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謙沒想到區區一個二樓居然這麼難爬,真是鄙視楚晟,居然裝修的這麼簡陋。踩哪兒哪兒咯吱咯吱地響,害的他變換了多少個位置,才好不容易爬上了空調箱。
不過…。
靠,丫的,又是一豆腐渣工程,居然離二樓的窗口那麼遠,害的他伸出手臂來也不容易夠著。
只好一腳踩在邊緣的地方,側著身子極度危險地往窗口處移動,還好他胳膊夠長,勉強可以夠到窗戶邊緣。
只是想要打開卻沒那麼容易,房子建的不咋地,窗戶倒是挺牢固,雖然沒有反鎖死,但是開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倒騰了半天,才總算是把窗戶打開,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扒著窗沿身體一躍脫離空調箱,整個人半吊著吊在窗戶上。
幸好是在午夜,又幸好是在郊外,周圍都沒有住戶,不然在擁擠地城市裡,若是半夜看到這麼一幅情景,非午夜驚魂不可。
不過接下來也夠驚魂的。
安梓謙雙手撐在窗沿上,準備再雙手一用力一躍而上跳上去,結果剛剛跳的露個頭,突然一道黑影一閃,一棍子將他給掄了下去。
「啊…,」安梓謙的慘叫聲響徹夜空,不過倒也沒叫很長時間,就聽得咚的一聲落在了草地上。
林顏心愣愣地站在窗口,剛才只看到一顆毛茸茸地頭,也沒看清楚人就條件反射地,一棍子掄下去了。
可是剛才的叫聲,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完了完了,是老爸。」呆坐在床上的安連鑫最先反應過來,飛度地跳下床,先是跑到窗口往下看了看,雖然是大晚上,但是路燈還算亮,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安梓謙。
安連鑫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叫:「爸爸,爸爸,你別死。」
「小鑫別哭,別哭,你爸爸不會死的,我們馬上下去看看。」反應過來的林顏心急忙安慰安連鑫,然後手忙腳亂地將抵在門口的桌子移開,其實她心裡也沒把握。雖然只是二樓,但是這裡的二樓要比普通的住宅房高的多。這掉下去,不死也要半條命吧!
林顏心拉著安連鑫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一開門就看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不斷呻吟地安梓謙,頓時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會哎呦就好,至少說明沒死。
「爸爸,你怎麼樣?你不會死吧!」安連鑫一下子撲到安梓謙的身上,痛得安梓謙又是慘叫一聲,一邊咳嗽著一邊喘著粗氣說:「兒子,你壓到老爸的傷口了。」
好歹也三十多斤,這麼猛一撲過來,對於他這個剛剛受到重創的病人來說,不是要了他的命。
「你三更半夜地爬什麼窗戶,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安梓謙,你真下流,今天即便是摔不死你,我也要打死你。」林顏心到他身邊,怒氣沖沖地俯視著他說,說著就往剛才安連鑫爬的地方用力地踩了一腳。
「啊…痛…,」安梓謙扭曲著臉慘叫一聲,俊美的五官都扭曲變形了。
「媽媽,別這樣對爸爸了,爸爸已經很可憐了。」安連鑫在一旁抱住媽媽的腿哭著說,眼淚啪啦啪啦地落下來。
林顏心看著哭的一塌糊塗地兒子,忍不住又恨恨地鄙視了安梓謙一眼。
他裝,他還裝。明明這草地上很鬆軟,即便是掉下來也不會受很重的傷,居然這麼欺騙小孩子的眼淚。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親愛的,我是真的疼。」安梓謙扭曲著臉,顫抖著聲音說,為了讓她相信,還將自己的衣服撩起來,果然胸口上和背上都有一大片的淤青。
看著他肌理均勻的身體,再聯想到之前做的那個春夢,林顏心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趕緊地移開眼,冷哼地說:「活該,誰讓你半夜爬我們窗戶,都是報應。」ppep。
安梓謙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眼裡意味不明。雖然她將眼神移開的很快,而且故意遮住臉。但是還是被他看出了眼神中的異樣和臉上的紅暈,尤其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味道,身為情場高手閱女無數,又和她同床共枕那麼久的他,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只是為什麼…。
安梓謙眨著眼睛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心裡一陣驚喜雀躍。
雖然她再不待見他,可是她的身體,卻始終對他一個人忠誠。之前是因為看不到她,她徹底地清心寡慾起來。可是現在視覺上再次見到他這個人,沉睡已久的身體自然而然地也蠢蠢欲動。
安梓謙在心裡狠狠地奸笑一把,然後臉上露出迷茫地神色說:「你一說我也奇怪了,我怎麼會爬窗戶呢?我真的爬窗戶了嗎?我還以為你趁我睡著把我扔出來了呢。難道我是在做夢?對,夢遊,一定是在夢遊。」
「安梓謙,你他媽的別噁心我了成嗎?」林顏心氣的忍不住飆髒話,睜著眼睛說瞎話地都沒有安梓謙說的這麼真誠。
「我沒說謊,真的,心心,你要相信我。我放著大門不進有必要爬窗戶嘛,還這麼危險這麼受罪,一定是我夢遊,你都不知道,自從四年前你離開後,我一直睡不好,精神不振食慾不振,後來導致的一到陌生地方就會出現異常舉動,後來醫生跟我說是夢遊症,我也沒辦法,怎麼就爬窗戶了。」
安梓謙繼續吹,眨巴著那雙無辜地大眼睛,深信謊言說了十遍就變真理地說法,更何況他表情還那麼真誠。
果然林顏心聽了他這番話後,神情開始鬆動,有剛才認定了他爬窗戶地眼神,慢慢地變成了懷疑地目光。
安梓謙又再接再厲,舉著手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爬窗戶。
林顏心這才疑惑地瞪他一眼,罵了一聲神經病,轉身離開這裡。
看她走後,安梓謙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雖然身子下面有草墊著,可是那麼高摔下來也不是鬧著玩的,真他媽的疼。
「老爸,你是個撒謊地匹諾曹。」一直在一旁沒有再開口的安連鑫,突然開口說。
邊眼就邊。安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