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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林顏心的童年 文 / 慕容雪兒

    安梓謙抱著安連鑫坐在放映室裡,放映室裡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就是牆面上的那幕布影。

    林顏心慵懶地坐在靠椅上閉目養神,或許是他拍的太過於認真,想要讓她對著鏡頭笑一笑,她卻坐起來嗔怒地瞪他一眼,又閉上眼睛。

    這段視頻是林顏心懷孕時他拍的,從五個月時就開始拍,一直拍到了生產前。

    對他來說,每天拍上一段就是最大的滿足,本想著等到孩子長大後放給孩子看,沒想到,竟成為了他唯一的念想。

    「少爺,有一位姓程的先生要見您。」柳媽敲敲門走進來。

    自那天後每天少爺都會在這裡抱著孩子坐上一天,孩子還好,吃吃奶也就算了。可是苦了少爺,一天天的不吃不喝,連著四五天了沒辦法她去請了安老爺子來,少爺才終於肯出去見見天。

    但是依舊沒有改掉這個習慣,除了吃飯睡覺外,每天都是坐在這個放映室裡,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林顏心的錄像。

    看的她心疼不已。

    那天她就隱約覺得會出事情,果然是出事了。但是沒想到林顏心竟會那麼決絕,那樣跳了下去。

    後來聽人說,海上捕撈隊也出動了,真的是屍骨無存。

    距離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少爺才能從悲痛中重新振作起來,還是,永遠都不會振作起來了。

    「看好孩子,」安梓謙將安連鑫放到柳媽的手上,聲音已經沒有了以往的輕佻靈動,低沉沙啞的如同中年人。

    走出放映室的門,安梓謙用手擋了擋光,一直待在裡面,他已經不能一下子適應強烈的陽光了。

    姓程的男人在客廳裡等他,看到他過來立刻站起來。安梓謙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

    自己也坐下後,看著他沉聲問:「調查的怎麼樣?」道到父後。

    姓程的男人立刻將手裡調查到的資料送到他面前,恭敬地說:「我透過李彤冉小姐查到了林小姐曾經的孤兒院,然後找到了那裡曾經的院長,終於問到了林小姐以前的事情了。」

    「說吧!跟我說就可以。」安梓謙將資料扔在桌子上,有些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他說。

    姓程的男人點點頭,說:「林小姐以前的原名叫顏無心,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鎮上,母親是家庭主婦,父親是名警察。原本的生活還算過得去,可是在林小姐七歲那年,有一名歹徒為了報復林小姐的父親,闖入了林小姐的家中。等林小姐父親趕到時,自己的妻子女兒已經被歹徒劫持走了。

    後來歹徒給他打電話,妻子和女兒只能選擇一個。林小姐的父親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妻子,放棄了女兒。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偏偏歹徒就沒有照他的意思,等林小姐的父親帶著民警衝進去的時候,林小姐的母親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死了。而林小姐則是蜷曲在角落裡,估計是嚇壞了,一直不停地哭。

    但是奇怪的是,林小姐的父親並沒有上前安慰受驚的女兒。而是失神地抱起已經死了的妻子,走到女兒的面前,憤怒地衝她吼道,怎麼死的不是你,怎麼死的不是你。然後就帶著妻子離開了那裡,根本就不顧及哭的泣不成聲的孩子。

    還是另一名民警看不過去,把林小姐帶回了家。但是從那天開始,林小姐的父親就經常不在家裡。一個七歲的孩子便獨自一個人生活,一直到幾個月後,林小姐的父親也因公去世了。林小姐就成了徹徹底底地孤兒,這才被送到了孤兒院。」

    「為什麼會這樣?」安梓謙睜開眼睛,心裡是滿滿地心疼。為什麼一個父親可以這樣對待女兒,她還那麼小,母親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麼悲慘的事。為什麼父親不去關心她安慰她,反而對她那樣斥責。

    安梓謙覺得不可思議,翻開資料看了看,心裡地疑慮更大,忍不住地問:「既然她父親是因公去世,那麼她就不應該被送到那種孤兒院。她出生的地方是北方,為什麼孤兒院卻是那麼偏的小山區。中間隔了那麼遠,是誰把她送去的。」

    「這個我調查了當年和林小姐父親共事的民警,據說林小姐的父親對這個女兒並不好,但是也不算差,應該是不管不問的態度。但是他的妻子就不行,林小姐的母親似乎精神有問題,對她好的時候特別的好,但是一旦發病,就會往死裡打她,有好幾次被打的住進了醫院。第一次住院應該是在兩歲多的時候,只要她一發病,就會指著她叫孽種。

    周圍的鄰居也都猜測和議論的,說林小姐肯定不是他們的女兒才會這樣。不然哪有親生母親那樣責打自己的孩子,親生父親卻無動於衷。鄰居們越是猜測,林小姐母親發病的時候也越多,林小姐遭到的毒打也就越多。周圍的小孩子們都受到大人們的蠱惑,沒有人願意跟她玩,一直以來琳小姐都是孤單一個人的。pgds。

    而罪犯之所以能成功的劫持到他們母子,是因為他敲了門。

    從來都沒有人敲過他們家的門,林小姐還以為是小朋友肯和她玩了呢,於是便開了門,才讓罪犯有機可乘。因為這個,林小姐的父親恨死了她。

    在他因公去世後,便留下遺言,將林小姐送往這個孤兒院。

    本來局裡面就因為林小姐以後的去處而頭痛不已,既然有監護人的遺囑,自然是覺得省了一大筆麻煩。而且據說這個孤兒院的院長,竟然是林小姐的親生姨媽,也算是她的監護人了。」

    「就因為無意中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就要遭受到父親那樣冷酷的對待嗎?李彤冉說,孤兒院的院長對她也不好,甚至想要弄死她。我猜的不錯,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她的父親吧!」安梓謙無力地說,突然覺得很冷很冷,有些開始理解林顏心為何這樣冷清冷心了。

    「您猜的不錯,那男人確實不是林小姐的親生父親。」姓程的男人繼續說道:「林小姐的母親和那男人是青梅竹馬,兩人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那男人為了讓林小姐的母親以後能夠脫離農村的生活,便很努力地學習,終於考上了軍校。

    林小姐的母親為了給他湊足學費,賣過血也去做過各種零工。終於等到那男人軍校畢業了,而且還分到了警局。並沒有像所有不忠誠的男人一樣,那男人很忠心,幾年來雖然在大城市裡,但是對林小姐的母親一直忠貞不渝。本來是可以有更好的前途留在大城市的,但是為了林小姐的母親,他還是回到了他們那個小城市。

    這段婚姻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兩家本來就是知交,再加上兩個人又好了那麼多年。

    婚期本來是定在十月份,可是偏偏九月份來了任務,那男人不得不離開警局,去外地支援一年。

    這本來是沒什麼的,林小姐的母親等了那麼多年,又豈會在乎這幾個月。但是沒想到的是,等幾個月後那男人回來,竟然發現林小姐的母親懷孕了。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當時男人就怒了,他為了尊重林小姐的母親,在婚前沒有任何越軌行為,怎麼就會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在他離開三個月後。

    後來男人才知道,原來孩子是當地軍區裡一個官二代的,父親是當地軍區的司令。那兒子就仗勢欺人,混賬的不行。林小姐的母親和林小姐長得很像,無意中被他看中,竟然無所顧忌地將人帶到他的地方強暴了。

    那男人的家裡和林小姐母親的家裡自然不願意,去找那少爺評理。非但沒有評到理,反而被那少爺毒打一頓,還給送進了監獄裡。

    林小姐的母親為了救家人出來,不得已又去找了那少爺。本來那少爺也只是玩玩,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將林小姐母親給禁錮起來了。一關就是七個月,等放出來的時候,肚子也有七個月大了。

    兩家人都是又氣又恨,但是又無可奈何。那少爺的勢力太大,公安局都得聽他的,而且他還養顏,他們再鬧的話,就找那男人的麻煩,他們兩家都別想消停了。

    而且還扔給林小姐母親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因為那少爺要結婚了,自然不能再金屋藏嬌。

    兩家為了兩家人的安全,只能將這股怨氣給吞下來。本來是想給林小姐母親墮胎的,可是偏偏她體質異常,竟然不能墮胎,而且胎兒太大,只能生下來。那林小姐的母親就開始有些瘋瘋癲癲了,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在農村卻並不這麼認為,所有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那男人本來是想找那少爺拚命的,但是被家裡人攔住了。男人算是有良心,並沒有嫌棄林小姐的母親,為了不讓她遭到別人的唾棄,便申請了調動。局裡面也覺得愧對他,給他調到了北方的小鎮上。男人就帶著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在那裡安了家,然後生下了林小姐。

    但是生產的時候難產,做的破腹產手術。卻因為醫院設施不完全,竟然無意中損害了林小姐母親的子宮,造成以後再也不能生產了。這無疑是對男人和林顏心的母親來說,是更大的悲哀。

    相愛的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卻要養著仇人的女兒。

    林小姐自然成了兩家人的噩夢,林小姐的母親更是對她又愛又恨。生完她後精神病越來越嚴重,只要一發病便會想到林小姐是怎麼來的,便不停地打罵,說她是孽種。

    送到孤兒院後也是一樣,林小姐的姨媽,也就是孤兒院的院長。因為自己妹妹的醜事,而被鄉村裡的人指指點點,連親事都說不到。最後被逼無奈遠離他鄉,在鎮上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老男人。

    老男人生前為她謀了這個孤兒院院長的職位,不過沒多久便死了。死了丈夫的她更加難以再婚了,便將所有的怨氣都認定在了林小姐的身上,那男人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把林小姐送到那個孤兒院的。恐怕心思不正,就是想要那女人將林小姐折磨死。

    雖然他很早就想讓她死了,但是顧忌著自己妻子,又不能親自下手。

    可是世事難料,本來好幾次都險些死掉的林小姐卻偏偏大難不死。而在林家夫婦去那裡挑選女孩子時,所有的女孩子都去林家夫婦那裡賣乖討好,她卻到林家兒子林顏童那裡跟他套近乎。因為林顏童的喜歡,林家夫婦才執意收養了她。

    然後的事情,您應該都清楚了。」

    姓程的男人將林顏心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輕描淡寫見,隱藏著林顏心多少血淚。

    怪不得她那麼排斥他,原來是因為她母親的陰影。想來她也是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吧!同樣被強暴的產物,又怎麼會對他這個強暴者動情。

    怪不得她會說,被強姦者永遠都不會愛上強姦犯。不止是因為他對她的傷害,更是源於這種傷害牽扯到了她內心的痛楚。

    從出生就不被祝福,從不被疼愛的孩子,該有多渴望別人的愛和關心。可是他卻偏偏那樣對待她,在她滿是傷痕的心上又重重地添了一刀。

    怪不得,她不肯生孩子。一定有很多陰影吧!那一聲聲被指責是孽種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樣的折磨她。多少次她從噩夢中驚醒,又有多少次她在夢中哭的淚流滿面。

    那時的她不知道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和痛苦,而他卻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讓她為他生下他們的孩子,卻不知道因為這個孩子,讓她將童年的噩夢重溫了不知道多少遍。

    「啊…,」安梓謙絕望地嘶鳴,他錯了,真的錯了。如果早知道這一切,他一定不會那樣傷害她。

    可是現在所有的悔恨都已經沒有用了,他已經不能再去拯救他的愛人。只能任心中的悲傷,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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