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幾個小兵算什麼本事!」
就在帕布斯特等人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又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這個聲音明顯向著他們,而且也如某人出場時一樣神出鬼沒,他們只希望這人能趕走眼前的魔鬼。
李曉峰也有些意外,之前他用神識掃瞄過這附近,沒現有埋伏。而眼下卻又實實在在有不長眼的傢伙出頭。看樣子這個世界的法師們也不是完全沒本事,至少躲貓貓的本事還有一些。
「哼!」
李曉峰冷哼了一聲,房間的一角露出了一個身影。此人二十歲上下,西裝革履像個商務精英。不過氣質確實相當的特殊,怎麼說呢?有點目空一切和眼高於頂。
李曉峰只是瞥了這貨一眼,就沒什麼興趣了,這個眼睛長腦袋頂上的毛孩子充其量也就是莫瑞根的水準,說句不好聽的,當他還不是整仙的時候,殺這樣的貨色也不過揮揮手的事兒。
所以,李曉峰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兀自對帕布斯特等人說道:「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你們是自己喝呢?還是讓我喂,快點做決定!」
帕布斯特一齊向那年輕人望去,眼中寫滿了希冀。而這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大包大攬的就接過了仇恨。
只見他沖李曉峰又喝了一聲:「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你真是我們法師界的恥辱!」
換誰被一隻螻蟻一般的傢伙呵斥,都會覺得不爽。李曉峰最討厭沒有自知自明的貨色,他只是橫了那貨一眼:「滾一邊去。再唧唧歪歪就先幹掉你!」
那貨似乎覺得受到了侮辱,悶哼一聲就準備動手,好在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腦子裡都有水,也不是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狀況。他立刻就被更清醒的人阻止了。
一個手持雨傘的白老嫗突然出現在了小年輕面前,將其攔在了身後,她沖李曉峰說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先生,沒必要跟孩子一般見識吧?」
李曉峰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氣地問道:「你又是哪位?」
「l。」
李曉峰哦了一聲。笑道:「英國人。」說著他的眼光似乎穿透了l,「既然英國人來了,德國人和法國人也別藏著了。」
他的話音剛落,66續續的幾個人現出身影,有不認識的,也有老熟人,比如阿基莫維奇。
「人還真不少!」李曉峰笑了笑道。
被l擋在身後的那個小子又作死了:「這裡每一個前輩都能輕而易舉的消滅你。我勸你老實跪地投降,到時候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李曉峰有些無語地看著l,問道:「你們英國的法師都是這麼腦殘?」
l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的說道:「安德烈先生,我們希望你認清楚形勢!我們已經集合兩大集團的頂尖高手,並設下了天羅地網。我勸你投降!」
李曉峰輕蔑地笑了,挖苦道:「看來腦殘確實是會遺傳的。」
「別跟他廢話了,趕緊動手了結他算了!」一個牛仔打扮的法師喝了一聲就準備躍躍欲上。
「對!」另一個手握十字架牧師打扮的法師也喊道:「殺了這廝算了!」
站在阿基莫維奇身前的老教授打扮的法師卻喊了停,「按照我們之前商定的方案,先禮後兵!」
那牛仔恨恨道:「有那個必要麼!」
老教授道:「如果不按計劃行事。我們德國的法師只能選擇退出!」
作死的少年頓時插了句嘴:「敗軍之將,有什麼資格說話?再囉嗦。就連你們一塊剷除!」
這話立刻就給德國老學究激怒了,他向l質問道:「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l皺了皺眉頭,給了身後的作死鬼一個眼色,然後迎著老學究的雙眼回答道:「教授,我勸你識時務,對他這樣的魔鬼,最好還是消滅了之!」
老學究怒道:「協定不是那樣的!」
牛仔聳了聳肩道:「協定是有勝利者制定的!」
眼看這幫人先要內訌,李曉峰打了個哈欠,他真心想提醒一句:「那啥,麻煩你們搞搞清楚,這裡唯一有言權的只有老子。惹得本仙人不高興了,直接幹掉你們這幫鳥蛋先!」
法國的牧師先生終於站出來打圓場了:「先禮後兵,不要顯得我們不夠文明!」
l和牛仔對視了一眼,終於退後了一步。那位手握十字架的牧師先生逕自走到李曉峰跟前,很囂張地說道:「安德烈先生,根據我們幾國之間達成的協議,一致認為你是世界秩序和和平的妨礙者。為了應對你的威脅,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
這老頭也不等李曉峰有什麼反應,逕自說道:「我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裁,要麼接受我們四國的聯合囚禁。」
李曉峰吧嗒了一下嘴巴,問道:「聯合囚禁?」
「對!」作死青年插嘴道,「我們會將你囚禁在聖赫勒拿島,你應該感到慶幸!按我說,就應該直接處死你,也算是為大哥報仇了!」
李曉峰歪著頭看了作死青年一樣,問道:「你是的弟弟?」
「是!」作死青年大聲回答道。
李曉峰笑了笑道:「我說你怎麼這麼讓人看不順眼,原來你是那個死鬼的弟弟。」
李曉峰正想說我馬上就讓你們兄弟團聚,那位暴脾氣的牛仔插嘴了:「不要廢話了,拖延時間沒有用。趕緊選,不然直接滅了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基莫維奇也插嘴了:「安德烈先生,我認為你還是接受現實吧!這裡不僅有各國的絕頂高手。外面還有其他盟國的高手,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的。」
李曉峰看了這貨一眼。道:「其實我很奇怪一點兒。」
阿基莫維奇問道:「哪一點?」
李曉峰笑道:「這麼作死的計劃是你想出來的呢?還是這幾個傻逼拍屁股想出來的?」
這話惹得那幾位高手好一陣惱火,阿基莫維奇更是愕然不已,李曉峰聳了聳肩,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得不說,你們這些傢伙今天真是走運!」
阿基莫維奇雖然覺得某仙人不可能有翻天的能力,但是某人這個表情他太熟悉了,每當某人露出此種表情時,將代表他又要使壞了。所以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走運?」
「對。走運!」李曉峰大大咧咧地說道:「今天我心情還算不錯,沒打算大開殺戒,所以你們放心,不會全死在這裡!」
哈哈哈哈……
李曉峰的話惹得l、牛仔、牧師一陣狂笑,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那位德國老學究雖然沒有笑出來,但面上的表情無疑是在鄙視李曉峰。也認定了他不識時務。
阿基莫維奇歎了口氣,提醒道:「我們這裡集中了上百名精英法師,已經佈置好了天羅地網,你沒有勝算的。」
李曉峰輕蔑地一笑:「數量上的優勢可是彌補不了質量上的差距的,你們這些傢伙跟我比起來簡直就是米粒之光也敢跟太陽爭輝!」
哈哈哈哈……
又是一通狂笑,尤其是那位作死的少年。捧著肚子幾乎要滿地打滾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對l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奶奶,這個傢伙太逗了!」
l盡量保持著貴婦的矜持,她微微頜。算是同意了孫子的說法,「確實是不知天高地厚!」她評論道。
李曉峰卻也不生氣。微笑著問道:「除了這個小子之外,你還有孫子嗎?」
l立刻引起了警覺,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李曉峰聳了聳肩,淡然道:「只是提醒你,你很快又要失去一個孫子了!」
話音剛落,李曉峰就衝她眼前消失了,不過這位l卻不緊張,反而嘲笑道:「彫蟲小技也來獻醜!」
言罷,她舉起手中的淑女傘猛地刺了出去,這一擊相當的強力,隨著啵的一聲,李曉峰原本站立之處,地板四分五裂,彷彿是遭受了千鈞重擊一般。
「就這點本事?」
沒等l收回雨傘,李曉峰的聲音卻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那懶洋洋的語調一聽就讓人火大。
「你躲得倒是挺快!」l冷哼了一聲,揮傘又一次攻了過去,這一次直接在地板上炸出一個近一米深的大坑!
「太慢了!」
李曉峰彷彿故意逗她玩一般,聲音又從另一邊冒了出來。給l氣得掄起淑女傘來了一個橫掃千軍。
轟隆一聲,四周的牆壁被完全碎粉,一間好好的三層樓房瞬間化為平地。
「這老太太,火氣還是和當年一樣大!」懸在半空的法國牧師感歎了一句。
另一邊的牛仔和老學究也點點頭:「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恐怕奈何不了那個小子。」
「不會吧?」作死青年吸了口冷氣,剛才如果不是牧師老頭拉了他一把,絕對躲不過這雷霆一擊,至少也會被穿透瓦片弄得狼狽不堪。
阿基莫維奇一邊拍打身上的粉塵,一邊四下張望,l的真實實力大概還比當年的大牧高出一線,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年當某人就不太在乎,現在恐怕就更不在乎了。
果不其然,某仙人就那麼隨意的站在l面前,臉不紅心不慌,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見根本就沒有盡全力。而l卻稍稍有些氣喘,當然,這不是說她有些力竭,而是多年沒有做這麼激烈的運動,猛地動起來之後,多少有些不適應。
l抖了抖雨傘上的灰塵,說道:「你還有幾分本事!」
李曉峰笑了:「僅僅是幾分嗎?」
「那你以為有多少?」l自信的一笑,猛地氣勢一變。澎湃的戰意激了她全部的實力,那股嚇人的聲威連作死少年也不禁為之動容。他很肯定的說道:「奶奶終於動怒了!那小子死定了!」
面對著氣勢全開的l,李曉峰輕蔑地冷哼一聲,微微抬起了手勾了勾小指頭:「你連我小指頭的尖都夠不上!」
「大言不慚!」
l怒喝一聲,高舉起手中的雨傘,力劈華山一般斬了出去,這一招果然是全力以赴,隨著一聲爆鳴,地面瞬間開裂。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向李曉峰湧了過去。
李曉峰還沒中招,那邊的牧師又忍不住讚歎道:「幾十年不見,l的實力又提高了,看來她有機會衝擊那個層次了!」
牛仔也點點頭,不過他眼中流露出的卻不完全是欽佩,警惕和防範之意也是相當的明顯。牧師老頭看著他笑了一笑,實話實說。他自己何嘗也沒有這樣的想法——畢竟英國人已經夠強大的了。
「敗在這一擊之下,不冤!」老學究也歎了口氣。
在眾人看來,這樣的雷霆一擊,根本無法抵抗,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趕緊閃人。
l以為李曉峰和會躲、牧師和牛仔以及老學究也是這般想法,至於作死少年已經忍不住開始歡呼了。在場眾人中只有阿基莫維奇不看好l的全力一擊。當年的大牧在狂暴之後出的攻勢可是更強,可依然傷不了某人。
「真是無趣!」
李曉峰打了個哈欠,就在剛才,他僅用了一隻手就將這一擊接了下來,彷彿只是接下了一團空氣。不管是l還是其他幾個老妖怪。一個個嚇得合不攏嘴,眼鏡碎了一地!
這樣的攻擊竟然一隻手就能輕鬆接下。這還是人嗎?
此時他們相視一眼,心中都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傢伙果然已經達到了那個層次。登時幾個老妖怪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雖然行動之前,他們已經有所準備,但是但猜測被證實之後,他們還是忍不住震驚,眼前這個妖怪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而且蹦到哪裡不好,偏偏蹦在俄國,這不是要老命嗎?
呼哧……呼哧……呼哧……
l不斷地喘氣,一半是因為全力動的原因,另一半則是被震驚了。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接近那個層次的人,而現在,她眼前就站著一個那個層次的妖怪。從他輕鬆自如的表情來看,他的實力還遠不止這麼點!
難道那個層次真的那麼強大?
蔡特金焦躁地在望著窗外,十幾個小時過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使得她不斷地向最壞的方向想——難道營救行動失敗了?難道安德烈同志也不幸被捕或者犧牲了?
一想到那些最糟糕的可能性,蔡特金就不由得感到後悔,明明知道柏林的局勢相當的不妙,反革命份子的氣焰無比的囂張,在這種危險的境況下別說去營救盧森堡和李卜克內西,僅僅是保證自身的安全都是相當的為難。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就同意安德烈同志以身犯險呢?一想到某仙人那張青澀的面龐,蔡特金就忍不住要自責,安德烈同志還不滿二十歲,他還有著大好的前程,作為一個革命的前輩,怎麼能把危險交給後輩,自己卻躲起來苟且偷生呢?
蔡特金心中充滿了悔恨,不光是覺得之前起義的準備工作太過於馬虎,太過於想當然,更是覺得自己誤會了一個好同志。一個不惜生命去營救同志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沒有原則不講感情不顧國際主義友誼的利己份子呢?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德共中央委員會上對某仙人的批評,對於公海艦隊被擄走的不滿,蔡特金就覺得自己太狹隘。不管是俄國的同志還是德國的同志,都是無產階級的兄弟,自己不控訴背叛無產階級的艾伯特等右派份子,卻懷疑自己人,這太傻了!
好吧,如果李曉峰知道此事蔡特金想的都是什麼,估計是要暗笑不已的,這充分說明了他德國之行獲得了圓滿成功,搞到了艦隊,還讓德共的高級領導領了人情,太爽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公寓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了,蔡特金趕緊迎了上去,布爾加寧氣喘吁吁地對她說道:「蔡特金同志,趕緊走,我們必須馬上轉移!」
蔡特金心中湧起氣滔天的悲情,她哽咽道:「營救行動失敗了?」
「不,盧森堡同志和李卜克內西同志被營救出來了。不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安德烈同志吩咐我們趕緊轉移!」
那一瞬間,蔡特金被驚喜所淹沒了,她傻乎乎地跟在布爾加寧後面登上了一輛貨車,在車廂裡她見到了不成人形的盧森堡和李卜克內西。
頓時,蔡特金莫名地驚詫了!
這些施虐的痕跡充分地說明了敵人的冷血和殘忍,望著奄奄一息的盧森堡和李卜克內西,蔡特金心中只有憤怒,她開始明白革命將有多麼的殘酷。
布爾加寧氣喘吁吁地對蔡特金說道:「蔡特金同志,安德烈同志吩咐我們將你們地送往巴伐利亞,他說那裡的革命基礎更好,你們完全可以在那裡展開新的革命!」
蔡特金此時才驚醒過來,忙不迭地問道:「安德烈同志呢?他怎麼沒有跟我們一起走?」
布爾加寧回答道:「安德烈同志將敵人引向其他的方向,擺脫他們之後,才會去巴伐利亞跟我們匯合!」
蔡特金又一次被感動了——多好的同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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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hzangdd、尤文圖斯、terde、百萬卅和秒殺土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