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1
蘇妲己臉色一沉,道:「快出去悄悄!」
還不等凝羽出去,便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奴匆匆跑了過來,顫聲匯報道:「剛才不知道哪裡來的一群匪徒,衝進了會館,所以所以」女奴小的臉色蒼白,不敢再說下去。
凝羽冷聲喝道:「到底怎麼了,快說!」
女奴嚇得臉色蒼白,顫聲道:「千寧小姐,在混亂中,不行身亡了!」
說完這句,女奴趕忙連連磕頭,害怕道:「屬下保護少主不利,罪該萬死,請主人贖罪!」
蘇妲己和凝羽同時臉上的表情僵住,凝羽不由主的向著蘇妲己的臉上望去。蘇妲己雙眼遲鈍,怔在哪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身子搖搖晃晃,光滑的身上不著一絲,晃悠悠的雙峰,此時在盧占峰的眼中,已經不是令人**的溫柔鄉,而是一對可怕的凶器。
果然,蘇妲己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種恐懼的猙獰:「該死的奴才,給我拉下去,到集市上去被那些骯髒的男人玩弄致死之後,在拉出去餵狗!」
聽到這樣嚴厲的處罰,盧占峰不禁嚇得背後直冒冷汗。
那女奴趕緊不停地磕頭,額頭撞在地上,咚咚直響:「求主人饒命,饒命呀!」
凝羽此時動了惻隱之心,遲疑片刻之後,從旁說道:「夫人,對手來歷不明,少主慘死。這幫奴才親眼經歷過少主遇害的過程,從中可能會找到些許端倪,找到幕後主使,為少主報仇。現在殺了她們,就等於自毀線索。幾個小小的奴隸,無足輕重,但是若因此耽誤了為少主報仇,那就得不償失了!」
盧占峰不禁看了凝羽一眼,沒想到這樣一個冷血美人,竟然還有菩薩一般的心腸。
妲己聽了凝羽的話,果然臉上的怒色減少了許多。
蘇妲己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能夠經受住各種打擊。剛才一時氣昏了頭,要將手下的一干奴才全部殺了,但是凝羽的話,卻是句句在理,短暫的遲疑過後,她便恢復了理智。
「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闖進咱們白湖會館?」
盧占峰心裡暗中捏了一把冷汗:「衝進來的這些人,會不會是月霜他們呢?我無緣無故被當做奴隸,抓了進來,要是杜文斌和月霜他們收到消息,一定會趕來相救的。要是因此誤傷了那個叫千寧的什麼少主,我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越想心裡越忐忑不安,凝神屏息,等待那女奴的回話。
只聽女奴戰戰兢兢的說道:「來的人個個蒙著面,而且他們搶走了少主頭上那顆海珍珠,應該是哪條道上的劫匪。其中有一個人,被我們當場擊斃了,或許從那死者身上,會得到什麼線索!」
一聽是劫匪,盧占峰心裡鬆了一口氣。
蘇妲己沉吟片刻,道:「劫匪?是哪條道上的劫匪,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們不知道這裡是白湖會館嗎?」
女奴道:「這些劫匪,都是些亡命之徒,向來目無法紀。縱然知道白湖會館的威名,但是少主的海珍珠,價值連城,還是會有一些不要命的前來的!」
凝羽在旁說道:「夫人,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呀!」
盧占峰好奇那個她們口中所說的少主,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蘇妲己的女兒嗎?
蘇妲己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神情,看著凝羽,兩人的目光交流中,似乎有著無限的秘密。
凝羽轉頭對女奴說道:「你先下去吧,跟你們幾個目擊者一起,隨時等待夫人的傳喚!」
女奴逃過一劫,連忙磕頭謝恩,退了出去。
這時,凝羽又看了一眼盧占峰,冷聲道:「你還不出去,在這裡做什麼?」
盧占峰微微一愣,道:「我也要出去嗎?」
凝羽臉色一怒,喝道:「小小奴隸,竟然敢跟本隊長頂嘴,來人呀,給我拉下去,將他剝皮抽筋,製成肉乾餵狗!」
盧占峰啊的一聲叫出來:「你怎麼這麼殘忍?虧我還當你是美女的,原來心如蛇蠍!」
話音未落,便有兩個女奴從外面進來,帶著彎刀,夾在盧占峰的脖子上,便要將她拖出去弄死。
盧占峰眼巴巴的看著凝羽和妲己的臉,略帶期許的希望她們會改變主意。
然而妲己只是憂傷的呆滯著,根本無暇顧及盧占峰,凝羽則更不將他當回事。盧占峰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性命連草芥都不如的奴隸,這幫女人想要的時候,就弄來玩玩,不想要了,簡直比殺條狗還輕鬆。
心裡不由的泛起一陣悲涼,關鍵時刻,還是自救比較有把握。
「我知道你們少主是被什麼人害死的!」就在盧占峰被拖出門口的那一霎那,他口中冒出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正好抓住了蘇妲己和凝羽的致命弱點,兩人不由得同時轉過頭,叫道:「等一下!」
女奴停手,又將盧占峰帶了進來。
蘇妲己一臉驚訝的看著盧占峰,問道:「你真的知道兇手是誰?快說,是不是你引來的那些人?」
盧占峰從剛才兩人的表情中,已經看出,白湖會館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那顆海珍珠,也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
「其實有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話說的太明白了,豈非就沒有意思了!」盧占峰淡淡的說道。
蘇妲己的臉上掠過一絲狡黠,她雙眼死死的盯著盧占峰,深色的眸子裡,放出冷冷的寒光。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麼看來剛才凝霜對你的處罰,有些輕了!來人呢,拖出去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盧占峰又是一陣後背發冷,心道:「這些女人,早晚我要將你們治的服服帖帖!」趕忙說道:「要是殺了我,只怕所有的事情,就都無法挽回了!」
這句話說得大有深意,蘇妲己和凝霜都同時一愣。
盧占峰知道自己計劃得逞,淡淡笑笑:「如果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或許很多事情還來得及!」
蘇妲己仔細打量了一下盧占峰,忽然笑道:「看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商人!」
盧占峰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為你做什麼事。這個世界很公平,等價交換,各取所需,一個沒有人利用你的人,你就是一個沒用的人。我只是覺得,我對夫人來說,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蘇妲己忽然大笑道:「好,有意思,你真的很有意思,我喜歡跟有意思的人打交道。凝羽,帶她過去看看現場!」
凝羽臉色一沉,瞪了一眼盧占峰,又對蘇妲己說道:「夫人,這個人來路不明,我怕」
蘇妲己一擺手,道:「三天,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過後,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的話,你會比現在死的慘十倍百倍!」
猙獰的目光,已經將一個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身上所散發出的誘惑力,弄得蕩然無存了。那對白花花的胸脯,軟軟的向下垂著。兩腿間的幽秘地帶,已經再也不是盧占峰所神往的樂園了。
女色是殺人的刀,此時盧占峰的腦海中,掠過的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凝羽還是有些不情願的上前,提著盧占峰的後衣領將他提起來,喝道:「還不快謝謝夫人的大恩!」
盧占峰淡淡笑道:「這話不說也罷,三天之後,誰謝誰還說不准呢!」
凝羽怒道:「大膽奴隸,竟然這麼跟夫人說話!」說著,伸手便要打,腰間的皮鞭,已經高舉起來,揚在半空。
蘇妲己厲聲叫道:「凝羽,不得放肆!」
凝羽半空中的手嘎然停住,怒沖沖的瞪著盧占峰。
盧占峰瞥了凝羽一眼,看到她裡面穿著自己從趙振強的背包裡拿出開的情趣內衣,心裡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趙振強買這件衣服的時候,估計是為了跟古言玉魚水之歡用的。那個時候的古言玉,還深愛著趙振強,而當時的古言玉,也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而且那時她還癡戀著趙振強。只不過後來自己跟古言玉在車上的一些曖昧,讓盧占峰覺得心中有愧,愧對死去的趙振強。
「你們出去吧,我累了!」蘇妲己說道。
凝羽拉著盧占峰的後領,將他扯著出了妲己的房間。
到了外面,凝羽一雙噴火的眸子瞪著盧占峰,問道:「說,為什麼夫人會對你這麼特別?」
盧占峰皺眉:「特別嗎?我並沒覺得!」
凝羽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外面進來的人,陰險狡詐,一定信不過。我告訴你,你騙得了夫人,卻騙不過我,你敢跟我耍什麼花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個奴隸,而我卻是一個衛隊長。我想殺你,根本不需要向夫人匯報,便可先斬後奏!」
盧占峰苦笑道:「你還真好意思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們這裡還施行奴隸制度。未開化的民族,竟然還跟我講什麼道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再者說了,你也不用對我耀武揚威,你雖然是衛隊長,但是也只不過是個奴隸而已,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兩,沒什麼大不了的!」
凝羽被氣得面容扭曲,伸手又要打盧占峰。
盧占峰趕忙叫道:「夫人,凝羽要殺我!」
凝羽趕忙停手,柔軟的小手摀住盧占峰的嘴,小聲道:「別叫!」
盧占峰望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機一動,指了指她的手。凝羽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放開你,你可不要再亂說話了!」
盧占峰點點頭,凝羽半信半疑的放開他。
盧占峰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你也真有意思,竟然這麼害怕夫人。大家都是自由人,你要是在這裡做的不滿意,走了就是了,何必在這裡受苦呢?」
兩人一邊走著,凝羽說道:「你懂什麼,你覺得受苦,但是我卻不覺得。夫人說過,外面的世界人心險惡,大家都為了賺錢,爾虞我詐。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忠誠和信任可言。到了外面,那才是人間地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