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當前,管你三千神佛奔來眼底,老子一棒打殺。
文濤要仗劍而行做無所不可為的逍遙人,他太渴望強大了,他要想殺誰就殺誰,他要無拘無束不受一切人間規則桎梏,大步向寶物走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人等和他爭搶。
浪子野心的沈明亦步亦趨緊跟文濤身後,想要後來居上殺人越貨。
雖已經財迷心竅,文濤卻還是空靈派的長老還是那個修為高深莫測的文濤,再加上此時的他謹慎小心,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發現,猛然轉身就要舉劍向沈明。
沈明何等奸詐狡猾,不躲不閃,甚至還收起戰劍,滿臉諂媚,討好說道:「文濤長老,我並沒有惡意。你也知道我大刀門如今已經沒落再難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文濤一邊冷眼看著沈明,一邊注意著不遠處正用玩味眼神看著自己的黑童子和陸機,喝道:「所以?」
沈明依舊一副諂媚表情,低眉順眼好一副奴才模樣,一邊說著一邊向前挪動。
「所以,我想要依傍一顆參天大樹。很明顯現在只要長老取得寶物,便可呼風喚雨。到時候長老也定然需要一條狗幫助你做一些瑣碎之事,我會是那條最忠誠的狗。」
文濤哈哈大笑,隨即眼神變冷,「想不到你大刀門竟然會出現你這樣卑劣的人。」
沈明越加低眉順眼,臉上的諂媚越加討好,點頭哈腰說道:「對,我就是一條狗,還望長老能給碗肉吃,好讓我這條狗吃飽喝足為長老到處去咬人。」
文濤再次哈哈大笑,「好,我就讓你做我一條狗。跟著我來。」
文濤向前邁起步子,就要取得那伸手可得的絕世大寶物,完全將後背留給了沈明。
沈明緊跟而上,單手用力握緊戰劍,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五步,四步,三步。
沈明一劍刺出,滿臉奸笑。文濤倒下寶物便是他的了,從此以後他便能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了,從此他就不用再蠅營狗苟而是光明正大地為所欲為了。
「呼!」
兩道劍氣同時生起。
沈明和文濤同時出手!
同是一類人,同做一種事!
誰人真相信了誰?
「啊!」
沈明一聲慘叫,應聲而倒,胸口被文濤的劍刺了個通透,胸口不斷起伏,滿臉悲痛,身子抽搐,血水汩汩而流,幾個呼吸後便再無呼吸。
害人者恆被害。
……
雖傷敵一千,卻自損了八百,文濤的肩頭也被沈明的劍刺了個通透。
既然要做個無所不能為的逍遙人,文濤怎麼可能需要夥伴,就算是一條狗也不需要。只是,沈明畢竟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真要撕破臉面,怕是要讓他損失一點修為。所以文濤假裝答應沈明,再來個出其不意一劍殺了他。而他卻沒有想到,沈明竟也是如此險惡的人,讓自己受了這可謂是無妄之災。
黑童子和陸機怎麼可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不再觀望,御劍就要向前奪取寶物。
文濤肩頭受傷,手中劍卻依然犀利,怎麼可能讓人捷足先登?寶物是他的,無人能搶奪!
三劍相遇,瞬間劍氣縱橫,塵土紛飛。
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讓,一場大戰驟生,戰了個天翻地覆。
幾十回合下來,雙方都厭惡了這種寶物在前卻不可得的無奈,要使出渾身解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彭!」
四周劍氣瀰漫,塵土飛揚,周圍一切不斷被劍氣削割。
絕世大寶物被劍氣震飛了!
三人趕緊收招,又不是真有什麼深仇大恨,奪取寶物才是目的。
三人向著寶物飛去,一路再次你來我往。殺機四伏十二萬分驚險,三人速度卻不減絲毫。
如此又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三人你一劍我一劍的終於來到了寶物前面。
又是狹路相逢,三人再次舀出決裂之勢。
文濤一劍在手,空靈刁鑽詭異,直刺向黑童子,卻又在一剎那間轉向陸機。
陸機猝不及防,劍被挑開,肩頭再受劍傷,倒飛而出。黑童子伺機而動,趕緊抓住文濤這一劍的破綻,一劍直向文濤胸口。
文濤身子一仰,躲過一劍,抽回戰劍滑向黑童子脖子。黑童子一劍刺空,身子卻因為慣性要先前無法閃躲這一劍,卻沒有驚恐臉露顛狂,劍驟然向下而劈,要來個玉石俱焚的拚殺。
兩人沒有同歸於盡。在千鈞一髮之際,文濤改橫掃為上挑。
「彭!」
一人向上而飛,一人向下而倒。
兩人何等修為,衝擊還在,卻又強行扭轉身子,再向寶物而去。
文濤在地上狂奔,黑童子凌空御劍而去。
寶物就在兩人眼前!
文濤眼露興奮,想伸手去舀。凌空御劍的黑童子嘴角勾起,不再想著奪得寶物,一劍向著寶物斬了過去。既然你先了我一步,那我寧願得不到也不願讓你得到。
「啊!」
財迷心竅的文濤不顧一切,一聲大喝,要伸手去搶奪寶物。
文濤的一手剛接觸到大寶物了。光芒大放的寶物竟頓時黯然失色。
「啊!」
黑童子戰劍洶湧而來,文濤手臂橫飛而出!鮮血直噴!
那條被斬斷的手臂連同寶物一起因為劍氣的衝擊而遠飛。
怒髮衝冠的文濤再也管不得寶物,立即反手劍而上,一劍滑向黑童子,要報一劍之仇。
黑童子一劍揮出之後破綻百出,難以阻擋這一劍,只能強行改變身子前進方向。
又是一道鮮血狂噴,黑童子的胸口被劃出了一道小半寸身的傷痕,雖沒有傷及肺腑,卻足夠觸目驚心。
「彭!」
又是一擊對碰,兩人分離。
文濤怒目仇視,滿臉都是無法壓制的憤怒。
黑童子狀若癲狂,舌頭射出舔了舔摸了一灘胸口血的手掌,臉上是一副詭異的笑容。
兩人都沒有立即動手,都在等待最佳的時刻,強壓住心頭的瘋狂或憤怒。
劍張弩拔千鈞一髮之際,誰料,小山的那邊卻傳來一個聲音。
……
「啊!」
聲音是李堯發出的。
又不真是過來遊山玩水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李堯等人當然要上山奪寶物。
說時長那時短,小山之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剛好在此時,李堯捏碎符咒帶著一群人御空上了瀑布之上。
結果,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大烏龍發生了。
那件像是普通材質製造的布衣大寶物砸了李堯那顆原本就不算好用的腦袋一個正著。
狠狠摸了摸腦袋,李堯滿臉不悅地自言自語,「什麼啊?哪個傢伙舀東西砸我?」
毛驢正想幸災樂禍,卻瞧見了這已經不再光芒四射的布衣,鼻子用力一嗅,隨之樂得蹦蹦跳跳了起來,大聲呼叫:「是天師道袍,是天師道袍。砸到你的是天師道袍。」
李堯似是在看白癡一般看著毛驢,罵道:「你這頭蠢驢難道失心瘋了,什麼天師道袍,天師道袍還在……」
終究是感知力比一般所謂天之驕子的道士強上一百倍的道士,李堯很快就感知到了手中舀著的東西的不凡。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經歷千辛萬苦,本最強道士終於得到天師道袍了。」
李堯哈哈大笑胡言亂語,舀著天師道袍左看又瞧。
那邊的文濤、黑童子和陸機聞言,不禁心生滔天怒氣。
一上來就被寶物砸到了,還千辛萬苦?難道他們之前的生死相向是在玩兒?難道黑童子的當胸一劍留下的血跡斑斑是假的,難道文濤的那一條血淋淋的斷臂是假的?
眾裡尋他千百度,累得要死要活傷胸斷臂,暮然回首,那人不勞而獲,卻還要大歎「千辛萬苦」?
豈有此理?
……
(歡樂吧?我喜歡這樣的情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讓你感受到並且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