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順著李曉峰手指的方向看去,剛才的幾幢危房之間又有了新的動靜,八個頭戴的火車頭帽子,穿著黑色皮夾克,腳蹬長筒靴的警衛兩兩一組,四個守在剛剛才被攻佔的三層危樓的門口,四個守在屋頂,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
列寧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適才的攻樓行動做得乾淨漂亮,現在守候在門口,難道改為防守了?
事實跟列寧的猜測相差不遠,前面的什麼四百米障礙、什麼射擊、什麼攻佔小樓其實都跟特科的工作沒有太大的關係,說白了那些都是正餐之前的開胃小菜,接下來的項目才是特科真正職能的展示!
特科的只能是什麼?不就是很有前途的看大門工作嘛!李曉峰覺得,導師大人您不是擔心特科的工作能力嗎?那咱們就讓你看看特科有什麼本事!
這廝有條不紊的解說道:「列寧同志,現在這個科目就是保衛中央機關,你看到的場景就是模擬彼得格勒的街道,待會敵視我黨的各種反動勢力將用各種辦法騷擾我黨的正常工作,而我們特科要做的就是將其一一化解!」
列寧點了點頭,其實他也看出一點名堂了,小樓前不斷巡視的四個人就是特科的警衛,而在他們附近有匆匆而過的「行人」,也有坐在長椅上休息的「路人甲」,更有各式各樣的小販,比如賣香煙的、賣報紙的、賣烤白薯的……
這個場景倒是很像彼得格勒的街頭,各式各樣的人流都有,保不齊裡面就有隱藏的反動派,要防備這些躲藏在暗處的老鼠的偷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至少列寧不認為立在門口的這四個警衛有那麼大的能力,他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好奇特科的警衛們會怎麼應對。
就在此時,「街道上」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兩個打著醉拳的酒鬼手拉手肩並肩搖搖晃晃唱著小曲就登場了。只見他們踉踉蹌蹌的向四個警衛接近,嘴裡放肆的說著一些難以入耳的話。
雖然離得比較遠。列寧聽不清楚兩個酒鬼在念叨什麼,但是並不妨礙導師大人自己腦補,反正不會是好聽的話。什麼挖苦諷刺惡意的嘲諷,那是絕對少不了的,甚至可能是指著鼻子罵娘。
列寧很清楚臨時政府的那幫人,還有十月黨、立憲民主黨和社會革命黨右派是一群什麼鳥。像這樣故意派幾個醉鬼鬧事,或者派人來碰瓷,都是有可能的。面對這種情況,稍微處理不當,就會鬧出大事。甚至被那伙鳥人借題發揮。
怎麼應對確實是個難題,直接趕走吧,這是大馬路上,而且人家還是醉鬼,下重手影響不好,不搭理他還蹬鼻子上臉,可以說真的很頭疼!
站在「門口」的四個警衛似乎也很撓頭,勸了半天。這兩個貨根本就部位所動。就是不斷的舀垃圾話噴你,一時半會兒,他們舀這兩個醉鬼還真是沒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撒潑。
而醉鬼們眼瞧著警衛沒有動作,膽子似乎更大了,已經不滿足於動嘴。開始一步步的向黨中央的「大門」靠近,看樣子真是準備借酒鬧事了!
就在此時。一直表現得像溫吞水一樣的警衛們,終於有了動作。四個人頓時搶前兩步,一齊堵在醉鬼們面前,不讓他們越雷池一步,並再一次的給予口頭上的警告,要求醉鬼們立刻滾蛋!
就是為了鬧事而來的醉鬼怎麼可能就此罷休,當即不光動嘴,手上的小動作更是不停,推推搡搡的鬧個不休。這時候四個警衛一改先前的溫吞水作風,抽出腰裡的警棍,最後一次警告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