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京服軟了認輸了,老實的交代了一切罪行。但是這並不能讓李曉峰滿意,是的,某仙人對元兇是誰沒有一毛錢的興趣,他的目的是找到活蹦亂跳的安妮公主,而不僅僅是悲慼戚的為公主殿下開追悼會。
問題是科京本身就是個杯具男,壓根就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半路劫了他的胡,不然也不至於先頭被小科爾尼洛夫訓成孫子。於是線索又一次中斷了,李曉峰只能繼續發揮的他的聰明才智,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方向。
可惜的李曉峰同學並不是專職偵探,他的本職工作是混官場的,這就決定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專注於安妮公主的綁架案,他還要應付領導,還要一大攤子雜七雜八的事情要處理。
「好的,列寧同志的行程安排……上午去掃墓,接下來去蘇維埃執行委員會做演講,下午參加蘇維埃代表會議……」
看著安排得滿滿噹噹的日程表,李曉峰直接無語了,他早就聽說過列寧是個工作狂,就是跟捷爾任斯基相比都不相上下的那種,但是看到真實的日程安排,才曉得列寧哪裡是什麼工作狂,簡直就是鐵人。尼瑪吃飯都要掐表,一整天下來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統統都是尼瑪的開會、演講、座談、討論。
好吧,鐵人三項的選手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多少得留點個人的時間,讓兩口子過過個人生活吧?
但是,李曉峰完全沒有發現這樣的時間存在,按照日程表的提示,列寧最快最圓滿的完成一天的工作,也得到凌晨,剩下的時間,別說兩口子ooxx了,估計說說悄悄話都夠嗆。難怪偉大的列寧同志沒有後代,李曉峰算是找到原因了——無他,太忙了,顧不上!
李曉峰就不能理解了,列寧同志是個大老爺麼,生活上粗枝大葉慣了,不過個人生活,一門心思的打拼事業,這可以理解。但是克魯普斯卡婭作為一個女同志,也這麼放任列寧亂來,那就不可理解了。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進入虎狼之年的克魯普斯卡婭怎麼能忍耐了。
若不是克魯普斯卡婭作為列寧的機要秘書,一天24消失跟著列寧輪軸轉,某仙人都要懷疑這位大姐有外遇了。不過事實說明,這是不可能地。這一對夫婦配合無間,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別說就是有人想打列寧同志的歪主意,準備挖個牆角什麼的,就是紅杏出牆,這兩人還真沒有那個時間和空間。
李曉峰是認為這份日程完全不合理完全不可接受,不過決定權不在他這邊,不管是列寧還是克魯普斯卡婭對此不光毫無怨言全盤接受,甚至還嫌休息的時間太多,擔心會耽誤了革命工作。
對此,李曉峰直接在風中凌亂了,他這回算是知道什麼叫革命了,那就是革了你的小命。原本他還想抽點時間出來,去處理安妮公主和自己的那一攤子事兒。但是現在看來,他這條命算是賣給了列寧,誰讓列寧恢復了他特科的工作,誰讓特科工作的重心就是圍繞列寧打轉轉,就算他想曠工都不可能啊!
好在列寧也不是完全不通情達理,他似乎發現了某仙人內心中的糾結,笑道:「安德烈同志,怎麼,你對工作安排還有顧慮?」
顧慮你妹!李曉峰真想破口大罵,哥根本就不是有顧慮,而是很不滿。照這個時間安排,哥一天得干25個小時,一周得干滿8天,這哪裡是工作,簡直就是玩命!
好在某人不完全是個二桿子,面對領導,多少得講究一點:「我只是覺得您的工作強度實在是太大了,長期這麼做工,很可能會過勞死的!」
只能說某仙人所謂的講究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至少他這個語言藝術是很不過關的,要換成後世和諧國的領導,估計就不高興了。但列寧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的領導,反而他對某仙人的新名詞「過勞死」產生了興趣。
「什麼叫過勞死?」他問道。
李曉峰只得裡裡外外一通解釋,總算是讓導師大人知道了什麼叫過勞死,這時候二桿子的某仙人也發現自己的語言毫無藝術感,恐怕會讓導師大人生氣了。
不過列寧的表現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陡然發出了一陣大笑,道:「你這個小傢伙,稀奇古怪的詞彙還真不少!」
頓了頓他才正色道:「安德烈同志,我知道這個工作安排強度很大,但是革命工作千頭萬緒,革命形勢有錯綜複雜,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讓我休息,我又怎麼能夠安心?只有一鼓作氣解決所有的問題,讓革命的重心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到了那時候我才能真正的休息!」
李曉峰可不傻,列寧的話固然是在說他自己,但是裡面規勸和教育的意思也很明顯,無非是讓某仙人不要放鬆自己,必須咬緊牙關逆流而上。
「我就是擔心您的身體吃不消!」李曉峰嘟嘟囔囔的回答道。
對於這個解釋,列寧戲謔的搖了搖頭,估計他還是認為某仙人在叫苦。不過列寧這倒是有點冤枉李曉峰了,這貨是個仙人,接連提升了兩個境界的他,如今算是初步適應了仙人之軀,疲勞抗性異常強大。某人固然是覺得工作太多,影響了他的計劃,但未嘗沒有一點對列寧身體狀況的擔憂。
李曉峰可是對列寧的身體狀況知根知底,這位大導師從小身體就不算好,在成為布爾什維克的核心,尤其是二月革命勝利之後,他用腦實在是有些過度,按照中醫的理論就是傷神了。精神上的損傷可不是吃點藥、吃點好的就能補回來的,而且俄國菜也真心談不上有多好!
在李曉峰看來,列寧當年英年早逝,固然有遇刺身負重傷的原因。更重要的就是他用腦實在是太過度了,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中風,最後喪失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只能倒在床頭眼睜睜看著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斯大林和加涅茨基拼得你死我活血流滿地。
這一世,李曉峰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列寧身上,有列寧這座大靠山在,就等於他李曉峰多了一條命,你說他怎麼會不關心列寧的身體?
不過有些話,李曉峰也實在沒法明說,他總不能跟列
寧講,哥是穿越來的,導師,您老人家身體實在不咋地,最好不要這麼玩命!那列寧還不把他當成神經病,直接送去人道毀滅了。
這也是所有穿越者最憋屈的事,明明知道歷史走向,但卻偏偏沒辦法合理的提醒當事人。就比如列寧如今的困境,黨內的高層不支持他的革命路線,雖然李曉峰知道列寧是對的,但是卻沒辦法將那些錯了的人拉回來。必須等這幫孫子碰得頭破血流,才曉得臨時政府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說,這種情況豈不是讓人很無語、很鬱悶?
想著想著,李曉峰的思緒就飛遠了,若不是列寧將他拉回來,這貨不知道要神遊天外多久:「安德烈同志,安德烈同志,嘿嘿,醒一醒,醒一醒!」
李曉峰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歉意道:「列寧同志,很抱歉,我走神了。」
列寧也有些無語,能在他面前理直氣壯的走神,這種人不能說沒有,但是也是比較奇葩——你小子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知不知道,在黨內想跟在我身邊的人有多少?你小子竟然還漫不經心,還敢走神!
列寧又好氣又好笑,問道:「想什麼這麼出神,克魯普斯卡婭同志叫你半天,都叫不醒。」
李曉峰臉上一紅,他當然不能說,哥正為您老人家的龍體擔憂。他唯一能說的就是:「在想一些工作中的事。」
列寧怎麼相信,他打定了主意,追問到底,若是某人不能自圓其說,那他不介意好好教育教育某仙人。頓時,他裝作饒有興趣的問道:「具體是些什麼工作啊?」
還別說,李曉峰的反應真不慢,張口就來:「首先是保衛您安全的工作,特科的大部分同志都是臨時客竄的,回國之後,這部分同志恐怕就不會繼續留在特科了。所以首當其衝的就是選拔出一批誠實可靠的同志充實特科。」
說道正事,列寧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問道:「對此,你有什麼意見?」
「我認為可以從黨內有地下工作經驗和武裝鬥爭基礎的同志中選拔出一批人,另外eo公司的華工兄弟也完全能肩負起這項使命。」李曉峰一板一眼的說道。
列寧點燃了一隻香煙,繼續問道:「很好,這個安排很妥當。你剛才只想了這麼多?」
李曉峰趕緊說道:「然後就是關於《俄羅斯之聲報》的工作安排了。」
列寧笑了,不過這回可帶了一點調侃的意味:「就是你辦的那份報紙?聽說你在創刊號上可是大大的出了一陣風頭?」
李曉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不得什麼出風頭,就是出了口惡氣而已。」
列寧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對於某仙人和加米涅夫之間的破事,他也懶得多說,隨口問道:「出氣可以,但是不能過分。一定要團結在黨的周圍!這是原則!」
李曉峰趕緊乖巧的點頭答應,列寧又問道:「報紙的銷量如何?」
李曉峰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趕緊說道:「我出國前幾期銷量很不錯,不比《真理報》差!」
這下列寧來了興趣,布爾什維克最重要的喉舌就是真理報,可以說《真理報》就是黨的武器,而對於《真理報》的掌控,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的。尤其是現在,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都流露出了某些傾向。列寧就更希望自己手裡武器越多越好。
列寧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些急迫的問道:「《俄羅斯之聲報》有這麼好?」
「當然!」李曉峰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馬上他就像變臉一樣,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不過現在《俄羅斯之聲報》卻面臨著極大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