總不能赤手空拳去劫獄吧?
「這些擔心都不是問題!」
李曉峰卻不認可布爾加寧的擔憂,他覺得形勢雖然不算特別好,但也遠遠談不上悲觀。
「沒錯,捷克斯洛伐克**的力量很小,黨員很少,願意配合他們的工人階級更是鳳毛麟角。但是你也必須看到,波蘭人的防備是十分鬆懈的,每個集中營都只有兩三百看守,滿打滿算我們只需要動員一兩千人就可以達成目的。而這些人捷克斯洛伐克**還是湊得出來的……就如你所言,大部分捷克斯洛伐克**員都是前捷克軍團的成員,他們有充足的軍事鬥爭經驗,只要發給他們武器,就行了!」
布爾加寧苦著臉問道:「可是哪裡來的武器?」
李曉峰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武器會有的!」
確實。武器什麼對某仙人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很快捷克人就收到了兩千隻毛瑟98,以及數百隻mp18衝鋒鎗。這一幕讓捷克斯洛伐克**人信心高漲,對神通廣大的安德烈同志幾乎是言聽必從了。
短短三天內,捷克斯洛伐克**人就聚集起一隻1500人的軍隊,實際上如果李曉峰願意再多等兩天,人數還可以再翻一番。大部分都是前捷克軍團的成員,弓馬嫻熟來之能戰。
「同志們,我們這次的任務十分的艱難。我們將從摩拉瓦西裡西亞州的卡爾維納市穿越國境。以最快的速度直撲奧斯維辛,將被關押在集中營裡的猶太平民解救出來,我們的動作必須快,必須一擊成功,絕對不能戀戰!」
斯沃博達舉起了手,問道:「營救出那些可憐的猶太人之後,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
李曉峰知道斯沃博達真正想問的問題是什麼,猶太人難民的數量太多了,不可能將他們留在波蘭,那這次行動就毫無意義了。可是如果將他們帶回捷克斯洛伐克或者說奧匈帝國境內。問題也相當的大。
奧匈帝國如今自然不敢得罪協約國集團,自然不可能高興的接納這批猶太難民。更可能的是按照協約國集團的要求,將猶太人遣返回去。那樣的話,一切辛苦不就白搭了?
「營救猶太難民只是第一步,」李曉峰笑了笑說道,「隨著德奧集團的倒台,世界革命的形勢一片大好。匈牙利的工人階級已經揭竿而起了,而你們,我親愛的捷克斯洛伐克的同志們,這也到了你們爭取民族獨立和自由的時候,你們是時候擺脫奧匈帝國的奴役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捷克斯洛伐克人都激動了,實話實說,他們對營救猶太人沒有太多的感覺,甚至還有部分人對猶太人還有成見,如果不是某仙人什麼國際主義的大義壓住了他們,他們恐怕巴不得看猶太人的笑話。
就算如此,他們對這次行動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激動,多少有點不得已而為之的意思。而現在,某仙人卻告訴他們,解救完猶太人,就支持他們搞獨立運動,這下捷克斯洛伐克人就來精神了,一個個恨不得立刻衝進波蘭將猶太人救出來,然後好趕緊的開始獨立運動才好。
李曉峰很滿意眼下的效果,甚至覺得效果有點好得過頭了,他必須得給亢奮的捷克斯洛伐克人澆澆冷水,免得他們一個個大腦發熱,不管不顧的誤作非為。
「為什麼還要等待呢?安德烈同志,我們趕緊開始行動吧!」斯沃博達雷急火急的催促道。
李曉峰笑著解釋道:「我必須等待波蘭的情報,只有摸清楚了集中營的防禦佈置,我才能用最小的代價完成任務……你們也不想自己的戰友損失太多吧?」
斯沃博達想了想,覺得有理,營救猶太人不過是第一步而已,如果第一步傷亡過大的話,必然要影響捷克斯洛伐克獨立和革命鬥爭。對於安德烈同志時時能為捷克斯洛伐克人的利益著想,斯沃博達真心是非常的感動。
只能說這位實在太天真了,隨隨便便就被某仙人忽悠得找不到北,真心是被賣了還幫著數錢,這種政治覺悟和政治敏感性,難怪後來被俄國人利用。
真正明眼的人,比如布爾加寧就完全不覺得某仙人是在為捷克斯洛伐克人考慮,「安德烈同志,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員會不是已經跟協約國集團達成了一致,徹底結束戰爭之後,捷克斯洛伐克將贏得獨立……」
是的,為了徹底的閹割奧匈帝國,也為了打賞一直埋頭為協約國集團賣命的捷克斯洛伐克人,協約國集團很寬宏大量的允許捷克斯洛伐克獨立。可以說和會一開,和談一旦達成,捷克斯洛伐克人就可以翻身把歌唱了。
對捷克斯洛伐克人來說,民族獨立和自主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他們完全不必拿槍造反,只要老老實實等著奧匈帝國被肢解就好了。而現在。某仙人卻用民族獨立為借口。讓捷克斯洛伐克人幫著賣命。這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厚道。
不厚道嗎?不厚道就對了,對李曉峰來說,不管是同盟國集團還是協約國集團,現在都是他的敵人,作為協約國集團的馬前卒,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員會以及馬薩裡克都是他要對付的目標。
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出發,捷克斯洛伐克可是緊靠著烏克蘭,這裡今後就是協約國集團封鎖蘇聯的第一線。挖協約國的牆角,多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這是必然的選擇。
「可是共產國際沒有賦予您策動捷克斯洛伐克革命的權力吧?」布爾加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曉峰笑了笑,拍了拍布爾加寧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共產國際是沒有授予我策動捷克斯洛伐克革命的權力,但是他們也沒說不同意我策動捷克斯洛伐克革命,不是嗎?」
這個答案讓布爾加寧嘴角直抽抽,因為李曉峰根本就沒有請示過共產國際。沒請示過,談什麼同意、不同意呢?
「這不太好吧?」布爾加寧皺眉問道。
確實,現在黨內的鬥爭是一天比一天激烈。尤其是在世界大革命的問題上,托派向來主張世界一盤棋。認為世界各國無產階級的革命都必須服從共產國際的統一指揮和調配,不准各國自行其是。
其實說白了,托派就是不允許列寧派在世界大革命這一核心問題上過多的插手,竭力的要保留這塊自留地。如果讓他們知道李曉峰一不請示,二不打報告,就在捷克斯洛伐克上下其手,這幫傢伙肯定會像聞著糞味的蒼蠅一樣圍上來亂叫。
「不用擔心,我獲得了季諾維也夫同志的授權,可以靈活的處理捷克斯洛伐克的事務。只要能恢復糧食供應的渠道,列寧同志也不會多說什麼的!」李曉峰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在政治上還真是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李曉峰跟大餅臉一直以來都尿不到一塊,可是一旦涉及到世界大革命,涉及到托派的利益,大餅臉卻願意給某仙人一個方便。大餅臉上一次可是被托洛茨基氣得不輕,對克列斯廷斯基更是恨之入骨。只要是能抽他們的臉,大餅臉就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說,某仙人跟他還算是自己人,大家都在導師大人門下吃飯,就算沖導師大人的面子,季諾維也夫也得行個方便。
所以,對李曉峰來說,打著共產國際的牌子「幹壞事」,他毫無心理負擔,一點兒都不怕托洛茨基找麻煩。更何況在他看來,讓捷克斯洛伐克**攪亂捷克斯洛伐克這攤渾水,打亂協約國集團的如意算盤,這怎麼看都是好事!
當然,好事多磨是再正常不過了,卡爾波維奇如今就深深的感到,間諜這份工作,確實不好幹啊!
作為國家政治保衛局波蘭站的站長,卡爾波維奇的任務相當的艱巨,監視波蘭政壇的動向,發展下線,竊取重要的軍事情報,這裡面哪一項都不輕鬆。
而且波蘭站剛剛成立不久,完全是「一窮二白」的狀態,他這個站長真心既要當導演又要當主演,一個人要頂好幾個人使。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個喜歡給他安排額外任務的上級。
這一次他匆匆趕到克拉科夫,主要任務就是搞清楚猶太難民被關押的具體地點以及集中營的防禦情況,為後面的營救行動獲得最重要的第一手信息。
「尼古拉斯.凱奇先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會對這些骯髒的猶太豬玀感興趣。」胖胖的典獄長一面將卡爾波維奇遞過來的鈔票往口袋裡塞,另一面很不理解地問了一聲。
「我的工廠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卡爾波維奇沖典獄長眨了眨眼,遞過去一個你應該明白的意思。
果然,胖胖的典獄長乾笑了一聲,遞回去了一個很猥瑣的眼神,意思我很瞭解。
「你大概需要多少廉價勞動力呢?尼古拉斯.凱奇先生?」典獄長又問道。
「當然是越多越好。」卡爾波維奇也乾笑了一聲,然後補充道:「我的工廠規模可是很大的!」
典獄長默默地點點頭,嘴上是沒說什麼。但心底裡卻嘟囔了一句:「該死的資本家。殘忍的吸血鬼!」
當然。這位典獄長也不比資本家吸血鬼好多少,咒罵了一句之後,他想得更多的是:「老子應該怎麼多撈一筆呢?」
「親愛的尼古拉斯凱奇先生,如果您要的數量太大了,這可是會讓我很難做啊!」典獄長裝出了為難的表情,並煞有介事地說道:「上頭對這些猶太豬玀可是相當的重視,少了一個兩個還好說,少了太多我可沒辦法跟上級交代啊!」
這回輪到卡爾波維奇在心中咒罵貪婪的胖典獄長了。他相當瞭解波蘭人對猶太人的態度,不管是那些政壇精英也好還是普通波蘭民眾也好,都沒把猶太人當一回事。他們不關心這些猶太人的死活,自然也就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少了幾個。
甚至大部分波蘭人覺得,將這些骯髒的猶太人的關進集中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他們依然要「浪費」糧食,要消耗波蘭本來就很緊張的資源,最好是讓他們徹底消失才好!
一點兒都不開玩笑,如果不是全世界都盯著猶太人,都在看著後面的情況會怎麼發展。波蘭人真心想直接將猶太人殺光了事,這多簡單啊!而且還能為之前在東普魯士出的醜報仇。何樂而不為呢?
很可惜,全世界都盯著猶太人,協約國集團也講明了,這些猶太人是重要的籌碼,不能一殺了之。於是乎波蘭人這才「忍氣吞聲」的讓猶太人活下來。就算如此,他們對待猶太難民也遠遠談不上什麼友好,設在奧斯維辛的集中營雖然沒有納粹那麼恐怖,但也是人間地獄一樣的存在。
每一天都有繁重的體力勞動等待著猶太人,不管是青壯年還是老人和兒童,不勞動不得食,在這一點上波蘭人可是徹底的貫徹了馬克思的主義。不過在計算勞動報酬方面,他們卻比奴隸主還要吝嗇,不要說神馬工資了,勞累了一天的猶太人想吃頓飽飯都不可能。
每一天三餐都是雷打不動的燕麥糊糊,而且每個勞動者都只能混一小口,幾乎每個小時、每一分鐘都有不堪重負的猶太人餓暈過去。不過等待著他們的不是一餐飽飯,而是一頓無情無理的鞭子。
這還是猶太人男性青年的遭遇,至於猶太女人,不管是八十歲的還是八歲的都有可能成為重口味波蘭獄卒的玩物,這些色棍犯下淫行簡直是令人髮指。
甚至連卡爾波維奇都有些看不下眼了,這些淫棍竟然公然在他面前開野戰無遮大會,看著一群群花一樣的姑娘就被這群禽獸糟蹋了,他恨不得拔槍就幹掉這群豬玀。
「怎麼樣?尼古拉斯凱奇先生,有沒有興趣挑一兩個?」肥豬典獄長淫笑著問道,「這些猶太母豬也就是有這點兒用處了!」
卡爾波維奇強忍著心中的憤怒陪這個豬頭虛與委蛇,他故作淡定地回答道:「下次吧,我現在只關心工人!」
典獄長聳了聳肩,擦了擦口水繼續在前面帶路,不過他心裡頭想的恐怕是:「看你那個ed的樣子,一看就是能力不行了!」
在典獄長的陪同下,卡爾波維奇仔仔細細的將三座集中營參觀了一遍,對他來說,那幾天的參觀歷程讓他終身難忘,在回憶錄中他寫道:「波蘭人一次又一次的刷低道德底線,最後終於讓我明白了,和我打交道的是一群魔鬼,他們毫無廉恥可言……他們腦子裡充滿了獸慾,可憐的猶太人在他們的蹂躪下生不如死……我開始期盼安德烈同志的計劃早點實施了,因為我已經等不及要看到這些魔鬼受到正義的裁判和懲罰!」
不過卡爾波維奇恐怕還要多等兩天,因為營救行動還要做更細緻的準備,為了進一步降低營救行動的難度,為了徹底地麻痺協約國集團和波蘭人,以本.古裡安為代表的猶太談判代表團在倫敦跟畢蘇斯基的代表進行了會談。
「先生們,我們必須盡量多爭取一點兒時間,安德烈先生正在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整個營救行動的成敗,我們必須表演得更加真實!」
「那要表現出什麼樣的態度呢?」一個談判代表問道。
「憤怒!」本.古裡安回答道,「難以抑制的憤怒!」
那位談判代表咬牙切齒地回答道:「這倒是不難,一想到我們那些慘遭虐待的同胞,我就恨不得咬死那群王八蛋!」
「注意!」本.古裡安趕緊提醒道,「憤怒是必須的,但這種憤怒不是立刻就要爆發的那種憤怒,而是一種極度壓抑、一種被強壓住的忍氣吞聲的憤怒!最好還有一點不甘心,一點絕望!」
那位談判代表嘟囔道:「這可就不容易了。」
本.古裡安接著他的話說道:「我知道這很不容易,但我們必須表現得十全十美,必須無可挑剔,必須讓那些蠢貨和傻瓜先高興高興!然後……」
那位談判代表恨恨地說道:「然後就該輪到他們哭了!」
ps:鞠躬感謝hzwangdd同志和尤文圖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