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七少吧!果然氣勢非凡,剛才馴馬的一幕,實在是精彩的很。」男人走到安梓謙面前笑著說,有著一張極其英俊的東方人的臉,可是說起話來卻十分生硬,帶著腔調調,倒像外國人。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安梓謙將手往褲兜裡一插,有些吊兒郎當地問。反正又不是商場上做生意,沒必要弄那些虛的怪難受。再說,他一看這小子心裡就不爽,長得比他都好看。
男人笑起來,似乎早就猜到了安梓謙會是這個態度,沒有絲毫的生氣,收了笑容後便淡淡地開口說:「在下姓龍,單名一個澤字,七少不認識也很正常,在下久居東南亞,不知七少可曾聽說過龍騰會。」
安梓謙皺皺眉,龍騰會他自然聽過,怎麼著表哥也是混黑社會的,龍騰會和厲堂都算是大幫派了,彼此間還有些來往。以往他在表哥那裡玩的時候,沒少聽說過龍騰會的事。
但是龍騰會一般都在東南亞活動,大陸是打不進來的,以前倒也去台灣發展過,不過被厲堂給收拾了。怎麼今個跑到內地來了,而且龍澤,應該不是簡單的小嘍囉,龍騰會的當家人,都是姓龍。
「找我什麼事?我可是根紅苗正的紅三代,像你這樣的匪類,我們一貫主張全力打壓,徹底消滅。」安梓謙貧起嘴來,雖然不知道這龍澤來找他什麼事,但是沒必要怕他。
龍澤又笑起來,「七少打壓消滅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大義滅請,貴表兄可是第一個匪類頭目。」
「切,你該不會是想打入台灣,讓我給你引針牽線吧!告訴你,小爺沒空。」安梓謙對於他的反駁一點都不在乎,他有個黑社會表哥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他還怕了不成。
「幫派之間的紛爭倒無需七少操心,這引針牽線倒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七少幫忙,所以龍某才會來這裡幸會七少。」
「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幫你,別用金錢誘惑我,小爺我窮的只剩下錢了。」安梓謙翻翻白眼說。
龍澤笑的更深,心裡暗徹,看來這位小爺不是好惹的。看著這麼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油鹽不進,剛才馴馬就看出來了,絕對是個軟硬不吃心狠手辣的。
歎了口氣,心裡巴望著,這小爺不管也行,只要不插手就應該沒問題。
頓了頓開口說:「龍某自然知道七少富可敵國,龍某這點錢七少哪裡看的上眼。倒不是錢的事情,而是關於七少女友林顏心的事,本來我是大可以直接帶人去拿人的。但是考慮到她是七少的人,所以一直未敢造次,今天來找七少,就是說這件事,希望七少能行個方便,將人放了,大家皆大歡喜。」
「你什麼意思?什麼將人放了皆大歡喜,這又關林顏心什麼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你給我說清楚。」安梓謙皺著眉頭嚷嚷起來,讓這小子說的一頭霧水。根本就沒弄明白,他到底說的什麼意思。但是關於林顏心的,他又不免心裡著急起來。
「怎麼?林小姐沒告訴七少?」龍澤看安梓謙的樣子也不像再演戲,眉心微緊,明明就是林顏心給人弄走的,作為安梓謙的女人,安梓謙沒有必要不知道。要少七道。
「知道個屁,到底什麼事,老子剛出院,心心也剛出院,你給老子說清楚。」安梓謙開始罵人了,靠,這小子就不能一次說個明白。
龍澤眉頭又緊,沒想到安梓謙會這樣粗俗不堪,不是說安家自來家教森嚴,安家子孫個個人中龍鳳嘛,看來,也不盡然。
其實是他倒霉,這段日子安梓謙就像一支隱藏的火藥槍,以往都是熟人不好直接開火,今天總算逮到他這個不認識的了,能不趕緊發洩。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女奴從東南亞跑到了北京。我的手下得知,她現在正在林小姐那裡,所以請安少行個方便,跟林小姐說一聲,將人交給我,不勝感謝。」這一次龍澤說的一清二楚。
安梓謙卻聽得有些驚訝,林顏心向來跟神人似地,除了見她對林顏童好過外,還沒見她憐憫過哪個人呢。龍澤的女奴會在她那裡,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知不知道這是後話,安家的人自來護短,就是林顏心真的將那女奴給藏起來了,作為她的男人,這個時候他也得挺她不是。
立刻鄙夷地說:「多大點事,一個女奴至於你從東南亞跑到中國來,油費路費水電費餐費住宿費,全部費用加起來夠你買好幾個了。」
龍澤冷下臉來,嚴肅地說:「若是一般的女奴龍某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女奴對龍某來講,意義非凡。還請七少行個方便,龍某之所以跟七少說一聲,也是顧著七少的面子。但是若七少自己都不要面子,龍某也只好讓人直接去林小姐那裡搶人了。我們本來就是黑社會,也講不了什麼法律道德,若是政治之間無意中傷了林小姐,還請七少見諒。」pbdy。
「你他媽的敢,我的女人你敢動一動試試。」剛才還算個人的安梓謙,一聽到這話,立刻不是人了,目光凶狠地叫器起來。
龍澤卻毫無懼色地笑了笑,眼眸也同樣陰冷起來,「看來七少還是不瞭解龍騰會,龍某人想要做的事情,絕沒有做不到的。」
「哼,你還別真嚇唬我,小爺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比你橫的人多著呢,你去我那裡搶人試試看,搶的出來我就不姓安。」安梓謙無比囂張起來,冷笑著說。
龍澤抿了抿嘴,他顧忌的也是這個,林顏心住的地方他不是沒去看過。雖然只是一棟別墅,可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層層守衛都不是蓋得,雖然不是像他們龍騰會的下屬一樣,個個都是不要命的黑社會。但是那裡的保鏢也都是專業特種兵,比起他們來,人家更專業。
「那七少真的不打算放人?」龍澤又再一次地問,如果真的不行,他也不怕闖一闖龍潭虎穴,那人,是他不能放手的。
「呵呵,當然。」安梓謙笑的略帶詭異