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5
華心美在這一天一貫地開始了語詢工作,無論她多麼繁忙,她都會認真對待每一個客戶,找出他們的企業病因,然後耐心地進行指導推薦,直到這個企業大有氣色,她才會停止追蹤指導,所以她的聲譽在這家世界最大的咨詢公司裡也是赫赫有名的。
今天這位提前十天預定會面的客人是日本御首重工的少東,之前她已經對御首重工做了一番調查,對他們近期的急速發展也大為吃驚。不過以她專業的眼光不難看出,這是有大筆資金貿然湧入企業後造成的虛假繁榮,在企業管理制度的背後,還存在許多影響發展的致命傷。所以她擬定了幾條應對措施,準備見到這位少東後,好好指點他一下。
但是當她看到推門而入的人竟然是盧占峰的時候,她徹底驚呆了,到這時候她才想起自己的本來身份。在美國的這兩年,繁忙的學習工作,已經讓她忘記了自己曾是那個當初賣花的醜陋少女。
「御大哥,你……你怎麼來了?這……這太突然了……」她慌亂地站起身,手足無措地說道。
盧占峰微微一笑,彎腰坐在談話椅上揮手說道:「我當然是為了看望你這個心美妹妹來的。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活嗎?我要你替我掌管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現在機會已經來了,不知道你是否還有興趣與我一起奮鬥?」
華心美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用手撩起那擋住左側臉孔的如雲秀髮,誠摯地說道:「看到了嗎?御大哥,雖然美國有世界士最好的整容技術和設備,但是我始終也沒有去掉這塊胎記,因為我要讓自己時刻記得過去,而不要迷失在這紙醉金迷的物質世界裡。所以,我可以對你說,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
說著她款步上前,拉住盧占峰的手臂,也不理秘書的驚愕表情,逕自向辦公樓外走去。
在御首重工的私人噴氣飛機上,盧占峰與華心美端著名貴的法國紅酒,欣然舉杯對飲。
華心美自登上飛機以後,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注視,兩年多不見,這個當初充滿殺氣的御大哥已然氣質大變,掩蓋住殺氣的是更明顯的霸氣,一種一往無前、信念百倍的領袖氣質。
雖然華心美現在也算是閱歷豐富、卓有見識,但是這種氣質比當初那種殺氣對她的震撼還要強烈。
「御大哥,這兩年你聯繫過茉莉姐姐嗎?我去年與她通過一次電話,後來就再也沒能聯繫上她。」華心美忽然向他問道。
盧占峰聞言沉默了片刻,直接說道:「沒有,我對自己說過的話從來都堅持的很徹底,她不畢業,我是不會聯繫她的。」
華心美心中歎息一聲,也變得沉默起來,她不由因此想起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寒大哥怎麼樣了?自己如今的變化能引起他的注意和欣賞嗎?他愛的會是怎樣的女人呢?」她默默地想著,杯中的紅酒很快就被喝個乾淨。
盧占峰又為她斟上一杯酒,柔聲笑道:「不要想的太多了,喝完這杯酒好好睡一覺,到了東京後,還有的你忙呢!」
華心美微微點了點頭,斜倚在逐漸放倒的靠椅上,閉眼輕啜,清心養神,顯露出極強的自制力。
盧占峰滿意地點點頭,感到這位少女已經完全成熟長大,當初那個自卑的賣花女,徹底成為了歷史的瞬間。
稍後,盧占峰為華心美蓋上一條薄毯,並啟動戰甲生物檢測系統,開始對她做全身的詳細掃瞄。
到達日本後,盧占峰立刻將華心美介紹給御首豐魚和三友次郎,並且將銀行和財團的總管大權完全交給她掌控。
起初,兩人對這個總是遮住一半臉孔的年輕女人根本毫無信任,如果不是她出身的咨詢公司確實享譽世界,他們根本就不會同意盧占峰的推薦。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僅僅月餘功夫,兩人的觀感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華心美的每一項提議,都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企業的致命弱點,而她的每一個應對策略,又都有效地緩解了矛盾的深入。
在華心美不斷的診斷和修正下,兩大企業逐漸走出混亂的局面,開始邁上健康的發展軌道。
這時候盧占峰才將自己的家底告訴華心美,並簡單說明了巨款的來歷。華心美早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只是沒想到他能做出如此大的舉動,不過深受他氣質薰陶的她,對這種非法活動反而更加興致昂然。
為了盡快讓五千多億美金有施展的餘地,華心美根據自己對世界各大企業的透徹瞭解,迅速制定了一系列收購方案,準備在資金大量往來時,將這筆錢洗刷乾淨。
不過以御首重工的財力和影響力,貿然進行大幅收購,無疑會引起眾多猜疑,所以她的收購先從偏遠的非洲礦業開始,不斷變換公司名稱,並成立大量新公司,利用種種馬甲公司進行相互兼併。
做為資金往來的中介銀行──大友國際銀行,在企業兼併過程中,以大量調配資金為手段,扮演著洗錢的主要角色。
有時銀行一天就要處理三十家企業的資金交割,而這些交割都是華心美一個人在玩耍的商業遊戲。
至此三友次郎不得不對華心美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僅是處理這些企業之間的往來帳目,已經讓他手忙腳亂,何況是在幕後要不斷制定收購方案,計算盈利數字的華心美呢!
他卻不知道,華心美在丸之內區一棟辦公室的最頂層,同時聘請了五個國際會計師事務所和三個精算師事務所,一起協同處理全世界一百二十家企業的營運管理,而這座大樓在幾個月前還是御首正直的產業。
通過華心美這種超常而高效的往來運作,僅僅用了兩個半月的時間,五千八百億美元的巨大資金便悄然溶入全球經濟的脈搏中,甚至沒有引起一支股票的大幅度漲落。
這期間,盧占峰就像沒事人似的,仍然埋頭自己的研究學習,不過他每天都會收到華心美派人送來的堆積如山的企業簡報。這讓他深切明白到,計劃果然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的,有了華心美的協助,他就像長了一對翅膀,將計劃進行的速度提升到不可想像的程度。
當然,盧占峰所進行的研究學習也與日本計劃關係密切。在諸葛百靈的幫助下,他利用所掌握的外星技術,開始設計一座海洋城堡。
這種城堡很像一座可以移動的金屬海島,既能夠浮在海面,也能夠沉入海底,既可以裝載大量人員物資,也可以實現長時間的自我供給。
不過這樣大的製造計劃,不僅所耗費的資金是驚人的,而且也會引起全世界各方勢力的注意。
因此盧占峰苦思冥想,制定了許多設計方案,最終找到一個解決的對策。那就是將整個海洋城堡拆分成許多可以拼接擴展的標準模塊,然後以製造新式輪船為掩飾,逐漸將這些標準模塊製造出來,累積到一定數量後,再尋找合適的地點進行拼裝,如此便解決了所有的難題。
這些標準模塊以功能區為劃分,被設計成各種功用的船隻。如生活區便需要建造十幾艘大型客輪來拼裝,醫療區便需要建造大量醫療救生艇來組合,科研區就需要建造多艘科學考察船進行組裝。如此類推,最後再通過一個統一的對接平台,將所有功能區連接到一起。
因為御首重工就是以船舶製造為主業的財團,所以這些模塊的製造也不會引起外界的猜疑。為此他特意成立了一個「新世界船舶研究所」,以行業競爭激烈為由,開始組建製造標準模塊的新船廠。
這其中最讓他感到吃力的倒不是設計上的困難,憑借漾的外星科技儲備,任何在地球上使用的科技產品,都不會存在技術問題。
只是在建造過程中,需要使用大量的工程技術人員,而培訓人員掌握這些超時代科技,以及對技術進行完全保密,卻很難實現。所以他的海洋城堡計劃也因此擱置下來。
另一方面,御漾煬並未像漾進化前說的那樣,只需兩個月就能完成進化過程。時間已經過去四五個月,御漾煬雖然比同齡人聰明百倍,卻始終沒有恢復記憶。
御漾煬的身體已經發育到少年人的程度,並逐漸穩定在這個階段,而他的模樣並不像盧占峰,除了皮膚黝黑呈現難言的金屬光澤,他的相貌更多地遺傳自尾度小丸子。
盧占峰面對御漾煬的時候,並沒有面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感覺,他平時甚至很少去關心御漾煬的生活學習。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盧占峰開始對御漾煬產生出排斥的情緒,似乎對方的身上帶著某種讓他反感的東西,卻又很難描述出來。而諸葛百靈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時間去照顧御漾煬的生活起居。
於是這些照顧的責任自然就落在燕霓虹的身上。這實在是一個很滑稽的場面,十來歲模樣的燕霓虹,身高只有御漾煬的一半,卻像媽媽一樣,每天為他的生活起居進行安排。
從吃喝拉撒到娛樂學習,燕霓虹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甚至還能抽出時間為盧占峰和諸葛百靈做一日三餐。
而御漾煬在學習上完全表現出超級天才的資質,也許在他的細胞深處早就有對外星科技的記憶,平時諸葛百靈為盧占峰講授這些知識時,他總是在旁邊首先學會,並且還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不過在生活自理方面,御漾煬仍然保持在四歲孩子的水平上,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都需要燕霓虹蹬著板凳餵給他吃。
問題是燕霓虹並不是一個成年人類女性,更不是人類小女孩,她的照顧實在熱忱的有些不正常,就像小孩子玩家家酒一樣做的有板有眼。當然,這些模仿都是有據可查的,電視節目中的育嬰單元就是她所有舉動的根本原因。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單調而重複的家務勞動開始讓她厭煩起來,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照做外,她對御漾煬的照顧開始不再有規律。漸漸地,她開始不再將他當作人類看待,而是以對待寵物的態度,玩弄起對方來。
首先她不再餵他飯食,而是買了一個寵物專用的餐盒,讓御漾煬趴在地上像狗一樣進食。然後她又用一條鎖鏈拴在他的脖子上,不讓他四處活動,晚上只准他蜷居在一個用積木搭成的狗房裡,還不能碰壞一觸既倒的狗房。
如果御漾煬稍不聽話,她便會用特製的皮鞭抽打他,那變態的樣子完全像個小女王蜂。可憐御漾煬已經完全將她當成媽媽看待,面對媽媽的變態折磨,他只能委曲求全,甚至不敢有一絲反抗和哭泣。
一個月後,燕霓虹對這種遊戲又厭煩起來,於是她又將他當成奴隸,自己則做為女王,讓他干各種活計。每天天不亮,她就把他踢醒,然後讓他跪在地上將實驗室的地板擦上五遍,然後是洗衣做飯,洗刷碗筷,清理房間。雖然有先進的洗衣機、洗碗機在旁邊擺放,她卻不讓他使用,而只准用手洗滌。
御漾煬一直以來都是被她照顧,又哪裡會做這些活計,所以他頻頻出錯,經常做糊飯打碎碗,進而飽受非人的鞭撻懲罰。當然,這些非人的待遇都是在盧占峰兩人不在時偷偷進行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燕霓虹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女魔頭。
就在御漾煬逐漸掌握了這些生活技能後,燕霓虹又開始迷上了狩獵遊戲。以她的超常頭腦,她很快就製造出幾把精緻的弩箭和弓箭,並做了幾個動物的面具讓他戴上,然後在夜裡悄悄將他帶到神山上,先讓他跑開一段距離,便開始了殘酷而血腥的狩獵遊戲。
開始的時候,御漾煬還以為她在開玩笑,等到一支尖利的羽箭射中他的大腿時,他才明白她是來真的。可惜他的嘴上已經被燕霓虹戴上了特製的咬具,所以他雖然疼痛的嗚咽難忍,卻無法忘情慘叫。於是他只能拚命逃竄,利用樹林做為掩護,想辦法逃離對方的獵射。
然而燕霓虹卻擁有非人的感官,無論他藏的多麼嚴密,她都能很快找到,並且在他的身體上射上一箭,於是他只能狂奔而出,繼續尋找更隱蔽的躲藏地點。好在這樣的遊戲只在後半夜的三四個小時裡進行,日出前她必定要拖著傷痕纍纍的他回到實驗室救治傷口。這時他的全身經常會插上十幾枝羽箭,雖然都不是射在致命的地方,但也幾乎要了他的命。
然而只要燕霓虹為他上一種自己特製的藥物,他的傷口就會在十幾分鐘內神秘消失,等他疲憊地睡上一覺,又被她踢醒而擦地板時,他發現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再也找不到一處結疤的傷口。
這種危及生命的遊戲終於激起了御漾煬的反抗情緒,因為對方的弓箭並非每次都那樣有準頭,曾經有一次就射在他的咽喉處,幾乎立即讓他當場身亡。然而他的身體也有著神奇的能力,即使無法呼吸,他也能夠通過皮膚毛孔維持生命所需的氧氣,直到燕霓虹為他拔箭治傷後,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下來。
於是他開始私下裡製作弩弓。由於白天根本沒有自己獨處的時間,他只能在狩獵遊戲中一點點尋找製造材料,然後在每次躲藏的間隙裡製作弩弓的每個部件。終於在經歷了十幾個悲慘的夜晚後,他展開了反擊。
這一天夜裡,當遊戲開始時,他首先忍痛中了幾箭,然後裝做身中要害的模樣倒地不起,等到燕霓虹準備為他療傷時,他忽然亮出藏在土層下的弩弓,一箭便射入她的右眼中。
這一箭是致命的,也是他蓄謀已久的反擊,他以為就此再不用受她的折磨,他相信主公在知道這一切後,會理解他的做法,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然而這些妄想只持續了零點一秒鐘就徹底破滅了,他看到燕霓虹被利箭射入右眼後,只是向後仰了一下頭,然後一臉詭笑地看著他,稍後便抬手拔下利箭,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這時他才驚恐地發現,她的右眼仍然與以前一樣明亮而美麗,根本不見絲毫傷口。
「哈哈!你終於知道反抗了。漾,不用再裝了,既然恢復了記憶,就應該盡心盡力地輔佐主公,這樣才是一個臣子應該做的事情。」燕霓虹忽然活靈活現地模仿著尾度佑樹的聲調對他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我自信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御漾煬異常吃驚地問道。
「你以為我給你餵飯是在照顧你嗎?我每天都在飯裡加入一點兒我自己的小東西,用來追蹤你的腦神經細胞的信息傳導狀態,在你受我折磨的那一天起,就是我確定你已經恢復記憶的時候。你做為主公的家臣竟然故意隱瞞自己的進化程度,不是故意逃避職責,就是別有用心,我自然要對你進行懲罰。」
燕霓虹冷笑著說道,那種老謀深算的表情在她那小孩子的臉上顯得詭異之極。
御漾煬聞言立時變了臉色,他跪倒在她的面前,俯首乞求道:「請你不要與主公提起這件事情,我並不是不想為主公盡職,雖然我的意識在三個月前已經恢復,但是我承襲尾度佑樹的許多記憶卻在進化過程中莫名消失了。這段時間我正在想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恢復身份後也會給主公帶來麻煩的。我確實是這樣想的,請你一定給我個機會。」
燕霓虹故作可愛狀地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好啊!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以後你不能以首席家臣自居,而是要以我為首,事事要向我請教後才能執行主公的命令。」
御漾煬此時哪敢與她爭奪這種虛名,連忙應承下來,並寫了一張書面保證。事後不久,他便聲稱自己恢復了記憶,開始以漾的身份為主公效力。盧占峰並未生出懷疑,只是要他盡快恢復身份,並且解決小丸子的精神問題。
於是御漾煬製作了一副尾度佑樹模樣的仿生人皮面具,並戴上它恢復了教授的身份。然而尾度小丸子的精神狀況卻不容樂觀,御漾煬雖然知道許多復原精神力的方法,但是小丸子明顯失去了某種控制意識的能力,在試過所有辦法都無效後,御漾煬只能跪地要求盧占峰懲治他了。
盧占峰雖然心中後悔萬分,但是已成的事實,即使再傷害誰也彌補不了這種損失。所以他只是讓御漾煬面壁思過幾天,記住這次的教訓,防止將來再犯類似的錯誤。
當實驗室的情況重新恢復正常後,盧占峰接到華心美的匯報,告訴他五千八百億美金在扣除洗錢過程中的各種費用後,還剩餘五千六百億可以自由使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終於長出一口氣,覺得日本計劃實行到這裡才算成功了一半。
但是寒羽涼子並沒有讓他舒心多長時間,就在他籌備製造第一艘科學考察船時,她又找上門來討要那一半美金。
盧占峰將她帶到華心美的「世界企業」管理中心,向她介紹了這裡的運營業績後,才發表自己的意見道:「涼子小姐,時隔不過半年,那五千億美金已經完全進入企業經營的良性循環中。也就是說,現在要我一次性拿出二千五百億美金根本就不可能。不過我這個人說話向來算數,而你們也不可能一次花上這麼多錢,我有個提議,就是我們共同成立一個獨立的研究機構,由你們投入人力,我們拿出財力,然後進行異常者的深入研究,你看如何?」
寒羽涼子聞言冷然說道:「霧隱會長,你這麼做與違反協議又有什麼區別。我們協會能否一次用上那麼多錢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將這些錢壓在自己手裡進行商業運作,就等於在獨佔巨款。你不要以為我沒有制約你的手段,在這段時間,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希望你不要傻到與整個日本軍部作對。」
盧占峰仰天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如果你非要一次拿走這筆錢,我只能將那些公司變賣後才能付給你。不過那樣一來,我們都會被各方面嚴密關注的。話說回來,你也不想帝國社團知道是你與李大哥一起炸沉人工島的吧!雖然你的身後是軍部,但是事情敗露後,軍部一定會全盤否認你的身份,而你也只能成為替死鬼,為整個事件犧牲了。」
「其實我不想一次給你的真正原因,還是不相信你們那個所謂的協會。一個受到軍部控制的研究機構,竟然會為了和平而投入大量資金進行科學研究,這本身就是極其荒謬的事情。也許因為你們現在還沒有研究出成果,所以軍部並未真正插手,但是一旦你們成就斐然,相信在第一時間裡,協會必然被軍隊全面控制。所以我才提出這個折中的計劃,就是想真正進行和平的研究,而不讓那些異常者淪為戰爭的傀儡。」
寒羽涼子聽後不禁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她之所以急著要拿回這筆巨款,就是怕盧占峰用於個人目的,而忘記了日本國的利益。不過她也知道協會的背後確實有許多幕後黑手,只是無論這些黑手如何去做,最終也是為了日本的未來和安全,所以她才會一力促成這件大事。
她並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國家機器,相反,她是真的想將這筆錢用於異常者本身的研究,為人類謀取福利,至少是為日本國民謀取福利。如果真如盧占峰所言,她這種善良的想法確實會被軍國主義者們任意踐踏,並用於開發威力巨大的戰爭武器。
最後她想了想,略微讓步道:「我們之間的協議是不能改變的,這是已經說好的,所以我最終要得到至少二千五百億美元。不過你說的也是事實,現在讓你變賣公司確實有欠妥當。好在我對協會並未說出捐贈的具體數目,這次你就先拿出一百億美金讓我交差,也省得軍部有所懷疑。以後我會著手成立一個獨立的民間研究機構,到時候你必須將剩餘的資金全部注入到機構中。不過做為合作者,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你也有責任繼續提供捐贈。希望你不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忘記整個日本的利益,這是我對你的勸誡。」
盧占峰欣然點頭同意,知道李忻州並沒有對她透露自己是華國人的身份,所以她才會認為自己是御首重工的少東。在這時候,身份的隱秘將起到關鍵的作用,如果讓愛國的她知道自己的真正面目,那她必然連另一半賭資也不會放過的。
兩個人達成共識後,便開始了資金調動。「日本未來人類協會」表面也是一家民間機構,所以他只要以某個馬甲公司的名義進行捐贈即可,如此還可以省去不少的稅費。盧占峰沒有採用一次性的捐贈方式,而是制定了一個長達兩年的捐贈計劃,否則一次捐贈一百億美金,也會引起日本軍部的調查。
盧占峰在送走寒羽涼子後,立刻在總部召集了熊一衛和伊籐忍,並首次將她要求分錢的經過告訴了他們。
最後他無奈地說道:「其實我心裡根本就不想送給那個協會一分錢,不說那樣的協會根本就是軍國主義的武器研究室,單是我們目前的發展計劃,就需要超過一萬億美元以上的資金。如果涼子能夠成立獨立自主的民間研究機構,我還勉強能夠接受,不過我擔心的是,最終這個機構也會落入軍部的手中,因為她面對的可是整個國家機器呀!」
伊籐忍自然不好發言,他只是默不作聲地看向熊一衛,等著對方做出反應。
熊一衛聽後驀然攥緊了雙拳,然後在一番咬牙切齒的掙扎後,忽然站起來對兩人果決地說道:「兩個月前涼子對我說明了她隸屬軍部的身份,我本以為她的這個身份與法醫的官方身份一樣,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便沒有拒絕與她繼續交往。但是我沒想到她在我們背後還有這種威脅,雖然在感情上我對她很迷戀,但是做為連命都屬於會長的我來說,她不是……必須的。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我親自來……結果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