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心一愣,抬起眼來失神地看著他,眼神沒有一點焦距,彷彿靈魂都被抽掉了一般,讓安梓謙的心,瞬間疼痛起來。
有些難看地笑了笑,喃喃地說:「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不該用這種方法將你留在身邊。你放心,你去找他吧!我沒事。」
「可是,他已經不要我了。」林顏心失神地說,心驟然收緊,疼的呼吸都困難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一黑,竟然昏了過去。pjs7。
「心心,心心。」安梓謙下了一跳,急忙沖輪椅上站起來將她接住抱在懷裡,使勁地叫了她幾聲沒有反應,嚇得趕緊拔腿就往醫生那裡跑去。
這哪是殘廢了,再快點都趕上劉翔的速度了。
醫生被安梓謙這急切地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地給林顏心檢查,還好,只是怒氣攻心昏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
安梓謙這才鬆了口氣,將她抱著回他的病房。剛放到床上,安梓俊就來了。
一看到安梓謙好好地站在那裡,立刻赤紅白臉地急起來,叫道:「你要死呀!怎麼站起來了,不是跟你說裝殘廢,你是不是不想要這段感情了。」
多好的機會,多好的計謀,因為車禍裝個殘廢,這事再正常不過。只要讓林顏心待在他身邊幾個月,他就不信待不出感情來。而且據他觀察,其實林顏心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厭惡他了,只是自己心裡不承認而已。
「不裝了,再裝她也不會喜歡我,剛才楚晟來了,不知道說什麼,人就暈了過去。我不想為難她了,她想離開就離開吧!」安梓謙突然苦著一張臉說。
安梓俊挑眉,「什麼時候你想通的,不是之前還要死要活地想跟她重新開始,不是你說的,別人給她的幸福你不放心,要自己給才能滿意。這會子怎麼就大徹大悟了,老七,這可不像你。」
「是,我以前是想和她重新開始來著。因為我覺得,沒有人比我更愛她。再說我們都兩個孩子了,還不在一塊天理不容呀!可是經過這次車禍我終於想通了,原來死亡可以是一瞬間的事。人生最痛苦的,並不是沒有得到所愛的人,而是所愛的人一生都沒有得到幸福。那一瞬間,我什麼都沒想,只想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她一直都想活著,努力地活著,是我才讓她活的不痛快,現在,終於碰到讓她覺得幸福的人了,我還在這裡胡攪蠻纏地纏著她,我這是愛她嘛,就是給她找不痛快呀!」
安梓謙說著說著,竟嗚咽地哭了起來。
他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手。可是不放不行啊!她是那麼的愛楚晟,卻因為自己隱忍著痛苦,讓他心裡怎麼不難受。
「老七…,」安梓俊走過去將他摟在懷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原以為這孩子沒心沒肺的,沒想到,竟然還會替別人考慮了。
那子可她。「哥,我難受,真的難受。為什麼要讓我碰到她愛上她,她卻不能愛我。為什麼愛情這東西要這麼磨人,哥,我難受。」安梓謙倒在安梓俊的懷裡,三十歲的人了哭的跟個孩子似地,不停地說著我難受我難受,聽得一向鐵石心腸從沒憐憫之心的安梓俊,都不禁眼泛淚花。
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時,突然想起他來的目的,連忙氣的咒罵一聲,將安梓謙給推開。然後又讓人將輪椅弄過來,把安梓謙重新給按了上去。
「老七,你給我聽好了。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容易,這得是多大的福氣才能遇到這麼個人。所以,不管坑蒙拐騙也好,不管巧取豪奪也罷,都要把人留在自個身邊。否則,就是絕了這一世的愛戀,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墳頭。別覺得愧疚,留在身邊就拿出自己二十萬分的熱情來對她好,很多時候女人的愛情是跟著身體走的,只要你對她好,早晚有一天她會看到。可是你就這樣放手了,她也許會一時感激你,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忘記你到底是誰。」
「可是…,」安梓謙看著床上躺著的林顏心,難受地說不出話來。
安梓俊隨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明白他什麼意思。連忙開口跟他說:「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她不是因為留在你身邊而和楚晟鬧翻的。而是楚晟有了外遇,跟一個叫李曼的女人好上了。不然依照楚晟的性子,即便是他不甘願她留在你身邊照顧,也不會翻臉就走的。」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安梓謙一聽,驚異地嘴巴長得都可以吞下個雞蛋。丫的,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猶如一夜百花開,楚晟還真有外遇了。
「他們在q市住的酒店,剛好是我曾經一個下屬開的。我也入了股份,昨天偶爾聊起天,他知道我和秦家的關係,就當成笑話跟我講了。而偏巧他們狂歡的酒吧,也是那人的產業,楚晟被下藥的事情,自然清楚。」
「真卑鄙,居然用下藥的手段,這女人也太惡劣了。」安梓謙氣憤難平地說,同樣是男人,自然清楚在自己不願意地情況下,被人給下藥qj了,該有多難受。
「可是,你不覺得很巧合嗎?」安梓俊輕笑著說。
「什麼意思?」安梓謙眨眨眼睛,看到安梓俊的目光,突然恍然大悟。
是呀,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楚晟那裡被下藥和女人上床了,他這裡就和林顏心遇到車禍。然後林顏心勢必要照顧他,然後楚晟勢必要對那女人負責,然後,他們兩個勢必就要分手。
「這秦夫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不就是自己丈夫的一個私生子嘛,有必要管的這麼寬。竟不惜得罪我來讓他們分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安梓謙詫異地道。
「是呀,你也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所以,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為了讓楚晟和林顏心分手,秦夫人不會這麼賣力。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包括在俄羅斯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他們搞的鬼。可是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對一個拒絕相認十幾年的私生子,這麼用心,我還真是好奇。」安梓俊不禁瞇起眼睛,像發現有趣地獵物一般被勾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