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31
漫長而激烈的歡愉終於達到了臨界點,在剎那間,他忽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和**凝聚成了無限小的一點,然後轟然爆炸湧出,順著生命的輸出管道湧入燕霓虹的體內,最後又在空蕩蕩的極盡虛無中,迎來了激盪返回的能量浪潮。他的意識在這種洶湧的浪潮中很快失去了方向,等到他猛然清醒過來而睜開雙眼時,室內的折光天窗已經射進一束明亮的陽光。
「怎麼可能?自己竟然與燕霓虹做了一夜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不會只是一場離奇的春夢吧?」
他不能相信的想道,以為自己在做夢,卻低頭看到燕霓虹跪伏在床上,仍然高翹著遍佈抓痕的通紅白定,與他下面的身體緊緊相連著。
「該死!自己終究還是著了她的媚惑,與她的年幼體態做出了苟且之事。嗨!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色~情男人,只要是異常女挑逗自己,就從來沒有不動心的。」
他不由沮喪地想道,然後無奈地退出因為滿足而昏睡不起的小兄弟。燕霓虹這時才嬌媚地長吟了一聲,蜷身抱膝地側臥在床上,用一臉楚楚動人的神色看著他。盧占峰卻沒有給她好臉色,只是冷冷地回敬著目光,也不說一句話。於是兩個人就那麼互相凝視著,一派很不容易對付的模樣。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懲罰她的想法,因為她給自己帶來的終究是無窮的快樂,而不是痛苦,所以他放鬆表情,俯身將她抱到懷中,然後走進浴室中開始沐浴。
燕霓虹在他退讓的同時也露出燦爛的笑容,她舉臂抱住他的脖頸,緊貼在他的胸口處,像小女兒般乖巧聽話,哪裡還有昨夜的狐媚模樣。然而盧占峰最為之恨癢的就是這點,他下定決心,準備在淋浴的時候好好打她一頓屁股板,怎麼也要讓她知道一下什麼是懲罰的痛楚。
然而當他進入浴室,剛要伸手擰動放水開關時,頭頂的噴頭忽然噴出一蓬溫水,突兀的嚇了他一跳。
他在剛進入這間起居室的時候,已經用戰甲檢查過所有的器具,並未發現這個噴頭有自動控制系統。於是他想先擰緊閥門,檢查一下哪裡出了故障,但是這種念頭剛一生出,那噴頭便停止了噴水,直到他又有擰開的想法時才繼續噴灑起來。
「哈哈!……主公,沒想到您是這麼智慧高深兼神勇無比,竟然能在與龍魔王歡愉後,將自己的精神力提高好幾個層次。哇塞!連我也煥然一新了,現在我們可以向第二宇宙進軍了……」
忽然醒來的御紫羯,突然語無倫次地表達著自己的激動,就像一隻發現自己變成人的狗,驚奇的心情當真難以表達。
盧占峰莫名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在隨後的幾次試驗後,他終於醒悟到,自己的精神修為已經達到了燕極宗所說的「神御萬物」的層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一夜之間提高的如此之快?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自己突變的?」
想到昨夜那漫長而奇特的辦事經歷,他立時看向燕霓虹,想從她那裡詢問到答案。但是她卻像天真的小女孩,只是歡快地撩撥著水花,嘻嘻哈哈地兀自歡笑個不停。
「御紫羯,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此刻他竟然提不起詢問她的勇氣只能問向自己的頭髮。
「這個……實在對不起,主公!我在您極度快樂的時候,不幸被某種強大的精神能量衝擊暈了,我現在也只是剛剛清醒而已,就發現了身體上的巨大變化。不過這種巨變總是離不開我們三個人,如果不是我們兩個,那就是龍魔王造成的。」御紫羯很果斷地肯定道。
盧占峰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便蹲身扳過她的肩膀問道:「好了,燕霓虹,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要說你不知道……」
燕霓虹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腦袋像波浪鼓般搖個不停,最後很嚴肅地說道:「主公,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昨天夜裡拚命地用下面懲罰我,不論我怎麼哭求,您也不放過我。還有就是主公的那裡好大好長,我都快感到要從我嗓子眼裡捅出來了!最後您還向我的身體裡放了許多熱騰騰的蛋白質粘液,同時也帶走了許多早先存貯在我體內的能量,那可都是您師父和師祖的能量呢!」
盧占峰聞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就是怕她胡言亂語才不敢追問,沒想到她竟然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他那顆脆弱的人類道德心臟險些停止跳動。不過她最後的那句話也令他有所醒悟,知道自己的精神異變,必然與師父和師祖脫離不開關係。
如今他只要思想一動,便會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他想要取過香皂洗臉,只要念頭一起,那洗漱台上的香皂便會盼息出現在他的手裡,快到他都反應不過來:或者他只想洗自己的腳掌而不洗其他部位,只要意念控制,便能讓頭頂噴薄而下的水流轉過無數道彎曲,然後只淋濕他的腳掌。
當然,他的這種意念控制能力也是有質量限制的,至少他就無法將燕霓虹用意念高高舉起,而只能讓她的身體稍微離開地面而已。不過他知道自己剛剛達到神御萬物的層次,以後只要照著紫微天玄錄中的法門修煉,就能迅速躋身異常者高手的行列。
為了不再進行這種窘困的對話,盧占峰連忙為自己和燕霓虹沐浴更衣,然後來到月山基地的二十四小時餐廳胡亂吃了些東西。恰好靜岡貴池也來這裡進餐,便坐到他們身邊,很熱切地詢問是否有了解決動力系統過熱的方案。
盧占峰這才想起令他頭痛的研究任務,不過他對靜岡的過分熱忱也大感好笑,於是開玩笑地說道:「靜岡部長,我不過剛來而已,昨天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哄我的女兒睡覺,你不知道,她簡直就是一個假小子,哄起來並不容易呀!之後我一覺睡到天亮,也沒有做一個關於戰鬥機器人的夢,所以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燕霓虹從來不吃人類的食物,只要了一杯飲料用來打發時間,當她聽到盧占峰所說的謊言後,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一隻小手卻伸到桌子下面,輕輕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內側,然後對靜岡說道:「靜岡叔叔,你不知道我爸爸有多麼變態!他哄我睡覺的時候,經常用力拍打我,我想不和他一起睡覺都不行呢!」
盧占峰聞言,立時將口中的食物噴得靜岡滿臉都是,在一番手忙腳亂的道歉擦拭後,他慌忙掩飾道:「晦!我也是沒有辦法,工作一天本來就很累,只想能立刻躺下睡覺,但是這個小東西又很難哄睡著,所以我只能邊磕睡邊拍她,有時就忘了注意手勁。你看,這小丫頭還蠻記仇的呢!哈哈!……」
這時靜岡貴池也意識到自己確實太心急了,雖然他被對方噴了一臉食物,但是他只能跟著對方一起大笑,也算趁機化解了這其中的窘困,之後他匆忙找個理由回去洗漱更衣了等到靜岡走後,盧占峰立刻將手伸到桌子下面,用力在燕霓虹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後低聲斥責道:「燕霓虹,我以主公的身份命令你,從今以後你不許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低級下流的暗喻,否則我就將你關進天師洞府,永遠不再讓你出來。」
燕霓虹立即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苦著臉乞求道:「不要啊!主公爸爸,我以後聽您的話就是了,您千萬不要關我禁閉。最多我私下裡對您說這種暗喻,好不好?」
盧占峰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蛋了,因為他與燕霓虹有著**上的關係,怎麼也不能像對待御紫羯和御漾煬那樣狠心懲罰,好在她現在還不是那麼過分,所以他也只能得過且過了。
吃完這頓別具滋味的早餐後,盧占峰立刻趕往研究小組的辦公室,將所有有關「超級機甲戰鬥機器人」的資料調出來翻閱瞭解。總體來說,日本現在研究的戰鬥機器人,雖然與俄羅斯的「維爾斯超生化機甲戰士」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它們在戰場上的作用與威力卻大相逕庭。
俄羅斯的機甲戰士雖然也配有威力巨大的武器系統,而且操縱人員都是精神異常者,但是它們在大規模戰爭中並不能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只能在城市攻堅戰或者小規模武裝衝突中大顯身手。而日本的戰鬥機器人採用的是來自外星文明的「金屬蛋白變態填充技術」,再結合「反能量生化裝甲」,進而製造出體態巨大,攻守兼備的飛行堡壘。
這種堡壘只要經過嚴格的培訓,即使普通人類也可以操縱,它所挾帶的武器攻擊力可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消滅的地面目標都是以公里為基本單位,而防禦能力即使是核彈也奈何不了。只要在戰爭中將兩台這樣的戰鬥機器人投放到戰場上,那麼處於後方的部隊,只需要跟著跑就能夠打到敵人的老巢了。
盧占峰看完有關資料後,才真正瞭解到自己揀到了寶貝,如果自己能擁有這樣的武器,那便再也沒有安全上的後顧之憂了。於是他振作起精神,開始認真研究起超級機甲戰鬥機器人來。
造成超級機甲戰鬥機器人動力系統過熱的原因,主要是機器人的體形過於龐大,動力系統每一次啟動都要進行大量熱能轉換,所排放的尾氣熱量也是目前所有地球物質都不能承受的。如果再加上武器系統的同時開動,那麼機器人機體上的許多部件都會融化變形,進而造成死機停機等各種事故。
在盧占峰看來,這些問題本來很容易解決,只要尋找到像「通道開合鑽子」那樣的外星抗高溫材料,就能讓機器人翱翔天際。可歎日本政府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這種外星技術,也沒有考慮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是否能夠仿製出來,就如獲至寶地投入了大量研究經費。
鑽子上的外星材料在地球上自然找不到,他也不可能貢獻出來,所以他也只能沿著各位前輩的研究足跡,尋找能降低能量輻射和增大散熱器效能的方法。
然而他以前從來沒在這方面學習過,腦海裡也沒有相關的外星技術儲備,他現在就像拿著一枝畫筆,想創作一幅大師級的繪畫作品,卻發現自己既沒有繪畫的顏料,也不懂繪畫的技巧,那種感覺簡直比白癡還要白癡。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虛有其表,他只能故作忙碌地走來走去,翻來覆去地翻閱毫無用處的資料,然後在紙上寫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所謂的方案草稿。後來他終於想出一個掩飾窘困的好辦法,那就是在自己精通的高能物理知識中,找出一些與熱能有關的東西,然後用數學公式不斷代入演算,得到一個任誰看了都要頭疼三五天的方程式,然後就拿著這個方程式到處做幌子,用來打發空虛無聊的時間。
就在他唬弄這些日本專家的時候,燕霓虹也沒有閒著,她不斷在戰鬥機器人的機體上爬上爬下,經常鑽入其中研究半天。要不是她長的太漂亮,以及身上那張盧占峰簽發的研究人員工作證,她早被當成間諜給抓住一百次了。
在毫無進展地虛度兩個月後,盧占峰又變換了一種掩飾手段,他從材料科學入手,編製了一系列新物質的原子結構圖,然後讓大家逐個實驗是否能合成這些新物質。
不過這次他倒不是胡編亂造,而是在御紫揭的幫助下,選取了一些確實存在能抵抗高溫的外星物質,只是這些物質在自然狀態下並不存在,需要通過相當特殊的物質轉化過程才能實現。
利用這個方法,他又握過了四個多月,這才開始尋恩下一個掩飾方案。
不過從他個人角度來講,這半年時間他倒是收穫巨大。由於精神突變的緣故,他在紫微天玄錄上的修煉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對「神御萬物」層次中的能力已經掌握了大半,而「幻虛相映」層次更達到得心應手的程度。這時他才瞭解到,當初「幻魔神」抓住他時所用的伎倆,不過是幻虛相映中的「鏡像幻術」,如果他再遇到對方,自然可以從容應對。
就在他為下一個掩飾方案費盡心機時,燕霓虹忽然拿著一大疊圖紙來到他面前,得意地說道:「主公爸爸,我這個做臣子女兒的是不是很稱職呀!您看,我不僅能給主公爸爸帶來**上的快樂,我也為您解決了一直頭疼的問題。」
盧占峰對她無時無刻不掛在嘴邊的「變態性暗喻」不知矯正了多少回,可是這個外星異類小女娃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看到他已虛窘困的模樣,於是她屢教不改,仍然我行我素地刺激他那根人類道德的神經。
不過這次他卻忘了矯正她的瘋言瘋語,而是急切地拿過圖紙一陣翻閱,最後歎息道:好你個燕霓虹,為什麼最初騙我說你不懂得製造戰鬥機器人?你可知道故意隱瞞主公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燕霓虹笑嘻嘻地依偎進他的懷中,一邊仰臉用額頭頂著他的下巴,一邊皺鼻說道:「才不是呢!霓虹開始確實不懂得怎麼製造那個大塊頭的,但是臣子女兒的學習能力超強,很快就學會了所有的相關知識,再經過女兒的進一步努力研究,這才有所成就。臣子女兒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主公爸爸呀!您可要記得獎勵我才行!」
盧占峰在心中不得不承認,燕霓虹雖然有些狐媚變態兼調皮頑劣,但是她對自己的確很忠誠關心,也確實為他解決了不少問題。
所以他愛憐地在她的潔白秀額上親吻了一下,微笑道:「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的父女關係是為了掩飾身份的,你既然與我有親密關係,就不要在私下這麼稱呼。如果你能改掉這個惡意的稱呼,我當然會考慮給你獎賞。」
燕霓虹聞言,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搖頭說道:「我這麼稱呼主公爸爸,還不是怕平時不小心說漏了嘴,給您的身份掩飾帶來麻煩。其實這種叫法也是很饒舌的,我念起來真的很費勁,但是一想到是為了您才這麼叫的,我才會一直堅持下來。
盧占峰實在拿她沒辦法,只能放棄矯正,將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解決方案上。
「你的意圖是要把現有的所有人工動力系統統統拆除,然後採用生物變態技術合成一個『聚合態生物反應爐』,利用生化體本身具備的能量平衡特性,來實現輸出動力的散熱均衡……你真的認為這樣做可行嗎?」盧占峰邊分析方案邊問道。
燕霓虹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將這幾個月的研究成果一一向他展示道:「主公爸爸,臣子女兒已經提取了一些機器人的生化體細胞,做了一系列的實驗測試。實驗表明這種金屬蛋白具有很強的『熱均衡特性』,但是在日本政府最初得到的技術資料裡並沒有提到這點。研究小組只發現這種金屬蛋白可以無限增生,並且在細胞間質中儲存能量。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到,細胞體本身就可以構成一個動力系統,這種動力系統與人類的機器系統不同,它不需要單獨的散熱裝置,而是通過細胞間的形態轉換來吸收和排放系統熱量,進而再轉化回輸出能量,為自身的空間位移提供動力。」
盧占峰將她的話消化了半天,才忽然醒覺道:「你是說這種金屬蛋白能夠自己組合成一個能量循環系統,進而可以任意移動嗎?天吶!如果這堆『金屬蛋白變態體』再有個大腦的話,那她簡直就是一個超大體態的異類生物了。」
燕霓虹露出一臉你好笨的神態說道:「主公爸爸,她本來就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呀!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她的思維體也就是大腦已經丟失了,所以無法進行能量的有意識調節。而且據我對她的金屬蛋白基因分析,她原來的體態至少是現在的五百倍,研究小組所培養出來的機體組織,不過是她的某個器官而已。這就像人類用一個肝細胞克隆出一個肝臟一樣,日本政府得到的,也不過是她身體裡一塊尚未失去生物活性的器官而已。」
盧占峰聞言,閉目想像了半晌,然後才驚歎道:「我原本以為自己所遇到的異類生物已經夠豐富多樣的了,沒想到這個宇宙中還有那麼多奇妙的生命!燕霓虹,你認為這個超大生物已達到什麼樣的文明程度?會比御漾煬更高等嗎?」
燕霓虹撇了撇嘴說道:「御漾煬算什麼?牠只是和人類比起來才顯得先進些,而這個生命體已經超越了物質文明階段,是一種很高級的半精神體生物。不過我總覺得這種生物進化的有些怪異,似乎不是經過正常順序發展而成的,如果是某種其他力量強迫牠變態進化的,那麼牠很可能只是某種更高級生命的使用工具而已。」
盧占峰自認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便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繼續疑問道:「既然這種金屬蛋白已經失去了自我調節能力,你所說的能量循環系統又該如何實現呢?」
「很簡單,就是在牠的基因序列中,插入一種能自動轉化能量的新基因,不過這種基因也要從外星生物體內才能獲得。恰巧的是,我的記憶中正好有這種生物在地球的資料,牠目前就在日本北海道一座長年積雪不化的深山裡。」燕霓虹很得意地解釋道。
盧占峰聞言不由冷笑道:「你的記憶?我看是我師父燕霓裳的記憶吧!當初她在被你吸收前就是趕去北海道處理某件大事,說不定就是有關這個生物的。」
燕霓虹聞言立刻淚如雨下,抽噎地說道:「人家好心要幫你,你卻這樣說我,那燕霓裳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她的記憶當然就是我的記憶了,你這樣說我才沒有道理呢!」
盧占峰知道現在可不是舊事重提的時候,只是那種深藏在他心裡的失落總也得不到詮釋,時常會因為她的言語而翻騰湧現。
長歎一聲後,他壓下心中的感觸,淡然說道:「好了,你也不用假裝傷心了,我就是這樣的人,特別念舊。如果換成是你被吸收,我也會這麼想你的。現在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如何將這個方案合理化,好讓那些科學家們能夠接受吧!」
燕霓虹立時破涕為笑,一臉鼻涕眼淚地貼到他的身上說道:「算你是個有良心的主公爸爸,要不我真的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我早就擬好了一份讓研究小組能夠接受的計劃,你直接拿去就行了。」
盧占峰接過計劃書看了看,也滿意地點點頭,但是他的臉色卻忽然陰沉下來,並冷漠地說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不過你的行為卻越來越離譜了,現在與主公說話時竟然連敬語都不用,你真的以為我這個主公只是說說玩的嗎?」
燕霓虹不由吐了吐舌頭,連忙退後兩步,俯首跪地道:「主公在上,請饒恕燕霓虹的失禮之處,以後臣子女兒再也不會不敬重您了,請您儘管放心。」
盧占峰漠然注視了她半晌,仍然語氣冰冷地說道:「記住,僅僅在語氣上敬重我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行為上的敬重。以後和我親熱的時候,一定要變成大人的體態,即使不是燕霓裳也可以……」
燕霓虹聞言,不由驚訝地抬頭看向他,半晌後才奇怪地問道:「那天晚上主公不是比我第一次擬態成燕霓裳的時候還快樂嗎?當時我清晰地感覺到,您的心裡非常喜歡與我現在的樣子辦事呢!難道是我的理解力有問題嗎?」
盧占峰聞言險些吐出血來,連忙拿起圖紙擋在面前,故作忙碌地說道:「快去做你的事情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燕霓虹不滿地向他吐了吐舌頭,起身走出房間,卻又猛然伸頭進來道:「主公爸爸,您好厲害喲!圖紙倒著拿也能看吶!」
然後她在一陣惱羞成怒的嚎叫中大笑著跑掉了。
盧占峰拿出的新方案,雖然已經盡量趨於人類可以理解的範圍,但是研究小組的成員一時間仍然難以接受。直到他又把燕霓虹所做的實驗重新演示了一遍,這些專家們才半信半疑地同意了他的觀點。
在經過向上級的特別請示後,他挑選了幾名年輕力壯的小組成員做為助手,又讓靜岡貴池挑選了一隊三十人的基地警衛做為此行的安全保衛,然後帶著一批最先進的科學儀器,乘坐武裝直升機向北海道飛去。
此行的目標是位於北海道中部的旭岳山。旭岳山海撥兩千一百米,山腰以上的積雪長年不化,溫度都在零下攝氏四十度左右,但是在皚皚白雪之下的山縫中,卻到處可見熱氣騰騰的溫泉山溪。這裡的溪水俗稱「轉生水」,水質富含各種特殊礦物質,具有治療許多疾病的神奇效果,是日本有名的溫泉療養聖地。
盧占峰根據燕霓虹的指點,讓直升機直接停到山頂一處地勢平坦的大冰塊上,然後卸下所有儀器,開始尋找預定的目標。這次行動燕霓虹並沒有參加,倒不是因為她年齡小的緣故,而是她說自己要是來的話,目標生物會感應到她而躲起來的。
隨行的所有人員都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麼東西,燕霓虹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種異類生物,所以他只是用「冷神」來稱呼目標生物。由於旭岳山山勢廣闊,他們為了提高搜索效率,便分成三個小隊一起行動,並由直升機在空中做統一指控。此次帶來的科學儀器都是測試物質活性的分析儀,還有兩台溫度感應儀,用來遙感遠處巨大的溫度差。
盧占峰親自帶領一隊隊員在山陰面搜索,他也不用溫度感應儀,只要利用戰甲就能實現全方位搜索。
然而搜索行動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順利,第一天過去了他們一無所獲,第二天山頂就開始刮起大風,溫度也明顯有了下降,第三天則風雪交加,能見度幾乎為零,於是搜索行動只能暫停下來。
回到山下後,眾人有幸體驗了旭岳溫泉的美好,總算在不順之中找到了一點兒安慰。盧占峰卻感到這場天氣變化大有蹊蹺,似乎就是衝著他們而來的。晚上當他們與溫泉旅店老闆一起喝酒時,老闆的一席話立時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位溫泉旅店的老闆名叫福田聖泉,祖輩都是在旭岳經營溫泉旅店的,所以他對當地的許多傳說都耳熟能詳,還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讓他最感慨的就是這兩天的天氣異常,此時正值夏末,正是當地氣溫最高的時候,而旭岳山上卻是全年最低溫度的時期,如此異常情況,也只有親自登上過旭岳山的人才能體會到。
不過這時候山上雖然很冷,卻從來沒發生過大風雪這樣的天氣突變,這一點是年歲接近六十的老店主也不曾見到的。
據他講述,傳說在江戶時代,有一位孝子到山上為生病的母親尋找「嬰孩魚」,卻在突如其來的風雪中迷失了方向,後來他被一位相貌絕美的山神所救,並與她有了魚水之歡。之後山神要留他與自己共同生活,孝子以惦念母親為由,讓她幫助自己了卻救母的心願,然後再回來過雙宿雙飛的生活。於是山神送給他一條金色的「嬰孩魚王」,讓他帶回家為母親治病。
但是孝子回家後,卻發現母親早已病逝多年,而他還以為自己只在山上住了幾天。於是他以為山神欺騙了他,就再也沒有回到山上。就在那一年的夏季,旭岳山上忽然連續刮起狂猛的大風雪,將山區附近三十里內都變成了冰凍的世界,只有靠近溫泉的人家才得以倖免,其他所有人都被一夜凍死。所有人都說這是因為孝子失信,導致山神發怒才有了這場災變,從那以後,這樣的異常天氣就從來沒在夏季出現過,而那位山神也被附近百姓們稱之為「雪女」。
雖然這只是一個由溫泉旅店老闆嘴裡講述出來的傳說,但是此次前來的所有人都有了明晰的感悟,他們猜到盧占峰要找的就是「雪女」,目的當然是為了解決機甲機器人系統過熱的問題,於是他們的心中或多或少地都生出一絲恐俱。
這種恐懼並非毫無根據,當大家酒足飯飽安然就寢後,所有人又在不久後被刺骨的寒冷紛紛凍醒。經過測量,山下的溫度已然驟降到攝氏零下五十度,而山上的風雪也已蔓延到山下,附近的所有水稻秧田都被白雪覆蓋凍死。
雖然他們都隨身帶著高山御寒服,但是溫度之低也讓他們逐漸不敵。此處溫泉旅店正處於山谷之中,大雪將出谷的山道盡數封死,電線桿也被壓倒,直升機因為溫度過低也無法啟動,而溫度仍然在持續下降中。
最後幾乎所有人都跳進附近的溫泉中,總算暫時抵禦住了低溫的威脅。然而總是躲在溫泉裡並非好辦法,溫泉的水溫都在五十度左右,泡上半個小時便會讓人發暈虛脫,但是泉水邊沿的岩石卻凍著厚厚的冰塊,從顏色上就能看出溫度低的有多恐怖。
所有人中只有盧占峰絲毫不受影響,他知道這樣下去山谷中的所有人家都會被凍死,而這場突如其來的低溫寒潮,很可能就是山上的那個「雪女」引發的。所以他將亞神戰甲緊密封閉,然後背上必要的裝備,重新向旭岳山頂攀去。
狂猛的大風雪將原本可以上山的所有道路全部凍結覆蓋,匯聚而下的溫泉山溪也被凍成一條條長錐形的冰塊,在山石縫隙間垂掛凝結。盧占峰完全靠著腳部的彈射裝置才能不斷躍進,如果他是靠手腳攀爬的,恐怕早已被厚雪掩埋多時了。
此時他感到空氣中似乎隱浮著一種無形的能量,控制著狂猛而集中的雪暴向他不斷攻襲。見此情形他不驚反喜,知道自己已經引起雪女的注意,而他也找到了搜索雪女的有效方法。
等離子噴射發動機的彈射力量是相當驚人的,即使風動阻力達到十二級強度,戰甲仍然能夠控制它發揮出每次二十米的躍進速度。就在他即將到達山腰的時候,山頂的積雪忽然發生雪崩,成千噸的雪塊洶湧傾洩,將他的頭頂空間盡數傾覆掩蓋。
盧占峰不敢怠慢,連忙全力彈射而起,卻仍然逃不過雪崩的傾洩範圍,於是他的身影瞬息被衝擊而下,轉眼間便墜落的無影無蹤。
雪崩過後的山頂,風雪強度立刻減弱了數倍,但是山谷中的情況卻越發惡化。毫無疑問,這樣明顯的天氣走向必然是某種超自然力量在控制著,而這種力量正是傳說中的雪女神力。
然而奇怪的事情卻在這時發生了。當雪崩過後不久,一塊附著在山腰處的雪塊忽然向山上快速移去,在沒有大風雪的阻擋下,很快就到達了山頂。雪塊毫不停留,繼續向風雪來源處迅速前進,直到接近了那處奇特的「絕對結界」時,雪塊的行蹤才被裡面的生命發現。
立時,極冷的寒流急吹而出,將雪塊凍結在結界邊緣,再也不能前進一步。這時候雪塊才褪掉偽裝,露出本來面目,卻正是盧占峰無疑。原來他在雪崩時使用了「幻虛相映」層次中的「分影大~法」,用一股離體的精神能模擬出自己的身形,將監視他的精神波欺騙過去。
不過他還是沒想到對方的能力是如此強大,竟然可以施展「絕對零度」將他的身形徹底束縛住。此時他全靠精神能量在勉強支撐戰甲的機能運作,否則戰甲也會被輕易凍裂。
「絕對結界」位於旭岳山頂一處凹陷的山崖內,從外表看來只是一個直徑約十米的圓形冰塊,冰塊的溫度因為低於攝氏零下兩百度而呈現出類似金屬的色澤。結界正中間有一個直徑半米的孔洞,超低溫寒氣就是從孔洞中傳導出來的。
就在盧占峰苦苦掙扎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吸扯力道由孔洞中傳出,將他那凝固的身形拉了進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銀光閃耀,便摔進了一處空間極度開闊的山洞內。
這處山洞看上去很像天師洞府,只是裡面的石刻浮雕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古怪模樣,在他正前方是一個有幾百級冰玉石階的高台,上面安放著一把造型雄偉、華麗異常的寬大冰椅。
洞府中空無一人,冷清幽靜的恍若墳墓,不過盧占峰已經被整個洞府的異類文明所吸引,他在洞府內緩緩走動,將石壁、高台、冰雕等等物件都仔細觀看了一遍。之後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了,而洞府裡的溫度也上升到戰甲可以接受的零下一百度左右。
滿足了好奇心後,他開始等待這裡主人的出現,按照他的想法,對方既然將他引入這裡,自然要交流一番。雖然他還不知道如何從對方那裡得到控制溫度的基因,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即使動強逞硬也要達到目的。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對方仍然沒有見面的意恩,而他卻沒有時間繼續乾耗下去,因為山下還有幾百條性命需要他挽救。不過讓他毫無辦法的是,戰甲的探測功能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周圍的山壁似乎被某種低溫能量覆蓋,完全將各種探測波屏蔽在裡面。這個屏蔽對他的精神力探測也有著很強的干擾作用,使得他始終也追查不到對方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