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吉兒卻一點也沒看周青峰那副故作幽怨的臉色,很認真的在地面寫道:「這是在聖殿鎮的一所學校拿出來的,感覺那所學校跟天頂商會脫離不了關係。」
嗯?
周青峰終於正色起來,問道:「天頂商會的學校?怎麼會在聖殿鎮裡?」
「我們也無法說清,我和姐姐扮成毒品商人,從東面進入人民聖殿教的領地,中途脫離他們的指定交易點,偷偷的進入聖殿鎮,想查找他們歷年的奴隸交易記錄。
很可惜,最後關頭被發現了,我們在聖殿鎮內四處亂竄,當時姐姐突然跑進了一所學校,她一眼就認出了學校門口天頂商會的標誌,可當時只顧著逃命,只順手拿了這麼一本練習冊。
逃跑過程中,而我和姐姐則一路打一路逃,姐姐受傷後,我們就躲進了紅葉村,直到你來救為止。」
吉兒用樹棍寫了滿地,活動了下手腕。
周青峰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人民聖殿教跟我犯衝啊!唉,還是先去皇后鎮吧,我們需要讓這個邪教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否則勤務支撐站那邊的壓力太大了,我好不容易收容一批打手,可不能還沒成長起來就玩完了。」
so,在此目的下,皇后鎮武裝旅遊團正式成立了,計有團長周青峰,副團長吉兒.嘉美斯,團員是席琳和茱莉兩名剛被解放的女奴。有實戰射擊,潛行偷襲,狂撿便宜,放火燒烤,攔路打劫等多項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旅遊項目。
席琳等人秉著對人民聖殿教的刻骨仇恨,對團長大人設計的旅遊路線舉雙手雙腳贊成,並且堅定的表示,努力團結在以維克多.雨果為核心的團中央周圍,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優良傳統,本著損人不利己的基本原則,不把人民聖殿教搞吐血,她們堅決不罷手。
旅遊團快樂上路了,一路上他們潛行秘蹤,花了一天的時間,出現在皇后鎮外,然後他們就全都發出一聲驚歎…
**!這是什麼狗屎地方啊!好臭啊!
皇后鎮坐落在一個橢圓形的山谷中,山谷內壁顯然人工開鑿過,非常陡峭,大概有五六十米高,尤其是最下端三四米的高度還插了些十幾厘米長的鐵刺,徒手是鐵定爬不出來。山谷只有一個出口,有兩個崗亭外加四五層拒馬,二三十號人馬守衛在那裡。
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兩個沙袋堆砌的機槍堡壘,裡面有兩挺m2hb點五零口徑的重機槍指向外側。
山谷上方豎立著四個帶探照燈的崗哨,有好幾隻巡邏隊在山谷內外四處遊走,將整個山谷看的死死的。
大部分的建築都在山谷內側的崖壁洞穴內,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山谷內平地上蓋著一個個木棚,散發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糞便味道。
真的是很臭啊!這裡的人什麼不好玩,居然玩屎?
周青峰等人躲在山谷上方的亂石中,離他們不遠處就有一條通往谷內的小路,再遠一點就是崗哨和一隊剛剛離開的巡邏人員。
山谷的木棚內,一些奴隸正背著噴霧器,給木棚內的一堆東西加濕,周青峰舉著望遠鏡看了又看,總覺著那一坨坨的像是
牛糞!
這幫傢伙在幹嘛?
玩牛糞玩的這麼細心?真是好噁心!
周青峰把疑問向吉兒等人一說,但沒人能解答他的疑問。只好再將目光投向崖壁洞穴那邊,一共七個洞穴,有幾個洞穴.門口還有崗哨。
崖壁上方還搭起木架子,一個個士兵在上面來回走動,死死的盯著山谷內的動靜。這裡比凱爾特營地的守衛強多了。
「五人巡邏隊,十分鐘一班,哨兵大概六個小時換一班,對方這樣防守基本上沒有大的漏洞,山谷內地勢開闊,也藏不了人,這樣的情況還想偷偷進去的話,要麼有內應,要麼強力突襲。」周青峰臉色愁苦的對吉兒說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哦!」
吉兒趴在周青峰身邊,用手指了指山谷內的奴隸。
周青峰調轉望遠鏡看向另一邊,「這些奴隸能幹嘛?他們都被看的死死的,而且山谷出口也有崗哨和警衛。」
他拿出一個對講機,遞給席琳說道:「你們幾個後退到樹林裡,不要亂走,保持聯繫。」
又對吉兒說道:「我看只能先打掉對方一些崗哨和巡邏人員了,本來還想著放**的。當然,我會惹出一大堆搜索人員,屆時需要你的支援。你的任務就是在山谷內找個位置,把上面的這些哨兵和巡邏對壓制住,幫我留守後路。」
吉兒拍拍手裡的svd,下保證似的點了點頭。
這時席琳說道:「你如果真想進去,我也許可以幫幫忙。」
周青峰很無語的說道:「你們兩個跑又跑不快,槍也打不準,不壞事就好了。」
「把你望遠鏡給我。」席琳從周青峰手裡拿過望遠鏡,朝山谷內看去,瞄了一會後才確定的說道:「快看,快看,靠近我們這邊的左邊第三個木棚,那個奴隸我認識,他叫巴托,我遠遠看著就眼熟,我們曾經是一個村的。」
周青峰看過去,發現有個木呆呆的男性奴隸正拿著一把鐵鍬,不停的翻動木棚下的牛糞,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也知道這活不好幹,「拜託,他在谷內,我們在谷頂,他離我們至少一百五十米,中間隔著一支巡邏隊和兩個看守,你打算怎麼聯繫他?」
「有鏡子麼?」席琳問道。
還真有,身邊一大堆女人的周青峰怎麼會缺鏡子?
席琳舉起一塊巴掌大的梳妝鏡,小心的反射陽光,照了過去。
周青峰這時全神戒備起來,席琳的手已經從他們隱蔽的草叢中伸了出來,只要周圍的人眼沒瞎,腦袋轉過來就能看到。
m60機槍已經對準了從周青峰等人面前經過的一支巡邏隊,只有一不對勁,這幫傢伙鐵定是被掃死的命!然後,然後周青峰等人就像死狗一樣被攆走的命!
梳妝鏡反射的光線在地面上延伸,很快就觸及到正低頭幹活的巴托,一團橢圓形的光線在他面前的牛糞上晃來晃去。
巴托渾濁的眼睛似乎沒有注意到了眼前的亮光,已經被嚴格的管教給訓練成木頭的巴托反應非常慢,他一邊鏟牛糞,一邊想,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