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天兵在1917

正文 133 自找沒趣 文 / 馬口鐵

    明仁斯基這個貨不是一般的惹人嫌,本來惡勢力得到懲罰,好人洗淨冤屈皆大歡喜的好事,他非得橫插一槓子,添一點堵。

    「阿爾法納西絕對不能釋放!」這個貨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臭德行,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說道:「像他這種反革命,怎麼能夠隨便釋放呢?放了他,過兩天他又衝進軍火庫搞破壞,怎麼辦!」

    李曉峰頓時就惱火了,質問道:「阿爾法納西為什麼威脅要炸掉軍火庫?」

    明仁斯基把頭一轉,很牛逼的下了結論:「因為他是反革命!」

    「好一個反革命!」李曉峰確實被這貨給惹火了,都他媽到了這個時候,你丫的還胡說八道,事情的起因你難道不清楚,就是因為你丫的不作為,胡搞瞎搞,不然哪來的這麼多ど蛾子。

    不過李曉峰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明仁斯基竟然搶著說道:「怎麼不是反革命?都威脅炸毀軍火庫了,這不是反革命,那什麼才是反革命?對於這樣極端惡劣的反革命份子,我們決不能姑息!」

    李曉峰冷冷的看了這貨一眼,前兩天這個貨見了他還像死狗一樣,怎麼今天突然活靈活現的跳出來亂吠了。

    「既然如此,看來我不深究此事也是不行了!」李曉峰雖然不知道明仁斯基哪裡來的勇氣跟他叫板,可是既然人家打上門來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此案的案情一點都不複雜。縱觀此案。如果將阿爾法納西的性質定為反革命。那麼我們也必須追究將其逼迫成反革命的那部分同志的責任。正是因為他們極不負責任的草菅人命,才會逼人上梁山,對於這樣的同志,必須追究他的領導責任。」

    明仁斯基的眼皮子跳了跳,李曉峰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傻子都能聽出這是在指他,在前兩天,他還真害怕某人來這一手。但是現在。他可不怕了:

    首先,他已經聯繫上了斯大林,鋼鐵已經答應保他了,而且他已經誠懇的向導師大人承認了錯誤,導師大人也表示不會深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不用害怕了。

    其次,案子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圖拉廠和軍火庫都沒有出事,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消除了惡劣的影響。他的錯誤自然也小了。一點點小錯誤需要上綱上線嗎?反正明仁斯基自己是覺得不需要的。

    當然,不怕歸不怕。說破天去也就是他明仁斯基撇清了責任,在這種情況下他阿彌陀佛都來不及,犯得著跟某仙人找不自在嗎?

    肯定犯得著,第一,明仁斯基雖然撇清了責任,但是這些日子被某仙人頂得很難受,覺得丟盡了臉面,發自內心的,他想找回自己的面子,否則今後他還怎麼管理手下的那些人?

    第二,斯大林救他的時候,也很隱晦的暗示了他,幫他說好話可以,但是他明仁斯基得證明是他鋼鐵的人,也就是要他交一個投名狀。想一想,還有什麼投名狀比跟斯維爾德洛夫的鐵桿炸刺更好的?

    綜上所述,明仁斯基是既不怕,也不喜歡某仙人,而且還有現實的要求需要他跟某人過不去,自然而然,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追究領導責任,我不反對!」這個貨陰陽怪氣的就發話了,「但那是以後的事,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處理反革命份子阿爾法納西!」

    明仁斯基這貨打太極還真是一把好手,他怕不怕追究領導責任?那是當然害怕的。但是現在討論的並不是追究領導責任的問題,而且就算要追究他的領導責任,那也得慢慢來,至少要通過全俄契卡黨委,要經過中央委員會討論,處理他並不是李曉峰說話就算的。

    只要他弄死了阿爾法納西,噁心了李曉峰,以斯大林的勢力,想追究他的領導責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而且就算要追究,又能有多大的事兒?了不起批評他幾句,最多挨一個黨內處分,有斯大林保著他,有什麼可怕的?

    形勢對李曉峰很不利,明仁斯基耍滑,咬死了先處理阿爾法納西,似乎李曉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誰讓明仁斯基吃準了某仙人不能拿他怎麼樣呢?

    說不得這個貨洋洋得意的翹著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似乎是再說:「我看你能怎麼樣,氣死你!」

    李曉峰生氣嗎?那是肯定的,不過他還真有辦法,之間他冷冷的望了得意洋洋的明仁斯基一眼,緩緩的說道:「如果我一定要首先追究領導責任呢?」

    明仁斯基愣住了,不明白李曉峰怎麼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了,他心裡琢磨著:「這小子難道是犯糊塗了,不知道列寧已經原諒我了?」

    所以他立刻說道:「我說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追究阿爾法納西的反革命……」

    他還沒說完,李曉峰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現在是我在主持會議,該做什麼,先做什麼,由我決定。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明仁斯基直接就傻眼了,之所以他表現得這麼囂張,無非是覺得最小命無憂,可是現在,李曉峰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頓時他就急躁的說道:「中央對此已經有決定了……」

    李曉峰直接就打斷了他,「中央對此的決定是,此案的相關事宜全盤由我負責,怎麼查案,怎麼懲辦兇手,以及該追查哪些人的責任,由我負責!」

    明仁斯基頓時不幹了:「列寧同志已經說了……」

    李曉峰冷笑了一聲,又一次打斷了他:「列寧同志對我的交代是懲辦兇手和相關責任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現在。維切斯拉夫同志。請你老實的交代。將如此敏感的案件交給一個英國間諜,是何居心?任何一個清醒的、有理智的黨員幹部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說到這,李曉峰哼了一聲:「否則,我只能認為你跟英國間諜有牽連!」

    明仁斯基的臉都氣綠了,某仙人的這一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沒錯。他是私下裡得到了列寧原諒,也得到了斯大林的保證,但是,那畢竟是私下裡,那些東西都不能拿到檯面上說的,畢竟李曉峰現在才是全權負責此案的人,他如果橫下一條心不買導師大人的賬,一定要追究到底,那明仁斯基還真沒辦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抬出導師大人:「列寧同志已經……」

    「列寧同志確實已經交代過了,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一定要懲辦兇手。而我現在正是在執行列寧同志的指示!」李曉峰才不鳥他,心說:抬出導師大人又怎麼樣。以為導師大人私下裡原諒你,你就可以炸刺了?哼,導師大人原諒你,那是看以前的老面子,那是基於你不繼續搗亂的前提下。既然你自己不識趣,我才不會對你客氣,整死你了,導師大人最後也不能說什麼。

    李曉峰立刻開始步步緊逼:「現在,維切斯拉夫同志,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剛才問題,你跟這個英國間諜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將這個間諜放在如此緊要的位置,而且還任她為所欲為!」

    「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明仁斯基頓時就急了,「我對黨的忠誠蒼天可鑒!」

    「不要扯什麼鬼神上天,我們布爾什維克不相信這些東西!」李曉峰冷笑了一聲,「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圖拉市上至黨內的領導同志,下至普通的群眾,都對你的所作所為極其不滿,都需要你做出交代。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我將以間諜罪和反革命罪逮捕你!將你交給人民審判!」

    明仁斯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算是明白了,某人這是要跟他玩真的了,頓時就急紅了眼:「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警告你,我才是圖拉契卡的負責人……列寧同志不會允許你亂來的!」

    李曉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輕蔑道:「列寧不會允許你亂來才是真的,你還有別的要交代的沒有,如果沒有,我就只能逮捕你了!」

    明仁斯基還試圖做垂死掙扎,不過當他看到周圍都是某仙人的人時,立刻就放棄了。再繼續掙扎,恐怕小命真的沒了,如果李曉峰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判了他死刑,直接槍斃了他,還他還真的白死了。

    因為這麼做可能會讓列寧生氣,可能會影響某人的政治前途,但是以某人的能力和人脈,肯定不會償命。最後也就是坐一段時間的冷板凳,過一段找斯維爾德洛夫托托關係,然後又復出了。

    明仁斯基可不想賠了命才換這點東西,立刻就開始轉變立場了,「安德烈同志,你誤會了!關於阿爾法納西反革命案,我也只是想把案子弄得更清楚一點,好徹底的給阿爾法納西一個清白。我們布爾什維克不能草菅人命不是……」

    看你那個賤樣,李曉峰鄙視了明仁斯基一眼,心道:現在你丫知道害怕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可不想就這麼輕鬆放過某人,頓時開始調戲對方了:「我們現在是在討論英國間諜同你的關係,阿爾法納西案子,我自然會重新審查。現在,請你先交代自己的問題!」

    明仁斯基那個憋屈啊,從他跟著列寧混的那一天開始,還真沒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這是殺人鞭屍的節奏啊!

    其實,這貨也不想想,眼下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如果不多一事的找某仙人的麻煩,某仙人會這麼搞他?

    明仁斯基頓時就沒脾氣了,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承認工作中出現了一些問題,將敵人的間諜放了進來。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是有心的,更不存在同英國間諜有什麼關係……對於之前的錯誤,我將向組織作出深刻檢討,並保證以後會更加嚴密仔細小心的開展工作……」

    李曉峰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明仁斯基。他不可能真的幹掉這個貨。倒不是怕激怒導師大人。而是這麼做很不值當。進入11月之後,鬥爭的形勢空前的緊張,這個時候讓他為一個蠢貨浪費掉不少寶貴的時間坐冷板凳,他真心覺得不合算。

    所以李曉峰只是看了明仁斯基一眼,慢慢的說道:「請你將此事詳細的寫一個報告,並附上自己的檢查……而相關責任我會慢慢的去查。如果最後發現事實跟你的報告有出入……」

    明仁斯基趕緊說道:「我以黨性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這貨可憐巴巴的樣子,李曉峰很是不屑。一指門外吩咐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寫檢查!」

    明仁斯基那個屈辱啊!對方擺明了就是要把他調開,然後直接對阿爾法納西的案子下結論,端的是釜底抽薪。可是不寫不行啊!如果他敢拒絕,那某人恐怕就會立刻逮捕他,到時候不排除他可能會跟文特爾一樣畏罪自殺。

    想到文特爾的慘狀,明仁斯基打了個寒顫,趕緊將所有的小心思都收了起來,尼瑪,保命要緊啊!

    明仁斯基屈辱的選擇了屈服,乖乖的往外走。可是李曉峰卻不放心,對兩個特科警衛吩咐道:「你們陪同維切斯拉夫同志一起去寫檢查。一定不要讓他被打擾了!」

    這話一出來,明仁斯基覺得愈發的苦澀了,剛才他確實是有一點小心思,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乘機聯繫列寧,打一個小報告,只要導師大人發話了,某人的強加給他的罪名就根本不可能成立。可是,李曉峰竟然把一切可以鑽的空子都堵死了,可以想像,他寫報告的時候不要說被打擾了,就是想去打擾別人都不成啊!

    明仁斯基垂頭喪氣的走了,接下來的議程完全就是按照李曉峰的節奏走,三下五除二,將費德洛夫和他助手的一切罪名全盤推翻了,至於阿爾法納西,他的反革命罪名自然也是不成立的。

    不過李曉峰也沒有直接釋放這個小子,畢竟他幹的這個事兒有一點點小驚悚,哪怕是其情可憫,但也不能提倡,所以多少得定一個輕一點的罪名,關大牢裡反省反省。

    「安德烈先生,阿爾法納西不會有事吧?那個維切斯拉夫會不會繼續找他的麻煩?」

    可憐天下父母心,被釋放的米哈伊爾.康斯坦丁諾維奇,也就是阿爾法納西的老子,對於自己兒子還要蹲大牢是頗有擔憂。

    李曉峰不得不安慰他:「放心,米哈伊爾先生,阿爾法納西不會在圖拉服刑,我已經簽署了命令,將其轉到了莫斯科。在那裡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他!」

    雖然李曉峰的話讓老米哈伊爾稍微放心了一點,但不管怎麼說坐牢都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是沒有危險,也不會有哪個老子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坐牢的。但是老頭自己又不好開口,畢竟人家才剛剛幫他洗清了冤屈,再提要求就顯得冒昧了。所以他只能頻頻朝身邊的費德洛夫打眼色。

    對此,費德洛夫很理解,所以他直接就開口了:「雖然很冒昧,但是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能不能讓阿爾法納西不要坐牢?」

    李曉峰完全可以理解老頭的擔憂,他笑著解釋道:「您完全不需要擔心,其實坐牢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我設置了一座比較特殊的監獄,那裡的條件非常理想,阿爾法納西不會吃一點兒苦頭的!」

    這可不是假話,李曉峰確實在不久之前設置了一所特殊的監獄,就在新救世主修道院,之前被查出窩藏間諜之後,李曉峰直接命令沒收了這間修道院。而且鑒於這間修道院環境不錯,而且房間足夠多,他直接將這裡改成了監獄。

    當然,這將是一座比較特殊的監獄,能被關進來的都不會是一般的人,大部分都是俄國各行各業的專業人才,比如像西科斯基這種準備跑路的傢伙,就是這座監獄的頭一批犯人。他們將在這所監獄裡開展科技工作。

    其實這個點子還是受了西科斯基的啟發,這貨的師兄波利卡波夫,以及同行圖波列夫,在肅反期間都有幸蹲過同樣的監獄,當時這些大師們就是在監獄中開展設計工作,並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而李曉峰只不過將時間提前了,就像他說的,將他們關進監獄不光是阻止他們外逃,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畢竟在俄國,像明仁斯基一樣的飯桶還是不少的,不要對契卡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方法做太高的指望,只要這幫人在,冤假錯案根本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將未來的大師們關進監獄保護起來,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了。

    不過,李曉峰現在將費德洛夫和老米哈伊爾找來,並不僅僅是因為阿爾法納西的案子,之前他可是交代給他們一個重要的任務,而現在他很想知道這項任務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