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嗎?即便是我不能恢復記憶,可是也想知道,想知道和你的糾纏,想知道和那個男人的感情。」林顏心又輕輕地撫上了安梓謙的眉,細長的眉比女人都要漂亮,但是因為長的緣故,尾處又有些粗狂,所以不顯得女氣,反倒是有股英姿颯爽的感覺。
安梓謙微微動了動眉,又點了點頭,然後將和她的初相識,一直到她做手術的事情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安梓謙是個語言表達能力很強的人,本來有些痛楚,放到別的人身上再重溫一遍或許會說不出來。但他說出來了,而且沒有刻意地誇張改變,按照事實一字字地說出來。說到最後的時候會不由得將林顏心抱緊,嵌在懷裡,恨不得融入骨血。
林顏心靜靜地聽著,一直沒有插話,等他說完了之後才又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略帶哽咽地說:「以前的我,讓你很痛苦吧!」
她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為何這麼堅決,這個男人愛她,或許是表達方式有些錯誤。以前的自己,該是怎樣的鐵石心腸,竟然絕情至此。
「以前的我,讓你很痛苦吧!」林顏心有些心疼地問。
安梓謙搖搖頭,「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疼痛。也許會的,我依舊肆意地揮霍著人生。可是,如果沒有遇到你,那我的生命也將該是多麼無趣。鮮花會失去光彩、美食會失去味道、金錢會失去用途,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因為少了一個人分享,那些東西,還有什麼用。所以我就覺得,不能沒有你,即便是給了很多疼痛,可是也給了人生的用途,相對而言,歡愉大於疼痛吧!」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痛苦了。」林顏心似是保證,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含住微翹的唇角,細細地研磨。
不知道誰說過,嘴唇薄的人容易薄倖。可是薄到極致轉為深,或許也是說的安梓謙這樣的人吧!
滑膩地舌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越吻呼吸越急促,他們都需呀一場狂野地**來洗刷之前的種種。記起也好,忘記也罷,林顏心在這一刻都打定主意,這一生,都會不離不棄。
「心心,」安梓謙有些迷茫,從來都沒有如此主動過的林顏心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安心。
而林顏心則是更加賣力地在他身上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屬於她的印記。這個男人,完完全全地屬於她。火熱的糾纏,直到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完全扯去。林顏心主動翻身壓在他身上,容納下他的堅挺。
當兩人結合在一起時,都發出一聲滿足地呻吟。
如同一葉孤舟般,上下擺動著,在**的浪潮裡起起伏伏。
安梓謙終於被挑撥的情難自禁,奮力起身扭轉身體,將她猛地壓在身下,兩個人就這樣調換了位置,然後開始了如暴風雨般激烈地掠奪。
「林顏心,我愛你,林顏心,安梓謙愛你。」情難自禁時,安梓謙大聲地許諾,期許著和她的一生一世。
楚瑜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了出來,現在他才知道,沒有秦時雨的庇護,他根本什麼都不是。以前他是出來賣的,還以為經過四年的蟄伏他終於可以擺脫原本的命運出人頭地,現在才真正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公平。即便是你才華橫溢滿腹經綸,那又怎麼樣,沒有關係沒有背景,你依舊什麼都不是。
接到學校的辭退電話,楚瑜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果然都絕情至此呀!既然如此,他們不仁,也別怪他不義。
揣著身上僅存的幾十塊錢,然後打車去了安家老宅。
只是他想錯了,原以為可以輕鬆進入的地方,原以為可以被他輕鬆見到的人,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那麼困難。
別說見人了,連大門都沒進去。楚瑜徹底瘋狂了,在門外拚命地喊叫,大聲地指責辱罵,從他奶奶到他父親再到他,所有悲慘的命運都算到了安家的頭上。罵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筋疲力盡地時候,安家的大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安家大哥來。
楚瑜得意地笑起來,終究安家還是要顧些臉面的。
「你就是安逸?」安大哥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這個極盡瘋癲的人,老六已經將事情跟他大約說了,沒想到這個不長腦子的東西還真的來了。
「安老頭子呢,我要見他,讓我進去。」楚瑜有些囂張地說,看著安大哥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同樣都是安家的人,他們憑什麼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享受這奢侈的一切。而他,只能像個野狗一樣,連個去處都沒有,人人喊打的份。才安在生。
安大哥定定地看著他,怎麼他們安家就出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東西。
看了好一會才終於開口說:「我給你一筆錢,如果正常生活,夠你一生無憂的,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老爺子那裡你是見不著的,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必要讓老爺子見了你還要生氣。」他指的是他的臉,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他將自己的模樣都變了,不氣死才怪呢。
「一筆錢?你想一筆錢就來打發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得到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讓我去見安老頭子,把屬於我的一切都給拿回來。」楚瑜已經徹底瘋狂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地位權勢,就算是再有錢又能怎麼樣,那些都是有限的。可是地位權勢卻是無限的,有了地位和權勢,他才能和秦時雨並肩而立。q8dt。
他以為他的要求會得到滿足,卻不知道在他要求這一切的同時,也將他的命運徹底打入了谷底。
安老大看著他,眼眸裡泛著冷意,安家到了這個地步,慈善之心也早就淡薄了。如果他肯乖乖地離開,他或許還會念在兄弟情義,可是現在….
「不知足的東西,」安老大眼眸一冷,隨即從遠處開來一輛汽車,還未等楚瑜反應過來,人就被掠到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