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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九章 惹是生非的蠢貨 文 / 撥雲看月

    什麼叫情深意重?哭得個死去活來,一年不吃葷生生將自己弄得不成人樣,不如此不可謂真情實感?

    誰知道……

    還是天晴的一天,還是十萬大山內。

    酒罈子四扔濃烈的酒香似是還能存個十天八天不散去,比之稱為墳頭說是酒窖更合適的山頭上。

    李堯精神奕奕的,就像往常任何一個早晨一般早起,笑呵呵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昨天喝了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站在山頭上,背負雙手,抬頭望天,又是那一副高深莫測的高人風範。

    深明李堯充其量算個吃貨,再怎麼也和那些個高深莫測的高人沒有半點關係的小晴,整理了下衣裳,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大罵一聲「蠢貨裝什麼裝?頭頂不是擋著一片樹葉嗎?」。

    阿飛站著一側,不動聲色,眼睛微瞇著,眼中再沒有半點其他的情緒,如鷹爪一般銳利。

    奇怪的是,那個把劍當成第二條生命的阿飛手中竟沒有劍。

    或許這比阿飛的脖子上沒有腦袋還要讓人容易發現吧?

    說起來很奇怪,但這種感覺確確實實存在。

    身為高人的李堯當然不能少了那份屬於高人的敏銳。

    「阿飛你的劍哪?好像昨天你就沒有佩劍了。」

    「張權拿去了。」

    阿飛還是惜金如墨似是多說一句話就會把他盯了幾天幾夜的獵物給嚇跑了一般。

    乞丐沒有個爛碗,劍客沒有佩劍,怎能讓人不瞪大眼睛掉一地的下巴?

    乞丐怎麼可能將自己的一日三餐拱手讓人?劍客怎麼肯把自己懶以生存的佩劍交由他人?

    「你都睡了五天五夜,就算發生再奇怪的事情也一點都不奇怪。」

    似是發現了李堯這個一睡下去就像是死了一般的討厭鬼心中的迷惑,小晴瞪了眼李堯,凶巴巴地說道。

    「是嗎?我都睡了五天五夜了。怪不得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還這麼精神,呵呵……」

    李堯何等高人,他又怎麼可能聽出含沙射影不直白的話來,笑呵呵地彷彿人家在誇他一般。

    面對著這麼個蠢頭笨腦的人,任何人都只有悶聲抓狂吃虧的份,小晴氣得只能用那雙能把人吃下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堯。

    「你沒事了吧?張權什麼時候回來?」

    李堯的臉上露出了看見好看姑娘在向他招手的興奮,

    李堯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不遠處不是還插著塊再怎麼不起眼,也不應該被忽視的小木塊嗎?李堯臉上怎麼可能還露出如此的笑容?

    如果用平常意義的概念來理解李堯,但你只能得到個下巴掉地眼睛瞪爆的慘烈結局。

    林琳死了,但他是因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死,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值得去傷心欲絕的?

    不用太多的理由,這一個理由對於李堯來說已經足夠。

    一個人的生活又怎麼可能永遠被另外一個人給束縛,對喜歡你的死者最好的回報方式,難道真是哭得個死去活來連人也不去做了?

    李堯天性自由,他要做也想做也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是,成為最強道士。

    既然人已經死了,既然傳說中的寶物已經出現,最強道士又怎麼可能整天想著喝酒看好看姑娘,再怎麼著也等李堯這個超強道士拿到那三樣東西成為最強道士再說。

    「誰在叫我?」

    曹操總會在別人叫他的時候便出現,張權一個閃躍,帶著一陣微風,就像救美的英雄一般似是從天而降一般,好不灑脫。

    只是,張權這一身裝扮不要說英雄了就是叫花子都夠不上。

    一張黑得發亮的臉都要比他那頭長髮還要黑,衣衫破爛不堪也沾滿了炭灰,總之整個人從頭到腳就沒能看見一丁點的白色。

    「張權你滾地去了?怎麼這麼一身?」

    小晴憋得臉都紅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張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黑白分明,一副狗吃了屎的熊樣,被煙燻黑了的眼睛卻又有說不出的驕傲。

    「看。」

    劍,是一把長劍,烏黑透亮,劍身上還帶著微微的熱度,卻寒氣逼人。

    「這不是阿飛的劍嗎?不是斷了嗎?怎麼……」

    都見了不下三千四百次,李堯當然能一眼就認出。

    從小就極少離手的劍,阿飛當然更早就認了出來,眼睛打從方才張權出現就沒從自己的劍身上移開過。

    「哈哈……」

    這是驕傲的笑聲。

    「我可是一名鑄劍師,劍斷了當然能重鑄。」

    敢把天下鑄劍第一的劍莊莊主都罵了個狗血淋頭的人,當然會鑄劍,鑄劍的技術當然不會差。

    沒有驟獲寶物的小心翼翼,劍本來就不是要小心翼翼對待的寶物,它是殺人的利器。

    阿飛一把接過劍,似是林中的狼,奔向一顆大樹,沒有刻意去激起任何殺氣,卻是滿身的殺氣瀰漫,由劍而生的殺氣。

    沒有任何的聲響,就像是刀過豆腐一般,劍輕而易舉地劃過大樹。

    阿飛收劍,大樹一動不動,仿似阿飛的那劍根本就沒有揮過。

    阿飛向李堯走去,腳步輕盈,卻確確實實帶起細微的響動。

    「彭!」

    大樹驟然傾倒,切口圓滑!

    ……

    「你們的傷勢好像都全好了,那個大叔給的丹藥果然神奇……那麼,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四人一驢站在峰頂,張權換了身衣服。

    李堯微笑,看向遠方,這次真的是看向遠方,沒有半點要裝扮的意思。

    「當然是搶寶物咯。」

    看向張權,李堯一臉興奮,理所當然地答道。

    「那邊現在可是龍潭虎穴啊。自古天才地寶現世都有一個醞釀的時間,這個時間越久便越說明這個寶物的珍貴程度。那寶物醞釀到現在都十天了還不出土,肯定是大寶藏。當然,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十天的醞釀,足以讓天下各處的高手慕名而來。你想清楚了沒有,你要面對的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全天下的人。」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張權已經能預料到那邊人山人海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把李堯給掩埋了的情景。

    李堯卻笑得更開心了。

    「管他,反正寶物就是我的。」

    你還真沒看過這麼一個笑嘻嘻看上去就算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也還會笑嘻嘻的人,竟會竟敢說出這麼一句冒天下之大不為要驚天的話來,還要是那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簡直就是身癢欠揍的楷模。

    張權微笑,看向小晴和阿飛,「你們哪?不是要陪著這個瘋子一起去瘋吧?」

    愛烏可不一定要及鳥,更何況這隻鳥當真惱人怒,小晴瞪了眼張權,站到了李堯身旁,「你才是瘋子。」

    阿飛還是惜字如金堅決不肯多說一個字,直接向李堯靠近了一步。

    張權無可奈何,誰叫認識的都是一群瘋子,和瘋子說道理那不是同於和聾子講笑話,把自己舌頭都磨破了,人家還是聽不見你說什麼,只能搖頭一笑。

    「那走吧。這裡的路我熟,就由苦命的我帶路吧。」

    小晴罵道:「哼!誰要你帶路了,還苦命哪。」

    張權好男不與女鬥,實則是鬥不贏,只能哈哈一笑,率先大步向前。

    李堯讓小晴坐上毛驢,向後看了眼,視線落在那塊小木塊上,笑臉更開,而後大步緊跟在小晴身旁。

    阿飛默然跟隨。

    一行四人一驢,從此踏進十萬大山。

    ……

    照理來說毛驢今天並沒有猜到狗屎,這麼一片森山野嶺又哪有什麼狗屎可以踩。

    毛驢是哭笑不得啊,剛剛才來一個生死一線,現在怎麼又會遇到這些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狗屁世外高手啊。

    某片大山上載著小晴的毛驢放眼眺望想來個大爺式的俯視山底。

    某條湍急的大溪流之上,驚變突起。

    「彭!」

    娘的,不是說真正的高手鳳毛麟角嗎,怎麼現在就多如屠狗走滿地都是?

    毛驢忍不住在心底誹謗道。

    只見十米來寬的湍急一瞬間驚起。湍急勢大的流水竟然斷流了!

    好一個一劍斷江河,再名副其實不過了。

    隔著個十萬八千里,那股子震撼人心的劍氣依然直入人心,迎面而來的風似是都感染了它的尖銳,嘩嘩地直似要把人給割個血肉模糊。

    浪潮還在天空飄舞,開了一個大洞,一道青色身影破浪而出。

    「彭!」

    緊接著又是一道驚天巨響,在山谷內縈繞不散,似是要不震蹦個三五座山不肯罷休。

    「妖孽哪裡走?」

    隨之一道洪鐘般巨響的爆喝而出的是一襲白衣和一縷紫衣、

    前方那襲青衫竟真的停了下來。

    真是個蠢貨,人家叫你停下來你就停下來啊。

    毛驢滿臉不屑。

    「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你們放過我好嗎?」

    還以為是什麼狗屁英雄好漢,誰知道就是一個比李堯還要孬的孬貨。

    聽著那乞丐一般求饒的低下聲音,高高在上的毛驢大爺簡直都鄙視死這個蠢貨了。

    「哼!那村子的人不是你殺的?彌天大錯都已經鑄成,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笑話!」

    那襲白衣義正言辭,滿臉讓小孩子夜裡止哭的嚴肅樣。

    「我沒有殺人。那些人都是我師兄殺的。」

    還是一副喪家之狗恬不知恥可憐到讓人可悲的低下語氣。

    「哼!你師兄殺的,就是你殺的。你們魔宗之人,心腸狠辣,本就是窮凶極惡之徒,別想用著這些乞憐的話語來妖言惑眾。哼!」

    這襲白衣當真正氣凜然,生來便是一副要斬盡邪魔外道的正義樣,容不得半點邪惡的存在。

    好,好極了,快打他個天崩地裂,大爺我好好看場戲。

    毛驢大爺玩心驟起,剛剛還在大歎倒霉,現在知道事不關己怎麼能不高高掛起?

    只是,沒等那個興奮勁溢於言表,毛驢大爺臉色驟變,心中大呼不妙。

    果不其然,李堯已經飛出去了。

    真真個不惹是生非就連覺都睡不著的蠢貨。

    毛驢齜牙咧嘴,恨不得罵李堯個祖宗十八代。

    ……

    (如果你發帖叫加更,我肯定加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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