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9
盧占峰二話不說,扯了一塊雞腿,便大吃起來。
凝羽不悅道:「就知道自己吃,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真是沒出息!」
盧占峰咧咧嘴:「好啊,你有風度是吧,那你別吃了,留下點給大家多吃口!」
阿姬曼撲哧一笑,凝羽翻了他一眼,不自愛理他,繼續吃著。
只不過蘇妲己看著這燒雞,顯得有些傷心的樣子。盧占峰一開始只顧著吃,也沒怎麼注意,結果不一會兒,蘇妲己忽然大哭起來。
這下眾人都傻眼了,凝羽放下雞翅膀,上前安慰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哭了?」
蘇妲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美女形象也完全不顧了,說道:「看到這燒雞,我就想起當年的事情,當年我殺了三個土匪,那三個人也是正在吃著燒雞。」
凝羽皺眉道:「夫人殺了三個土匪,也算是為民除害,為什麼要哭呢?」
蘇妲己微微歎道:「要是單單為民除害,那也就好了。可我當時錯殺了三個人呀!」
盧占峰聽得好奇,問道:「你殺的是土匪,怎麼說是誤殺呢?」
蘇妲己慢慢抬起頭,癡癡地望著遠方。彷彿在回憶往事,緩緩說道:「當年有三個人,殺了我家裡的侍婢。被我府中的侍衛發現,追了出去。但是那三個人武藝高強,被他們逃脫了。
侍衛卻在地上撿到一塊令牌,上面寫的『食魔』兩個字。
當時所有人覺得詫異,因為『食魔』的名字,是在太響亮了,相傳這三個人,是以吃人肉見長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會將人殺死,然後像烤豬一樣,將人烤熟了來吃。
我為了不讓下屬的屍首被這三個惡徒給踐踏,便追了出去。到了原野之後,正好遇見三個人,正在吃肉。我當時十分氣憤,二話不說,便將三個人殺死。
然而事後才知道,原來這三個人,並不是所謂的食魔,而只不過是附近的三個土匪,偷了人家一隻雞,在烤著吃!」
說完之後,蘇妲己一直連聲歎息。
盧占峰微歎道:「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離奇,夫人當時要是看清楚一些就好了!」
凝羽說道:「區區三個土匪,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麼要緊的!」
盧占峰有些不以為然,深夜,三人漸漸沉睡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盧占峰最為警覺,一下子驚醒。發現窗外一個黑影。
黑影一閃而過,盧占峰趕忙追了出去。
黑影沿著樹林往上飛去,一直飛上了樹林深處的一個大山上。
山石陡峻,黑影一閃不見了。山頂上卻宮殿樓宇眾多,看上去彷彿仙境。
盧占峰從一間房間裡,聽到傳來說話聲。於是默不作聲,悄悄閃到邊上,側耳傾聽。
斗室之中,一位羽衣道士盤坐蒲團之上,似乎正在想著些什麼,髮髻雖是梳得整整齊齊,卻已是白髮多於黑髮,臉上卻是一絲皺紋也無,鶴髮童顏,樣貌確是個有道之士。
「師父,」
一句通報輕聲地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徒兒高百川告進。」
「進來吧!」
門啟處,一個道士走了進來,在門扉開閉之間帶進了月色和幾許蟬鳴。道士恭恭敬敬地對師父行了禮,才端端整整地坐在一旁,雖說看起來較蒲團上的道士年輕些,但髮色也已摻和了絲絲白髮,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什麼事,百川?」
「剛剛百川看到師妹在整理行裝,準備明日下山。雖說她天資聰穎,得師父真傳,功力已不在武林尋常高手之下,但師妹是女兒家,又兼不知江湖險惡,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未免……未免太危險了些……」
「為師知道你想說什麼,」
老道士淡淡一笑,隨即斂起臉色,道貌岸然中更增幾分嚴肅,「可是王子墨這次下山,不只是單純為了走江湖而已,這孩子才出世就去了雙親,身負血海深仇,為師和秋山大師既受她生母遺託,便無袖手旁觀之理,偏偏老和尚又早走一步,把這擔子全留給了為師。當年一念之動,為師至此已不能擺脫武林血腥,但無論如何,為師也不希望高百川你也牽扯進來,子墨自有她的造化,就讓她去吧!」
看著高百川道人囁嚅著,老道士笑了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過無論如何,為師是不會准你下山的。」
「高百川其實也不想走入紅塵劫難之中,只是,」
微微思考了一下,高百川道人才接了下去,「高百川方才整理閣裡藏書,發現了一紙青文,是……是子墨師妹的八字和批文……」
「哦,是那個呀!」
老道士聞言微微一怔,回憶的神色中透出了幾許無可奈何之意,好像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兒,「當日為師和秋山行經岷江,聽得南岸林中嬰孩哭啼之聲,待到了林內,只見到子墨小娃兒和她的生母,因身負重傷,加上產後血崩,母體已經無救,只得從其遺託,盡心扶養子墨長大。但當時正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林內氣息更陰,據為師推算乃是至陰之地,因此為師才和秋山帶上子墨,去找了卜爻看她的面相,算她的八字。據老卜爻說,子墨的相若換上男子,乃是大吉之相,桃花纏綿不斷,多妻多妾,但子墨既是女子,更兼生時生地皆屬於陰,將來只怕有**之災,命中多有桃花劫數,甩不掉、化不去。偏偏這種事又不好對子墨明講,天定的多情女子,命中註定有多男之緣,這也是她的命,為師只能隱隱約約向她透露一些,讓她多接觸房中術書,好讓她放開心胸,不至將貞節之事看得太重而已。鳥已離巢,既然放開了就不必再多所牽掛,知道嗎?」
「百川知道了。」
完全不知道師父和師兄有這麼一段對話。
盧占峰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那黑衣人究竟是誰。到了半夜,人靜的時候,也偷偷溜下山去。
見眾人還在睡覺,也悄無聲息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王子墨便下山了,人海茫茫,可她對父母之仇什麼線索都沒有,只知道主要出手的有兩個人,所用的暗器和母親所用的同是血葉鏢,或有可能是母親的同門師兄弟而已。如今武林豪士當中,會使用這奇門血葉鏢的,只剩一個君羽山莊的莊主項楓,而且君羽山莊的崛起,又正好在王王子墨出生之後不久,看來項楓的干係該是不小,偏偏師父在下山之前一再叮囑,項楓成名久矣,乃一方武林大豪,她就算武功不弱多少,江湖經驗可還差得太遠,所以在下山兩年之內,王王子墨只能四處走看,增加江湖經驗,沉積智慧閱歷,絕對不准打草驚蛇,輕易就去找他。
從出生以來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師父和道士師父兩人,以及師兄陪伴著,王王子墨從來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還不怎麼樣,一進到市鎮當中,可就有苦頭吃了,這小姑娘眉目如畫、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流轉之際令人魂飛,清純當中又帶著幾分嬌媚,顧盼之間孕育幾許風情,所到之處猶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多少男女眼光,還有數也數不清的品頭論足,嘰嘰喳喳的,真教人吃不消,若非她一身道姑服飾,又兼背負長劍,頗有幾分俠女英氣,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談,黏著不去了。
雖說沒有人黏著,可週遭大堆人品頭論足,王王子墨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有些走看風景的閒情逸致,到此都煙銷雲散,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一些兒流連也沒有。
這一日已近傍晚,走了好長一段路的王王子墨終於找到了個小村鎮,只是才一進鎮,麻煩就黏上來了。
「喲!這麼美的小姑娘啊!」
才聽到第一句話,王王子墨已經心頭火起,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火氣似都給挑了起來,不過她是習武之人,修習的又是玄門正宗的武功,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強,否則一路上多半已經是一條血路了吧?勉勉強強壓著心頭火發,王王子墨連理都不理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面注意著有沒有客棧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聞到了蜜味的蜂兒般,還在王王子墨的身畔繞個不休,口裡不乾不淨的,真不知道他從那兒來的那麼多輕薄言語,聽得王王子墨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時刻已晚,非得找個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經施展輕功高飛遠走,才不耐煩有這麼個纏人貨呢!
忍耐終也有個限度,聽著耳邊絮聒的那人完全沒個停,王王子墨可實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動作快到連看都沒能看清楚,王王子墨背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抵那人胸口,嬌柔明媚的秋波帶著幾分煞氣直盯著他,嚇得他一句話當場哽住,抽著氣再也說不出來。
若非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聲名遠播的前輩高人,王王子墨武功由明師所授,雖在氣怒之下,仍猶有自制,出手之間頗有分寸,只怕這人已經了帳了吧?長劍凝在他胸前,只是忍著不刺下去,王王子墨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並不猥瑣,還帶著幾分俊美,看起來身子也頗壯實,只是帶著幾分流里流氣,加上畏怕之下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兒,王王子墨實在也殺不下手,手一抖長劍已經回鞘,只不過不忍氣地踢了他一腳,疼的那人連忙沒命地鑽逃出去。
「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
又走了一段路,一個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王王子墨定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是位婦人,身材豐滿卻不見肥胖,衣裳看來是中上人家的衣著,雖是徐娘半老卻還留存幾分姿色,臉上還掛著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見就想親近。
「是,」
王王子墨報以一笑,差點看呆了那婦人,原先王王子墨雖還有餘怒,微扳著臉孔,也難掩那嬌媚容姿,現在她轉顏一笑,啟朱唇如櫻桃初破,丁香微吐處聲氣甜美,真有絕色之姿,教人一見忘俗,「小女子路過此處,錯過了宿頭,不知鎮內可有客棧?」
「我們這兒是個窮地方,沒有什麼客棧,」
那婦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家還有幾間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煩大娘了。」
輕輕地吁了口氣,王王子墨滿足地躺到了床上,雖說只是村鎮人家,感覺上卻比一般的客棧都好,不只是那婦人胡玉倩好客,連她的女兒呂家玲,稍比王王子墨大上個半歲的新寡少婦也是慇勤無比,猶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還有山間自然的溫泉沐浴呢!看她換下的衣裳風塵僕僕,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幫王王子墨好生洗個乾淨,王王子墨一方面拗她不過,一方面也確實想換身乾淨,就由得她了,只是沒想到她走進客房,衣櫃裡卻有許多她前所未見的衣裳,多是薄紗小衣,雖然明知這是睡時穿著的,但光看就令人臉紅心跳,真不知這村婦是怎樣弄到這些的。
不過王王子墨小女子心性,也愛嚐新,雖說是羞的面紅耳赤,卻還是忍不住找了件合適自己身材的披上,飄然自憐。看著時還不感覺怎樣,才只是摸到,王王子墨就知道這薄薄紗衣的舒服處了,這些年來王王子墨在山裡穿的都是自製的粗麻內衣,對那粗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癢感早已是見怪不怪,但這薄紗小衣可不一樣,不只沒有粗麻衣裳那般緊束,還輕暖溫柔地熨著她週身,羽毛般輕輕掃過王王子墨敏感嬌嫩的肌膚,舒服到令人一上床就酣然欲夢。那薄紗衣裳穿來觸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愛不釋手,王王子墨索性連原先穿的裡衣都脫了,讓嬌嫩的少女身體完全覆在那美妙無比的觸感之下,雖說紗內**裸的甚是羞人,反正無人旁觀,也就不放在心上,王王子墨心中雖知道不太可能,但渾身暢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離開的時候,向胡大娘要個幾件,以備以後穿用呢!
雖是趕了一天的路,難免疲累,新穿的薄紗小衣又是舒服無比,溫暖的床褥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來,但王王子墨武功不俗,耳目也較一般人更為靈便,才到半夜,迷迷茫茫之間便被一陣奇異的聲音給喚醒了。
半夢半醒之間,王王子墨隨著聲音來處,手依著牆緩緩而行,小小村鎮早已是一片黑燈暗火,一絲光明也不見了。她赤著只足,半茫地尋覓著聲音來處,薄紗小衣不禁風,腳底和身上不時傳來些許寒意,若不是王王子墨內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齊才出來了。走著走著,一絲微弱的光亮透過門縫,灑入王王子墨半茫的眼中,那聲音來得更明顯了,好像是**碰撞的聲音,中間還夾著不少水花,啪啪地作響,間歇混著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聽那女子的聲氣,就是接待王王子墨的中年婦人,和這男子相當熟識,而且好像正做著一件快樂無比的事兒,音調又甜又媚,還半在睡夢中的王王子墨這才微微一醒,聽來那並不像是有宵小侵入,而是那婦人習以為常的事兒,該沒有她這武林俠女出面的份兒,該是她回房休歇的時刻了,偏偏一隻**就是沒法回頭,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感覺,不斷催逼著王王子墨要去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摒住了呼吸,將臉蛋兒貼上了微啟的門縫,就著明亮的燭火,房內的景像一覽無遺,讓王王子墨差點兒就要叫出來,幸虧及時按住張開了一半的櫻桃小嘴。裡面的床側面對著房門,床上那風韻猶存的胡玉倩剝得赤條條的,豐腴的體態真正誘人心動,她的臀部懸空,只手撐著腰,只腿掛在一個同樣**的男子身上,正拚命地左右扭動著腰;而那高跪著的男子正用只手箍在那婦人腰上,虎腰一前一後的猛烈運動著,
正當王王子墨在房外進退不得時,裡頭床上的兩人已經分了開來,正互摟著喁喁深談呢!
「唔,我的好巴弟弟,」
胡玉倩側了側身,遮住了房門的視線,讓王王子墨再看不到那巴姓漢子的臉孔,「你今兒個怎麼這麼猛?還連點前奏都不做,一進來抓了就干,一開始搞得姐姐都疼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受了委屈?」
那巴姓漢子恨恨的說,「我巴人岳還沒見過這麼辣手的雛兒,才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就拿劍指著我胸口了。不過辣歸辣,這小道姑還真是美的驚人,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道姑,那一天她要落到了我手裡,我還真不知是該憐香惜玉好呢?還是該狠狠~干她個死去活來好哩!」
「原來是這樣,你呀!是來拿你胡姐姐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